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46章 糾結與恐懼 摸胸
糾結與恐懼(摸胸
謝井動作散漫地從榻上爬起來,緩緩打了個哈欠,舒展雙臂,伸了個懶腰,從他身邊走過,“這麼快就出來了?有點兒本事啊,能把柳大少爺哄得服服帖帖的。”
夏承安苦笑,“謝師兄彆開玩笑了,他剛找了個由頭把我趕出來。”
“稀奇。”謝井哪裡看不出他是裝的,輕笑道,“多好,耳根子清靜了,咱倆弄點兒吃的去?”
“俞師叔呢?”
兩人邊走邊聊。
“他修煉,不用管,你說今天去哪家蹭飯好?”
“人家房子都被燒了,還去蹭飯不太好吧”
“他們人少,有地方住,你還擔心這?不如擔心擔心你的肚子,回宗門可就沒這麼好過嘍!”
“我還好,虧待不了我,柳師兄院子裡有廚子”說完就意識到不對,趕忙捂嘴,要怪就怪和謝井聊天太過放鬆,一時得意忘形了。
謝井側過頭,滿臉的不敢置信,瞬間眼睛瞪得渾圓,“操!真是柳大少爺啊,憑什麼他待遇那麼好?”
操?夏承安心頭一緊,這話不像是修真界的人能說出來的,一聽就是個現代用語,謝井他是穿越的?
他低頭,若無其事地搓了搓手掌,“額柳傢什麼身份你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一個廚子算得了什麼,廚房裡就有五六人,平日裡做的俱是山珍海味,有錢能使鬼推磨。”
“柳大少爺”謝井怒目圓睜,氣鼓鼓地為自己抱不平,“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改日我定要登門拜訪,瞧瞧四世家之一的柳家到底有多闊綽。”
夏承安偷偷鬆了口氣,“我也好奇,當了他跟班那麼久,他自己都這麼有錢了,柳家到底得多有錢啊?”
“跟班?你是他跟班?”不是道侶嗎?倆人毫不避諱親親我我的樣子曆曆在目。
“算是吧。”
“我懂,他該不會沒給你名分吧。”
“謝師兄,你一定要這樣嗎?”
兩人不尷不尬地對視了一會兒,不約而同地跳過了這個問題。
謝井:“吃哪家?”
夏承安:“…都行。”
謝井嘴裡蹦出的那個字眼屬實是讓他有些詫異,就這麼問太突兀了。
他沒注意到的是,謝井看他的眼神也很帶著絲絲探究,他有許多次也是這樣順嘴說出的口頭禪,正常人都會多嘴問一句,然而在夏承安這兒,他不僅什麼也沒問,接話接得倒是挺快。
兩人起了試探的心思,一口飯分成三次往嘴裡送,你來我往地閒聊,實則暗藏玄機。
“對了,我還忘了問,夏師弟什麼時候上得山?”
“前幾年就是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幾月前進的內門,不知謝師兄你是何時拜入宗門的?”
“我跟你差不多,幾個月前在外閒逛,我那便宜師傅看我天賦好,就把我帶上來了,你怎麼進的內門?不會是柳大少爺”
夏承安十分坦然,不說出點兒有用的東西,怎麼能從他嘴裡套出話那?
“是啊,柳師兄一句話的事兒,現在看來這內門弟子不是那麼難當。”
“柳大少爺確實牛啊,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哪裡比得上。”
他故意的?夏承安留了個心眼,明知故問道:“謝師兄,這個牛字用的不恰當吧,什麼新奇用法,我以前還真沒聽說過。”前些日子天天待在一起,沒見他這樣漏洞百出,是想引他上鉤不成。
謝井笑得不懷好意,“這個啊,夏師弟你這就不懂了吧,這詞兒是形容非常厲害,略顯誇張的說法,是不常見,我小時候在外流浪的時候跟彆人學到的。”
“流浪?謝師兄年紀輕輕,以前竟過得如此精彩。”夏承安避重就輕。
“精彩談不上,吃了上頓沒下頓而已。”
“哈哈哈,謝師兄真會開玩笑。”
“我說話有時候用詞是怪異了些,幼時養成的習慣,你若是聽不懂,也多擔待些。”
夏承安眉眼彎彎,夾了一筷子菜,“謝師兄,你這話說得生分了,對我而言不算怪異,倒是新奇的很,從前有人也愛說些聞所未聞的新詞。”
謝井拿著筷子的手一頓,果然遲疑了一下,鬨鐘思索片刻,不反問回去豈不是顯得他不正常,不由追問道:“原來還有人知道這些,唉,是我鼠目寸光了,你說的那人是你朋友?”
“算不上朋友,身份懸殊,偶爾聽他說過幾句話,你猜猜和柳師兄什麼關係。”
“那人和柳少爺有關係?”碗沿邊,指關節輕觸幾下,像街邊算命常用的掐指一算的手法。
兩人腦袋湊地越來越近。
“你所不知,他們關係匪淺。”
“關係比你還匪淺?”
夏承安也不賣關子,“穆家,穆臨淵。”
謝井語氣一滯,“穆,臨,淵是誰?”
“你不知道啊?四世家之一的穆家。”
“他們之前什麼關係?”
“你真不知道?”
“不知道,你說說?”
“我不說,你肯定知道。”夏承安狡黠一笑,沒等謝井說什麼,吃完碗裡最後一口飯,拍拍屁股走人,“我先走一步,明天見,對了,柳師兄想早點走,記得早點醒。”
他說的那些話除了穆臨淵是真的,其他的純屬是胡編亂造,謝井是穿越的還是穿書他確定不了,私心來說,暫時不想和他相認,沒摸清人底牌之前就貿然透露不是他的作風。
穿越者一下子到了修真界,尋常人想的恐怕都是拿主角劇本,提高修為,裝逼打臉,他自娛自樂倒還好,要是打亂了柳涵的劇情,罪過就大了。
再者,如果他和夏承安一樣是穿出而來,問題更大了,夏承安一心想輔佐柳涵早飛昇仙界,榮登大寶,望子成龍之心眾人皆知,但謝井的心思他上哪兒知道去,與前者相仿,他們一旦打亂了後麵的劇情,對於夏承安來講就是兩眼一抹黑,以後走的路全得靠摸索。
先扯個幌子,把火引到攻三穆臨淵身上,轉移戰火,能拖一天是一天,他就不信謝井傻到找穆臨淵當麵對質,攻三脾氣出了名的爆,能和柳涵媲美。
他自覺想得周到,在謝井麵前絕無露餡,吃飽喝足姍姍回了屋,裡頭漆黑一片,窗戶也關地嚴嚴實實。
“師兄?師兄,睡了嗎?”
夏承安一步步靠近床邊,“吃了晚飯回來的,你這麼早就睡下了。”
“怎麼不多玩會兒,本少爺還以為你玩忘了時間,今晚打算不回來了。”
“本少爺”?又生氣了?就因為我回來晚了點兒,天剛黑,不晚啊。
包裹著柳涵的被褥忽然敞開,將他整個人拖了進去,兩人捱得極近,後背貼著微涼的胸膛,他的下顎順勢頂在夏承安柔軟的發頂,腰間被手臂強力地箍住,容不得一絲抗拒,幸好夏承安沒想反抗。
柳涵壓低不滿的嗓音,黑暗中彷彿能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目光裡交纏著怨氣,“聊什麼了,和我說說。”
他不知該怎樣麵對夏承安,保持距離卻越相處越難堪,越想越頭疼,在林子裡的那幾十天裡,他對他的感覺就不單純是有過肌膚之親的師弟那麼簡單了。
佈置一個能夠困住十幾名金丹修士的陣法難度可想而知,提出這個想法的時候謝井本是不讚成的,夏承安好言好語勸了許久,最後是幾人耗費了近乎一半的靈力,直到陣法成型。夏承安靈力低微,能撐到陣法完成實屬不易,他不跟來就不會早那麼多罪,柳涵隻埋怨自己為什麼心一軟就答應帶他來了。|貳壹二761叁
夏承安不知輕重,他難道不清楚嗎?父親已經警告過他,淩霄派掌門狼子野心,這次大比萬不可掉以輕心,他依舊自大地認為能護好夏承安,大家受傷不輕,表麵看不出多少傷口,實則內裡千瘡百孔,對手下手狠毒,招招致命,慶幸的是夏承安會躲,幾人中唯有他毫發無傷。
他歸結於是自己這麼多年的紙醉金迷的日子實在過太久了,連本能的警覺性都被削弱至此。
愧疚混著心疼,他不懂怎麼安置心底的情緒,夏承安喜歡他,又不是他喜歡夏承安,這種莫名生出的感情和以前遇到的人都不一樣,不論是蕭逸珺還是宮思雲,說不清道不明,分明決定了不和他多做糾纏了,為什麼狠不下心,乾脆點拒絕他,以後相處起來就像從前一樣。
天不遂人願,他鄭重決定要把兩人的關係和夏承安理理清楚時,他卻一反常態遲遲未歸,等待的時間各位漫長,心像被針密密麻麻地紮了數百下,無端升起煩躁,自小受萬人寵愛哪裡知道什麼是嫉妒,他分不清就姑且將情緒列為心煩。
真等到夏承安回來了,按耐不住半點衝動,伸手就把人拖自己懷裡了,任誰看了不說一句深閨怨夫。
“沒說什麼,他今日說出幾個新鮮詞兒來,怪有意思的,我跟著取取經。”夏承安拘謹地躺著,柳涵發起瘋來不講原有,不講道理,他傻了才趁著風口浪尖頂撞回去。
區區過了一日,心中覺得如隔三秋,懷中空了那麼些時日,驟然抱到手有種失而複得的竊喜,“什麼新鮮詞兒,說來我聽聽,他看著不像是知識淵博的,嘴裡能說出什麼好話來,莫不是凡人之間的俗語。”衣帶被輕輕扯開,手掌違心地在夏承安胸前流連忘返,撩開單薄的衣襟,裡頭軟嫩的胸乳觸手可得。
他反倒愈發不快,手上不知輕重掐著乳頭,嘴上說出的話燙嘴似的,“你怎麼、怎麼不穿那個!”
夏承安無力招架他突如其來的**,柳涵想一出是一出,外室裡躺著三個大活人呢,風水草東都能引起他的關注,他倆要是真在榻上顛鸞倒鳳一番,臉都不要了。
他虛虛握著胸前的手,“師兄,你掐疼我了,你說的哪個啊,我怎麼聽不明白?”
“彆裝傻,就是那個!”
“哪個?師兄你小點兒聲,外麵有人。”
“穿的、貼身衣物”沒了底氣,嗓門兒弱了大半。
夏承安艱難翻了個身,麵對麵好歹能看到他,“哦,肚兜啊,我不愛穿,而且我也不是女子,穿那個做什麼,胸統共沒多大點兒,用不著那個。”
肚兜?原來貼身衣物還有這麼個彆稱,改天問問十七。
麵上言不由衷道:“什麼用不著,你自己看看用不用的著。”滑落的手重新伸進他衣服裡,想要證明什麼似的重重擰了下頂尖的紅豆,“這裡都變硬了,身上這些衣服肯定遮不住。”
這動作實在羞恥,聊天就聊天,怎麼邊聊邊做這種事,夏成安往後躲了躲,“你彆動,它一會兒就好了,聲音輕點,他們會聽見的,你不施個法弄個結界嗎?”
柳涵一身反骨,倒更放肆地提高音量,“我就不,他們想聽就讓他們聽,我倒要看看誰敢!唔!”
“師兄,師兄你彆叫了。”他兩手並用地捂住他的嘴,大少爺啊,求你彆說了,謝井都明目張膽地調侃他們“關係匪淺”了,今晚再來這麼一出,豈不是要做實了。
手臂攔著腰不許他再往後,被堵著嘴都阻止不了他胡攪蠻纏,“唔,我就不,我們名正言順,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你說!”大熱天兩人一通折騰,衣服拉扯地七零八落,捂在被窩裡滿身是汗。
柳涵自我安慰的能力當真不差,幾個時辰前還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樣,床上又是另一個模樣,心情轉變著實是快。
夏承安可適應不瞭如此快速的轉變,推了推壓在身上的少年,手抵在他胸前,“等等、等等,我們是不是應該早點兒睡了,有些事等回了宗門再做不遲,是吧?”
“少你說,這些天東奔西跑的,心裡什麼感覺。”柳涵保持這個姿勢一動不動,難以忽視的眼神緊盯著他。
他愣了一下,“怎麼問這個?”
“你實話實說就是。”
他偏過頭去,柳涵能夠夜視,他不願這麼直接地把自己的情緒暴露出來,“我第一次遇到那種場麵,就是害怕。”
“僅僅是害怕。”
刀刃迎麵襲來時他毫無反應,僵直的身體,除了閉眼等死他做不了什麼,沒等閉上眼,整個人就撲進了柳涵的懷裡,因生死存亡帶來的感情比任何時候都要真實,就像一把匕首深深刺進心臟。在高處,恍惚間他瞥見鮮血浸染了整片土地,殘肢斷臂散落在各處,他們早已身首異處。
他話費了整夜整夜的時間說服自己去麵對,這裡不是他熟悉的那個世界,他再一次意識到,這裡弱肉強食,殺人就如喝水吃飯般簡單,知道劇情不一定能改變什麼,活到最後的人才能看到曙光。
柳涵接下來問出的話更是讓他的心沉重百倍。
他說:“夏承安,你怕我會丟下你嗎?”
人心總是經不起細細推敲的,放在誰身上都適用,他問出這種問題讓他如何回答,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卻不敢往深處想,跟隨劇情走進深林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避無可避,真的遇到的,才發覺自己怕得要死。
到底還是說了心裡話:“不怕,我會抓緊你的。”
一顆毛茸茸的腦袋埋進他頸間,口氣似是嫌棄,含糊不清,“你真是甩也甩不掉。”
欣喜與滿足湧上心頭,他設想了夏承安可能給出的十幾種回答,獨獨沒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