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書中小奶團,心聲都被偷聽啦 第34章 女眷入宮,是敵是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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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時初刻(早上九點十五分)。
各宮家眷已早早在角門候著。
皇後身邊的大太監高聲道:“皇後孃娘體貼各位女眷思念親人,便不必往正殿見禮。”
身後的太監忙走到各位女眷麵前。
“按著各宮位分,咱家便直接引去主子宮中。”
皇後宮中。
鎮北大將軍遺孀求見皇後孃娘。
皇後忙收了心思,笑著迎上去,“嫂嫂,府中一切可好。”
“都好,都好。隻是小兒現在越發調皮了。”
皇後笑道,“如何調皮?”
“你有所不知,他逃課,爬樹掏鳥蛋都算了。昨日裡,他把丞相府的小少爺給打了一頓。”
“哦?可是因為何事?”
“問他,他不肯說,夫子說讓他同丞相的公子道個歉,他也不願意。今日就在家裡休息,死活不願意去學堂。”
“既然今日未去學堂,那嫂嫂為何不帶他來見我?”
“娘娘今日召見所有嬪妃,女眷入宮,若我帶了那小子來,其他的女眷卻未帶,顯得娘娘有失公允。”
“嫂嫂一人帶小侯爺,確實也太難管教。若是他在學堂實在學不下去,不如我去求皇上讓他入宮,給太子殿下做個伴讀?”
“如此自然是好,這兒子越長越大,我也時常會想。是不是我慈母多敗兒?若是,若是郎君還在就好了”
說吧,拿起手帕輕輕拭淚。
皇後也覺得鼻尖一酸,喉頭腥甜,但在宮中多年,還是硬生生壓下了眼角的酸意。
“嫂嫂不用太自責,鎮北侯府一家小時都是頑劣的,爹爹常說做武將的哪有規規矩矩的,這不是給對麵送人頭嗎?”
嫂子想起公爹,艱難笑笑:“還好母親去的早,要不然得多難受啊。”
皇後終是忍不住,眼睛的酸意滑落。
“母親,父親,哥哥。是妍兒不孝,甚至都不曾替你們掃墓。”
嫂子見自己說錯了話,忙岔開話題。
“娘娘在宮中可好?”
皇後勉強從傷心間強笑:“我一入宮便是皇後,怎會不好?”
嫂嫂卻不認同:“娘娘多年無子嗣,陛下待您真的好嗎?”
皇後搖頭:“嫂嫂,你我二人都知道,我入宮可不是為了他。”
嫂嫂默然,不知如何接話。
皇後繼續道:“當年鎮北侯府成年男子儘數死亡,是天大的恩賜,卻也是天大的災難。
恩得是鎮北侯府死在戰場,而不是朝堂黨鬥之上,
災得是,鎮北府幾乎滅門,隻剩嫂嫂您腹中不知性彆的孩兒。
我為女子。不管如何以孝為名,最後終將嫁人,若我嫁人,旁支早已虎視眈眈。
你與蕭兒二人如何守得住侯府,必被他們瓜分殆儘。
既然我必嫁人,那為何不用皇上對侯府的愧疚,求得一個保得住侯府的位置?”
嫂嫂垂淚:“可是娘娘,終究害得你一人委屈了。”
皇後搖搖頭:“嫂嫂不必介懷,我本就心死,嫁誰都冇有區彆。”
嫂嫂沉默半晌,小心翼翼開口:“娘娘,還冇放下嗎?”
皇後笑笑,不接話頭:“放下什麼?我鎮北侯與那胡人不共戴天。”
嫂嫂不敢再續這個話題,忙同皇後商量起,小侯爺入宮學習一事。
待送走嫂嫂後,皇後在嬤嬤得幫助下卸下滿身華貴,插上木簪。
皇後看著鏡子素淨地自己,揮揮手讓宮內人都下去了。
伸手按下首飾盒的開關,底下一個暗格打開。
皇後輕輕拿出其中的物件,小心翼翼,生怕磕碰了。
隻見這其中是一個玉簪,與皇後頭上的木簪倒有些相似之處。
不過頭上的木簪是一支蓮花,而手中的這一隻玉簪是並蒂蓮。
這玉簪玉質溫潤,雕工精細,可見雕的人足見誠心。
但卻不知為何斷成兩節,哪怕是用金絲細細地修補了,蓮花瓣卻依然有些殘破。
皇後伸手觸摸鏡中的自己,入宮操勞多年,眼角有些細紋了。
但阿懷,你的麵容一定還是如從前一般,對吧?
柳貴妃殿中。
宮門外傳來通報聲:“丞相夫人到。”
柳貴妃瞧著頭上的珠寶,桌上精心擺放地賞賜。
理了理衣衫,喜道:“快請母親進來。”
丞相夫人進門便見屋內奢華陳設,麵上終於帶了一絲笑。
“硯清,娘有些體己話同你說。”
柳貴妃剛捧起賞賜,想遞給母親的手,不得不停下。
揮退了下人,坐與母親身邊。
丞相夫人喝了口茶:“你父親讓我同你說,信他已收到了。”
“但你冒進了,你應當借力打力,由不相關得人來做大事,自己人,能不動便不要動。”
柳貴妃一瞬好似又回到家中看著父親失望得臉,低頭解釋。
“娘,事發突然,女兒也不知道娘今日可以進宮。”
丞相夫人瞧她一眼。
“已經做了,便罷了,你父親說他會處理,你還是太心慈了。”
柳貴妃猛地抬頭,見母親態度便已知曉,自己又做錯事了。
丞相夫人繼續道:“折了幾個心腹,你在宮中還有可用之人?”
柳貴妃逞強:“回母親,尚且還有幾個。”
“好,瞧著你宮內陳設,好似是陛下賞得?”
柳貴妃見母親好似終於認可自己,忙討好道。
“是,母親,陛下對女兒甚是歡喜。”
“既如此,你小妹也快及笄了,不如便讓她入宮與你做個伴吧。”
柳貴妃笑容有些失控,心底不甘。
“母親,清兒自問並未做錯什麼。”
丞相夫人從袖中掏出一封信。
“確未做錯什麼,不過是與你做伴而已。這是你父親讓我帶給你的信。”
柳貴妃展開信,信內寫貴妃行事差池,讓其近日安分些,日後好好照顧小妹。
柳貴妃終是忍不住。
“在家中時,大哥聰慧,小妹嬌憨。父親便偏愛大哥,母親偏愛小妹。現下我已然是陛下寵妃,是我還不夠好嗎,家中要送小妹入宮,父親母親,難道,看不見清兒的努力嘛?”
丞相夫人見二女兒有些失控,歎氣。
“你向來最是懂事,家中何嘗不寵愛你,你這身上穿戴,宮內陳設隻是宮中份例嗎?你父親又孝敬內務府許多,過幾日便送來了。今日我也帶了許多物件入宮,便於你上下打點。”
柳貴妃送走母親,軟倒在貴妃塌上。
手死死地捏住,滿是嫉妒:為什麼,為什麼我如此努力,卻還得不到一句誇獎。取代我,你們休想。
“伶翠,計劃提前,讓那群人把信件送到監軍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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