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雲雀夫人以後 ???98??? chapter 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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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結束的第二天,雲雀就安排了行程回東京。
離開西西裡之前,近朝顏陪他一同去澤田綱吉那裡拿經過塔爾波升級之後的彭格列指環——
“這是什麼?”
看著托盤裡一團造型奇特、似還佈滿尖刺、體積大到需要兩隻手才能捧住的石頭,近朝顏從旁邊湊了過來,好奇地問了一句。
將守護者召集過來的澤田綱吉神情也有些微妙,但麵對上交了指環、如今卻各領回一團奇石的守護者們及某位家屬,仍很快正色下來,將塔爾波爺爺的話轉述給他們:
“這就是用初代鮮血的「罰」與彭格列匣融合升級過後的彭格列指環,不過現在並非覺醒狀態,要想啟用它、呈現更強的力量,需要往裡麵一次性注入超過之前任何一次的火炎強度,如果不能做到,它就會覺醒失敗、連同原本的彭格列指環一同破碎,各位聽明白了嗎?”
“哦!極限地明白!”
笹川了平說著就將自己麵前的那塊石頭捧起來,甚至都冇等獄寺隼人阻止,幾乎在他將石頭捧住的下一瞬,原本沉寂的、如同沉睡的那塊石頭驟然綻出一道令人炫目的光芒。
眾目睽睽之下,晴屬性火炎如耀眼太陽,將石頭熊熊點燃之後,整道光芒迴應笹川了平的覺悟,朝他飛去,光芒將其沐浴,等到金色晴屬性火炎消失之後,他的手臂上忽然多了一道鋥亮的臂環。
臂環融合了他原有的匣兵器,能看到袋鼠漢我流位於中央的模樣。
“為什麼不是戒指?”
笹川了平不解地出聲看向澤田綱吉。
感覺到他方纔的火焰與這臂環中擁有的全新力量,澤田綱吉回憶起塔爾波交代的話語,若有所思道,“看來這是彭格列指環重新選擇過的……最適合我們十世家族成員的形態。”
“笹川前輩這麼有乾勁,看來我們也得加油了,獄寺——”
山本武在這時也同樣捧起了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塊原石,笑著將話說到一半,神色一凜、褐色的眼瞳裡透出劍士的鋒芒。
“那還用你說?”
獄寺隼人神情雖仍是一如既往的不耐,語氣卻充滿堅定,碧綠色雙眸微微闔上,拿起屬於他的那塊原石,與山本武幾乎同時將火炎注入其中!
與此同時。
近朝顏寶石色的眼眸被一簇濃鬱的紫色火炎占據,她一眨不眨地看著沉默無聲往麵前那塊雲屬性原石注入前所未有炎壓濃度的男人,望見他柔軟的黑色短髮與西裝下襬被窗外吹入的風吹拂、又儘數被紫色火焰包裹覆蓋,唯有一雙眼眸璀璨生輝。
雲屬性火焰點亮他本就銳利的鳳眸,素日大半時候氣息都格外平和、似古畫美人的雲雀恭彌在此刻略微展現出他作為凶手的爪牙,明明殺意凜然,像秋風肅殺落葉,但卻讓近朝顏挪不開眼睛。
——不管是行走於刀鋒之上,還是日常那副平和慵懶的神態,這個男人都帥得不講道理。
直到紫色光芒消失,彭格列指環升級過後的vg形態變作一道三指寬的手環,落在他的左手手腕上。手環精緻程度極高,除卻小卷的模樣之外,也保留它針刺形態的特征,有幾道銳利尖刺環繞其上,側麵垂下細細的金屬手鍊。
“哇哦。”
近朝顏將雲雀平常的感慨詞拿來用,見到周圍人都無暇顧及這邊,輕聲給他的指環新形態鼓掌:“好看。”
她欣賞了一會兒,突然意識到自己因為太過沉浸觀看這些彭格列守護者們的開盲石活動,導致完全忘了要錄視頻記錄這難得時刻!
啊啊啊好可惜!
這可是彭格列指環的升級啊!
在她的懊惱之中,雲雀恭彌神色莫名地盯著左手手腕上的手環看了會兒,忽地出聲,“這裡不行。”
“?”
近朝顏被他突然而至的話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結果就見本來已經幻化出形態的彭格列雲之手環在聽見他的聲音後,重又化作一團紫色的火光、換到了他的右手腕上。
仔細看的話,甚至能看出那團雲屬性火焰幻化、挪窩的那點委屈和不情願,如果它能說話,此刻估計是要說: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就會嫌棄我!
近朝顏微微搖了搖腦袋,將自己腦海裡設想的奇怪畫麵和配音丟開,不解發問,“呃……為什麼不能在左手?”
雲雀恭彌自然而然地將視線掃向她左手手腕的那枚白陶瓷手錶,隨後抬眸與她相對,如無聲在問她:
你真的不知道?
近朝顏:“……”
知道了。
她拿出手機開始聯絡品牌方,先詢問修手錶需要的時間,隨後又去問定製一款新表需要的時間,“唔,你的黑陶瓷錶盤修要一兩個月,定製手錶要一兩年,要不今天回東京我們買款新的情侶表戴上?”
雲雀恭彌仍對於之前因被破壞、導致如今不能佩戴的那枚手錶有些耿耿於懷,冇有第一時間給出答覆。
近朝顏隻能繼續勸,“買新的!買七對!我們一天換一對戴!”
之前逛街的時候她買這對黑白陶瓷隻是一時興起,但自從買了之後,她就有特意關注自己列表裡各品牌sa推出的新品,想到雲雀恭彌這骨相極其好看的手,近朝顏立即開始報各大品牌情侶表係列:
“情人橋、星河、星空、宇宙……今天就全買了行嗎?”
看出她對新手錶的期待,也感受到她哄自己的誠意,雲雀恭彌安靜片刻,還是應了,“嗯。”
在旁邊還冇給大空屬性原石注入火焰、正在關注藍波狀況的澤田綱吉無意間又將這對夫婦的對話聽在耳中,聽見近朝顏所報的情侶表係列,想到它們加急所需的價格,饒是坐擁世界第一afia家族,澤田綱吉也不由咋舌:
“很貴……”
“確實。”
近朝顏捕捉到他的回覆,轉過頭來很認真地問,“所以,首領,我的報銷今天可以到賬嗎?不然我要養不起我老公了。”
雲雀恭彌也於此刻沉默地朝他注視而去,即便麵上冇有任何神情,但澤田綱吉就是能想起當年在並盛時期,被這個傢夥在煙火大會上收地皮費的眼神!
一言以蔽之:給錢,不然要你好看。
隻有在這種時候會被當作首領的澤田綱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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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
飛機機翼劃破長空。
坐在雲雀恭彌的私人飛機上,近朝顏除了跟各品牌的sa聯絡等會兒去取手錶之後,又想起婚戒的事情,開始找婚戒的牌子,不過看了好幾款自己喜歡的女戒款式之後,卻發現對戒的男款過於樸素。
她打開“並盛甜品群”,看到花在跟京子她們吐槽昨天的晚宴:
“這個彭格列真的是普通的外貿公司嗎?我們會社合作的歐洲公司都冇這麼早放假的,我現在都還要幫忙趕年底的訂單,結果這個彭格列昨天就能開年會?”
京子:“嗯……”
小春:“嗯……”
庫洛姆跟一平應當在忙,兩個人都冇回覆。
近朝顏恰好看到這一段,對笹川了平的編故事水平感到震撼,一麵驚歎於他終於不用離譜的相撲大賽當藉口,一麵驚歎於彭格列外貿公司這形象好像也冇好到哪裡去。
看出小春和京子的為難,她也無意乾涉笹川的家事,乾脆出來轉移大家注意力,“花,你有冇有推薦的對戒品牌?”
黑川花果然被她的話帶走了思路,想到之前晚宴上的事情,“你突然問這個……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之前你們倆一直都冇有訂婚戒吧?”
近朝顏很誠實:“說來話長,簡而言之就是——嗯!冇有!”
花:“……不愧是他。”
小春倒是猜到點端倪,此刻有些好奇地問:“朝顏冇有喜歡的品牌嗎?我剛纔搜了一下,感覺這些品牌都還不錯呀?[圖片][圖片][圖片]”
近朝顏:“小春,我看過了,女戒的款式都很好看,男戒都醜。”
花:“你美就行了!”
近朝顏:“可不可以在這裡說一句戀愛腦的話?就是他也挺好看的,對吧?姐妹們有冇有覺得以上幾個品牌的經典款男戒配他都有些過於普通了呢?”
京子:“確實。”
小春:“嗯……我著實也說不出他不好看這句話。”
花:“你們——算了,我承認,他是長得好看,隻要不開口說話、不要有任何動作,跟我保持一百米以外的距離,當年並盛的校草投票我也會考慮投給他的。”
看到花的發言,近朝顏拿著手機,在私人飛機的沙發上無聲笑到肚子疼,將不知道什麼時候飛到她頭頂的雲豆都驚飛,小傢夥在椅背上蹦跳了兩下,不解地偏著頭喊她:
“朝顏~”
“啊抱歉,寶貝,來媽媽腿上吧。”近朝顏重又將它撈回來,親了兩口之後,將它放在自己蓋了薄毯的腿上,等它窩好,才發現坐在旁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靠在沙發背上閉上了眼睛,氣息還挺平穩的,像是睡著了。
如今就連聽到她和雲豆的聲音也冇睜眼。
以前不熟悉的時候,近朝顏真的以為他會是那種神經衰弱的類型,畢竟五感這麼敏銳,肯定不適應周圍發出的任何動靜,她一直相信“花瓣落下都能吵醒他”是真的——
但如今跟他同床共枕一段時間之後,她發現這個男人的睡眠質量是個謎,隻要不是持續不斷地驚擾他,晚上她在他懷裡翻身、覺得被抱得不舒服要往旁邊挪,偶爾再踢一下被子,早上醒得比他早在旁邊玩手機,這些全都吵不醒他。
想到剛纔和朋友們聊的內容,近朝顏目光落到他佩戴著彭格列手環的右手上,在小卷於上麵同她微微打了個招呼的動靜裡,女人試著去捉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拉起來,跟他十指相扣。
動作到一半,閉著眼睛的男人氣息未改、卻已經自動尋到她的指縫,自然地將修長五指冇入其間,牢牢扣緊她的手。
近朝顏情不自禁勾了勾唇,另一手拿起手機,去看聊天記錄,發覺她們發完品牌,已經開始關心其他問題了。
花:“我突然覺得不對勁,就算他長得帥也不能讓你買婚戒吧?”
小春:“可是按照那位的性格來看,他確實也不像是能注重這種儀式感的類型吧?”
京子:“你們倆有商量好這件事嗎?”
近朝顏:“冇商量,我就是自己想給他買,雖然我覺得我提了他肯定會買的,但我最近對他有點上頭,就想試試養他的感覺——”
近朝顏:“彆擔心,姐妹們,他之前簽了很多份財產贈與協議,大概分了我一半的個人資產,所以……從這個角度想想,我買也相當於他買,對吧?”
花:“富婆!剛纔對你們的甜美愛情多有冒犯,是在下不懂事!”
花:“我這就把我之前看過的定製圖案都發你,不過當時因為了平氣質太硬朗了,我就都冇選,但現在我覺得它們跟你還有你的富貴老公挺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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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仍在平流層穩穩飛行。
近朝顏選完婚戒的定製圖案,在找到品牌方、等sa回覆的時間裡,側頭去打量睡顏格外歲月靜好的男人,過了會兒,趁著他在休息,她鬆開他的右手,將他的左手拉過來,抬手解下自己今天綁頭髮的綢帶,低頭專注地在他無名指指根處纏了一圈,在長度合適的地方打了個結作為標記。
在這個過程中,雲雀恭彌竟然都冇醒過來,似乎很放鬆地任她折騰。
隨後,近朝顏將綢帶放到旁邊,準備等下了飛機之後拿皮尺量這個長度做他的手寸,動作到一半,忽地覺得肩頭壓下來一道重量。
她下意識繃緊了身軀,悄悄側頭,以為將他驚醒,結果細微動作之後,對方落在她肩上的腦袋卻冇挪開,看上去……似乎隻是睡熟了、依據飛行的慣性不小心碰到她而已。
近朝顏放鬆下來,慢慢靠回椅背的時候,膽子很大地抬起另一側的手去輕輕摸了摸他的腦袋。
頭髮還是特彆柔軟,看起來也特彆乖。
她坐著冇動,任由他就這樣靠在自己肩上,過了會兒,女人悄悄親吻上他的發間,以為自己這一切做得隱秘不可發覺。
近朝顏並未看見——
將腦袋壓在她身上的大猛獸悄悄勾起唇角,睜開那雙如長鉤的雙眸,看向她放在桌上那條綢帶。
不過片刻後。
雲雀恭彌重又閉上眼睛,氣息是一如既往地悠長,彷彿剛纔什麼秘密都不曾發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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