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星際惡雌,獸夫們跪求我彆走 第25章 明月獨照的錯覺
帝國藥科院實驗室的安保係統為一個人更改。
因為冰伽藍隨手的一個一鍵刪除,負責安保係統架構的碼農們臨時召開線上會議,開啟一段集體高強度加班。
最開始的藥科院也不是這麼密不透風,冰伽藍被聘任後,不斷調高了藥科院的安全等級。
如今,他親手刪除了這些年堆積起來的厚厚的防護。
林遙不知道這些,她掌握了進出操作後,就跟著冰伽藍來到一處精密儀器前。
冰伽藍展開一份報告,上麵是他的精神力資料,他詳細解釋了這份分析報告裡麵每一個資料波動,最後總結道:“我的精神力從s級升級到ss級,精神海擴大了一倍不止。”
他用平和的語氣說出了一句會震驚整個帝國的話:“公主,你的精神力不僅可以修複精神海,還可以提升配偶的精神力等級。”
雖然前一天冰伽藍就告訴過她,他的精神力似乎升級了,但是正式確認後,林遙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如果原主知道她sss級精神力有這樣的能力,她還會走向毀滅嗎?
沒有這個如果,所以假設沒有意義,林遙隻是覺得可惜,這樣南轅北轍的一生,在摧毀原主的同時,也讓原主身邊的人飽受折磨。
如果不是九雲逍在絕境下提出安撫的要求,如果沒有冰伽藍這等偏執的瘋子為此佐證,她的能力將永遠被埋沒。
“但或許不止於此,”冰伽藍語出驚人,“或許,您的安撫能力還能繼續提升配偶的精神力等級。”
“要試試嗎?”
“試試什麼?”林遙抬頭,撞進那雙墨一樣的眼睛,藏著外顯的藍色,濃稠得壓抑。
冰伽藍低頭看著她,分明無情又無欲,卻自有信徒前赴後繼,心甘情願跪於他麵前。
林憐雪,早就已經開始覬覦他了吧。
但是無論是接受過林遙的安撫還是標記,冰伽藍都不能洗掉她烙印在他身體裡的痕跡,林憐雪這輩子是不可能得到他了。
這個想法冒出來,林遙莫名覺得高興。
所以她沒有計較冰伽藍的用意或者說是目的,她揚起一抹笑,愉悅答應道:“好啊。”
於是林遙第二次進入那片海,或許是因為這片精神海自她手裡誕生,她同冰伽藍一般能在海裡自由呼吸。
人魚的精神體實在太美,海上明月高懸,冰伽藍在月光下聖潔得像一位聖子。
任何人在他麵前都忍不住滋生妄圖褻瀆神的卑劣。
林遙從背後靠近他,若有似無的香氣縈繞鼻尖,她雙手按在人魚的肩頭,唇靠近腺體,下一秒就要咬上去。
人魚一個下沉,林遙撲了個空。
“雌主,”冰伽藍的聲音帶了某種妖異的空靈,“乾正事。”
“標記難道不算正事嗎?”
人魚拒絕之意過於明顯,反倒讓林遙開始質疑自己是否誤解了他先前邀請她的本意。
“先修複我的精神海。”
林遙看著麵前實在完美的精神海,大海如此溫柔又美麗,沙灘又彆有風情,所以,“到底是哪裡需要修複?”
“天上的星星,蒙塵了。”
林遙抬頭,皓月當空,看不見星星。
她引導自己的精神力向上,去觸碰天幕,還真讓她找到了幾顆星辰。
冰伽藍沒有誆她,作為精神海的主人,他對每一處細節都瞭如指掌。
但是如此微小的受損,任哪個雌性看了不得說一句“矯情”。
林遙正想著,冰涼的魚尾已經纏了上來。
精神力通過星星連線到人魚,身體和靈魂都彼此交融。
勾引人的手段倒是了得,林遙迷迷糊糊地想到,或許先前的“星星”不算矯情,是他抹在身上的甜點,引誘她去品嘗。
人魚躲在她身後,親吻她的後頸。
他慢條斯理地,從她耳後尋到她的唇,一觸即離。
林遙能感受到對方的情動,但是自始至終,冰伽藍總是能精準避開她的唇。
兩人在海裡耳鬢廝磨,明明完成了最親密的結合,唯獨沒有象征結合的標記。
第七次被躲開時,林遙甚至有些痛恨。
他似乎始終清醒,這場以結合為引的實驗,隻有她是試驗品。不公平。
林遙掐住了冰伽藍的脖子,對方看著她,微皺眉。
於是她一片一片撫摸他的鱗片,觸碰他的弱點,看他不受控得情動,然後惡劣地停手,一把拍開他纏上來的尾巴。
聽到他的悶哼聲,林遙湊近冰伽藍的耳邊:“不讓標記的話,以後都離我遠點。”
腺體就在眼前,林遙稍一動就能咬到,但冰伽藍再一次躲開了,像是本能般,快到林遙來不及反應。
林遙怔怔地,一個念頭不受控得冒出來:原來,她真的隻是個試驗品啊。
林遙最後抬頭看了一眼天上月,明月獨照從來都是錯覺。
她忍住苦笑,毫不猶豫轉身離開。
再一睜眼,已然回到小隔間。
慘白的燈光下,冰伽藍呈半獸狀態,他鰭耳張開,美豔不可方物。
林遙看見他睜開眼,淡藍色的眸子像一片淺海,藏不住即將滿溢的**。
他什麼都沒問。
若不是瞧見他緊攥的手,林遙會以為這場沒能好好收尾的巫山雲雨,隻有她一個人在狼狽。
“就這樣吧,”林遙這次終於按到正確的開關,她沒有回頭看冰伽藍,隻是在門口停頓片刻,“研究結束了,親愛的人魚公主。”
等到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門後,冰伽藍終於支撐不住坐到地上。
他麵色慘白,疑惑看向自己雙腿,分明沒有獸化,他卻總覺得自己的雙腿好像又變成了一旦暴露在空氣裡就會失去力量的魚尾。
陳年的傷開始作痛,密密麻麻的疼如潮汐般,從腺體處傳來,一陣高過一陣,帶出他一身冷汗。
冰伽藍捂住脖子,那裡沒有任何傷口,光潔、完美。
好像什麼都不曾發生過,那一身的魚鱗,還有更早的一切,所有的痛苦隻有他一個人記得,而她,卻在問他為什麼不恨。
林遙從藥科院出來,原本打算直接回公主府,卻被等候多時的侍衛攔住。
“帝君要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