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6章 被某綠茶下藥 險些失蹤
被某綠茶下藥
險些失蹤
開席儀式辦得很盛大,掌門幾乎是滔滔不絕講了半個時辰才意猶未儘地結束,最後叫出幾人:“俞瑾垚,蕭逸珺,柳涵,謝井,你們四人出列。”
夏承安不知意欲何為,原著中這段劇情是引出哪一段來著?
點到名字的四人早被知會過,心知肚明,齊齊站起身來,依次走上高台。其中三位夏承安都認識,隻是那謝井奇怪,太奇怪了,那桀驁不馴的姿態,讓他無端想起流小說裡對男主的描寫,躍然紙上。
掌門背手而立,聲音透出雄厚的靈力,“這次幾宗大比,你們務必拔得頭籌,我宗萬年老二的名頭也該換換了!”
“是!弟子遵命。”
夏承安一並跟著點頭,心道:原來是宗門大比啊,他得好好規劃一下,爭的就是逆風翻盤。
幾人皆是抱拳鞠躬狀,不知怎得,相比謝井的輕佻,他就覺得柳涵最為敷衍,麵上看不出什麼,可週身的氣卻透露著煩躁,從那天連線兩人的藍線傳遞過來。
也是,這種為宗門爭光添彩的事項他素來不感興趣,柳涵名聲夠響亮的了,誰又願意拚儘全力為他人做嫁衣呢?
這次大比應該是選了最厲害的幾位青年才俊,年齡太大的不會被放在其中,這活兒自然就落在了柳涵身上。
原劇情與之無異,書裡寫到天衍宗四人前去參賽,四局三勝,實際上這個劇情不過是為了讓柳涵恰好遇上攻二,加深矛盾罷了。
他無奈搖頭,手上剝蝦的速度不減,看了一圈,就他們這桌最豐盛,其他人要麼是辟穀不吃,光喝酒的,要麼是外門弟子吃不了那麼好的。他桌上這些雖沒有柳涵的廚子經費充足,食材上乘,卻味道出眾。
方纔柳涵仿若野鬼上身,生平最痛恨的綠茶攜攻一在他麵前反複挑釁,他竟然隻說了一句話,下夏承安怎麼想不對,這麼大的排場,必定是重頭戲,莫澤陽不是關鍵人物,那就說明另有其人,事情並未進入正題。
柳大少爺板著臉過去,板著臉回來,嬌豔的麵容上暗淡無光,去參加個比賽真跟要他命似的。
“來,柳師兄,吃個蝦,我剛剝好的。”夏承安討好的把盤子推過去,晶瑩剔透的蝦仁齊刷刷的擺著。
柳涵猶豫地看下盤子,還算乾淨,不過還是問了句:“你可曾洗手?”
“洗了洗了,你安心吃。”早猜到他會這麼問,就是為了避免這種事,他先前仔仔細細找了個地方洗手,柳涵潔癖不算太嚴重,隻是愛乾淨罷了。
柳大少爺才受了委屈,如今麵對夏承安的伏低做小自然不會客氣,趾高氣揚地命令他繼續剝,他不叫停就不許停。
這些天在身邊伺候,他的口味被摸得一清二楚,那些菜他最多吃三口,一到燒蝦的日子盤卻是空的,廚子怕柳涵吃多了膩味,就不常燒,再看柳涵這傲嬌勁兒,怎麼可能親自告訴廚房他喜歡吃蝦。
十七那人神經比他還大條,做事不怎麼主意細節,柳涵不吩咐他就不做,非要柳涵開了口才行。總而言之,還是自己比較關心柳涵。
隨著時間過去,大家也都放開了,掌門拉著一眾長老在那兒喝酒閒談,遠離人群,弟子樂得不見到他們,聊得愈發熱火朝天。
夏承安眼觀四麵耳聽八方,不肯放過一絲一毫聽到八卦的機會,他已經關注下座的謝井許久,小說裡沒提及的人就是他了,可看他這身形,這容貌,和路人絕對沾不上邊兒。他似乎想去上座找蕭逸珺做些什麼,起身好幾次放棄了,來來回回起身坐下好幾次,終於見人下定決心。他推測定有隱情,視線始終放在謝井身上。
柳涵不輕不重地“咳咳”了幾聲,想要引起身邊人的主意,可某人就是走坐懷不亂,跟塊石頭一樣盯著斜前方的謝井,他好不容易緩和的神色再次沉了下去,體內一股熱流向外不斷擴散,積在心底的火氣使他越發煩躁。
這人倒好,之前向自己問詢俞瑾垚,這會兒又死黏著謝井不放,他想乾嘛,造反嗎?他看真是分不清誰纔是他主子了!
“吧嗒!”他反手就扔掉了筷子,學著夏承安死死盯著謝井,幾近咬碎來一口銀牙,他倒要看看這人能弄出什麼花樣!
謝井直直掠過蕭逸珺,走向了俞瑾垚。他躡手躡腳地走到邊上,不敢輕易坐下,隻是曲著一條腿跪在地上,手上端著酒杯敬酒,“哎,小師叔,我今天來是跟你道聲歉,之前那事兒是我不對,我不該”
“不該什麼?”夏承安鎖了。
書裡歸書裡,現實歸現實。
他的笑意迅速凝固在臉上,轉變成滿臉錯愕,一副張皇失措的受驚之態,為、為什麼會弄出這種劇情來。
柳涵是在千嬌萬寵中長大的,一出生便是呼風喚雨,內心單純如稚童,嘴上說得再說,也不是他都本意,倘若不是被幾人踐踏真心,幡然悔悟,他自始至終都是那個恃才傲物,不懂人間疾苦的柳大少爺。
他不到二十歲,在修真界大部分人眼裡就是個驕縱些的孩子,這樣下三濫的手段都有人使的出來,他狠不下心又該如何全身而退呢?縱然先前柳涵教了法子尋他,但自己真有那個本事保他安然無恙嗎?
許是看他表情過於微妙,謝井不知什麼時候探過頭來,“這位師弟是遇到什麼事了嗎?要是不嫌棄,我倒是可以幫忙。”
夏承安眼裡的謝井此時佛光閃耀,普渡眾生,他一把握住他的手,“不嫌棄,那就先謝過師兄了?”
“額好?”謝井分外懷疑自己上了條賊船,“等等!事情跟柳師弟有關?”
“有關!”
思忖片刻,又道,“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再叫個人。”他走去俞瑾垚身旁耳語了幾句,隨後兩人一同前來。
這回謝井笑得格外拘謹,解釋說:“我覺得這件事萬一與宗門門規有關,你我二人不好做決斷,我方纔觀柳師弟麵色不加,恐他遭人陷害,此時帶上執法堂的俞師叔最為合適。”
夏承安管不了那麼多了,一麵念著咒,一麵聽,纏繞在手腕上的藍線不知為何成了淡淡的紅色,要斷不斷,隱約能感覺到另一人身在不遠處,情況不加。
“多謝俞師叔,柳師兄剛走沒多久,趁此時機尋人還有轉機,需得越快越好。”他抱拳,鄭重鞠下一躬,“我和柳師兄之間有術法相連,還請兩位師兄跟我走就好,今日之事有兩位幫忙實屬萬幸!”
“不用”
“恐他有性命之憂,切勿多話,速戰速決。”俞瑾垚銳利的眸子緊盯前方。
他向前走幾米便要停下來感知柳涵靈力所在的方向,場地實在太大,周圍是宗門的園林,草木山石多得擋路。這片地方不是尋常弟子能夠隨意進入的,遇上慶功宴這種大場合才破例準許弟子參觀,但僅限與周圍。
“近了”他停下腳步,“我感覺是在這附近,具體位置還不能判斷。”
謝井腳下遲疑,“師叔,我們真要進去?”
“怎麼了?”夏承安茫然回首,柳涵與他的連線令他心中更為不安。
“在下聞到一絲檀香,人應當不遠,宗門曆法內並未明確標注弟子不得入內,執法堂不會怪罪。”俞瑾垚兩手一反,祭出一麵羅盤,“麻煩給我一件柳師弟近身之物。”
他在身上上下摸索,在胸前尋到了一塊帕子,這是之前柳涵給他擦臉用的。
“給,現下隻有這個了,不知道行不行。”
俞瑾垚並未回話,將帕子放在羅盤之上,念動咒語,帕子浮空而起,光點緩慢閃過,“前方50步外,山石之後,有四人。”
四人?不等夏承安多想,幾人直奔而去,沒過多久就聽見一座小山之後發出斷斷續續的人聲。
“哎呀,柳哥哥是誤會我了我明明是想幫你啊”
夏承安一聽這“柳哥哥”便知曉是莫澤陽那個綠茶,回想起他摔倒的畫麵,傻子也該知道是那個時候下的藥,呸!下作!
隻聽柳涵呼吸急促,口氣怨毒,似是對麵前之人恨之入骨,“莫澤陽你不過是娼妓所出,手段卑劣,你膽敢碰本少爺一根頭發,本少爺日後定要將你千刀萬剮!”
他離開後就一路磕磕絆絆走到了這裡,本想將法器找地方放出來提供庇護,安心修煉,誰曾想莫澤陽帶人一路尾隨,將他堵在此處。
“哦?千刀萬剮?你怕是沒這個本事呢?彆真把自己當回事了,不光是你愛慕的大師兄,你師傅也會護著我,對了,所有人都會護著我,他們隻會說你蛇蠍心腸,嫉妒一個病弱的師弟。”
“我師傅?我師傅怎麼會護著你?”柳涵麵上驚詫。
莫澤陽譏笑著,廢話連篇:“好哥哥,你不知道吧,當初你師傅想要收你為徒其實是因為我,你隻是順帶的,你師傅為了我娘可是傾儘所有,我出生便身體不好,他為了我好,自然要幫我某條出路。當時要不是名不正言不順,他也不會拿你當個幌子,把我帶上山去你這麼多年不會以為他是對你好吧?”
“是啊我早就猜到了,”柳涵再無力氣掙紮,靈力全無,嘴上功夫一如既往不服輸,“你娘就是個賤人,所以生出你這個賤,種,跟你娘如出一轍,品行不端,如同陰暗角落的老鼠,嫉妒?也隻有你們這種畜生才會嫉妒,你娘嫉妒,你也嫉妒,嫉妒我,你也配!”
“嗬,你也就能逞逞口頭之快了,我就是看不慣你高高在上的樣子,實話告訴你吧,你中的毒,需與人交合方能解毒,否則全身七竅流血而死,這可是針對冰靈根特意調製的,你好好享受吧,人我也一並給你準備好,怎麼選擇看你了。”他手一揮,站在後麵的二人便發揮了作用。
柳涵聽他胡言亂語了一大堆,實則在暗中蓄力,掌心的毒針乃是見血封喉的頂級法器,不用丁點靈力就能殺人於無形。是莫澤陽害他在先,從前那麼多次自己選擇了放他生路,看來這次莫澤陽主動葬身於此了。
夏承安三人將一切儘收眼底,唯獨沒注意到柳涵眼底不加掩飾的狠辣,他摸到儲物袋裡的四方印,在在之前就將它遞了出去,俞瑾垚學識淵博,對這東西早有耳聞,隻是研究片刻就弄清楚了此物的用法。
柳涵極其費力地撐起身子,緊攥的拳頭隱約可見流出血水,強忍著渾身疼痛,眼看著那兩人逐步接近柳涵,夏承安忍不住先衝了過去,謝井看熱鬨的心思濃重也跟著去了,俞瑾垚想必是要替天行道、秉公執法的。
“柳師兄!”
柳涵原本木然的神色一掃而空,猛地萌發出亮光,可轉念一想自己現下難堪的情形,咬著下唇的貝齒愈發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