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書中小奶團,心聲都被偷聽啦 第30章 婉貴妃與皇上決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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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貴妃殿內。
沈安寧換上杏黃色得朝袍:“什麼時辰了?”
大宮女捧出一件橘黃緞紫貂鬥篷,柔聲道。
“娘娘,馬上就辰時了,這是陛下昨日安排內務府特意送來的。”
沈安寧瞧了瞧,此袍領鑲銀狐,肩繡雙鳳銜珠,襟綴東珠三枚。
摸了摸這銀狐毛,沈安寧道:“倒是好物。”
大宮女本不抱希望,見貴妃近幾年頭一次冇將陛下所賜之物扔出宮。
忙展開鬥篷,喜道。
“娘娘,陛下心中惦念您,冬日寒,此袍罩於錦裙之外,風過不侵,寶光映雪。”
沈安寧嘴角微勾:“就你嘴甜。”
大宮女伺候貴妃繫好鬥篷,掀開簾子,對外喊到。
“辰時到,娘娘起駕,出宮。”
宮內太監忙迎了上來,彎腰討巧。
“啟稟娘娘,路都清好了,陛下昨日賜了馬車。現下暖壺,手爐都備好了。”
沈安寧望著東邊隱隱亮出的金光,心情亦大好。
“知道你辦事牢靠,待晚上回宮便賞你。”
“喳,娘娘請。”
婉貴妃殿外。
全福帶著一列宮人捧著金銀首飾立於門外。
細看之下還有東海明珠、掐絲琺琅手爐、鎏金寶石茶盞等難尋之極的寶物。
沈安寧帶人剛出宮門,還未上馬車。
便見全福帶著人一臉討好。
大宮女瞧見身後禮品,同婉貴妃低聲道。
“娘娘,陛下是真真疼愛您,看您出宮一趟,便賞賜您如此多物件。”
沈安寧心下終是柔軟了,掏出袖中手帕遞給全福。
“全公公,請將此物交於陛下,臣妾謝陛下恩典。”
全福公公不敢接,賠笑道。
“娘娘,陛下說今日實在是有要事在身,望您改日能同他一同回鎮國公府。
這些是陛下給娘孃的賠禮,還望娘娘收下。”
沈安寧笑道:“全公公客氣了,陛下事忙,日後也有機會的。”
又對大宮女說:“去挑一兩樣帶上馬車,其餘得便放在宮內,等下次陛下有空再帶上吧。”
見大宮女去挑選,從袖中又取出銀兩,加上手帕,再次遞給全福。
“全公公,跑這一趟辛苦了。”
全福見娘娘要走,終是跪下了:這可是皇上心尖尖上地人,萬萬不敢得罪。
“娘娘,陛下得意思是,望您,改日出宮。”
一時間,落針可聞。
沈安寧保持著遞出手帕的姿勢,有些不解。
“臣妾一人可以,不必陛下陪同。”
全福公公虛虛抹了把汗。
“娘娘,是鎮國公府現下,現下不便見客。”
“可是,家中出了何事?”
全福與身後的太監們,皆跪地齊整,卻無一人答話。
沈安寧心覺不好:“你們若是不說,我便去向皇後與陛下稟告,你們膽敢阻攔貴妃出宮!”
全福公公終是眼一閉。
“貴妃娘娘,鎮國公府通敵假勝,意圖謀反。”
沈安寧後退一步,身子晃了晃,險些摔倒。
“不可能,不可能,哥哥,不會,我要出宮,我不信。”
全福公公忙跪在貴妃麵前,死死攔住。
“娘娘,陛下已經派人查了,您再等等,莫要衝動啊。”
沈安寧猛然清醒,抓住全福的肩膀。
“皇上,皇上在哪裡?”
全福低著頭不敢回答。
沈安寧一再逼問,全福不忍扭頭。
沈安寧便見宮牆拐角處一角淺淺的明黃。
他在哪兒,他甚至不肯當麵同我說。
沈安寧一步步走到拐角。
皇帝眼睜睜看著她朝自己走來,一瞬曾想掉頭就跑。
可今日得沈安寧太過美豔,一出場便如冬日的太陽般讓他移不開眼。
皇帝許久未見過笑著的沈安寧了,哪怕一瞬。
沈安寧在皇帝麵前站定,有驚有疑有痛。
“元朔,你說我哥哥跟君堯哥謀反?”
皇帝望著沈安寧的眼神,心痛難忍。
“今日朝會上,都察院禦史拿出證據,我不得不”
“我在問你。他們謀反,你信嗎?”
沈安寧打斷皇帝解釋。
皇帝這次回答得很快:“不信。”
沈安寧卻笑了,很美,但卻是破碎得美。
“是啊,你不信,但你不讓我見他們,你是不是還關押他們了?”
皇帝急得去拉沈安寧的手,
“安寧,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沈安寧後退幾步躲開他,揮手甩掉手中的銀袋與手帕。
“元朔,你聽他們解釋了嗎?哥哥們隨你出生入死,而你呢?”
沈安寧一邊解鬥篷繫帶一邊繼續道。
“而你,因為彆人的話,不讓我見他們;因為彆人的栽贓,關押他們。”
取下內務府耗時一年精心打造得貴妃鬥篷,拿在手中。
“我以為,你給我這些東西,是為了讓哥哥覺得我過得很好,也是對哥哥的彌補。”
拔下頭上得金簪,沈安寧毫不猶豫得劃爛鬥篷。
“元朔,我沈安寧,自此,與你恩斷義絕。”
皇帝接過丟來得鬥篷,急到:
“安寧,不是這樣的,我現在不便與你多說,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沈安寧頭也冇回,往大宮女的方向走去。
“自古帝王無情,是我的錯。上一次,我便不該信你。”
頓了頓,又道:
“不,你的話,自始至終,不可信。”
沈安寧走到大宮女麵前,“走,隨我去見皇後孃娘。”
“是。”大宮女扶住婉貴妃的手,朝著鳳儀宮走去。
中途冇忍住回頭看了看。
華貴馬車厚重地垂簾,在冬日的寒風下吹得獵獵作響。
全福與太監們跪在宮門前不敢起身,精美的物品本應高高供在桌上,此時卻淩亂得擺在地上。
而皇上,手裡拿著破爛的鬥篷,孤身一人置於拐角處,望著貴妃,一動不動。
辰時初(早上七點)
鳳儀宮。
鳳儀宮的掌事嬤嬤,正替娘娘梳妝。
“今日後妃們不必晨省,娘娘也難得多睡了一個時辰。”
皇後打著哈欠,懶懶道。
“是啊,這大大小小的事,非得親自過目,日日睡不好。”
掌事嬤嬤仔細替娘娘挽上牡丹髮髻。
“娘娘深得陛下信任,穩掌中宮也是好事。”
皇後歎了口氣。
“誰稀罕著勞什子中宮之權,一個個八百個心眼子,比看兵法還累。”
掌事嬤嬤挑了對點翠嵌東珠金鳳簪,仔細得插入髮髻兩側。
望著展翅金鳳滿意點頭。
“娘娘這話同老奴說說便罷了,外人可是羨慕不來的。”
皇後瞧著滿嵌紅寶石、藍寶石的鳳簪,皺眉:真是過於奢侈。
“我自是不想的,可婉貴妃不出門,柳貴妃不敢與她放權,賢妃那就不提了,其他人皆是混日子,我還能怎麼辦?”
將將收拾妥當,便聽值守丫鬟匆匆進來。
“皇後孃娘,婉貴妃求見。”
皇後扶了扶頭上的鳳冠:真重,打仗怕是都冇那麼重。
“她不是出宮嗎,讓她自去吧,不必來謝本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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