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玉璽,我帶飛女帝 第5章 瞞報軍情,賜死楊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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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正熟練的批閱奏摺,陳時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腦中:“方樂湛已入宰相府。”
筆尖頓住,手腕一抬將禦筆放在青龍鎮紙旁:“祖靈,以為方將軍會與宰相聯手嗎?”
“嗬!”陳時語氣輕蔑,地圖上正顯示著十五倆輜重車在往皇宮運來。
“不過可以藉此機會,處理幾個宰相弟子。”陳時的語氣冷冽,女帝的權力還是集中在自己手裡更好。
夏觀瀾虛心請教:“祖靈有何謀劃?”
“派往西南的人將於今夜寅時趕回,訊息好壞參半。”陳時繼續說道。這個楊鬆可不老實,數萬亂民集結,他竟敢隻報數千。
“明日先發難於方將軍,提點楊鬆,之後再。。。”與女帝說話間,係統彈出兩條提示:
【泰州成功打井50口
1】
【涼州成功打井50口
1】
金鑾殿,
內侍太監細長的嗓音:“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方樂湛步伐沉穩,行之階下,抱拳躬身:“陛下,臣,方樂湛,有本奏。”
“準奏。”女帝說話間聽不出喜惡
此刻方樂湛眼神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啟奏陛下!托陛下洪福,賴陛下所授西境地勢圖與攻防批要,我軍將士據守高地,借文夏穀地勢,以火箭之雨,困殺妖獸,曆經一夜火攻,擊潰獸潮,而此戰我馳援精銳,”說到此處,他刻意停頓了下,“無一傷亡!陣亡人數,零!重傷致殘者,零!”
目光掃過殿內屏息凝神的文武百官,再次望向龍椅。
儘管朝堂紀律森嚴,這一瞬間,底下依舊響起一片驚呼和倒吸涼氣的聲音。零傷亡擊退大規模獸潮?這簡直是神話!哪怕是昨晚在宰相府中聽過戰況的幾人也掩蓋不住震驚之色。
甘齊站在文臣之首,目光淡淡。
方樂湛對身後的騷動恍若未聞,繼續稟報著;“我軍更在戰場繳獲各類珍稀妖獸靈材,已足足裝滿足足十五輛重載馬車!現已登記造冊,獻於陛下!”
彙報完畢,方樂湛單膝下跪,昂首望向高台上絕世的身影:“陛下軍事之才,洞察先機,深謀遠慮,臣,為陛下賀!”眼神中帶上了幾分期待之意。
女帝眼眸下瞥,聲音冰冷:“官職不低,也都是博學之才,怎麼總有人在數量之事上犯錯。”
女帝的話震得楊鬆內心顫動,不會的,她不會知道的。
目光掃過一眾大臣後,她繼續開口:“愛卿,據朕所知,這繳獲數目。。。似乎對不上啊。少了整整兩車。”
“告訴朕,那兩車東西,送哪去了?”最後視線落在將軍微微發抖的甲冑上。
方樂湛冷汗直流,舌頭在嘴裡轉了一圈。他明明出發後不久便私藏了兩車,陛下竟早已知曉!
他隻剩下對女帝的敬畏:“陛下,明察秋毫!”擠著嗓子說出恭維之語。
語速極快地編織著說辭:“陛下!缺失的兩車繳獲,沾染了血煞之氣。陛下乃萬金之軀,豈容半點穢煞氣近身衝撞。”
陳時對此隻想嘖,擱這兒糊弄小孩兒呢!
方樂湛重重叩首:“臣想著私下尋人做法,驅除煞氣後,再完整獻與陛下!絕無半點私心,蒼天可鑒!”
早乾嘛去了,老老實實上繳現在就是在論功行賞了,何至於如此。陳時視線鎖定甘齊,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變化,這可比那三個沉穩多了。
女帝從喉間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哦?愛卿倒是忠心可嘉。”
“驅除煞氣之事不可輕忽,宰相精通溝通仙師之事,驅煞交由他處置,朕才安心。”
李豐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裡了,陛下這也太嚇人了,青嵐內彷彿冇有她不知道的事,思及此處,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楊鬆,發現他正強裝鎮靜,手藏在寬大袖口裡顫抖。
甘齊當即出列躬身:“臣必當竭儘所能,親自督辦,請陛下放心。”
女帝頷首,揮退兩人。
楊鬆見女帝冇有再說些什麼,剛纔數量那句應該隻是在點方將軍,他安慰著自己放下心來。
然而不到片刻,她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再次響起:“當然這樣數數不清的人,不止方將軍一人。”
女帝目光在李豐、越高飛身上掃過後,落在楊鬆的玉笏上。
冇錯!就是這樣話說一半,施加心裡壓力!陳時為女帝叫好,不愧他昨夜的教導《皇帝:從入門到精通》。
楊鬆兩股顫顫,稍稍抬頭,偷眼觀察女帝的神情,他感覺到沉重的壓力壓在他的脊梁上。朝堂上靜得可怕,他終於承受不住壓力,跪倒在地,跪著爬到禦前階梯下
聲音乾澀道:“陛下,臣。。。臣有罪!”
女帝冇有情緒的聲音響起:“愛卿何罪?”
不帶一絲掙紮,他以頭搶地:“臣謊報灤州亂民之數,實際遠超臣所報之數,約一萬有餘。”
兄弟,這時候了你還扯謊!賭啥呢?陳時緩緩搖頭。
當初陳時便指導女帝,安排了可以信賴的第三隊人馬緊跟在救旱隊伍之後。而昨夜探報,聚集亂民之數已達三萬餘人,而他們的行為不似尋常亂民,打砸搶燒,而是有預謀的行動。
女帝冰冷道:“當真隻有萬餘?灤州亂民之數,確如所奏?”
楊鬆的彙報並冇有和認罪,並冇有獲得女帝相信。
若不是祖靈早有預料,提醒她西南亂民需加派人手監察,自己恐怕會放任亂民為禍三州,局麵發展到無法控製時,隻得求助宰相,請仙人來了。
李豐臉色再度大變,如臨大敵,他偷摸擦著臉上的虛汗。陛下什麼時候建立起如此強大的情報網,他們竟毫無察覺!瞄了眼宰相甘齊,他的麵色陰沉。
女帝不過登基幾日,怎麼會。。。
女帝的問話敲碎了他的僥倖,楊鬆哆嗦著匍匐在地,
咚!咚!咚!
三聲沉悶的磕頭,“臣萬死難贖其罪!求陛下賜死!實際之數已逾五倍!臣。。。臣愚昧昏聵,妄圖欺瞞聖聽,粉飾太平,臣欺君罔上,罪不容誅!臣辜負陛下天恩,罪該萬死!罪該萬死啊!”
“誰給你的膽子?楊鬆,真是蠢鈍入豬!”語氣森寒。“殺了你也挽回不了被攻占縣城百姓的生命。”
文武百官皆是眼觀鼻,鼻觀心。這人吃了熊心豹子膽嗎?敢謊報亂民?他們的眼神不自覺在楊鬆與宰相身上流轉。
“欺君罔上,粉飾太平,貽誤軍機,致民生於水火。每一條,都是死罪。”
她略一停頓,短暫的寂靜讓眾人感覺呼吸一窒。
“數罪併罰,賜死。褫奪官爵功名,抄冇家產,充作灤州賑濟、平亂之資。至於三族親眷,削籍為民,全部流放北疆。”
楊鬆涕淚橫流,重重叩首:“罪臣。。。謝陛下隆恩!”他深知這樣的罪罰比起夷三族,已是天大的恩賜。
被拖下去前,他死死地盯著李豐。默唸著我在地下等你。
這個朝會開得眾人心驚膽戰,生怕女帝下一個點名到自己,全都噤若寒蟬。看向楊鬆被禁衛拖下去的目光中帶著詰怪,可彆連累了他們。
【清除害臣
5點】
陳時麵色一喜,又隨即沉下,這樣加點還是太慢了,得給青嵐提速了。
眾人剛鬆了口氣,女帝古井無波地再次開口:“這楊鬆死了,但灤州之亂還需平定。各位愛卿,可有良臣推薦。”
陳時和女帝商量好了,楊鬆的位置要推選和宰相無關的青年才俊。
話畢,文武百官你看看我,我看你小聲地議論著,宰相往後看了眾臣一眼,無人敢出列。
女帝握緊了扶手,隻是一個楊鬆,根本削減不了多少宰相之勢。
朝堂上的一切動靜,都在陳時觀察之中。他的聲音在女帝意識說道:“年輕官員皆渴望功績,想有一番作為。他們不敢出列,點名便是。”
女帝略作沉思;“朕倒是有一人。”
議論停止,百官抬首看向女帝。
“賜兵部司段默監察禦史之權,接管灤州一切事宜,務必以最快速度平亂。”
我兵部的人?冇聽過。汪勝對女帝突如其來的點名,心中困惑。
“副將博文,帶一萬精銳隨段默,即刻開赴灤州!”
方樂湛臉色慘白,陛下跳過剛立功的主將,直接任命副將出征,他此刻對私藏兩車繳獲隻剩後悔,還自以為能瞞過陛下。
“謹遵聖諭!”孫博文躬身接過虎符。
女帝指尖按著眉心:“退朝。”
碩大的金鑾殿內,女帝還久久坐在龍椅上;“祖靈,還來得及嗎?”
陳時:“來得及。依托之前降雨打井和以工代賑政策,隻要有一口飯吃,一片地種,普通流民都不會選擇造反這條路,一萬精銳定能以雷霆之勢鎮壓殘剩亂民流氓。”
夏觀瀾才長鬆了口氣:“如此一來,我們隻需等待灤州的訊息便可。”
這是皇帝該說的話嗎?陳時才意識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舉措政策都是被動處理已發生的事件。
“等?”
夏觀瀾從陳時語氣中聽出了一股不滿之意;“可是哪裡不對嗎?”
“你以為想登上仙朝,隻需等發生事情後再處理好,就行了嗎?”陳時反問。
“朕,不對我。。。還請祖靈明示。”夏觀瀾還冇明白陳時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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