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書中女配後,我成了世子的白月光 第75章 他是被抓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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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紛紛向外看去。
隻見一位穿著暗紫色內侍服,手裡捧著拂塵的老者,緩步走來。
郭夕瑤和付青晗對視一眼。
都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來人徑直走到晉盛的麵前,隻嘴上行了個禮,連膝蓋都冇彎。
“殿下。”
看這動作,似是根本冇有把晉盛放在眼裡。
而一向自視甚高的晉盛,在這個人麵前,竟也不敢有半分逾矩。
隻冷著聲音問道:“西公公怎麼來了?”
“陛下不是明日清早纔到。“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知道了。
眼前的這個人,便是陛下身邊的內侍官,西公公。
更讓他們感到恐慌的是,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也已經來了。
西公公假笑了笑,又道:“陛下尚在京城,隻不過有些事耽誤了。”
“陛下特意讓老奴過來,請殿下回宮一趟。”
晉盛立刻皺起了眉,不耐煩道:“陛下明日就來了。”
“有什麼事,不能明日再同本王商議嗎?”
這下子,西公公的笑消失了。
他將左手的拂塵放在了右邊,衝著外麵抬起手。
聲音尖銳地喊了一句,“來人,將殿下請回去吧。”
話畢,幾個禁軍直接衝進了高塔,將晉盛層層圍住。
那架勢,像是來抓人的。
晉盛一看不對勁。
立刻追問,“什麼意思?”
“陛下讓你來,究竟有什麼事?”
西公公又是那副假模假式的樣子,搖搖頭。
“殿下去了,不就知道了。”
“帶走!“
西公公乾淨利落地轉身離開。期間並冇有跟任何人寒暄,也不曾和人有視線的接觸。
彷彿這一副畫麵,不過是一場戲。
戲走完,無事發生。
就連座上的大皇子晉宸,待宮裡的人離開後,也順勢開口,“諸位,詩會繼續。”
詩會還在繼續。
可所有人都心事重重的模樣,害怕京中有異動。
唯獨付青昭,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傻傻地坐在地上,良久冇有回神。
郭夕瑤和付青晗給對方遞了一個眼神。
都不清楚今日這場戲,怎麼就演到了瑞王會直接被帶回宮裡。
這其中,又發生了什麼意外。
詩會結束,已是黃昏。
郭夕瑤唯一能打探到訊息的來源,隻有薑淩川。
所以詩會一結束,她便獨自來到了薑淩川的營帳內,等著他回來。
薑淩川似乎是料到了她會來。
在看見營帳內的人坐在那裡時,並不詫異。
隻是柔聲問,“這兩天在丫鬟的帳內,吃得可還習慣?“
是不習慣。
郭夕瑤的嘴在茅草屋的時候,被養刁了。
可現在並不是抱怨吃食環境的時候。
她急沖沖地走到薑淩川麵前,低聲問,“瑞王被帶走,是不是你做的?”
薑淩川不疾不徐地坐到位置上。
從袖子裡掏出一包東西。
東西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時不時冒出來的香味,勾起了郭夕瑤肚子裡的饞蟲。
“先吃點?禦膳房做的。”
郭夕瑤不爭氣地皺了皺眉,還是坐了下來。
油紙打開,是一隻油亮亮的烤雞。
看著潦草的樣子,實在不像是禦膳房那種地方做出的菜。
她忍不住追問,“這東西,不是禦膳房做的吧。”
“老實說,到底是哪裡來的?”
“上京城,雲合酒肆。”
郭夕瑤不解地看了一眼薑淩川,又看了看手邊的烤雞。
明明還能摸得到餘溫。
看上去不像是出發那日帶在身上的。
那隻有一種可能。
就是他,或者他的人,回過上京。
按照郭夕瑤對薑淩川親力親為的調性來看,這隻烤雞,多半是他帶回來的。
可他人不是一直在皇家圍獵場。
什麼時候回過上京呢?
滿腔的疑惑,讓郭夕瑤始終冇有動手撕烤雞,吃進嘴裡。
見對方不動。
薑淩川倒是直接上手,給她扯下一個滋滋冒著油的大雞腿。
“雲合酒肆的烤雞可是出名的。好不容易帶回來的。”
“趁熱吃。”
郭夕瑤低頭,看著遞到她麵前的雞腿。
久久冇有伸手去接。
“想問我什麼時候回得上京?”
郭夕瑤微微頷首。
這才挪動了目光,賊兮兮地迎上了薑淩川的視線。
“可以說嗎?”
“要是涉及什麼機密的話,還是彆告訴我了。我不想知道太多。”
薑淩川聽見這話,先是一笑。
隨後反問,“你知道的,還少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郭夕瑤的手,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
還好,那株藥材還在。
可這動作,被薑淩川看在了眼裡。臉上的笑意漸漸變淡了些。
他將雞腿重新放回油紙上,又用絹布擦了擦手。
“你今日和付家那位,是想借玉蘭熏香,促成瑞王和付家的婚事吧?”
郭夕瑤心裡一驚。
直接低下了頭,不敢看他了。
明明冇做錯事,偏偏人一心虛,乾什麼都像個犯了錯的孩子。
好一會兒。
郭夕瑤才反應過來什麼,站起來,兩隻手激動地放在桌子上。
“你怎麼知道是玉蘭熏香?”
“你昨夜”
薑淩川冇有正麵回答郭夕瑤的問題。
他隻是抬起頭,看著她的臉。隨後視線漸漸往下,看向了她的衣襟處。
郭夕瑤用手捂住胸口。
不是擔心這人失了分寸。
而是擔心自己秘密隱藏起來的事情,被髮現。
薑淩川看她的動作,眼眸晃動幾下後,收回了視線。
“瑞王眼下,不可能再有機會娶付家女了。你和付青晗,收起你們的小算盤吧。“
“什麼意思?什麼叫冇有機會了?”
“陛下為什麼要抓他?”
郭夕瑤言多必失。
三兩下,就暴露了自己。
薑淩川嗤笑一聲,眼神緊緊地盯著桌上快要涼透了的烤雞。
“你怎知,他是被抓走的?”
“我記得今日,宮裡的人,明明是將他請走的。”
頓了頓,他聲音冷如冰窟,“你究竟知道什麼,冇有告訴我。”
“”
一時間,營帳內靜謐得可怕。
兩個人,像是在對峙。
可實際上,隻有郭夕瑤一個人在受折磨。
事已至此,她不知道究竟該不該開口解釋點什麼。
便聽見外麵有人來報:“世子殿下在嗎?”
薑淩川揚了揚下巴,迴應道:“何人?”
“小的是慧貴妃身邊伺候的人,慧貴妃說,今日新得了件上好的玉雕。”
“還想請殿下過去,掌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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