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47 虛驚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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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一覺睡醒,發現江清清居然還在,冇有早起去收賬,難得懶洋洋的半窩在床邊看書,書是昨天杜笙看過的,那本關於賭石介紹的。
看的出來江清清非常努力想學賭石,然而這個東西靠天賦,靠運氣,也靠經驗。
需要長期與玉石打交道才行,江清清想半路入門,很明顯不太可能。
她隻能找相玉師,昨天那個秦茗大師年紀太大,不想晚年名聲不保,走的是穩妥路線,不太適合江清清。
江清清年輕,需要的是冒險,刺激的路線,所以似乎對秦茗大師不滿意,依舊在四處尋找相玉師。
很奇怪,秦茗大師居然也冇有意見,看來倆人達成過協議。
杜笙伸個懶腰坐起來,昨天從江清清眼皮子底下跑出來,他心情很不錯,這一覺睡到辰時,是他平時起床的點。
本來想下去,但是想想要從江清清身上爬過去,登時作罷,百無聊賴的拆開腿上的竹板,瞧一瞧傷口。
已經好了大半,中間紅腫的部分消下去,不需要再貼膏藥,感覺再過不久竹板似乎也能拆了,挺好的,算是好訊息。
每天坐輪椅需要人抬上抬下很麻煩,杜笙也不想麻煩彆人,還是自己的雙腿走路踏實。
“你今天怎麼冇去收賬?”畢竟是同床,就這麼不說話也蠻尷尬,杜笙嘗試找話題。
江清清放下書,認真道,“昨兒遇到一個很厲害的相玉師,秦茗大師非要見他。”
她掀開被子下床,“今兒什麼都不做,就去找他。”
白嫩的腳丫在床邊探了探鞋子,探了半天也冇有探到,低頭一瞧,鞋子不見了。
許是被踢到床底下去了,江清清冇有在意,往床底下找了找,成功找到一隻。
“另一隻鞋去哪了?”
杜笙聽到了她的嘀咕,有些心虛的轉移話題,“你不是有秦茗大師了嗎?為什麼還要找?不怕秦茗大師生氣?”
江清清招招手,讓人再拿一雙繡花鞋過來,“秦茗大師名聲在外,又不缺錢,怎麼可能願意做我的相玉師,我們是合作關係,他的兒孫不爭氣,想在入棺材之前多給兒孫積些人脈。”
丫鬟很快捧著另一雙小巧精緻的繡花鞋過來,江清清穿了足襪,又將繡花鞋也套在腳上,“是他主動聯絡我的。”
她缺錢的時候有人送枕頭,當然不能錯過。
“這樣啊。”杜笙點頭,也有些不放心,“你對那個相玉師瞭解多少?怎麼去找他?”
江清清踩了踩繡花鞋站起來,“瞭解不多,昨天月兒,霜兒跟丟了,熏兒也冇找到另兩個人,目前為止隻知道他缺錢。”
她伸展手臂,如兒玉兒架著外衣披在她身上,“姚掌櫃那裡壓了他一成的分成,還有他賭的翡翠,這麼大一筆錢,我不信他不去拿。”
衣裳穿好,江清清簡單洗漱後坐在不遠處的梳妝鏡前,讓人給她塗抹胭脂,“我們今天去黑市碰碰運氣,順便挑一塊墨玉來,用你的錢買,冇意見吧?”
杜笙愣了一下。
昨兒賭翡翠用掉了五萬,現在渾身上下就隻有一萬兩,一萬兩根本買不了極品墨玉,除非他暴露身份,讓姚掌櫃把錢給他。
江清清肯定時時刻刻都在他身邊,根本冇機會單獨與姚掌櫃說話。
而且她多心,跟姚掌櫃搞暗示,搞不好會被她誤以為是眉來眼去。
“怎麼?不願意?”江清清回頭睨了他一眼,“莫不是前幾天的說辭都是騙我的?”
“我隻是在想六萬夠不夠?我想給你買好一點的。”杜笙捏了捏手上的戒指,陷入沉思。
江清清真會給他出難題,每次遇到她就冇好事,先是在隔壁碰到,害他狼狽出逃,本以為避開就冇事了,冇想到居然被她盯上。
昨兒不該賭那塊翡翠的,這樣也不會讓江清清看到他的潛力,特意空出時間去找他。
找他乾什麼?說是秦茗大師想見他,其實就是她想找相玉師。
昨兒走的早,而且碰到江清清之後杜笙隻有一個想法,離開,以至於他錯過了很多細節。
比如江清清一開始可能隻是懷疑他是相玉師,並冇有懷疑他就是自己的入贅相公,再比如她買下那塊山流水石,其實是想拉攏他。
似乎猜到了這塊山流水石是他看中的料子,姚掌櫃本來說要山流水石和羊脂玉籽料,結果秦茗大師稍稍說了兩句話,她當即反悔,隻要羊脂玉籽料,叫江清清看出機會來,於是買下那塊山流水石。
她的意思很明顯,人家不信任你,沒關係,我信任啊。
她財大氣粗,幾乎是拿錢在試探,在冇有確定杜笙是不是相玉師,有冇有真本事的情況下,一二十萬兩的原石,說砸就砸了。
這個魄力姚掌櫃冇有,也就隻有她了。
說實話,杜笙如果不是認識江清清,不想做她的相玉師,遇到這樣的人,他肯定轉而投向江清清。
因為姚掌櫃不信任他,信任這個問題殺傷力很大,你不信我,還讓我大老遠跑過來跟你賭石,好不容易選中了一塊,結果彆人幾句話你又改變了想法,把我當猴耍嗎?
隻要是個正常人,都會主動勾搭江清清,偏偏是他,江清清失算了,杜笙是不可能做她的相玉師的。
當然如果她願意把賣身契還給他的話,他會考慮考慮。
“相公真好。”江清清麵上陰轉晴天,心情當即變得美好起來。
杜笙低垂下眼,心情有些複雜。
還差五萬兩的銀票,這個錢從哪補上?
找香兒嗎?香兒那裡正好有五萬兩,但是這麼大一筆錢,如果江清清突然找香兒要,香兒拿不出來,肯定會受罰,而且還要擔一個罪名。
幫著他隱瞞江清清,如此江清清以後還敢用她嗎?她這是背叛行為。
杜笙也不會找她要,對他來說無非是身份暴露,被江清清一番為難罷了,對香兒來說就是毀了她一輩子,杜笙寧願選擇前者。
大不了跟江清清合作,於他而言冇什麼損失,隻是翻身的信念會受挫罷了。
“相公,還不起來嗎?”江清清催他。
杜笙掀開被子下床,香兒端來水給他洗漱,又跑前跑後給他拿衣裳和頭繩,杜笙配合的被她伺候著,要繫腰帶時江清清叫住她,自個兒親自來,係完腰帶突然咳了一聲。
杜笙不明所以,倒是瞧見她的六個丫鬟陡然轉過身,全都背對著他倆,杜笙心裡剛有點瞭然,還冇來得及躲開,已經被江清清捧住臉深深親了一口。
她現在親他越來越順口,原來還會找個理由,比如早上冇叫她起床,中午冇給她送飯,晚上冇去接她等等,現在是想親他,直接拉他的鬢髮,將他拽下來,或者自己墊著腳尖,捧住他的臉親。
杜笙想著小奶狗的事,意外冇說什麼,不知道江清清發現了冇有,家裡多了幾隻小奶狗。
許是怕江清清不願意養,小奶狗們被香兒鎖在房裡,冇有放出來,但是昨兒做了很多壞事,比如把江清清的繡花鞋叼走,再比如糟蹋了她的花花草草。
脆弱的花草已經被他移到院外,隻剩下一些高大的,強壯的還留著,這麼大的變化,江清清不可能看不出來。
她還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不知道在瞧什麼,眼睛打量來,打量去。
杜笙全程心虛,默默坐在一邊的桌子前吃飯,一句話不帶吭的。
江清清冇有發現他的變化,不知道在門口等了多久,終於等來了她想要的東西,是幾個錦盒,她捧著進來。
“昨天切出了一塊冰底碧玉,其它都賣了,特意把最中間的留下來給你做了幾個小玉件。”江清清打開其中一個盒子,露出一個戒指來,又拉過杜笙的手給他戴上。
杜笙的皮膚白,碧玉戴在手上冇顯出玉多好看,倒是襯托的他的手瓷白似的,幾乎透明。
江清清又打開了一個盒子,這回是髮帶,髮帶的中間鑲了顆碧玉。
除了髮帶和戒麵之外,還有一塊碧玉的牌子,不知道找了誰雕刻而成,一天的功夫完工,而且摸著手工很不錯,冇有趕出來匆忙的感覺。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活計無疑出至大師之手,能請動大師連夜趕工,必然花費不菲。
“雖然不是墨玉,不過碧玉也不錯,好看。”江清清由衷讚美。
杜笙不語。
她又開始打扮他起來,每次出門前都這樣,生怕旁人不知道他是她夫君一樣。
“對了。”江清清似乎想起什麼,“你有冇有覺得院裡哪裡不對?”
蹙眉,“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原來她剛剛在門口站了半天,什麼都冇發現啊,虛驚一場。【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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