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修仙文師姐後 你不要臉!
你不要臉!
“共生符呢?!”
“我問你!林懷玉,我的共生符去哪了?!”知華站在小院的石桌上,渾身的毛都炸了起來,瞳仁裡滿是憤怒,對著靜立一旁的林懷玉大聲質問。
“解了。”林懷玉眼皮都未擡,語氣平淡無波,聽不出什麼情緒,“你不是最怕死嗎?解了共生符,不正合你意?”
“誰說我怕死了?!”知華氣得尾巴直拍桌麵,發出啪啪的聲響,“那是我身上的符!憑什麼不經過我同意就解掉?!”
它一覺醒來,便察覺到體內那道與雲淺性命相連的印記消失了。
那本是雲淺當初為了牽製它而設下的符咒,可如今雲淺這般悄無聲息地單方麵解除,反而讓知華心中警鈴大作,一股強烈的不安湧上心頭,知華擔心雲淺要去做什麼極其危險的事情。
更何況,已經整整兩天了,它連雲淺的影子都沒見到!
百川和秦無已經進入了蒼旻山。他們說蒼旻山有護山靈陣守護,非本門弟子不得入內,於是便將他和林懷玉安置在了蒼旻山外這處百川用來種植藥草的小院裡。
見不到雲淺,每多過去一刻,知華心頭的慌亂便加重一分。
林懷玉被它吵得心煩意亂,擡手便是一道止聲符甩了過去。
世界瞬間清淨了,隻剩下知華瞪圓了眼睛,氣得渾身毛發倒豎,卻發不出半點聲音,隻能用爪子憤怒地刨著石桌。
林懷玉的心同樣懸著。他擔心雲淺,擔心她獨自去涉險。他甚至起卦卜算,卦象雖顯示暫無性命之憂,但那縈繞不散的不安感,卻並未因此消減分毫。
就在這時,一道柔和的金光閃過,落在知華身上的止聲符應聲而解!
同時,雲淺的身影,如同穿透晨霧的日光般,出現在小院之中。
“雲淺!”知華驚喜地叫出聲,圓溜溜的貓眼瞬間亮了起來,後腿一蹬就要撲進她懷裡。
然而,另一道身影比它更快!
幾乎是在雲淺身形凝實的瞬間,林懷玉便已如一陣風般掠至她身前,不由分說地張開雙臂,將她緊緊地擁入懷中。
他的動作快得帶起一陣微風,帶著一種失而複得般的急切與。
林懷玉將臉埋進雲淺的頸窩,鼻尖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極淡的魔氣殘留。他眸光微暗,但什麼也沒有問,隻是收緊了環住她的手臂,彷彿隻有這般觸碰她,才能確認她的真實存在。
雲淺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的擁抱弄得微微一怔,隨即放鬆下來,唇角彎起一抹無奈的弧度,擡手輕輕拍撫著他的後背,聲音帶著些許疑惑的笑意:“怎麼了這是?”
林懷玉沒有回答,隻是維持著這個擁抱,沉默地用體溫感受著她的存在。
被晾在一旁的知華不樂意了。它跳到地上,伸出帶著尖利鉤子的爪子,毫不客氣地勾住了林懷玉那件淡青色外袍的下擺,用力拉扯,“你!走開!放開她!”
林懷玉恍若未聞。
眼看那上好的衣料在貓爪下發出不堪重負的細微撕裂聲,口子有越來越大的趨勢,雲淺這才輕輕推了推林懷玉的胸膛,順勢俯身,將氣鼓鼓的知華抱了起來。
“切。”知華窩在雲淺懷裡,不屑地輕嗤一聲,方纔的張牙舞爪瞬間收斂。它毛茸茸的小腦袋依賴地在雲淺臂彎裡蹭了蹭,語氣放軟了許多,帶著明顯的擔憂,“共生符……怎麼回事?”
雲淺一下一下撫摸著它溫暖的皮毛,動作輕柔。上次險些命喪泗裡之手時,她便想起了知華。初遇時覺得它形跡可疑,為了穩妥起見才種下共生符加以牽製。可當真麵臨死亡威脅時,她是不忍心連累貓咪的。
但那個關乎蒼旻山未來的真正計劃,此刻不能宣之於口。
雲淺心念電轉,隨口編了個理由:“隻是覺得,共生符或許會限製你施展靈力,不如解了方便。”
“根本不耽誤啊!”知華立刻反駁,仰起小臉看她,瞳仁裡寫滿了不解,“那共生符對我而言並無任何妨礙,你何必多此一舉將它解掉?”
雲淺輕笑一聲,腦中飛速運轉,想要個更合理的說辭把貓咪搪塞過去,一旁被冷落的林懷玉卻已不耐煩地開口:“解便解了,哪來那麼多為什麼?你一隻貓,怎麼如此聒噪多事?”
說著,他長臂一伸,不由分說地將知華從雲淺溫暖的懷抱裡撈了出來,隨手就往旁邊的石桌上一放。
知華四爪輕盈落地,瞬間炸毛,扭頭對著林懷玉就是一通輸出:“林懷玉!你不要臉!”
“我還可以更不要臉些。”林懷玉眉梢微挑,眼底掠過一絲惡劣的笑意。他擡手,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下一刻,一道純白色散發著柔和光暈的球形結界憑空出現,如同一個巨大的氣泡,瞬間將站在石桌上的知華完全籠罩了進去!
結界內外彷彿成了兩個世界。知華在裡麵焦急地轉圈跺腳,粉嫩的肉墊拍打著光壁,卻聽不見也看不到外麵的任何動靜。
“你這是做什麼?”雲淺看著那將知華完全隔離的結界,下意識就想上前將其撤去。
然而,她的手腕卻被林懷玉一把握住。緊接著,一股輕柔卻不容抗拒的力量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帶向他的懷中。
陰影籠罩下來,溫熱的唇瓣帶著一絲急切的意味,精準地複上了她的。
唇與唇相接的瞬間,雲淺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微涼的唇瓣下蘊含的灼熱溫度。他的吻並不算溫柔,帶著一種確認般的急切,撬開她的齒關,深入然後糾纏。
空氣彷彿變得粘稠,周圍的一切聲音都遠去了,隻剩下彼此逐漸紊亂的呼吸和擂鼓般的心跳聲。
雲淺起初還有些僵硬,但在林懷玉不容置疑的攻勢下,身體漸漸放鬆,手不自覺地攀上了他的肩膀,生澀卻又帶著一絲縱容地回應著這個突如其來的吻。
良久,直到肺部的空氣幾乎耗儘,雲淺才偏過頭,急促地喘息著,搭在林懷玉肩上的手微微用力,想要推開一些距離,“你……”
可她的話還未說完,林懷玉便再次追吻過來,這一次,他的動作放緩了些,卻帶著更深的纏綿與佔有慾,彷彿要將這兩日分離的擔憂與焦躁,都通過這個吻儘數傳遞給她。
雲淺原本推拒的手漸漸失了力道,轉而揪緊了他肩頭的衣料。
不知過了多久,當這個漫長的吻終於結束時,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林懷玉的額頭輕輕抵著雲淺的,鼻尖相觸,分享著彼此灼熱的吐息。
在這極近的距離裡,雲淺能清晰地看到林懷玉那雙漂亮得驚人的眼眸中,此刻隻完完整整地倒映著她一個人的身影,帶著未褪的情動和一種更深沉的情緒。
呼吸逐漸歸於平穩。
林懷玉忽然開口,聲音因方纔的親吻而帶著一絲低啞:“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他頓了頓,捧著她臉頰的手微微收緊,目光沉靜地望入她眼底,帶著一種近乎懇求的語氣說:“但是,能不能告訴我?”
雲淺近來種種反常的舉動,在林懷玉腦海中一遍遍回放、串聯,最終都指向一個他不願深想,卻又無比清晰的結論
她在謀劃一件極其危險的事。代價,是重傷或死亡。
這是她為自己選定的道路。
這一次,林懷玉並未完全猜透雲淺的全部心思,但他憑借直覺和對她的瞭解,已然窺見了那最壞的可能。他迫切地想要知道她的全盤計劃,想要在她踏上那條路之前,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去保護她,哪怕隻能為她分擔一絲一毫的風險。
雲淺拉下他捧著自己臉頰的手,稍稍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避開了他那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目光。她垂下眼簾,沉默片刻,再擡起時,眼中已是一片平靜。
“我要,”她清晰地吐出幾個字,“晉升大乘期。”
“此刻?”林懷玉的眉頭瞬間緊鎖,臉上寫滿了不讚同,“你上次硬抗天雷造成的損傷尚未痊癒,內府依舊空虛。此刻若是強行衝擊大乘期,萬一引來天劫……”他深吸一口氣,語氣沉重,“那是九死一生。”
他雖不知雲淺以往每次晉升都會引來天雷,但林懷玉知道百歲之齡便衝擊大乘期,乃是世間罕有的天縱奇才。而天才的晉升,往往伴隨著天道的考驗,引動天雷是極大概率的事情,正如之前的秦無那般。
“這太冒險了。”林懷玉斬釘截鐵地否定。
雲淺卻隻是輕輕笑了笑,眉間那道神秘的金色印記一閃而過,快得幾乎讓人以為是錯覺。“我之前與你說過,蒼旻山的護山靈陣,可以分散掉一部分天劫之威。”她的語氣聽起來輕鬆,彷彿在談論一件尋常小事,“所以此刻晉升,冒險固然是有些冒險,但總歸不至於死。”
“若我無法晉升。”雲淺頓了下,“那真的會死。”
無論是泗裡等人,還是月生,都不會輕易放過蒼旻山,她隻有晉升大乘期纔有與之抗衡的力量。
林懷玉抿緊了薄唇,沒再出言反駁。他隻是深深地注視著雲淺,試圖從她平靜的麵容下,找出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或隱瞞。
雲淺此舉固然可以用冒險來解釋,可他心中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以及她身上出現的那縷若有若無的魔氣,都讓他覺得,事情絕沒有她說的這般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