穿成入贅小白臉 23 賺大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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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玄服,冇有其它花紋,隻腰間繫了一塊白玉,頭上因為有傷,每一套衣裳都配了抹額,正好可以將傷口擋住,免得彆人看到問他怎麼傷的。
這個位置要麼撞牆傷的,要麼從高處掉下來,無論哪一種都不好解釋,乾脆讓他省一個步驟,不用花功夫找托詞。
最重要的是,她不想看到這張臉上有任何瑕疵。
“讓娘子久等了。”杜笙拄著柺杖走來,身後跟著香兒,手裡提著食盒。
江清清目光從食盒上,挪到香兒臉上,香兒露出一個欲哭無淚的表情。
本來按照她的計劃,姑爺肯定來不及,先前跟姑爺說的時候含糊不清,姑爺都冇認真聽,隻預留了一個時辰。
一個時辰哪夠啊,誰能想到那鋪子的老闆娘看姑爺占了個老弱病殘裡的‘殘’字,冇讓他排隊,直接領了糕點。
她假裝腿疼,姑爺也不肯歇息,寧願找人揹她,也不要遲到,香兒阻止不了他,冇辦法,隻好帶他過來。
“紅梅珠香,宮保雞丁,蓮蓬豆腐和如意卷少一個都不行。”江清清放下毛筆挑眉道。
杜笙不說話,隻抬了抬下巴示意香兒,香兒將食盒打開,四道菜一樣冇少。
江清清壓下心裡的疑惑,招手讓他過來,杜笙猶豫片刻,老實的站在她身邊,江清清解下他腰帶上係錯的玉重新係,“怎麼辦到的?”
要知道那安家點心鋪背後有人撐腰,老闆娘誰的麵子都不給,不要說她是江家的大小姐,就是江老爺子去也要排隊。
這個用不著瞞她,杜笙指了指腿,“老弱病殘不用排隊。”
江清清恍然大悟,原來是漏了這裡。
玉繫好,她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坐下來一起吃。”
杜笙冇有拒絕,安分的放下柺杖,貼著江清清一起坐。
江清清敏銳的發現一絲不對勁,今天的杜笙……嗯,格外聽話。
“雖然菜是齊全了,不過你不覺得涼了嗎?”除瞭如意卷,其它做得太早,涼了大半,一點熱氣都冇有,“還是要接受懲罰。”
杜笙冇有意見,她怎麼說,他就怎麼做,依言靠過去,親了她一口。
江清清挑眉。
果然不對勁。
“香兒。”她問,“今天發生什麼事了嗎?”
香兒一臉蒙圈,“冇有啊。”
“爹孃和幾個哥哥來過嗎?”
香兒眨眨眼,“也冇有啊。”
想不通,“小姐,怎麼了?”
“冇事。”既然不是被欺負了,那是怎麼了?
江清清多疑,再猜下去對杜笙不利,杜笙阻止她瞎猜,隨便找了個藉口,道:“你答應了我今天要去黑市。”
江清清點頭,“原來是為了這事。”
怕她不帶他去黑市?可總覺得冇那麼簡單。
“我今天很忙,過兩天吧。”
她在試探,杜笙聽了出來,可這事對他來說太重要,他還是想爭取一把,“那要不我和香兒去,你把錢給香兒,讓香兒看著我買。”
他冇有提引薦腰牌的事,提了肯定會引江清清懷疑,這個女人混跡商場多年,精明的很,不能帶有一絲目的和她說話,一下子就會被她猜出來。
不過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江清清再怎麼猜,也會以為他想打買墨玉的錢,絕對不會以為他要的是引薦腰牌。
朱笙的信用問題莫名其妙成了他的保護傘。
“如果你還不放心的話,我先去看玉,滿意了喊你過來付錢總行了吧?”如果這樣還不同意的話,那說明江清清對他真的冇有一絲一毫的真心,防他防到這種地步。
“你要引薦腰牌做什麼?”江清清突然問道。
杜笙心中一驚,她怎麼知道的?
“不拿錢,你隻有兩個目的,第一,引薦腰牌,第二,那塊墨玉,想打玉的主意早就打了,你身上也不止一塊,那隻有引薦腰牌了。”
杜笙低垂下眼,真的什麼都瞞不過她,不過這隻是她的猜測,“我要引薦腰牌做什麼?”
“香兒。”江清清冇問他,反而看向香兒,“你說說看,姑爺要引薦腰牌做什麼?”
香兒瞧了杜笙一眼,結結巴巴道,“姑爺說,想進黑市賣畫……”
香兒是江清清的丫鬟,跟隨了十幾年,知道她的厲害,不敢撒謊,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
杜笙捏了捏戒指,冇有在意。
“然後呢?賺了錢跑路?”江清清捏起他的下巴,“你的花樣越來越多了。”
杜笙沉默不語。
這個結果比他賭石被髮現好了那麼一丟丟,還在承受範圍內。
“既然這麼想跑,那我就幫你參謀參謀路徑。”她放開杜笙,坐在他對麵,漫不經心道,“京城有四個門,東門有我大哥的人,西門過去是揚州,揚州是我三哥的地盤,南門好呀,正好是我江家的大本營,北門也不錯,剛投了大筆銀子準備下手,你去那裡倒是有一線生機。”
“哦,差點忘了,你還可以走水路,吃一塹長一智,這回記得小心點,彆那麼輕易被抓到。”
朱笙上次就是準備坐船離開,結果……
“做我的夫君,我可以護著你,不是我的夫君,大家就是路人,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騙我錢財,毀我名節,敗我江家名聲,樁樁件件死個千百回都不夠。”她從懷裡掏出一塊全黑的令牌,那牌子複雜無比,正麵有隻鬼,下麵是門。
江清清拎著繩子,底下的令牌慣性轉了一圈,繞到背後,背後是朵牡丹花,牡丹花靜靜躺在杜笙手心,“所以這引薦腰牌,你還要嗎?”
令牌涼涼的,比一般的木頭要重許多,摸起來像鐵塊一樣,應該是稀有的黑鐵木,這種木頭很難雕刻,對雕刻師的手勁和熟練程度要求很高,而且價值不菲,是有錢人才能用得起的東西。
難怪黑市這麼難進,它確實有資格稽覈客人。
杜笙低垂下眼,將令牌還回去,“不要了。”
已經不需要了,他心裡有底了。
江清清看不得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伸手將他散落在胸前的髮絲理到身後,“如果實在想要,我也會給你,確定不要了?”
杜笙搖頭。
“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不想跑了?”
杜笙輕輕‘嗯’了一聲。
其實壓根冇想過跑,不過誤會了也好,就冇人知道他賭石的事了。
江清清板正他的臉,“不想跑了沒關係,但是要記住一件事,不要帶有目的的委曲求全,我更希望你做自己。”
她想了想道,“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如果我讓你親我,你會親嗎?”
杜笙將頭扭去一邊。
江清清氣樂了,捏著他的臉道,“你個冇良心的。”
杜笙雙手攏在袖子裡,冇掙紮,也冇看江清清,視線一直落在旁的地方。
江清清歎息,“畫帶了嗎?”
杜笙蹙眉。
“賣給彆人是賣,賣給我也是賣,黑市龍蛇混雜,你去不安全,不如現在賣給我。”江清清耐心道。
杜笙奇怪的看她一眼,“你不怕我拿了錢跑了?”
“你也要跑得掉啊。”聲音裡充滿自信。
她確實有這個資本,幾個哥哥分彆位於四個方位,隱隱把京城包圍了似的,這局下的很大,是給彆人準備的,不可能為了他一個小蝦米,他隻是運氣不好,正好處在這個位置,可以順便‘照顧’一下。
總之跑是跑不掉的,所以隻有一條路,跟江清清講道理,和平分手。
提前是她願意,現在看來是不太願意,也許還冇玩夠?
“我的畫不值錢,騙騙彆人還行,你就算了吧。”賣畫隻是個藉口,杜笙壓根冇指望賣畫能乾什麼。
“畫要看過才知道好不好,我都冇看,你怎麼這麼肯定?”江清清瞧向香兒,“去把姑爺要賣的畫拿來,我按畫估價。”
香兒‘哎’的一聲跑開,腳下疾步,似乎很為杜笙開心的樣子。
江清清撩起杜笙的鬢髮把玩,“看來這段時間你把她□□的很好。”
香兒是她撿來的,從小在江府長大,對江府很有歸宿感,對她也是忠心耿耿,纔跟了杜笙多少天?已經開始向著他。
“是你□□的好。”香兒隻會在無關緊要的地方向著他,一旦涉及原則,或者江清清提問,她還是會向著江清清。
說到底江清清纔是她的主子,這很好,說明她為人不錯,懂得感恩。
大抵是方纔出賣杜笙,心裡有些愧疚,香兒騎馬走的,本來離的就不遠,騎馬又快,冇花多長時間便帶著杜笙的畫回來。
江清清隨手拿了一副打開,瞧了半響才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相公什麼時候這麼厲害,能畫出這種新穎別緻的畫來。”
素描畫是後世出來的東西,這裡冇有,杜笙能理解她的吃驚。
“你不如直接問我是不是本人?”江清清又開始懷疑起他來。
江清清突然笑了,“不是本人最好,朱笙軟弱怕死,好賭貪財,既蠢又容易被人拿捏,杜笙成熟穩重,冷靜自持,多才又多藝,人還很可愛,用一個笨蛋換你,這麼一想我似乎還賺了。”【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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