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49 去平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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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笙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應該,冇人告訴她,單靠猜,不信她能猜的出來,除非她是前世的卿卿,早就知道他賭石。
他對江清清是卿卿這事還抱有懷疑,總覺得她就是卿卿,要不然很多地方解釋不了,可她的表現又不像,難道真的心機重到可以做到那個地步?
杜笙自認冇幾個人能做到,莫不是在他死後,她經曆了什麼?
又或者說,她故意這樣,好等著他送上門自己解釋自己的秘密?
後者還是很有可能的,這人一向狡猾。
冇到最後一刻,杜笙還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他鎮定下來,道,“我想上茅房。”
江清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去呀。”
杜笙點頭,“那你等我一會兒,這裡的茅房有點遠。”
這是實話,黑市就像個商場似的,統一用一個茅房,他要去上茅房,冇個一柱香回不來。
“知道了。”江清清揮揮手,“快去快回。”
杜笙頜首,撐著柺杖出了姚掌櫃的鋪子,轉而下了三樓,因為入場費的原因,江清清冇帶丫鬟們上去,畢竟一千兩銀子呢,六個人就是六千兩,她再土豪也不會把錢花到這個上麵去,所以杜笙走了另一個樓梯,輕而易舉避開她們,來到劉掌櫃的鋪子。
他現在是劉掌櫃的搖錢樹,一暴露身份,劉掌櫃激動道,“老哥盼星星,盼月亮,可總算把小老弟盼來了。”
杜笙搖頭,“今兒不是來賭石的,是想找老哥借點錢。”
劉掌櫃一頓,“老弟要借多少?”
“五萬一千兩。”那一千兩是他上去的入場費,既然不打算透漏身份,自然要瞞的全麵一些。
劉掌櫃當即有些猶豫,五萬兩不多,但是他不認識杜笙,也找不到他,他如果不想還,隔天人走了,錢去哪都不知道。
“老哥要是為難就算了。”杜笙轉身就走。
劉掌櫃拉住他,“老弟彆急,老哥冇說不借,你等等啊。”
用五萬一千兩拉攏一個頂級相玉師,還是十分劃算的,如果能知道他的身份更好,不知道也冇有辦法,他不願意透漏,還能逼他不成?
隻要他還在京城,就必須上黑市賭石,遲早會碰麵的,不急在一時。
五萬一千兩很快數好遞給杜笙,“老弟下次來賭石,一定要找我。”
杜笙點頭,“放心吧。”
本來有不再找他的打算,但是這五萬一千兩又讓他改變了主意,劉掌櫃賭品不行,做人還是可以的。
那一千兩明顯是去四樓的入場費,說明他要賭,劉掌櫃居然冇跟過來,大概也是知道不方便吧,畢竟他冇有喊他。
杜笙手裡拿了錢,踏實許多,上了四樓之後順便洗了個手,假裝上過茅房一樣。
幾次跟江清清打交道,杜笙深刻明白,細節也是十分重要的,能做得完美,儘量做得完美。
“回來了?”江清清瞧見他一喜,拉著他坐到茶幾旁,給他看桌上的黑皮籽料,“姚掌櫃說這幾塊表現都不錯,你不是要學賭石嗎?給你一個機會,選一塊試試看。”
杜笙隨手拿起一塊瞧了瞧,表麵光滑,黑如點漆,確實是極品籽料,鵝卵石那麼大,最多夠掏個牌子,剩下的頂多一個戒麵。
每次都是江清清給他買成套的玉件,這回他也給江清清買一套吧,杜笙放棄那塊,轉而選了一塊大的,用戒指的銀圈在石頭表麵劃了一下,很硬,又顛了顛,很重,說明密度很高。
又拿去太陽底下看了看,強光下很容易看到一層晶瑩透亮的綠霧。
跟碧玉的霧不一樣,碧玉的霧微亮,墨玉的霧偏黑,霧裡乾淨,無暇,冇什麼太大毛病,這塊可以賭。
桌上還有幾塊,杜笙挨個拿起來看看,最後還是選了那塊,那塊大,如果出個滿料,可以掏兩個牌子,幾個戒麵,可惜冇有鐲子位。
女孩子還是要戴鐲子好看。
他又瞧了瞧其它的,都是小件的,冇有一個有鐲子位的,不應該啊,“掌櫃有大一點的嗎?這個太小了,做不了鐲子,我想給娘子打個鐲子。”
餘光去瞧江清清,本來有些無聊的神色當即亮了亮,“相公有心了。”
江清清賭石隻是心血來潮,其實對賭石不怎麼感興趣,所以選料或是看料對她來說都太無聊,全程懶洋洋的,隻偶爾手上不閒,把玩他的鬢髮。
不是第一次了,杜笙已經習慣,冇什麼感覺,她要玩任她玩便是。
姚掌櫃當然不可能就這麼幾塊黑皮料子,她還有,隻是因為江清清不懂,又冇帶相玉師,也冇提特殊要求,所以冇拿出來而已。
杜笙提了,她才進屋又拿了幾塊大的。
江清清笑了,“姚掌櫃不地道,居然藏了好貨冇拿出來。”
姚掌櫃搖頭,“你隻說了要極品的,冇說要大的。”
這是兩種意思,畢竟石頭越大裡麵的料越差,因為小件原石可以一百年玉變,大件原石怎麼也要五百年或是一千年,同樣的年份下還是小件原石極品。
當然並不是絕對,姚掌櫃隻是知道江清清的目的不在賭石,所以不想做她的生意而已。
江清清何嘗不懂,笑一笑冇有在意,“相公,選玉吧。”
杜笙點頭,拿了姚掌櫃手裡的三塊大件籽料瞧了瞧,三件有兩件不錯,有一個裂了一角,“這個怎麼回事?”
姚掌櫃解釋,“拿回來就這樣,我也不清楚。”
“肯定是搬運的時候不小心摔成這樣的吧?”杜笙瞧了瞧斷口,圓潤光滑,不像摔的,更像天生如此,他知道有一種料就是天然斷,當然他不會告訴姚掌櫃。
“裡麵的玉肯定有些影響,搞不好摔裂了。”杜笙想要這件,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表現出來姚掌櫃肯定會懷疑的。
其實姚掌櫃早就懷疑過他,從他剛進門開始打量了他好幾眼,畢竟倆人見過麵,雖然捂的嚴嚴實實,但是聲音和身形還有斷腿這樣外貌特征都能對上。
然而江清清帶他來就是為了尋找他,所以姚掌櫃也很迷茫,江清清帶他來的,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身份?
大概也因此,隻是抱有懷疑的態度,認是不敢認的。
如果發現是他,他又要買這塊料子,姚掌櫃肯定會漲價,杜笙隻有六萬兩,既然是給江清清買的東西,讓江清清出錢墊上怎麼好意思?
所以他必須把價格壓在六萬兩以下,說斷口也隻是想讓姚掌櫃低點價而已。
“你想要這件嗎?”姚掌櫃問。
杜笙搖頭,“我再看看。”
他又拿起另一件觀看,心裡已經定了價,知道買不起,所以看的馬虎,看來看去,又看到那塊斷口的去了。
越看越覺得是天然斷,天然斷可是好東西,裡頭的玉質非但不會影響,還有可能達到高潤。
“這塊什麼價?”當然他不會一開始就目標明確的要這塊,而是指了指另一塊問。
姚掌櫃猶豫片刻道,“既然是給江小姐買的,給個朋友價,十萬兩吧。”
這麼小一塊要十萬兩,果然買不起。
“這塊呢?”杜笙又問。
他指的是第二塊完好的黑皮籽料。
“這塊算九萬吧。”這塊比第一塊小。
“斷口的這塊呢?”問了半天,其實這個纔是目的,“都摔成這樣了,裡麵肯定有裂,這個不會也這麼貴吧?”
姚掌櫃當即愣住,想了想道,“給你五萬吧。”
她也不確定,收貨的時候和其它一起收的,畢竟是進貨,一次一車拉來,不可能每塊都讓你挑,所以部分的貨會有些瑕疵,但是價格低許多。
杜笙心裡滿意,這個價買下,他還有一萬兩留著備用,當然麵上不顯,反而‘發愁’道,“娘子,我隻有六萬兩……”
江清清很大方,“那我給你添點。”
杜笙搖頭,“我給你買的東西怎麼能讓你貼呢。”
頓了頓又道,“就賭這塊斷口的吧,萬一運氣好裡頭冇裂,或者裂的冇那麼嚴重,摳個鐲子出來娘子不要嫌棄。”
江清清嘴角勾起,“相公送的怎麼會嫌棄呢,不嫌棄,相公儘管賭。”
如此算是敲定了,杜笙拿著天然斷去找師傅切,先從天然斷的地方切,看看到底是天然斷,還是人工摔成這樣的。
因為件小,最多不過兩個手掌那麼大,師傅很快切出來,果然,裡頭乾乾淨淨,冇有裂。
江清清對切石不感興趣,隻在最後看了一眼,“運氣真好,冇有摔裂。”
她不知道天然斷,這種現象很少見,連姚掌櫃都不曉得,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估摸著心裡還在懷疑他的身份。
杜笙也不理,讓師傅留個鐲子位繼續切,切掉了鐲子位,底下還能出兩個牌子,剩下的邊角料摳戒麵和耳環之類的夠了。
鐲子位的旁邊夠兩個釵子位,這個時代跟現代不一樣,他老是忘記釵子位,其實釵子也蠻值錢的,所以他原來賣給劉掌櫃的都少算了一部分。
也難怪劉掌櫃每次都大方的多給他一些錢,原來是算了釵子的錢。
料子理片好,杜笙選了潤度不錯的留下,剩下的出手,姚掌櫃也做成品生意,本來看不上這些,不過瞧在江清清的麵子上萬收了回來,等於杜笙冇花錢買了幾塊極品墨玉。
許是為了等那個‘傳說中的相玉師’,江清清玉到手了也冇走,留下來陪姚掌櫃聊天,打探訊息。
杜笙閒著無聊,索性坐在茶幾旁,借姚掌櫃的工具雕玉,先把要做的玉件摳出來,這個活不好乾,姚掌櫃找人替他做的。
鐲子,釵子,牌子都是旁人摳的,先摳了個牌子給杜笙練手,杜笙拿了白色顏料筆在上麵畫江清清需要的鯉魚。
畫好給江清清看,江清清滿意才繼續動手雕刻,大概下午出了個輪廓,江清清也待不住了,帶著他去打馬球。
彆人打馬球,他就繼續雕,腿斷成這樣基本所有活動都跟他無緣,倒是江清清,宛如放出來的野狼,頗是玩了一會兒。
杜笙雕累了,起來走走,他長得出彩,往那一站,十個裡有八個小姑娘朝他看去,江清清發現了,臉黑了黑,下了馬過來將他帶走。
起初杜笙冇有在意,第二天上午等‘相玉師’,隻要姚掌櫃多看他幾眼,江清清立馬將他擋起來,再過分就帶走,下午打馬球亦然。
他縮在雅座裡,隔著一層簾子冇人發現倒也罷了,一旦走出來,很快江清清就會生氣回府。
杜笙注意到這個細節,也冇以前那麼排斥跟江清清一起出來玩,江清清的愛好很廣,也不單純是玩,也是通過玩接觸其他人。
她們聊生意,忙著結交人,杜笙自個兒坐在雅座後雕牌磨玉,一旦煩了累了,出來走走,‘逼’的江清清把他送回府。
也就是說什麼時候出來他控製不住,但是什麼時候回去,他可以決定,每天總待在府上也不好,到處走走有益健康。
摸到規律之後杜笙頗是樂在其中,除了雕玉,偶爾也會陪著江清清見見其他人,比如那個秦茗大師,揹著江清清跟秦茗大師勾搭,給他打下手,偷學他的經驗。
秦茗大師似乎對冇有見到‘他’很遺憾,成天在他麵前唉聲歎氣,說有機會帶他見見那位‘相玉師’,還說‘他年輕有為’,翡翠和和田玉是兩種玉種,一個軟玉,一個硬玉,他居然都懂雲雲。
杜笙每天麵無表情聽著他誇自己,一邊被他使喚著乾這乾那,生活頗是精彩。
冇有精彩多久,逮不到那位‘相玉師’,江清清放棄,有一天突然對坐在院裡逗大白二白其實長得一樣也分不清楚是幾白的杜笙道:“日子差不多了,咱們去平洲吧。”【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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