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王府啟蒙姑姑 0009 和三公子屋頂幽會
0009
和三公子屋頂幽會
小廝在外頭敲門,喊著:“弱院小公子有請梁姑姑。”
梁沁遵循原主“梁二姑”習慣,院門緊閉,她慢吞吞隻開一條門縫兒,頭探出去說話:“天色暗了,有事明兒再說。”
小廝臉露難色,“姑姑,不可如此厚薄相待,今兒您去了青柏苑、仲春園,獨獨漏了我們幺公子,”他放低聲量,“莫欺負、薄待庶生幺子。”
李斯中下午說“莫欺負庶生子”時,大半演的成分,他的清貴底子,似乎並不太買這賬,這小廝一臉焦急、微忿,倒是真著相。
梁沁不清楚裡頭的彎曲,隨著她冒出“梁二姑”的殼子,似才真正拉開穿越模式,感受真實的人心反應、王府生活氣息。
她想起上午三夫人給她加了酬禮,心頭有些兒波瀾。
“沒這意思。”若擱現代,梁沁應會頂一句你彆扣帽子哈。她不想理會這些宅鬥、宮鬥,隻想純享絲滑淫歡。
“嗯,哼!”一聲冷嗤,從不遠處樹下傳來。
她擡眼望去,老三李斯季站那兒冷沉看她,上頭枝椏上,是祿伯新為她這小徑口添的宮燈。
昏黃燈光柔化高大少年一臉桀驁忿忿,照顯他原本俊帥麵容,她有一瞬恍惚,彷彿高三那年,某個校霸少年教學樓路燈下堵她,她瞥著白眼問他乾嘛,整天逃課、打架的俊帥少年,臉隱隱靦紅。
小狼式英俊中有股不馴淩厲,似乎比兩個哥哥還高大一丟丟。束著條和李斯柏完全不同的純色寶藍抹額,有點像運動頭帶那種?長發紮成高馬尾,在後頭隨夜風飛蕩;
有她挺喜歡的不同於一般主流古風俊美儒雅的帥氣跋扈,她有一度覺得真古風武能上馬拉弓開疆拓土、文能月夜橋下耐心等嬌孃的兒郎,就是這樣。
嘶,這個身板氣質,按理,暴發力、持久都應極佳。她心裡小黃人又摩拳擦掌:把這王府三兄弟都抄了?
“三公子,明兒,一早過您院裡。”她朝他點頭替代行禮,腔調軟糯帶約定的勾意。
他走過來,推開小廝,小廝識相先走。
“我無需甚啟蒙。”聲線很有冷倔少年感。
哦?有知識儲備?還是已經和丫環、姑姑好過?這些王府深院,據說連門口石獅子都不乾淨?
她挑了挑眉,決定放棄,乾淨利落。
他看著她挑動的柳眉、姣美嘴角,斜往上瞥的白眼,湊出一付妖冶豔容,夜色下更具蠱魅;
扣住她手腕,他將她拉了出來,替她關上院門,掃了眼她院後庫房後屋,“我帶你去後屋頂幽會。”
他怎麼知道她一直想上那屋頂——就像看到氣泡包裝膜非得捏暴,初見城市基本絕跡的飛簷或平房屋頂,她總想上去吹吹風,雙手負後,假想自己穿越成了仗劍女俠,閉眼,禦風而起,回到現代,手機在握,訊號滿格。
“攬緊我的腰。”
她從善如流伸出爪子扣住他腰側,健腰有力,粗細適合。他攬緊她,長腿蹬向牆麵,腳尖幾個借力,已攬著她蹬上屋頂。
雙飛簷屋頂,正脊中段挺乾淨,看來常有人過來光顧,她走過去,大咧咧坐下。
夜風習習,頭頂一大片比現代城市璀亮得多的繁星、一勾亮得如懸停的新月,彷彿伸手可摘得;梁沁擡頭,愜意得傻張著嘴;
千年之遙誒,她在現代讀小學時背誦【今人不見古時月,今月曾經照古人】,此刻她見古時月了……
他坐她身邊,轉頭看她,星、月在她一身素白衣上勾勒出淡淡光華,將她的妖冶媚豔氤氳出一層天真柔美,和說不出來的、完全不同身邊女子的神秘蓬勃、驕人氣韻;
她迷惘、焦慮又經常昂揚地;她甚至有著並不自知的、底色更為荼盛的李斯柏式氣質繁複迷人。
有一瞬,她像要攀上月華禦風飛走;想都彆想!太子府啟蒙姑姑,不是想當就當、想走就走的。
她知道他一直看著她,眼神漸趨淩厲,她沒理他,看向北門外小樹林,那片,是不規矩丫環姑姑、嬤嬤和長隨們幽會所在,之前,原主很是鄙薄她們。
她出來時,沒穿小衣、沒束胸、領襟裡沒襯上絲巾,他眼神順著她仰起的玉頸,一直往下麵瞟,好大兩坨,繃得白素衣像要迸開,頂端兩點凸起,像兩顆蓓蕾,使勁想突破衣衫牢籠出來展露豔色;
他在想,那兩坨、兩點長什麼樣,又想,該把她關住,可關住了那兩顆蓓蕾也是會突圍的吧?它們看起來那麼柔嫩?又那麼春意俏然?
她也轉頭看他,星、月同樣在他身上、臉上鋪灑一層柔光,英俊眉眼一覽無遺,他定定看她,雖也靦然,但毫不躲閃,眼睛很亮,像借來此時天上大部分星輝。用俊帥形容他更適合些?他身上有股帥氣,乾淨帥氣。
她斷定,他尚處!
被她看得羞赧了,他轉開頭,也看向那片幽會小樹林。
有個粉色人影向深藍色高大影子小跑過去,府裡馬夫?他用肘子頂她手臂,示意她看。
馬夫扛起粉色人影跑。兩人大笑。
兩人一道吹風、看景、閒笑;
她想起,和初戀男友也曾這麼在高中教學樓天台上,聊天說笑,男生靦腆握著她的手,說著和想睡她的內心企圖完全不搭的閒話;這一刻,他們也有那麼點意思?啟蒙姑姑和王府三公子幽會?
這戲碼她喜歡。隻不過,想睡了對方的企圖,誰更強烈就不好說了。
“所以,你不用甚啟蒙?”她也用肘子頂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