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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失憶反派的白月光後 第 50 章 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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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睡一覺

◎雲鶴和榆柳究竟是何種關係◎

榆柳身子微微傾斜靠近雲鶴,

看向那張信函時,正巧就聽見雲鶴說“他需要沈樓主”的幫助。

不知怎的,榆柳眨眼間,

捲翹的長睫在陽光的照射之下,投射處一片淺淺的陰影,

恍惚之間,她忽然就記起,

昨夜他們兩人在西廂院臨彆前,

雲鶴曾經狀似隨口安撫她,在最後勸她去好生休息時,說的最後一句話。

“或許睡一覺,

事情會有些不—樣的進展了呢”

看來雲鶴是從那時起,

就已經盤算好了要借沈樓主的春風拂欄之力,

來幫助她尋找蘇雲月的下落了、

榆柳緩緩垂眸,

視線徐徐的落在信函上寥寥三個墨字之上。

榆她不禁在心中想著,她自己昨夜是在雲鶴的寬慰之下,

難得一次安心睡下了。

可是,雲鶴在她看不見的地方,

究竟又為她暗自做了多少事情呢?

去尋食肆酒樓廚役,提前擬定好次日需要膳食餐單;

連夜修書送至春風拂欄,

請沈樓主協助尋找四皇子妃的下落……

榆柳都能想到,

雲鶴稍後會同沈樓主說些什麼。

榆柳是獨身一人,

即無私院傭兵,也無情報探子,

但她還記得自己當時去食肆酒樓時,

沈樓主就曾經特意打聽過蘇雲月“中毒”、“身孕”的事情,

由此可見他本身對四皇子和四皇子妃這樣宮中之人便頗為關注。

若是雲鶴以此為引,

讓沈樓主助力於她……

雲鶴將字條的經過緣由,言簡意賅的和沈樓主說了一遍,最後果然如榆柳所想一般,緩緩說道:“這張字條正是蘇家長公子所留,若是兄妹彼此無虞,大可不必在夜遊燈會上做出如此大的動靜,所以我想沈樓主應該也能想到,這件事背後,恐怕冇有這麼簡單。”

春風拂欄涉及各行各業,傭人集廣,但縱然能耳聽六路,眼觀八方,可沈樓主在夜遊燈會上也隻知道“四皇子妃被人劫走”這一結果,不知因果卻想要追根溯源,那無疑是在大海裡撈針。

是以,沈樓主也是直到方纔聽了雲鶴的物證資訊,這時纔有了一個準確搜尋方向。

“這蘇家長公子既然下如此大的功夫去‘接見’四皇子妃,那麼如此一來的話,若是想要知道四皇子妃的下落,隻需順著蘇家長公子的蹤跡去探尋,即可!”

“如此一來,此事倒也好辦!”

“蘇家長公子此番是與隨楚國二皇子同行,來參與花朝宮宴的,不愁找不到人!”沈樓主微微嘴嘴,恍然之下眼睛一亮,信誓旦旦的對雲鶴承諾道,“大師兄為人心胸坦蕩,既然願意直接將這麼重要隱密的資訊直接告知於我,那我這便去通知春風拂欄樓中眾人,待我尋得四皇子妃蹤跡時,定當也會回報給大師兄!”

原本是入大海撈針般的活,忽然被細化到一條路徑明確的小溪流,沈樓主難免有些情緒激動,一連串的說了許多。

但雲鶴聽了,卻隻是無言的將那張信函字條,沿著邊沿細細的捲起成一指寬的大小,待到沈樓主說完,用近乎討好求誇似的,亮著眼睛看向他時,他也隻是餘光一瞥。

雲鶴的表情,從頭到尾都是平穩的極其風輕雲淡,好似他們隻是在談論今日的早膳味道如何,而不是在談論事關一群皇親國戚的大事。

“不必報於我。”

雲鶴淡淡的點了點頭,收回瞥向沈樓主的餘光,將卷好的信函輕輕的遞交到榆柳纖細的手心中,視線細細掃過榆柳之前被藥膏冷敷過後,依然恢複至白瑩如玉的手背,似是放心的舒了一口氣,嘴角這才勾起一點似有似無的笑意。

雲鶴微微低眸,細絲的看了眼榆柳的神情。

見姑娘接連勞累奔波了兩日,本會略顯疲乏,但適才昨夜好好休息了一夜,肌膚終於是玉瓷般的白釉裡,淺淺的暈出一層薄薄的淡粉。

氣色尚可。

雲鶴用膳間,一直都是食不言寢不語,也就是方纔藉由著將信函交於榆柳手中的動作,這才仔細觀過了榆柳的狀態後,回頭望向滿目期待的沈樓主。

“沈樓主。”雲鶴漆黑的眼,細細的凝神於那片醒目的紅衣,極其認真的說道,“四皇子妃是她的嫡親長姐,在夜遊燈會時驟然出事被劫持而走,她心中不安也是人之常情,所以,還請沈樓主收到相關訊息後,及時告訴給榆姑娘,讓她少寫擔憂。”

“如此,便多謝了。”

沈樓主聽著,不僅微微愣了一下。

他原以為大師兄連夜修書傳信於春風拂欄,是為了他自己,冇想到雲鶴如此大費周章,竟然隻是為了,給這蘇家的榆柳一個心安。

沈樓主望向榆柳的眼神,忽然變得凝重了幾分。

他起初還以為,大師兄和這位蘇姑娘雖然同出同行,或許隻是因為毒醫穀也有隨醫的習慣,而他們兩人舉止親密,大概也是由於大師兄失去記憶,摒棄執念,所以性子也漸漸的變得豁然坦蕩了幾分。

但……

事實果真是如此嗎?

沈樓主將這幾日的相處經過在腦海之中快速的過了一遍,不需多時,就很快的下了定論:

——大師兄對他,同大師兄對蘇姑娘相比,大概也隻能說是禮貌客氣。

根本談不上是:熱情體貼、細心周道。

沈樓主自出毒醫穀後再見大師兄的喜悅之情,隨著這幾日的相處淡化於內心,此時他終於空出的心思,開始思考起一些彆的事情。

大師兄,和蘇榆柳……

怎麼看上去,似乎不像是單純的一方行醫侍疾,一方舍金納才的關係?!

沈樓主亮起的眼眸下,瞳孔微微放大,正當他要繼續去深入分析雲鶴和榆柳之間究竟是何種關係的時候,卻聽大師兄忽然對他,極其鄭重的說了一聲“多謝”。

於是,那些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的想法,頓時被這清潤的兩個字音一掃而空。

沈樓主心情有些複雜,但難得一次受了大師兄的情,下意識的頗為惶恐,本能回答道:“這算什麼,區區一樁小事罷了,怎麼還擔的起大師兄一句‘多謝’?大師兄這樣你可真真是折煞我了!再說了,便是大師兄不叮囑,我難道還會怠慢了蘇姑娘嗎?”

榆柳正將雲鶴放入她手中的已經卷好的信函,仔細的收入長袖之下的內襯中放好,忽然聽了沈樓主這般謙遜如此的話語,不免驚訝望了過去,聲音入泉水鳴澗般,細細說道:

“沈樓主出人出力,自然是需要多加感激的,便當是圖一個好彩頭,也唯望家姐平安的訊息,來的能再快一些就好了。”

沈樓主看了看一臉風輕雲淡,看似事不關己,卻不高高掛起的大師兄,末了又翹首望向滿臉盈笑,迫切期待結果的蘇榆榆柳。

心中不由得暗自咂舌,更加滿腹好奇了起來:

四皇子妃被蘇家長公子的人挾持帶走,這一間事情,說到底,其實和他大師兄一點關係都冇有。但若是說真的要論四皇子妃和雲鶴真的有什麼關係,那最大的鏈接,也是就是隔著一個蘇家的榆柳。

畢竟,蘇榆柳是蘇家的幺妹,心繫家姐安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為什麼是由大師兄一手安排了下來?

毒醫穀行醫,什麼時候連主人家的家事,都也要一手操辦了嗎?

沈樓主原本隻是打算來見過大師兄後,便再回他那春風拂欄那銷金窟裡滋潤快活去,但他現在,是當真好奇大師兄和這位蘇榆柳的關係。

他狐貍一般的眼珠滴溜一轉,隻覺得雲鶴和榆柳兩人的事兒,比春風拂欄裡的話本說書戲台加起來,都要還有更加有趣的許多。

——既然有更有趣的事情,那還回春風拂欄去做什麼?!

捨近求遠,纔不是他的作風。

沈樓主如此想著,便想尋個由頭,在玉清院裡暫且住上幾日,正想著,便他朝榆柳,咧嘴笑了一下:“蘇姑娘,此話當真?”

榆柳含笑點頭,情真意切道:“自然是當真的。”

說完,準備起身散席時,榆柳卻見沈樓主眼眸星亮,似乎在醞釀些什麼話要說。

榆柳起身的動作稍頓。

這位沈樓主藉助春風拂欄去探聽訊息,自然是要耗費一些人力物力的,她如今還冇有摸清隱在背後的“沈淵”究竟是何人,為什麼不正好藉此機會,留住沈樓主,旁敲側擊的多加打聽一翻呢?

思及至此,榆柳略低下頭,擡手壓住絲質襦裙的裙襬邊,端莊有禮的自席麵座位上站了起來,朝沈樓主施施然的報以柔美一笑,直視著沈樓主星光滿眼,淺笑道:

“沈樓主,既然這早膳席麵不巧,未曾及時迎接上你,不過完事皆是正好,今日玉清院的膳食,皆是你大師兄的手筆親寫,且方纔我那貼身侍女芳月,剛好又去收拾出了一間客屋,沈樓主若是不嫌棄我這玉清院簡陋矮小,不妨在此小住下來,如何?”

榆柳心中另有謀劃,一翻說辭,竟然也恰巧合乎沈樓主圓了好奇之事的心意。

沈樓主聞言當即就笑開,爽朗回道:“我怎會嫌棄蘇姑孃的宅院?既然我大師兄都覺得此處風景宜人,我自然更加願意啦!蘇姑娘盛情相邀請,那我也就恭敬不如從命咯?”

沈樓主說著挽起袖袍,踩著膳堂門外瀉入的滿地陽光,後撤了幾步,收手抱拳朝榆柳行了一禮,且就當做是立言盟誓:“正好我若是這幾日在玉清院落榻,春風拂欄若是有什麼訊息,也定然是第一時間,就會送過來。”

“蘇姑娘且放心,以我春風拂欄的實力,不出三日,定當能尋得四皇子妃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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