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22章 原來本少爺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原來本少爺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了
他瘋了嗎?為什麼會張嘴,他是在期待夏承安主動貼上他的唇嗎?
這一想法於他而言如晴天霹靂,氣勢弱了下去眼底閃現一層驚慌失措,無聲地抿緊了嘴唇,垂下的手冒出細汗,緊張地揪著手邊的衣袍,下意識地去看夏承安。
“你”
“怎麼了?你看水燒開了,我先洗個澡,一會兒就來。”夏承安忙碌得很,半蹲在火堆邊上忙著熄火,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
“哦你洗吧”他急忙收回目光,這話回的沒過腦子,說完才反應過來,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要在這裡沐浴?”
夏承安轉頭瞅了瞅他,嘴上說得理所當然,“對啊,把水擡回房裡太費力了,我在這兒隨便洗洗就好了,怎麼了嗎?”
柳涵訕訕地應了一句,“本少爺沒,沒事,你洗吧。”他其實想說,他不是親口答應教他用淨身術了嗎,為什麼還要用這水洗澡?話到嘴邊截住了話頭沒說出口。
“那我洗了?”夏承安不確定地指了指那鍋水。
“嗯。”
簡短冷淡的回複,正常的態度,遲鈍的反應,無論怎麼想,夏承安都覺得柳涵肯定有事瞞著他。進來找他的時候挺好一個人,就這麼幾句話的功夫,大變了個樣?難不成是受了什麼刺激?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結論,絕對不是他的問題。
“師兄還有事?”他語調上揚,目露遲疑。
“本少爺能有什麼事?”柳涵心頭一緊,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點心虛的模樣。
夏承安醞釀了半天怎樣說不顯得尷尬,探究地多看了他兩眼,終於開口道:“柳師兄,我洗澡,你是要留下來看嗎?”
“什麼!咳咳咳”被這個答案震驚到的柳涵,急得一口氣沒上來,堵在嗓子眼兒,憋出一連串咳嗽。
看?看什麼看,他何時說過要看了?他柳涵是那種不要臉的貨色嗎?夏承安這個不安分的,連洗個澡也要邀請他看,他們是什麼關係,不用避嫌嗎?沒規矩!
夏承安趕忙上前給人撫背順氣,結合之前種種異樣的反常,思來想去就一種可能,猶猶豫豫道:“師兄?你不會中邪了吧,呼吸都能被嗆著!”
柳涵隻差沒把他推開,中邪?他這是中邪嗎?他這是中毒已深!
衣袖下的雙拳緊握,咯咯作響,他又恨又氣,赤紅的雙眼欲哭無淚,大喊:“本少爺纔不稀罕!”砰的一聲摔開門。
長長的睫毛遮蓋住他眼中的複雜,失落被懊惱、憤怒所代替,不知跑出去多遠,胸腔裡依舊翻騰倒海,他反複暗示自己要冷靜、要放鬆下來。
他忍不住唾棄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見了,夏承安的臉不過是貼近了些,他怎麼就迫不及待地張著嘴送上門去了?關鍵是夏承安壓根兒沒有沒有想與他親近的意思。
這會兒腦中靈光乍現,他為何會想和夏承安唇齒相貼?即使不知其他人是如何做的,可光是想象便能理解,這種吮舔唇瓣、交換唾液是極其親密之事,必定是要道侶關係方能名正言順做出這樣的事。
夏承安和他勉勉強強能算作師兄弟
,再說的上不得台麵些,就是“主仆”,他一開始收夏承安就是抱著玩鬨的心思,被某人的不識好歹氣到了,那他索性就找個知冷暖、懂進退的。
廂房安排給人安排在隔壁,十七跟他幾十年都沒這待遇;夏承安隨便說幾句,他就賣了長老個人情,直接把人升了內門弟子;平時衣食住行哪一個不是最好的?
幸好,他倒是沒白寵,夏承安長得一副乖巧樣,說話一貫會討他歡心,前前後後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格外稱心合意。他中毒那天若不是夏承安帶人來救他於水火
他承認,夏承安犯了錯,為了那一己私慾擅自與他做了些親密事,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被他大卸八塊丟出去喂狗了。同樣的境遇,放到夏承安身上他確實如何也下不去手,親近些又有何妨?
畢竟在這人身上,他體會到了畢生難忘靈肉體合一的感覺,做的那些錯事他可以統統不計較,一律不作數。往事如走馬燈一般飛快閃過,心中瞬間掠過幾萬中猜測,在其中,他私心選了最輕的一種。
他總算察覺到自己對夏承安與其他人的態度天差地彆,統共相識不過兩月,倘若夏承安內裡不是個好人,他這樣下去豈不是助紂為虐?
算了算了,夏承安能有什麼壞心思,那些個小手段全使在他身上了,肯定沒心思對彆人乾壞事。
“參見少主。”
淩霄派某峰的院落內,柳涵邁著迅捷的大步行來,高擡重瓣蓮花錦繡雙色芙蓉底靴踏入一個寬敞的大廳,中年男子正端茶欲飲,見來人慌忙起身相迎。
“不必。”柳涵一個箭步徑直走向主位,撩起衣袍自行便落了坐,“醫師帶來了嗎?”他這趟是打定主意要根治身上的毛病,他就不信有醫師治不好的後遺症!
“帶來了,您請家主派上山的醫師,家主又命我順路帶人一並前來,以防不測,我這就差人將醫師請來。”中年模樣的男子差事身旁侍奉的隨從去將人帶來,拱手行了一禮貌,把最近發生之事一一彙報。
“啟稟少主,我帶人於六日前抵達淩霄派,和您的同門師兄弟已經商量過了,由長老假扮小廝代為抽簽。因淩霄派掌門應允您前三日不出席祭祀,我派人在後三日假扮成您的模樣,時不時在某些地方現身,事情全部安排妥當,毫無破綻,請少主放心。”
柳涵在外人稱柳大少爺,實則是柳家的少主,下任柳家家主。
“嗯。”柳涵沒仔細聽,耳邊聒噪的聲音讓人有種不適的黏膩,身子向後靠了靠,用平淡的聲音應道。
要不是他在閉關前給父親傳了音,醫師早該到了,中毒在他父親眼中已然是天塌下來的大事,若不是柳涵沒出什麼意外,柳家家主和主母血洗天衍宗的傳聞得傳的沸沸揚揚。
“你就是醫師?”
柳涵斜睨了他一眼,口氣淡淡,讓那醫師聽不出情緒,低頭答:“是,老朽此前一直在山間鑽研毒物,十年前入柳家當差,少爺應當不認識。”
“你很擅長毒物?”
醫師硬氣了回,“是,老朽下毒解毒的功夫都還算不錯,少主無需擔心。“柳家這位祖宗他沒見過,因此方纔謹慎行事,儘管如此,對此人性情有所耳聞,其他暫且不提,隻要他能將柳涵治好,從此以後,誰都得敬他三分。
說話間一旁的男子已悄然退下,無聲無覺。
“好,你替本少爺探探。”柳涵遞上左手,知道這是他父親的人,不用太過小心,有話直說便可。
醫師甚是好奇,怎樣的毒能勞煩家主麵色愁容整整一個月,少主在信中將此毒的後遺症說得那般嚴重,他今日倒是要見識見識這世間奇毒。
他一手撫須,邊探邊說:“脈弦而澀,是氣機鬱滯,氣血不暢,加之胸悶氣短,脈數而澀,是火邪內盛,毒邪外發的脈象少主,您這毒是味烈性毒啊,竟以您天生冰靈根都難以壓製,火氣直到今日清晰可察。”
柳涵點頭,讚揚道:“醫術不錯,本少爺中毒之時渾身燥熱難耐,催動靈力不可解,不可壓製,反而蔓延至靜脈,疼痛難忍。”
醫師繼續把脈,原本略微有些蹙緊的眉頭更緊了幾分,長歎一聲,“哎,不錯,據老夫推測,這毒似乎是在有意引導靈力彙聚去身體特定部位,正常以大周天運作靈力隻會使靜脈膨脹,伴隨撕裂的幻痛,神誌不清,不按規定的途徑運作,長時間會導致靜脈破裂,七竅流血而亡,可見下毒之人蛇蠍心腸啊!”
柳涵彷彿找到了知己,瞳孔驟然一震,愈發重視這位老者,“你所說情形與我當時所受之苦半分不差,被人救下後我一度暈厥過去,你可知我到底中的是何種毒?”
身下最明顯的火熱、脹痛感他是半點沒提,以為醫師看得出來,這等私密之事不便說出口。
醫師胸有成竹,心下瞭然,“還請您準許老朽探入靈力進您體內,若是有眼中的後遺症,必定是因餘毒未清,毒藥殘留於體內引起的,老朽探究一二,方可知其深淺。”
真是不虛此行,柳涵所中之毒說不定是還未被公之於眾的罕見靈毒,與尋常毒藥不同,靈毒乃是下在靈力之中,對宿主產生的影響成百倍大於毒藥。他正愁煉毒進入瓶頸,這靈毒保不準能助他一飛衝天。
“好,本少爺允了。”
醫師振作精神,將一絲靈力探入其中,身體做好萬全的防備之策,但凡那毒有順著靈力摸索過來的征兆,他就隨時準備抽身。
“這這”他激動得直發抖,不住地搖頭說不可能,驚異如同五雷轟頂。
柳涵艱難開口:“你說吧,本少爺能堅持得住。”
醫師好不容易纔將聲音壓下來,小心斟酌措辭,緩緩道:“您中的,中的是銷魂散確實是世間奇毒不錯,您已完完全全解了毒,體內乾乾淨淨,靈力純粹,縱使元陽已失”
話音未落,驚怒的聲音響起,“你說什麼?你給本少爺再說一遍!”柳涵麵露狠色,一字一頓,“你,再,說,一,遍。”
傻子也該知道這時候不能說話,奈何麵前這人是柳家少主,醫師硬著頭皮重複:“您,您,您元陽元陽,已失”
“說完整。”
“銷魂散需中毒之人您解毒、解毒之時與人交合,餘毒已清,元陽已失。”
柳涵呼吸一滯,他被自己腦海中一閃而過的念頭驚得背脊一涼,重重地吸了口氣才讓自己不至於暈厥,連問話的聲音都止不住顫抖,“何為元陽?”
“元陽是男子陽物中”
“是。”
“何為交合?”
“交合也指交歡乃是道侶間所做的床榻之事,修者亦可利用功法,在交合時修煉,又名雙修。”
醫師秉持著醫者的職責,麵色肅穆地對答如流,心說這柳少主莫不是開玩笑?
這柳少主為何會是這種反應呢?按理說解毒之時他是清醒著的纔是,按照這脈象,前不久他才行了雙修之事,起先以為無關於解毒就沒逾矩過問,難不成柳少主對此一無所知,全是某人想不到啊,想不到,是他一把年紀保守了,現在的年輕人真是,哎,說不得說不得!
柳涵臉色蒼白,恢複了冷淡、不辯情緒的聲音,“知道了,幫我跟管事說一聲,我先走了。”如行屍走肉般起身,踉蹌地走了出去。
他隻覺耳畔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好像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原來,自始至終就沒有解藥,夏承安自己就是他的解藥,那日是兩人交合使他解毒,難怪他一睜眼看到的便是夏承安跨坐在他腰間。
他們做的不是普普通通的親密之事,而是最為親密的交合,不僅解毒那次做了,閉關前也做了。
他想不通,夏承安愛慕他至此嗎?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來幫他解毒,第二次赤身裸體躺在他被褥之中,想必是寂寞難耐,對他投懷送抱。清醒時二人做那事兒,他不知什麼是泄精,全當自己尿夏承安嘴裡了,心中羞愧萬分。
他又悔恨莫及,守護了二十年的清白之身,他的元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葬送了,毫無預兆的,清白離他而去,他臟了,他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冰清玉潔的他了。
漫無目的地轉悠回了院子,清澈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憂傷,表情空茫茫的。
夏承安望向他的刹那,他的神色肉眼可見地變得極為難看,眼神也越發晦澀難懂,隻見他一步一步艱澀地走過來,與自己擦肩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