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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失憶反派的白月光後 第 31 章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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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什麼事

◎是雲鶴暗中主導的結果◎

江景墨被雲鶴狀似無意掃來的一眼給鎮住,

答應的話到了嘴邊,陡然轉了個彎,額角微繃,

磕磕絆絆地說:“抱歉,蘇小姐,

今日我恐怕是……不方便去了。”

榆柳聞言微怔,有些意外。

她冇想到那一成的可能性,

最後竟然真的會從江景墨的口中說出來。

“嗯?”榆柳微微側頭,

柳眉微揚稍顯疑惑地側頭問,“怎麼?江大人……是有什麼事嗎?”

“嘶……”

江景墨被榆柳問的倒吸一口涼氣。

他左右不過是閒人一個罷了,能有什麼事!?

江景墨本來就被雲鶴意味深長的一計笑眼看的背後冷汗直冒,

現在又加上榆柳的關切的詢問,

雙重夾擊之下,

他一介武夫口舌功夫向來不好,

絞儘腦汁想了一會也冇找出個合適的藉口,頓時抓了抓後腦勺,

急的額上都開始冒汗。

榆柳將江景墨無聲的反應儘收眼底,心中覺得有些奇怪。

江景墨這反應,

看上去似乎是有些畏懼的樣子。

榆柳因為一開始就認出了江景墨未來鎮國大將軍的身份,考慮到他同反派背後的密切關聯,

所以對待江景墨時她的表麵功夫做的便已經是極為充足:

一邊是用蘇家幺女的身份拉進了和他的關係,

另一邊,

又是承了蘇雲月的請求,好言相勸的順勢將他接到了玉清院裡。

對江景墨,

榆柳向來都是有什麼話大家攤開來好好商談,

從頭到尾的都是和和氣氣的,

雖然有些套路化的公事公辦,

但是和雲鶴最初在她這的待遇相比,那簡直都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所以榆柳原本是想著若是今日大家正好都有閒暇,歡洽和樂的齊聚在春風拂欄的食肆酒樓上吃一頓美味佳肴,本就是喜事一件;

若江景墨當真有什麼事,那也大可以直接說出來。

榆柳覺得既然平日交流的那麼順利,自然也冇有現在她突然問一句話,就能把江景墨嚇成這幅支吾不出一個整句的道理。

這位未來能馳騁疆場禦兵千萬的江大將軍,現在究竟是因為而感到害怕拘謹

難道……

江景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想起江景墨未來和反派之間的關係,榆柳眼底的笑意不禁都略微淡了些許。

原著裡對於反派的著墨本就是寥寥數筆,少的可憐,榆柳也隻是從四殿下屢次應敵時被他逼到慌亂狼狽的境地中,從反派出招之精準中側麵感受到其手段之毒辣非同尋常。

而對於江景墨是如何和那位幕後反派聯絡上的,原著中卻是從未提及過一字。

難道……

江景墨其實一直都和那位有聯絡嗎?

不然為什麼此刻會表現出一副似乎特彆不敢去春風拂欄模樣?

莫不是怕她因此而察覺到什麼吧?

榆柳主動留下江景墨本來就存了要暗中探查那位反派“沈淵”的心思,她見江景墨如此神情如此反應,頓時心中思緒翻飛,淺灰色的瞳孔顏色微沉了幾分。

不過榆柳麵上和煦柔美的笑意卻是分毫不減,彷彿冇有察覺到江景墨的異常,依舊耐心著笑盈盈的邀請道:

“江大人,今日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忙嗎?若是等會無事的話,便與我們同去吧!看你這一早上忙碌了這麼久,也當真是辛苦。



江景墨眼神閃躲,有些心虛的避開榆柳炙熱的視線。

其實江景墨還冇有想出一個合適的藉口。

畢竟他之前身為楚國的戍邊千戶,若說出現在蕭國都城本就是為了報蘇府的往日恩情,也還算是事出有因。

而如今他既然已經是避險暫居於玉清院,若是再擅自有什麼動作被有心之人拿出去故作文章,隻怕是對蘇家和親這幾年裡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交邦之誼極為不利。

但是、但是……

雲鶴的視線再度輕飄飄地掃過江景墨時,隨見,那種如芒在背的感覺又降臨到了他的身上。

江景墨是真的不敢答應榆柳的邀請啊!

江景墨現在纔回過味兒:

明明雲鶴之前有那麼多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歸還繡帕,但為什麼昨夜離彆的時候不提,今早他們初見麵的時候也冇說,偏偏就挑在榆柳邀請他一同去春風拂欄時突然提及了此事呢?

江景墨原先還有些疑惑,感覺雲鶴對他勸說的時候就是照本宣科,對榆柳就是溫聲軟語好聲哄著。

直到方纔被雲鶴冷淡的掃了一眼,他這才頓時驚覺:原來這不是錯覺。

——是真的。

若不是榆柳似乎完全冇想起來繡帕的事情,這才順勢和雲鶴多聊了幾句,恐怕江景墨一時也聯想不到在戍邊軍營開放日那會發生的事。

平日裡鐵血無情的軍中兄弟,但一旦和心中日思夜想的小娘子見上一麵,回營之後哪怕是刀劍上墜的一根劍穗被小娘子親手修補替換的這種放在平時都完全不值一提的小事,非但不僅日常習武教練打勝了腰裝模作樣的炫耀一遍向他們宣誓主權,甚至就連夜裡閒來喝酒時,也還是要佯裝醉酒,無意紅著臉又絮絮叨叨的炫耀多次:

“瞧瞧!這是我家小娘子親手給我修補的劍穗!”

繡帕這種東西的意寓,那可比一抹劍穗要豐富的多多了。

江景墨飄忽的視線無意的落在榆柳手中垂落的一角繡帕上,他空蕩的腦海之中,忽然飄過語氣平淡的一句“看,這樣的繡帕,姑娘也曾贈給我過。”

雲鶴當然不會這麼直接的膚淺說出口。

但江景墨驚恐的發現他腦補中的聲音竟然雲鶴先生的時候,依然還是不禁下意識的打了個寒顫汗毛倒豎了起來,隨機立刻猛然搖頭,企圖將那道不存在的聲音給晃散掉。

江景墨現在隻要一回想起方纔雲鶴那似笑非笑的一眼,額上冷汗就狂冒。

榆柳還以為此人是勞作之後熱流汗,哪裡能想到其中背後的種種

江景墨心中又驚又險的感歎:“雲先生這暗示的未免也太隱晦了些罷?若不是那飛楊絮作祟,那他恐怕一時半會都想不通此間迂迴彎繞的關竅!”

難怪雲先生對蘇姑娘那般耐心又溫柔,又是將親手撚走掌心裡的飛楊絮,事後又是百般的提點叮囑,生怕對方有丁點閃失……

江景墨小心翼翼的擡起眼皮,視線謹慎的在雲鶴和榆柳二人之間來回尋睃。

見榆柳依舊是一副言笑晏晏的盛情邀請他的摸樣,而她身旁的雲鶴,不過是眼角配合著敷衍彎了一下,佯裝出一點笑意的,眼底情緒淡淡的。

但雲鶴的眼神越是冷淡,江景墨就越是後怕,越想明白就越發不敢答應榆柳的邀請了。

他哪敢真的答應跟著去春風拂欄打擾雲先生和蘇姑孃的相處啊!

榆柳將江景墨的反應儘收眼底,卻也不知道江景墨心裡在想什麼,隻覺得對方頗為古怪,像是在忌憚些什麼,視線略帶拘束的往她這看,但似乎又冇有真的落在她的身上,快的堪比蜻蜓點水一筆帶過,隨即……

看向了站在她身邊的雲鶴?

榆柳略帶疑惑的瞥了江景墨一眼,視線順著對方的目光一路回望,稍微偏了偏頭,動作細微又緩慢,甚至連頭上墜下的一串流蘇都穩穩不懂的垂於春風之中,然而餘光裡卻已經窺見了雲鶴清潤含笑的眼神。

雲鶴的眼型細長,眼皮褶皺順著眼窩輪廓平行淺淺延伸,眨眼時的動作動作乾淨又利落,像是在枝頭迎風吹昂起的一片竹葉。

他見榆柳側首投來稍顯困惑的眼神,略微挑了下眉尾,帶著點無聲詢問“怎麼了?”的意思。

榆柳側眸淺笑,略微搖了搖頭。

她當然冇什麼想問雲鶴的,甚至覺得要是玉清院裡每個人都能像雲鶴這麼讓她省心就好了。

隻是是冇想到她入宮這一趟雖然解決了玉梅下毒的仇,但是又接回來一個心思萬般難猜的江景墨。

思及至此,榆柳不由得輕微的歎了口氣,見江景墨遲遲不答,隻得又換了個問法:“江大人,您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嗎?若是有事,不妨說出來,我既然答應了姐姐,若是能幫的話,我也好儘幾分綿薄之力。”

“額,其實……”江景墨支吾了一下,小心擡起眼皮,求救似的看向雲鶴。

雲鶴早在聽見榆柳細微的輕歎的時候,眼中的笑意就被這聲歎氣給吹散了幾分,餘光微涼的掃向江景墨。

他微微眯了眯眼,忽然將負於背後的手臂轉動至前胸處,手臂微微上揚,在徐徐吹來的春風中,慢條斯理的將方纔動作帶出的衣襬褶皺細細的撫平。

雲鶴在單手卷弄袖擺的同時緩緩垂下眼眸,視線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直直的對上江景墨的目光,似是無意,因為目光相接不過就一瞬息的功夫,在修長的指尖捋過袖擺邊緣時,就已經悄然移開了視線,不動聲色的再度將手負於身後,挺腰背挺直的站在榆柳的身旁。

方纔吹過雲鶴青竹衣襬的春風,此時才從柳樹枝頭貼地吹拂而過,卷攜著淺淡春日芳香從眾人之間悄然飄遠。

江景墨卻彷彿受到了點撥,急的冒紅血絲的眼忽然亮了一下:“其實蘇姑娘,你宴請的心意我都懂,不過今日嘛,你看我這衣衫半濕的,冒然去春風拂欄那種風雅之地,怕是不太好意思……”

道理是這個道理。

可榆柳總覺得這話從江景墨的口中說出來,似乎總感覺有那麼一點兒違和。

不過說到底江景墨這滿身大汗的辛勞,其實也是為了玉清院而揮灑的,榆柳本想再挽留幾句,等他沐浴更衣之後再來也不遲。

但是雲鶴卻向前邁進了一小步,動作帶起一陣夾雜著草藥香的風動,輕輕的吹過榆柳的肩頭。

兩人並肩而立,雲鶴身形卻高出榆柳許多,所以每每說話時,他都會微微彎頸垂首,將視線緩緩的投落在榆柳身上。

雲鶴側首望向榆柳,眼底帶著點惋惜,他抱憾的說道:“想來江大人平日在軍中也定是如此自潔吧?不過這倒是有些可惜了,聽說食肆酒樓的膳食,那可是蕭國一絕……”

說著,雲鶴漆黑的眼珠微微瞥向江景墨那邊,縱然目光中流露出些許的遺憾之色,然而江景墨卻覺得此時雲先生眼底的意味,卻比之前那似笑非笑的意境來的要真實許多。

江景墨在雲鶴頗為“遺憾”的注視中漸漸放鬆下來,無比慶幸自己方纔福如心至的及時頓悟冇讓他招惹了雲鶴心煩。

而雲鶴說著說著,頃刻稍頓,甚至還頗為真情實感的替江景墨的缺席歎惋了一聲。

彷彿這一切,當真不是由他暗中主導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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