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檀健次低穀期的路人甲乙丙 第141章 不屬於這個時空的人
當他投入工作時，那種專注的冷峻神情更顯得魅力非凡。
陳希然望著他在鏡頭前隨著攝影師的指引變換姿態的模樣，隻能強壓住心口的悸動，暗自慶幸這趟青城山之行實在值得。
拍攝間隙，健次瞥見她那副掩不住的迷妹表情，眼底不禁掠過一絲笑意。
這個瞬間恰好被張德龍的鏡頭捕捉：很好。
轉到吊橋場景時，健次單手插兜立於橋頭，清冷貴氣渾然天成。
午後拍攝結束，團隊正準備啟程返京，健次卻忽然開口：去重慶吧。
這個突如其來的建議讓所有人都感到意外，行程表上分明沒有這一站。
他目光微微遊移，輕聲解釋：有家老字號火鍋，一直想去嘗嘗。
可成都和重慶的火鍋不是差不多……小樺話音未落，朱姐便笑著打斷：當然可以。她轉頭看向陳希然，生活助理，快幫忙訂票。
雖然不解其意，但陳希然還是迅速訂好了最早一班前往重慶的高鐵票。
抵達山城，走出高鐵站。
健次在熙攘的街邊停下腳步，狀似隨意地問道：有人想去洪崖洞走走嗎？
陳希然立刻雀躍舉手。
小樺剛要開口，朱姐便挽住她的手臂，笑吟吟地說：我們不去了，你們好好玩。說著便帶著楊帆等人坐上計程車，明天見，彆玩太晚。
轉眼間，隻剩下戴著口罩的健次和陳希然站在街頭。
她小聲問：還去嗎，老闆？
跟上。他壓低帽簷，邁開腳步。
經過一家男裝店時，陳希然突然眼睛一亮：等我一下！
再出現時，她已換上寬鬆衛衣，戴著假發和黑框眼鏡，儼然一個清秀少年。
她壓低嗓音湊近：帥哥，一個人？
健次忍俊不禁，輕輕點了下她的額頭：你又在折騰什麼新花樣？
我這不是未雨綢繆嘛！她得意地轉了個圈，洪崖洞現在可是網紅景點，萬一你被認出來怎麼辦？說著還特意扯了扯衣角，看，和你外套還是同色係呢。
健次無奈輕笑：我現在不過是個小透明，誰會注意我啊。
那你可好好等著吧，陳希然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等《獵罪圖鑒》播出後，三年三爆，粉絲們開始瘋狂考古，彆說幼兒園照片，就差把你穿開襠褲的樣子都要被翻出來了。
她說著攔下黃色計程車，壓低嗓音故作豪爽：哥們，上車！
車輛穿過山城起伏的街道，最終停在千廝門大橋旁。
晚風拂麵，對岸洪崖洞在夜色中璀璨，如宮崎駿的‘千與千尋現實湯屋’，與2006年未開發時的模樣早已天差地彆。
太美了吧～陳希然小跑著倚在欄杆前。
健次緩步走到她身側，站在十六年前那盞路燈曾經佇立的位置。
他望著身旁人雀躍的側影，忽然開口：要畫畫記錄嗎？
陳希然動作一滯，心中多了一個荒唐的想法，難道健次記得她？記得2006年，那僅有五塊錢買筆記紙筆，畫遊玩重慶的夜晚？
什麼意思？
平時你不都帶著素描本？他目光望著嘉陵江，語氣自然。
原來如此。陳希然取出本子開始勾勒夜景，筆尖細細描摹他凝望江岸的側影。
畫畢舉起本子，壓低聲音：瞧！哥們把你畫得帥不帥？
健次轉頭端詳，進步很快。
陳希然正要開口，橋麵上恰好經過兩個年輕女孩。
其中一人注意到她手中的素描，驚喜地湊近：小哥哥，你畫得真好！能幫我們也畫一張嗎？
陳希然一時怔住，尤其當發現對方靦腆的神情，心裡頓覺不妙——這劇情發展好像不太對勁。
健次強忍笑意，確定都是友善的態度，故意壓低聲音：當然可以，我哥們最愛給人畫畫了。
喂！你……
陳希然剛抬起手想反駁，就被女孩熱情地按下她舉起的手：謝謝你呀，你長得就像你的畫一樣好看。
幫你們畫可以，但是我……
彆但是了，健次忍笑打斷，朝大橋對岸的商鋪走去，我在那邊等你。
轉身時還不忘對她揮了揮手。
陳希然還想解釋，轉眼已被幾個女孩團團圍住。
橋對麵的咖啡廳裡，健次選了靠窗的位置。
看著那個‘清秀少年’被一群女孩圍住的窘迫模樣，他忍不住輕笑出聲。
服務員端來咖啡時，他溫聲道謝，又補充：再要一杯熱奶茶，打包謝謝。
窗外喧鬨，窗內安靜。
他舉起手機想記錄這有趣的一幕，卻發現鏡頭始終無法對焦。
忽然想起在北海、廈門合影時，隻要陳希然在場，相機總會莫名失真。
包括《獵罪圖鑒》片場那次水下拍攝，也許不是因為她改變了時空，救了即將溺水的自己，攝像頭才會模糊失真，而是鏡頭本就不能捕捉本不該存在於這個時空的人。
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驟然下沉。
若在從前，對於陳希然可能的離去他隻會稍感失落；但這數月朝夕相處，早已讓他習慣生活裡有個活潑的身影相伴。
想到她或許終將消失，胸口的悶痛竟如此清晰。
陳希然執筆的手幾乎要畫出殘影，圍觀的女生卻越來越多。
待素描本最後一頁被畫完，她如釋重負：本子畫完啦，各位快去欣賞夜景吧～
小哥哥，能加個微信嗎？幾個女生熱情地掏出手機。
陳希然不禁扶額——檀健次那麼耀眼的大帥哥剛才站在旁邊無人問津，偏偏都來找她這個偽少年。
你們不覺得我這個身高對男生來說太矮了嗎？
不會啊，這樣很可愛！女孩們異口同聲。
正當她不知所措時，瞥見健次不知何時已回到橋邊這，正靠著欄杆，雖然戴著口罩和帽子看不見臉，但看他微微抖動的肩膀，都可以感覺到他在忍笑。
陳希然心中一笑。
這麼愛看熱鬨，那你可彆怪我了，檀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