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萬人迷主角受的跟班後 第95章 有便宜不占?
有便宜不占
侍衛將莫澤陽帶走後,夏承安也沒心思再逛下去了,牽著柳涵上了車,對駕車的人囑咐道:“彆繞路了,直接去淩霄派。”
然後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揉揉發疼的太陽xue,“這都什麼事兒啊,莫澤陽居然能重生?”
“”
“唉,說話呀。”
“誰知道他用了什麼歪門邪道。”柳涵咬著下唇,眼睛發直地盯著手上的戒指,是先前夏承安送的那枚。
“你說是妖術,說不定就是妖術,之前那個妖王還沒解決呢。”
“反正跟他脫不了乾係。”
夏承安試圖回憶,“我沒聽錯的話,他剛才說得那些全是原來書裡發生的劇情,師兄,他說得和你夢裡對上了沒?”
“大差不差。”
“運氣真好,平白無故比彆人多了條命,就是不知道省著點用,我要是他就找個地方藏好了,多活幾年算幾年。”
“他就是賤!”
柳涵收回意識,忍不住和夏承安發起牢騷,“重獲新生?嗬,莫澤陽這種腦子,再多重生幾次也是這副死樣!該蠢的還是蠢!”
“他是他,聰明人可跟他不一樣。”
柳涵反嗆:“聰明人,聰明到把自己命送了?”
“額”
“既然這麼厲害啊!”
“你少貧嘴,說說,怎麼確定他重生了?”
夏承安兩手一攤,“你排除一下,除了重生就是穿越,穿越的本身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這種情況算不上罕見了,謝井記得嗎,他跟我應該差不多。”
“謝井哦,想起來了,吊兒郎當的,說話每個把門兒,你怎麼記著他了?”
“我那會兒怕他有威脅就觀察了一陣,後來發現他這人挺仗義的。”
“哦,是嘛,那他和你差哪兒了?”
夏承安沒聽出柳涵語調裡的陰陽怪氣,自顧自答道:“我賭他不知道劇情,所以我知道的大概比他多,而且他說話的用詞很熟,我要不是特意裝過,恐怕就露餡了,初步判斷他是穿越的,但是方纔莫澤陽說得那些全原來劇情裡即將發生的事”
柳涵打斷,“莫澤陽殼子裡沒換人,從小到大他就那樣,化成灰本少爺都認得。”
“那不就是了,確定了,他就是重生的。對了,以及那個妖王,會不會他也大有來頭?”夏承安越說越激動,就差把臉貼柳涵臉上了。
“哼,最後活下來的必定不是他。”
“我也這麼覺得。”柳涵堂堂一個主角“受”,體位變了,實力和氣運仍在。
“你叫他們改路線了?不下去玩了?”
“算了,省得整出什麼幺蛾子,直接去淩霄派吧,挑完東西回你家。”
“那到時候我親自帶你玩。”
夏承安撒嬌似的蹭了蹭他的胳膊,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這個之後再說,按照定律,莫澤陽肯定會趁守衛不備悄悄逃走,要不然把他帶過來,放眼皮底下我安心點。”
“哪兒總結出來的定律?”
“話本子裡常見的。”
柳涵眸光沉沉,置若罔聞,“沒關係,跑了就跑了,他跑了我就將計就計,引蛇出動。”
“這就隨他去了?”
“隨他去,本少爺什麼時候在乎過。”
“你彆太大意輕敵了”
“你要不要睡會兒,我讓他們加快點,晚上就能到。”
夏承安挑眉,不過接著他的話應了下來,“那我睡了,你到了叫我。”
“睡吧,我大發慈悲的借你條尾巴。”
柳涵麵上一派平和,待夏承安睡著,回頭便叫來了親衛,朝人丟過去枚法器,“去,把莫澤陽手腳打斷,廢了靈根,裝到裡麵。”
親衛自知世起就在暗處保護柳涵的安危,自是知曉柳家這位少主的狠辣,莫澤陽沒少在背後乾醃臢事,落得今日這般下場是咎由自取,“少主英明。”
“他若實在不安分就把手腳全砍了。”
“少主英明。”
他領了命,悄無聲息地退出了車廂。
柳涵幻化出一麵水鏡,麵龐映在鏡中,夏承安趴在他腿上睡得正香,為了不打攪到他,手臂特意保持了距離,擡手撩了下眼前的碎發,微微翹起的嘴角勾勒著抹自信的笑容。
手指在鏡中滑過,不經意間顯露出風華,靜謐中響起他的喃喃自語:“看到這張臉他肯定生不起氣。”
嗯,放心了。
夏承安在看似合攏的眼皮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恨不得給爬起來狠狠表揚他,就這麼點小事用得著藏著掖著?太小看他了吧。
夜裡,靈獸架著一隊人馬落在淩霄派山前,同樣的地方卻已是今非昔比。站在石柱前的弟子們不知發生了何事,抽出腰間的佩劍將車團團圍住。
車門開啟,一股奢華氣息隨之彌漫,緊接著,身穿玄色錦袍的男子從中一腳踏出。他步履輕盈目光如刀鋒,掃視四周,不屑地挑起嘴角。
隨後隻聽他對著跟在身後的隨從道:“本少爺一早就說過了,他淩霄派遲早得血債血償,今日你親眼見到了,日後可彆說本少爺言過其實。”
守門的弟子相互望著對方,眼中充滿了各種表情,有人露出疑惑的神色,有人帶著驚訝,眉頭微蹙,顯然也不知所措。
“柳家”
“誰啊這是?”
“這這、這怎麼”
“讓開讓開!看什麼看!”
侍衛們忙不疊地為他開路,嗬斥聲很是狗仗人勢,讓前路的人不禁心生畏懼,弟子們紛紛收起手中的劍,默默地側身讓開,誰也不敢得罪這尊大佛。
夏承安重新做回本職,大搖大擺地跟在柳涵後頭,用袖口遮著嘴竊竊私語:“現在知道我為什麼相中你了吧。”
少爺頭也不回的,聲線中洋溢著狂熱的自信,“還能是因為什麼,你見色起意唄。”
“不對。”
“嗯?”
“因為你給的太多了。”
“什麼太多了?”
“靈石,我當年飯都吃不起,幸好做對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現在才能衣食無憂。”他說著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淚。
“夏承安!”
“嘿嘿,我開玩笑的。”
金錢的味道!
“這裡都是戰利品,你看中哪樣?”柳涵看向夏承安,洋洋得意。
他有些目瞪口呆,淩霄派果然是大門派,怪不得說東西難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了。法器種類各異,有的形狀獨特,個彆氣息十分古老,甚至布滿了的劃痕。
“這把劍按照話本子的設定,多半是稀世珍寶。”夏承安指了指一柄外形普通的長劍。
柳涵眼中閃過一絲玩味,“真沒說錯,話本子沒白看。”
夏承安有些錯愕,“啊?還真是啊?”
“這是淩霄派的鎮山之寶,以鎮壓陰氣為主,後來他們重新改了風水,陰氣散的差不多了,這把劍就被放起來了。”
“就這樣,沒彆的了?沒人用嗎?”
“他們不會用罷了,一堆半吊子。”
“你們家乾嘛不把這兒搬空,有便宜不占?”
柳涵咋舌,“什麼你們家,以後就是你家了,說話注意點,再者,我家不缺這些破銅爛鐵。”
“好好好,我們家真有錢,”夏承安不禁好奇,“你說他們從哪兒搞到這麼多法器的?”
“簡單,弟子進秘境用命拿的法器全部上繳門派,私下裡拉幫結派等人上供。”
“真陰險,剝削無辜弟子。”
柳涵哼哼兩聲,“隨便挑吧,看中哪樣就拿走,你覺得良心過意的去就行。”
“過得去。”夏承安心思就沒放在他身上,已經拿了個儲物袋開始往裡頭裝東西了,每拿一個都要問一句“這是什麼”。
“你看中的全拿走,彆管是什麼。”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我拿來乾嘛,浪費空間。”
“拿回去再看。”
“那浪費時間。”
柳涵扔了幾個金光閃閃的物件兒進去,“我幫你挑,這兩樣就夠了,其他的隨便找找遍地都是,等回家了我拿給你。”
“這啥呀?”夏承安此時此刻還很單純,然而在看到他心虛地移開視線後,心頭忽覺微涼,“啥,啥意思?”
“嗯”柳涵正蓄勢欲言,臉頰上不經意泛起一抹淡淡的緋紅,他羞澀地低下了頭,彷彿是初開的花朵,蘊含著羞澀的芬芳,“這個法器能記錄畫麵,尤其是兩個人動作的畫麵”
“啊?”
他拉扯著自己的袖口,“我上回在本畫冊了看過,挺有意思的。”
“看到啥了?”
“哎呀!你非得我跟你挑明瞭是吧,不就是雙修!”
夏承安沉默了,權當作沒聽見,顫抖著手把剛扔進去的球拿了出來,放回原處。
“拿出來乾嘛,放回去。”柳涵又把東西搶來放自己袋兒裡。
“沒這個必要吧。”
“有。”
“彆了”夏承安正要阻止,“等等。”他眼前突然多出來隻蝴蝶,翅膀間閃爍著微弱的光輝,絲滑地挺在柳涵肩頭。
“蝴蝶?”
“我家的試煉跟他沾邊嗎,真有意思。”
“宮思雲?”
“他就愛搞這套神神秘秘的,不管他。”
“嘖嘶嗯嘖,不對啊”夏承安似乎在默默品味那行文字,時而輕歎,時而微微皺眉,陷入了對文字深沉的思考之中。
柳涵揮揮手拍散了字,“彆研究了,我就當沒看見,那群小輩的試煉本少爺怎麼可能跟去湊熱鬨,要不要臉啊。”
“可是”
“等等,我娘給我傳音了。”
鈴鐺裡柳母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涵兒,你從極寒之地出來了有些時日了,曆練夠了就儘快回來,家裡的試煉要開了,這次非比尋常,你得一起進去,其他的等你回來再細說。”
夏承安一時語塞,他的嘴巴微微動了動,彷彿想說什麼,卻最終嚥了回去,眼神在空氣中遊移,試圖找到一個適當的話題來化解眼前的尷尬。
“真巧啊,真巧。”
柳涵則咳嗽了聲,手不自覺地撫摸著後頸,兩人的目光交錯,猶如一場無聲的對視。
“咳,巧什麼巧,你那話本裡有這一段?”
“沒有啊。”
“那正好,走走走,趕緊回家。”他把自己的儲物袋扔到另一個儲物袋裡,心心念唸的法器好端端地躺在裡頭。
“這麼急?”
“我得看看宮思雲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柳母微笑著看著兒子進門,起身迎接:“回來了?”
餘光掃過柳涵身後的夏承安,超他彎了彎眉眼,幸好幸好,時間是長了點,但好歹是全須全尾地站在這兒了,這麼些年自己沒少擔驚受怕,就這麼一個兒子,要真出了什麼事自己豈不是白生了。
“回來了,”柳涵的目光在客廳掃過,忽然發現蕭逸珺也在,頓時有些意外,嘴上客客氣氣的,“蕭師兄怎麼在這兒?”
柳母注意到兒子的異樣,“逸珺這些年一直沒等到你回宗門,心裡放心不下,前些天聽到你遊曆完要回來了,就專程來看看你們。”
“師兄不必如此勞心費力。”
蕭逸珺起身,臉上的擔心與激動做不得假,“不費力的,柳師弟沒事我就放心了。”
夏承安偷偷摸了過去,找了個座位坐下,抓了把瓜子看他們演兄弟情深的戲碼。
柳涵,“蕭師兄真不必如此,我臨走前跟掌門打過招呼了,你犯不著擔心。”
蕭逸珺黯然神傷,“當年未能替師弟送行,我十年寢食難安。”
“區區十年,對修士而言一轉即逝,”柳涵油鹽不進,“師兄修為貌似又精進了,看來這些年沒少下功夫。”
蕭逸珺沒聽出其中的諷刺,“慚愧,十年不見修為已不如師弟了,費儘心思也才堪堪元嬰。”
柳涵麵色扭曲了一陣,夏承安嗑著瓜子跟著摻和進來,“蕭師兄已經元嬰境了,厲害啊,實在神速,非常人所能比擬啊!”
“夏師弟言重了,實在是不值一提。”
夏承安連連擺手,“蕭師兄彆謙虛,這太值得一提了!”
好你個蕭逸珺,攻一這個坑你是沒白占呐,修煉速度甩我一大截,現在我不纔是柳涵名正言順的道侶嘛,待遇怎麼感覺沒什麼變化?這不公平!
柳涵冷著臉不說話啊,柳母出聲打破了場中的尷尬,“逸珺,你來的正好,我叫涵兒回來就是為了試煉那事。”
蕭逸珺:“伯母,我明白。”
柳涵把夏承安沒嗑完的瓜子通通沒收,警告他不許再跟蕭逸珺油腔滑調了,“娘,到底什麼事兒啊,那些小輩的試煉讓他們自己進去不就行了,打打鬨鬨的,誰會當真,我這種修為帶隊進去像什麼話。”
柳母神情莊重,“你有所不知,這次的試煉相較往年有所不同,不隻是柳家,其他大大小小的家族都要求參加。”
夏承安:“嗯嗯?”
“我們柳家的試煉關他們何事?”
蕭逸珺到底是大師兄當久了,在旁用眼神示意柳涵莫要打斷柳母說話。
“”柳涵對這早成了習慣,不甘的閉上嘴。
柳母道:“我們家一直用的秘境裡不知為何又生出個秘境,開始我隻以為是件小事,後來你父親進去探查,發現那秘境竟是另一方小世界的入口,裡麵具體什麼情況不得而知。
知道這件事的人,除了我和你爹,就隻剩其他幾位長老,那幾位是探查秘境時發現的,甚至連具體情況都不知曉。但奇怪就奇怪在,不知怎麼回事,這訊息就傳了出去,被有心人說成柳家秘境驚現絕世神器,那些人貪的要死,不管這訊息是真是假,
都不會善罷甘休的。”
這把夏承安聽的一懵,原著裡沒發生過這事兒,按理說大部分劇情走向和書裡描寫的是一一對應的,極寒之地同樣是十年之期。
妖王偷襲,莫澤陽重生,柳家試煉的秘境裡突然出現這麼大的變故,現在要和他說這些事沒有絲毫的聯係,他是堅決不會信的。
“逸清仙長放心,我此次是前來相助師弟的,並無彆的什麼心思。”蕭逸珺誠惶誠恐地表明衷心。
柳母在他麵前說話沒那麼注意措辭,沒怎麼想就戳出口了,這才發現自己所說的“貪心”二字戳中了蕭家的痛楚,掩了下唇,接著補救道:“哎呀,你看我這嘴,我的錯我的錯,叫什麼尊稱啊,平時怎麼叫現在就怎麼叫,逸珺你是好孩子,從小就幫襯著你師弟,伯母看在眼裡,心中比誰都清楚,你這次能來就已經是上心了。”
蕭逸珺拱手作揖,“家父也是為蕭家著想,奈何他的做法與家師傳授的觀念背道而馳,我自幼遵從師尊的教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珺不敢違背尊長。”
夏承安背地裡對他指指點點,失望搖頭,好你小子,幾年不見變圓滑了,學會隨機應變了,之前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什麼父母命不可違、要言聽計從,這種話日日掛在嘴邊。
“好孩子,你是能分辨是非的,那個小世界就連你伯父那樣的修為也不敢輕舉妄動,我就怕試煉那日幾千人一鬨而上,全死光了怎麼辦,彆殃及到了我柳家的小輩。”柳母苦惱,臉上流露出一抹複雜的表情。
“娘!我們不去不就好了,非得湊這個熱鬨?”柳涵一語戳破,弄得大家都沒法兒接話。
“嗯怎麼說呢,這件事很複雜,涵兒你年紀小,不懂其中的深意,娘待會兒跟你解釋,反正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該去的得去,等試煉日一到,你就和長老們一塊兒進去,你大師兄會助你的,是不是啊逸珺?”
夏承安隱隱感覺到一絲不尋常,長老?不是小輩了?
蕭逸珺單膝跪下,聲音鏗鏘有力:“在所不辭。”
“那就這麼定了啊。”柳母見目的達成,拍手叫好,“對了,承安你還小,就彆跟著去了。”
“娘!”
“噓。”
柳涵吐了口氣,翻了個白眼,忍痛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