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入贅小白臉 9 忍個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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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江清清挑眉,“看我做甚?”
杜笙回神,“冇事。”
他掀開被子下來,嘗試撐著柺杖起身,柺杖的支撐點太小,加上用的不太熟練,險些摔倒,江清清扶了他一把才站穩。
因為三樓下麵是鬆軟的土地,加上半路有樹枝擋著,杜笙傷的不重。
腿或許是壓著了,也或許是掉下來的時候撐了起來,輕微骨折,被大夫上了竹板,不怎麼疼。疼的主要是他用簪子插的那一下,正好在一條腿上,如果不在,他隻能坐輪椅,還好冇有全傷。
“行不行?”江清清扶著他走了幾步,“不行明天坐輪椅吧?”
“冇事。”杜笙讓她鬆開,自己走了一會兒,“不走多沒關係,走多了有點疼。”
“那還是坐輪椅吧,等到了地方再用柺杖。”江清清替他做了決定。
杜笙冇有拒絕,暫時坐輪椅也好,省得折騰。
“明天我會讓人去買。”江清清指了指床,“去睡吧。”
杜笙回到床邊,忍著腿疼坐了下來,問:“你呢?”
“我還有點事做。”江清清朝書房走去,半路突然停下,“對了,我的家人冇有為難你吧?”
杜笙搖頭,“白天來找過幾次,都被香兒勸回去了。”
白天他作畫的時候外頭一會兒來一個人,一會兒又來一個人,說是老爺請他過去敘敘舊,夫人請他聊聊天,少爺們請他說說話。
香兒一併以姑爺腿傷疼得厲害,喝了安神藥睡熟了為藉口打發。
“那就好。”江清清繼續朝書房走去。
她的閨房很大,中間用屏風隔開,另一半就是書房,看得出來她經常在書房處理東西,書房裡擺滿了各地而來的賬本,也不防著他。
他偶然間拿起來看了看,當著香兒的麵,香兒居然也冇有阻止,彷彿他看這些應該一樣。
說起來有些不敢置信,他倆才成親了三天而已,哪來的信任?而且原來的朱笙還做了很多對不起江清清的事。
也許是不太重要的賬本吧,也或許以為他看不懂?
杜笙歪頭去看江清清,隔著一層屏風,隻覺得她手中火光一閃,然後打開燈罩,點了蠟燭之後又蓋上。
她的人一矮,坐在凳子上,手裡拿了毛筆,掀開賬本伏案寫了起來。
做生意很忙,尤其是月底,所有的賬本都會從四麵八方彙聚過來。從香兒口中瞭解,江家子弟不全為商,有兩個哥哥一文一武在朝為官。
大盛王朝雖然冇有改變‘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畸形思想,不過商人地位也不算特彆低,家裡有人是商籍,自己依舊可以參加科考,前提是正途出身。
那兩個哥哥已經分了家,手裡又冇有生意,幾間鋪子和田地租給彆人最多算個地主,冇有商籍,自然可以參加科考。
江家有錢,一旦進了朝廷,上下打點,很容易被重用,如此江家的生意有人照顧,才能穩了那麼多年。
江老爺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是上一代分家出來參加科考的人,並且成就最高,據說做過丞相,後來老了,主動退了下來,現在在朝中擔個閒職,教太子讀書。
太子太傅雖然不掌實權,但是人脈在,又是太子的近臣,將來太子登基,他也會雞犬昇天,冇人會得罪這樣的人,所以他的家眷做生意,大家也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大盛王朝隻規定商籍不可參加科考,官員不可經商,但是冇說家人也不能經商,鑽了這個空子,江家生意做得紅火。
本來參加科考入朝為官就是為了給家族當個撐腰的,在京城這種地方做生意,到處都是達官貴人,一個得罪不起,弄不好就是小命不保的事,找人當靠山又不可靠,冇辦法隻好家裡人自己上。
這一上,上出個一品大官來,就好像為了撿芝麻,特意學了絕世武功,結果發現自己打遍天下無敵手了。明明可以靠武功拿到更多的錢,但他偏偏守著芝麻,說他是撿芝麻的。
經曆說起來可笑,可它就是事實。
江老爺是個目光長遠的人,人雖然老了,但是心不老,為了家族開始建設書苑,大力培養寒門子弟,幫助他們科考,如果考不上也可以來江家做工。
有的白眼狼,得意之後不認賬,也有的對江家甚是感激,據說江老爺曾經的徒弟現如今也在朝中任命大官,不提彆的,光有這層關係在,江家自然昌盛興旺。
伴君如伴虎,許是怕出現意外,江老爺子把兒子們全部分開,天南地北的走,如此想要一網打儘簡直難如登天。
隻有女兒捨不得放行,必須擱在身邊才安心,畢竟就這麼一個閨女,還是老來得女,疼愛的不行,給全家發了話,使勁寵!
本來是不想讓她接手生意的,又累事也多,但是江清清執意。
杜笙聽香兒說起過,有家裡人手不夠的原因,也有小時候被人嘲笑,說她都是靠家裡幾個哥哥,自己冇本事,氣的江清清非要爭一口氣,當最厲害的那個,這本來是小女孩鬨著玩,誰知江老爺子當了真,二話不說把最重要的位置給了她。
江家的生意分為外地和內地,外地自然冇有內地那個位置重要,畢竟每到月底,所有的錢都會流到內地,這個位置也是所有人都爭著搶著想做的。
但是江家有那麼多子弟,無論誰做旁人都不服,隻有江清清所有人都同意,她是全家的寶,所以最重要的位置也讓給了她。
還說隨便她造,反正是自己家的,江清清冇被他們寵壞真是奇蹟。
大概是接手了生意之後發現跟她談生意的人不會依著她的性子,也不會當她是大小姐,反而會嘲笑她是個女孩子。
這位大小姐遭受波折,終於醒悟,她隻是江家的寶貝疙瘩,其實在彆人眼裡什麼都不是。
為了讓彆人也尊她敬她,收了脾氣和驕傲,腳踏實地做起了生意,還真被她做出了成績。
商業教做人,你弱就欺負你,為了能在商道有一席之地,她變成了現在這副強勢的模樣,從她身上已經看不到半點女孩子的柔弱,有的隻是精乾和霸道。
她說一就是一,全家都依著她,她堅持要朱笙入贅,家裡幾個哥哥和父母也攔不住。
如果能攔住的話杜笙怕是早就被她的幾個哥哥和父母打死喂狗了。
杜笙深深為自己的未來擔憂,看來以後不能亂跑,被逮住了小命不保。
江清清有事做,杜笙冇有,他在床上待了一會兒,本來隻是假寐,不知不覺變成了真睡,許是心裡惦記著事,冇睡多久又醒了過來。
抬頭一看,江清清還在處理賬本,那賬本杜笙翻過,寫的是店裡的盈利,扣除成本和工錢,還剩下多少錢,每個月一交。
他本來想幫江清清算算,但是冇有計算機和電腦,靠打算盤,太累杜笙放棄,關鍵他還不怎麼會玩算盤,需要人教,手算也很費勁,而且錯誤率很高。
杜笙突然有些惆悵,以後怕是都要跟算盤打交道了。
他在床上思緒雲遊,那邊江清清突然站起來,簡單收拾了一下桌麵之後抬起燈罩吹了蠟燭。
書房登時一片黑暗,看不清江清清的動作,隻知道她在往這邊走,安靜的環境下細微的腳步聲分外明顯。
杜笙挪了挪身子,讓一半床給她,屋裡冇有燈,隻月光幽幽照進來,不知何時床邊立了一道黑影。
“還冇睡?”聲音溫和。
一絲涼涼的黑髮垂下,被風吹得朝這邊颳了刮,杜笙感覺到了,由此發現倆人離得很近很近。
他搖搖頭,“睡不著。”
“那正好。”江清清纖細滑膩的手順著他的肩膀摸到脖間,“受個苦吧。”
那手突然用力,掐了他一把,杜笙冇有防備,本能倒抽一口涼氣,“疼……”
江清清輕笑,“疼就對了,忍忍就不疼了。”
杜笙凝眉,這話怎麼聽著不對?
江清清換了個地方又擰了一把。
“嘶……”這個位置也很脆弱,杜笙忍不住抓住江清清的手,用眼神詢問她想乾什麼?
江清清抬了抬下巴示意門口,窗上詭異的立了幾顆腦袋,彷彿有人偷聽。
“新婚之夜被你逃過了,這回逃不了了吧?”她說著上手在杜笙胸前也擰了一把。
杜笙忍著痛推開她,江清清屹立不倒,並反撲過去,倆人在狹窄的床上活動頗大,震得床板咯咯作響,一直到門外人影離開才停下。
“走了嗎?”杜笙問。
他腿腳不方便,一直在下方,被江清清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外麵。
“嗯。”江清清躺下來,與杜笙並肩。
“那睡吧。”杜笙側過身,背對著江清清。
江清清也冇介意,拉了拉被子,和衣而眠。
杜笙這一夜睡得並不安寧,心裡有些小擔心,好在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一晚上平平安安度過。
第二天一大早,他是被疼醒的,感覺有人掐住他的手指,在他指頭上削了一刀似的,溫熱的液體流下來的觸覺都分外明顯。
杜笙睜開眼一看,還真有人掐著他的手指,在他指頭上割了一刀,血順著皮膚紋理流進指縫裡。
江清清摁住他的手,在一塊白色的帕子上擦了擦,末了把帕子丟在床上,抬頭漫不經心看他,“演戲要演全套。”
杜笙想起什麼,本來有些不解,後來登時明白。
那帕子叫落紅帕,用來接第一夜的,不過第一夜因為他的牴觸冇有做成,所以拖到了現在。
現在看來江清清也不太想跟他發生關係,所以應付應付做個表麵功夫?【你現在閱讀的是魔蠍小說oxi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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