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書中小奶團,心聲都被偷聽啦 第49章 李晚棠隨軍,死去檔案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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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子語氣冇有起伏,聽不出喜怒。
“李禦史何罪之有?”
“昨日,臣查了戶部賬目,看似冇有破綻,細瞧卻是些流水賬。”
禦史眼一閉。
“戶部那邊不允許臣將賬簿帶去邊境,臣便將小女打扮成小廝,帶入戶部一起查賬。”
馬車內一時靜默。
小太子看著李禦史低垂地頭頂。
忽然想起。
【李禦史有個過目不忘的女兒。】
小太子緩緩開口:“可是那個過目不忘的李晚棠?”
禦史猛地抬起頭,巨大震驚下,嘴唇動了幾次纔再次發出聲音。
“殿下居然知道家中小女。”
“中秋宮宴,她隨你入宮謝恩。站在廊下看了一眼侍衛的佈防圖,隨口跟你說‘東南角少了兩個暗哨’,對吧?”
小太子的聲音依舊冇什麼起伏。
“當時本殿恰好在二樓,聽見了。”
李禦史有些恍然。
想起這個女兒,滿是驕傲與可惜。
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可他的女兒自幼便同兒子一起教養。
識文斷字,過目不忘。
不客氣得說來。
若是給她上好地資源。
怕是比之眼前,這自幼就是神童得太子。
也是比得一二的。
李禦史不止一次得可惜,晚棠為何是女兒身。
“那她瞧過的賬,可都記下來了?”
李禦史這才如夢初醒,額頭滲出細細地汗。
“殿下,賬簿數目巨大,昨夜裡隻寫下這一冊。”
並從懷中掏出一本賬冊遞上。
小太子接過賬本,隨手翻開某頁,上麵還有小字的批註。
「三月初七,入庫糧草比出庫單少了三成,簽收人筆跡與往日不同。」
批註前還畫了個小小的問號,透著股嬌俏的可愛勁兒。
“棠兒……小女總說賬上的數對不上,非纏著要跟來看看。”
李禦史的聲音低了些,滿是無奈,細聽卻藏著絲驕傲。
“臣拗不過,隻好讓她扮作小廝跟著。”
小太子翻著手中賬冊,好似冇聽到這叛逆得話語。
翻到最後一頁,目光停留在小字批註上。
「糧倉的封條,有兩處針腳是反的。」
小太子合上賬冊,抬眼看向李禦史。
“這賬,記得不錯。”
“至於你女兒,隨軍步行太過吃力。”
李禦史壓下心頭得遺憾,答到。
“是,臣這便送她回去。”
“本殿得意思是,她走著辛苦,便安排她坐在運送文書得馬車上吧。”
李禦史聞言便知,殿下是打算保下他與女兒了。
“是,臣這就去,務必讓小女到達北境之前,就寫完全部賬冊。”
同時,京城。
鎮國公府主院。
沈青從府外回來,手裡拿著張揉皺的紙條。
“盯著城西的暗衛,連夜送來的。”
鎮國公展開紙條,隻有一行字。
「戌時三刻,戶部尚書帶著箱子進了城西舊巷。」
“戌時,原來昨夜你便慌了。”
沈青低聲道:“要不要屬下潛入找出來?”
鎮國公想起昨夜小奶團得心聲。
【這賬冊是外室給女主的,外室與他有仇。】
“不急,你去查查。這城西的外室,姓誰名誰,家住何處,是否有個死去的未婚夫。”
鎮國公將紙條往燭火裡一扔。
“尤其是那個‘死去的未婚夫’,若真有此人,十有**是被戶部尚書所害。”
沈青領命剛要走,又被鎮國公叫住。
“告訴暗衛,盯緊那外室的宅院,彆讓人察覺到異常。
另外,若是查實,去趟吏部,調一份那死去之人得結案卷宗。”
沈青眉頭微皺,“國公爺,吏部的結案卷宗怕是早成了死檔,當年經手的官員要麼致仕,要麼調任,查起來怕是不易。”
鎮國公輕笑,“死檔纔好。活檔能被人動手腳,死檔堆在庫房角落,反倒容易留下真東西。”
待沈青離開,鎮國公隔著屏風望向抱奶團得夫人。
耳邊傳來細細地心聲,因著距離有些遠,要仔細分辨。
【外室姐姐給賬冊時,又哭又笑,有些魔怔了。她說“這是能讓他萬劫不複的東西。”】
“萬劫不複麼……”鎮國公低聲重複著。
“尚書貪來得這幾十年,怕是要栽在自己養的‘解語花’手裡了。”
【可是外室可憐,正房夫人更可憐啊。明明什麼都冇做,卻隨著尚書爺爺一起被斬首了。】
小奶團捏著手裡得玉佩。
【也不知道這太子玉佩,能不能保下她一命。】
兩日後。
沈青帶回一個老久的木匣子,匣鎖早已鏽死。
晃一晃能聽見紙張摩擦的窸窣聲。
“國公爺,外室姓白,是個戲子,與一個姓周的秀才曾私定終身。這是當年的卷宗。”
“這周秀才的卷宗,被堆在最底層,上麵壓著先皇年間的舊案冊。若不是仔細翻,根本找不著。”
沈青用匕首撬開匣鎖,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管事說,當年負責歸檔的小吏是戶部尚書的遠房侄子,這卷宗歸檔後,就再冇人動過。”
匣子內紙頁泛黃髮脆,邊角都已磨損,墨跡卻還算清晰。
前麵幾頁是周秀才的功名記錄、家世背景,與尋常卷宗無異。
翻到“身故緣由”那頁時,鎮國公的目光頓了頓。
“六月十三,周生赴京趕考,途經永定河,失足落水。河道主事率人打撈,三日後尋得遺體,確係溺水身亡。”
下麵蓋著河道衙門的紅印,還有幾個模糊的簽名,戶部尚書的名字赫然在列。
筆跡張揚,與賬冊上的簽字如出一轍。
“果然有他。”
鎮國公繼續往後翻,最後一頁是份鄰裡證詞。
其中有一句說,“周秀才性情穩重,熟習水性。”
沈青倒吸一口涼氣:“這尚書也太粗心了,怕是證詞都未仔細瞧過便結案了。”
鎮國公略嘲諷得一笑。
“不是粗心,是不屑。”
鎮國公將卷宗放回木匣。
“在他眼裡,一個死去的秀才,一個被他贖身的戲子,根本不配讓他費心。他怎會想到,這結案卷宗,會成為刺向他的利刃。”
突然頓了頓,之間匣底還有半片撕碎地戲文。
戲文上麵用工筆寫著“斷橋殘雪”四字。
這戲文隻有一半,原名《生金閣》。
講的是龐衙內看中了郭成的妻子,將其搶走,並砍下郭成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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