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19章 光明正大乾偷雞摸狗之事
光明正大乾偷雞摸狗之事
十七帶夏承安偷偷上山看過一次,山峰中隱約見一凸起,藤蔓圍繞,地勢險峻。他隔幾天上去遠遠看幾眼就罷了,生生等了半月有餘了也沒見人下來。
大比前一週,俞瑾垚便派人來通知明日啟程,長老和他們分開前往,信中囑咐柳涵幾人做好準備,路上一切須得謹慎。
十七拿著信不知該如何是好,和夏承安傻站著麵麵相覷。
“反正少爺說了,去不去沒關係,要不然就這麼算了?”
夏承安深思熟慮了幾天,將前因後果一一列了出來,打的主意就是讓劇情順利進展下去,柳涵不去那才叫落個空。
這次大比涉及到主線的轉折點,柳涵和言靈會獲得極大的機緣,柳涵的修為明顯在此之後變強了幾倍,同境界的修士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至於究竟經曆了什麼,文中描寫的很隱晦,估計是想作為鋪墊,緩緩露出真相。
這次柳涵不僅得去,他說什麼也得跟著柳涵一道去,到時候發生了什麼他纔好隨機應變。
他眼珠子滴溜一轉,假裝害怕的口氣說道:“行啊,其實我沒什麼意見,你去跟俞師叔說,我可不敢去,上次執法堂見過一次可把我嚇得不輕。”
十七當然深知俞瑾垚的為人,跟在柳涵身邊時沒少接觸,霎時間滿臉怨懟,“你怕我不怕嗎?光是站他邊上我都感覺自己要凍僵了,我也不去,分明少爺纔是冰靈根,怎得這俞師叔比少爺還冷!”
夏承安兩手一攤,“那就沒辦法了,明天俞師叔帶隊,一找人,發現柳師兄不在,完了,大家都彆想好過。他這人啊,你也知道,就算柳師兄閉關突破那是情有可原,他最討厭不提前說明情況之人了,我倆都不去說,到時候免不了挨頓罵,說不定嚴重的還得受罰!”
聽他形容得如此嚴峻,十七皺起眉頭,不由自主跟著緊張起來,“那如何是好少爺不在,沒人做主啊。”
“這樣吧,我出個主意,你聽我的,估計出不了大事,你說呢?”
十七為難,“哎,行吧,你先說,我聽聽是否可行。”
夏承安做出一副打算自我犧牲的模樣,緩緩開口:“雖說柳師兄說了,去不去無所謂,可到底答應了掌門要去參加大比的,言而無信、損害宗門名譽這兩條,豈不是再給師兄本就不太好的名聲雪上加霜嗎?”
“對,有道理。”
“我覺得吧,去還是得去的,但是早去晚去就由不得我們做主了,師兄閉關呢,催也沒法子,起碼怪罪不到我們頭上,是吧?”
十七一手握拳放在唇邊,深思熟慮的樣子,“是啊,我倆誰都做不了主,說得有理!”
“這樣吧,我倆合計合計寫個東西給俞師叔還有掌門各送一份,說現下實在是天命難違,柳師兄天賦異稟,恰逢大比前夕突破金丹,我天衍宗奪魁大有所望,但師兄正值關鍵時期,容不得半點差池,請大家多多見諒,先行一步,等人一出關,我們再自行前往!”
“唉唉,這個好,這個好,快去寫下來,等會兒就差人送去。”十七急忙拉著人往書房裡走,就差把筆墨紙硯送到他麵前了。
夏承安把人忽悠得一愣一愣的,兩全其美,柳涵突破金丹,劇情照常進行,主線不做大改,再把
慘劇直接抹去。
事情進行的順利,掌門收到訊息後大喜,說是給淩霄派傳了口信,耽擱兩三天不成問題,賽前的祭祀不參與不是什麼大事,俞瑾垚的回信也大致相同。
為了保證能順利在閉關後快馬加鞭趕到淩霄派,夏承安額外讓十七給柳家寄了書信,柳涵不僅僅是天衍宗的弟子,還是柳家的獨子,下一任家主,就算是宗門之間的比試,幾個世家無一例外回去觀摩,他淩霄派就是再厲害也得賣柳家個麵子。
十七嘴上說著他大題小作,背地裡緊張兮兮地寄了十幾封信出去,準備好了所有行囊備在車廂,理清了路途中的種種障礙,柳涵一旦出關,人到位即可上路。
夏承安談不上急,閉關這種事,少則幾月,多則幾年,原書裡柳涵突破金丹是在被逼急了的情況下,靈力激增,突破境界得以反殺,如今是閉關突破的,他一時沒個參考。
信男願一生葷素搭配,財源滾滾,但求柳涵能早點出關,趕上大比。
“十七,我們要不這些天輪流上山等著吧,以防萬一。”
“以防什麼萬一?”十七傻兮兮得往嘴裡扒飯,抽空瞅了眼他。
“萬一萬一出了什麼事呢,閉關突破非同小可,誰能未卜先知,我們輪流去看著安心不少。”他苦口婆心,“你就不擔心你家少爺出點兒意外?”
十七放下碗,大刀闊斧地擼起袖子抹了抹嘴,“是有幾分道理,不過呢,我堅定地認為,以我們家少爺的天賦再過些時日絕對能突破了!沒想到啊,沒想到你這麼擔心少爺,這飯沒白吃!是我兄弟,沒看錯你!”
他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儘,“那成,剩下這半個月我們得仔細點兒,等少爺一出關就讓他感受到來自家的溫暖。”
夏承安暗自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給人佈置任務,“以後一日三餐下山吃,其餘時間守在山上。”
“那睡覺呢?”
他也沒苛責到這種地步,“下來睡也行,山上睡也行,不要緊。”
讓其他人看著他不放心,柳涵作為主角受,突破境界絕對不會像過去的半個月這般平靜如水,激烈的恐怕還在後頭。
“成,我反正除了上課外挺閒的。”
“爽快,”他湊近了點兒十七,“對了,問你個事兒唄?”
“啥事兒?”
“師兄屋裡那排架子上擺著不少靈器,你知道具體作用嗎?”
“有些知道,大部分不是很清楚那些都是寶貝,你可千萬小心點兒,能不碰就彆碰。”十七好言相勸,不知道他打的什麼注意。
“來來,你知道哪幾個,給我指指。”他眼睛一亮,拉著人往房裡走,“放心,我就是好奇,趁著師兄不在開開眼界。”
十七拗不過他,指著架子隨口說了幾個,“這幾個都是家主給的,我都見識過,看這個,是確定位置跟蹤的,這個是偷聽的,這個是改變相貌的”
夏承安摸摸下巴,看著滿滿一麵牆的靈器,不禁感歎,“這麼多不會都是這種用途吧,難怪都擺架子上,師兄怕是壓根兒用不著吧,聽起來就不是乾正經事用的。”
“說什麼呢,你彆小看了,這些可都是很有用的,少爺必要的時候才會帶上,靠著這些哪次出去不是毫發無傷!”
靠砸錢砸出來的,實在令人敬佩!
“那防禦的呢?”
“防禦的?”十七努了努嘴,“這個,不過啟動比較耗費靈力,少爺沒用過幾次就閒置了,你要乾嘛?不會要借用吧?”
夏承安也不否認,眼神左右飄忽。
十七一個勁搖頭,“你用少爺應該不會說你,但這些都是認了主的,你想用也用不了啊!”
“我就問問。”
若是認了主,確實是用不了了算了,誰知道呢,先拿著,到時候給柳涵,以備不時之需。
“你去收拾收拾吧,上山看著些。”他邊說邊推著人走。
“我先去啊?”
“你不是你家少爺最忠實的仆從嗎,你不去是誰去?”
“在所不辭!”十七瞬間渾身上下充滿了勁兒,氣勢洶洶出了房。
瞧著人一走,他立馬退後幾步將那靈器收進了儲物袋,若無其事轉身關上門,心裡覺得好笑,十七未免太好騙了。
他心總隱隱有種不太妙的預感,今日在山上打坐時,他感覺到了山間靈氣滾動,若是錯覺也好,拿著法器防身,有備無患。
俞瑾垚帶隊走的那天全宗門上下齊齊歡送,靈獸坐騎用的是宗門頂尖的靈獸,他也不敢誇,剛讚歎兩句就被言靈暗搓搓鄙視了。
“承安,家主又傳信來了,你看看!”十七火急火燎地衝上山,彼時夏承安正在山峰腳下打坐,被嚇得不輕。
他慢慢轉身,幽怨地遞回個眼神,“沒看到我在修煉嗎?你想讓我走火入魔嗎?”
如何能不怨,大比都開始第四天了,柳涵再不去黃花菜都涼了,他辛苦籌劃的計劃打了水漂,白在這兒日夜堅守半個月了。
他沒少在山裡大喊:柳涵!你對得起我嗎!
十七早已氣喘籲籲,將手裡的圓筒狀呈上來,“看看,你先看看,我不敢開啟啊,累死了”
夏承安十分嫌棄的用兩根手指夾過圓筒,“你一個柳家人都怕,那我算啥?”
圓筒裡的信紙黑色為底,金絲縫邊,字為白色,看得夏承安都恨不得把它供起來。
“信上說,已為我兒柳涵打點好一切,衝破金丹為重中之重,不可出任何差錯,大比之事不用擔心”他一字一句都念,剛開始還挺平常,誰知道後麵越念眼睛瞪得越大,“大比前期皆為烏合之眾,請人代為抽簽,場場輪空,柳涵直接入圍?最後一場露麵自行抽簽即可?”
“不愧是家主,做事就是雷厲風行!”
“什麼鬼東西?”他舉著信紙懟到讓十七麵前,讓他好好看看,“這是什麼?誰好人家乾這事兒?”
不是他表現得太過誇張,柳家這番所作所為實在是令人瞠目結舌,十幾個宗門弟子抽簽比試,每一輪都抽簽柳涵都沒對手,用後腦勺想都知道全無可能,你柳家堂而皇之走後門?
十七倒覺得司空見慣,一手揮開遮在眼前的信,理所當然道:“這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柳家有一長老,對抽簽這方麵頗有研究,想名正言順的抽到上上簽跟喝水吃飯一樣簡單,說你沒見識真是沒說錯!”
“你們玩的兒真臟。”他搖頭感歎,不愧是豪門世家,沒一個白心的,全是黑芝麻湯圓。
“這算啥,優勢在我們這邊兒,你拍手叫好就行了,在意那些細節能當飯吃?搞不懂你乾嘛那麼熱衷於讓少爺趕上那個破比試,你可彆怪我沒告訴你啊,那個大比有規定,不能隨便帶侍從的,你想去也沒用,趁早死了這條心吧!”十七跟個老媽子似的嘀嘀咕咕,後麵算是說到了點子上。
夏承安心跳一停,“什麼?”他辛辛苦苦促成的,居然連旁觀的份都沒有?心跳剛漏了一拍,後腳腦袋就轉過彎了,“哦,沒事,我可以求師兄帶我去。”
夏承安嘴一撇,站就站唄,天氣不冷不熱,打坐修煉而已,比伺候柳涵衣食住行強多了,誰知道他還要多久才能出關
眼見滿天的碎石從天而降,他避無可避,全身山下唯有儲物袋裡那件靈器能派上用場,雖說心知是認了主的,暫且死馬當作活馬醫吧,砸成傷殘後果更嚴重。
他腳下狂奔,靈器閃現在掌中,奮力將全身靈力引入掌心,注入靈器,腦內除了保命不做他想,眼前藍光一現,渾圓的罩子把他和周圍彌漫的灰塵全完隔開,碎石砸在屏障張的聲音微不可聞,腳步不停地往山下跑。
這罩子是靈力構成的,如今已是隱約趕到乏力,他一個練氣九階的能有多大實力撐起來?
山崩估計和柳涵突破有關係,他得下山趕緊找人。
快點,再快點
可他往下跑的同時,岩石也隨之滾落,周身藍光暗淡了許多,即使手中死死握住靈器,也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喀嚓!”隻聽耳邊一陣清脆的玻璃聲,屏障應聲碎裂,微弱的靈力隨風飄去,沒了阻擋,滾落的石頭重重朝他砸去。
“夏承安!閃開!”獨屬於柳大少爺囂張跋扈的嗓音,此時竟帶著濃濃的恐懼,不知名的壓力堵塞住了他的喉嚨使他呼吸困難。
夏承安是不想閃開嗎?他根本無力躲開,腳邊的樹被壓倒折斷,連個落腳的躲避的地方都沒有,“我”他無力地發出個音節,眼前一道黑影朝他直直撲了過來。
腰間被冰冷的臂膀緊緊鉗製住,一陣天旋地轉,身子騰空而起,信怦怦地跳著,彷彿要撕裂了般的疼痛,他無助地將頭埋在柳涵懷裡,不再睜眼,這是此時此刻僅有的依靠。
耳邊疾風逝過,腳底已騰空了許久,腦內一片空白,雙腳微曲,不敢繃直,一旦用力就會不停地發抖。
“嚇傻了?”戲謔的聲音悄悄響起,他仍不願擡頭,用力環著麵前人的腰肢,縱使這人身上冰冷刺骨。
“夏承安。”那聲音又叫了一次,不同以往的不耐煩,而是有了些寬慰的意思,“彆怕了,我帶你下山了,在自家院子裡。”本就不會溫柔的少年,卻硬生生柔下了語氣,
“哦”夏承安木木的在他懷裡應了聲,窩著就是不肯出來,他真的怕得要死,剛才那陣仗跟山體滑坡沒什麼兩樣,見過一次就死也不想再見了。
兩人靜靜站了會兒,柳涵按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找到他時差點被石頭砸中的情形就有些氣惱,來不及抱怨被人輕薄,就著這個過於緊密的姿勢開口質問,“我、我不是讓十七給你遞了話嗎,乖乖在山下等我不行嗎?乾嘛非要上山去。”
“師兄”開口的聲音哽咽著,帶著沙啞,“我怕你閉關出什麼意外誰知道真出了”他是真被嚇傻了,慶幸自己還帶了件法器,否則非死即傷。
聽人這麼一說,柳涵氣不打一處來,“本少爺能不什麼事,突破金丹本就不簡單,炸座山都是小的,你個練氣的小廢物還怕我出意外?先關心關心自己的小命吧!”
夏承安難以平複的心跳漸漸緩和了下來,聽到他罵得這些話很是親切,是真實感,真真正正存在的,他將小說、劇情全都拋之腦後了,隻想著若是能一直被這人護著,應該會過得不錯吧
“今天要是本少爺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砸死在那兒了?”柳涵擡起他低下的頭,閉關前他記憶裡水潤豐滿的紅唇此時一片蒼白,麵色虛弱無力,他驚覺不對,隨即扯開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探上脈搏,眸光一怔,黑得能把夏承安吸進去,“你靈力怎麼消耗這麼快!”
跑幾步路不至於虛脫成這幅樣子,他必定是用了什麼支撐到現在,回憶起找到夏承安前看到的藍光
“你用了金玉盒?”他篤定地抓住夏承安的手,“是藍色的機關盒,你用了它。”
“嗯,前幾天在你房裡拿的,十七說能起到護身的作用。”夏承安可憐兮兮的回道,無法理解的是麵前柳涵眼眸中複雜、疑惑又激動的情緒,“怎麼了?”
“我”
柳涵這才意識到兩人的姿勢有多羞人,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十七抓姦在床,耳根子紅了一片,手一鬆,身上再用了點力掙開夏承安抱著他的手,“閉嘴!本少爺這是為了救他!本少爺臨走前就讓你看著他,你乾什麼吃的!你知不知道他差點就被石頭砸死在山上了!”
怒斥的話語實則是為他倆不合時宜的姿勢而狡辯。
“承安!你沒受傷吧!”十七驚魂未定,一波又起,衝上去就要把夏承安摸個遍,確認人沒事兒,手伸到一半就被人“啪”的一生打了下來,沒用上靈力,力道卻用了十成十。
柳涵心中不爽,十七還講不講規矩了,夏承安是他能摸的嗎?
“啊!少爺”十七委屈,手背上腫得通紅,趁機瞟了兩眼夏承安,完好無損的站在這兒應該是沒問題了,解釋道:“承安是擔心你才叫我倆輪流上去給你站崗的,你說這突破金丹哪有那麼容易,不看著點兒行嗎?”
夏承安清楚柳涵不想讓十七發現他倆之間不明不白的關係,自覺地退後一步,給人開解,不忘以退為進,“師兄,多謝你救我,我人沒事兒就很好了,你彆怪十七,都是我出得主意。”
柳涵沒料到夏承安對他用情至深,為了他的安全將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第二位,心臟恍若被人攥住了,酸痠麻麻,熱流從中間湧了出來。
“十七,你先回去,我跟夏承安說點事。”話落便上前幾步,毫不避諱地牽住了他的手朝房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