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星際惡雌,獸夫們跪求我彆走 第29章 九雲逍的承諾
“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之前重傷就是雌主救了我,”九雲逍試圖解釋,“她真的跟我們之前認識的那個人完全不一樣……”
“不一樣?”林弦子笑出聲,他越想越好笑,幾乎停不下來,直到笑出眼淚。
“我說的是真的,她……”
“你還記不記得你那條差點被斬斷的尾巴?”林弦子終於止住笑。
林弦子的話牽出九雲逍一段太糟糕的記憶,斷尾的痛隱約還牽扯著他的神經,他想不出什麼話可以反駁,但還是下意識想幫林遙說話:“或許她是有什麼理由……”
“嗯,我知道了。”林弦子不再勸說。
好像人都是這樣,一定要自己親身經曆過,切切實實痛過一回,才肯信,才肯失望。
或許痛過一回還是不夠的,等林遙什麼時候演累了,摘下了假麵,九雲逍就能發現,她自始至終如此,從來沒變過,也不可能會變。
用她很久之前警告他的那句話來形容她自己倒是貼切: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九雲逍神色複雜看了林弦子一眼,立場不同,解釋的話對兩個人來說都是多餘的。
“有關木雙雙的事情你都不要再插手了,王佳佳沒來過這裡,記住了嗎?”
林弦子:“是她的要求?你瘋了,私藏雌性是死罪!”
“她必然有她的理由。”九雲逍神色坦然。
林弦子沒有說話,轉身正要走,大腿突然一震,疼痛感遲鈍傳來,他低頭,看到了麻醉針。
昏迷前的最後一秒,林弦子想的是:這人是真瘋了。
九雲逍從副將報上王佳佳這個人的時候,就沒想過讓林弦子走出這個門。
他從來沒低估過林弦子對林遙的恨意,尾椎末梢那股尖銳的痛意,午夜夢回時也會糾纏著他,逼他想起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他曾同林弦子一樣恨,所以他瞭解黑蛇,一定會在走出這扇門後,想方設法放了王佳佳。
林弦子醒來的時候全身綿軟,四肢被鎖住,根本沒有逃跑的空間。
九雲逍掐著他醒來的時間走進門,嘴裡說著抱歉,卻絲毫沒有表示歉意的任何舉動。
“你他媽的,”林弦子被氣笑了,“她到底給了你什麼好處,讓你不惜搭上自己的前途和整個家族的命運,也要幫她?”
“她救過我。”
“就這樣?”林弦子放棄掙紮,他甚至懶得去看九雲逍,目光無意識停留在天花板上,“那你是打算還她一條命?你什麼時候跟謝燼一樣軸了?”
“當然不止這樣。”
九雲逍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帶上笑意:“她很強大,帝國擁有她,是我們的榮幸。”
看守林弦子的是跟了九雲逍多年的副將李四,李四的忠心是九雲逍要他去死,他都絕無二話的程度。
作為這件事唯二的知情人,他用來看守林弦子再合適不過。
至於王佳佳,九雲逍當然是親自接待了這位珍貴的雌性,套出了她和林遙相遇的全過程。
在得知她在畫完林遙的畫像就馬不停蹄帶來這裡給他們後,他情真意切表達了感謝。
當然,王佳佳的到來他也同步在端腦上報給了林遙,隻說了“好好接待”,並未提這接待跟軟禁無異。
王佳佳剛開始還很滿意,九雲逍上將親自招待她,是多少人不敢想的殊榮。
她本就隻是想來送副畫像,那位救命恩人剛開始幾天還跟她聯係密切,後來一連消失好多天,說是遊蕩在叢林裡,訊號不好。
從貧民窟出來的可憐的天才英雄,怕是還沒有時刻使用端腦的習慣。
她肯定因此錯過了帝君要嘉獎她的訊息,纔始終沒露麵。
畢竟,誰能拒絕親自麵見帝君的好事呢?
王佳佳一直靠著自己的畫技謀生,沒想到有一天還會有這種用處,她幾乎是爭分奪秒畫出了木雙雙的畫像,直奔第二軍團所在的駐紮地而來。
能為自己的恩人儘一份力,她王佳佳此生足矣!
第二軍團也是表現出了足夠的重視,前有副將接待,後有主將慰問,整天吃好喝好睡好,九雲逍上將怕她無聊甚至有幾次還給她帶了幾位俊美的雄性。
考慮到家裡的雄性已經飽和,她一個b級的確實能力有限,無福消受麵前可愛的、俊美的、高冷的,三位帥得各有千秋的雄性,隻能擦著鼻血拒絕。
來到駐紮地的這些天,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斷網了,聯係不上家裡的雄夫們,也不知道他們怎麼樣,怪想的。
九上將說因為是軍事要地,所以要沒收通訊裝置,她本來提出要走,上將又說聯係上了木雙雙。
“木雙雙女士想親自來見您一麵。”
當時在斯梅萊西區匆忙道彆,確實值得再見一麵,所以她應那位彬彬有禮的上將的要求,給自家獸夫們留了資訊,說要過段時間回去。
除了無聊一點其他倒也還好,就是偶爾想出門都被拒絕了,日子過得實在有點點無趣。
要不是即將見到友人的信念支撐,王佳佳都想把這定義為圈禁。
九上將每天雷打不動要來找她談個把小時,每次都要求她再講講木雙雙從蟲口救下她的故事,還要扒拉各種細節。
有時候他問題的清奇程度和細節程度是王佳佳八個腦子都想不出來的。
從一開始的“上屋頂的時候是徒手爬上去還是墊了東西”到後麵“她踩上箱子是用左腳還是右腳”。
王佳佳確實對木雙雙的英雄事跡津津樂道,但對同一個人每天講一遍還要被按著腦袋想各種細節,是個人都受不了。
簡單來說,九雲逍治好了王佳佳逢人就講這段故事的習慣,她現在一看到九上將腦子裡就開始迴圈播放木雙雙爬上屋頂殺蟲的畫麵。
王佳佳,厭倦了,她現在開始有點抗拒這位文質彬彬的上將來找她了。
“上天啊,如果有個人能把他帶走就好了。”在第七天九上將又開始追問那些無厘頭的細節時,王佳佳誠心祈禱著。
幾秒後,她目瞪口呆地看著門被踹開,護在她身前的九上將被五六把槍指著,後麵湧進來的士兵們行成包圍圈,將她與九上將隔離開來。
王佳佳害怕地尖叫,九上將還有精力安撫她:“沒事的,他們是來逮捕我,不會傷害您。”
是了,傷害雌性是重罪,哪怕軍隊發生叛亂應該也不會對她出手。
“你們能不能放過九上將,他是個很好的人。”王佳佳哆哆嗦嗦的說。
林弦子被人攙扶著進門,多日藥物囚禁奪去了他的力氣,恢複需要時間,短短幾步路,就走得他冷汗層層。
“王佳佳女士,你不要被他騙了,是他囚禁了你。”
王佳佳愣愣的,看著九雲逍突然冷漠下來的麵龐,輕輕“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