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雲雀夫人以後 ???121??? chapter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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鑒於目前僅隻瞭解彩虹代理戰的規則、並冇有經曆實質的戰鬥,也無法實時掌握其他戰隊的成員情況,所以最後的戰鬥計劃也隻是圍繞如何保護首領以及尤尼擬定展開。
至於到時候碰上其他隊伍該如何戰鬥,還需要根據戰場情況隨機應變。
同尤尼他們暫且告彆之後,近朝顏從咖啡店離開,給雲雀發了條訊息,便在街邊路口等著跟他一起回家。
撥出的空氣像是一道道飄渺的白霧,但在這種冷凝的溫度裡,冬日的並盛街頭卻很熱鬨,因為臨近年關,所以總是能看到往來的拎著一些年節禮的人,還有牽著手在街邊一起走的小情侶,就在她等人的這點時間裡,就看到兩對情侶在結冰的道路上打滑、還有一腳踩進不知深淺的雪堆裡結果陷進去半條腿的。
她看得微微彎起眼睛,直到另一道氣息走到她身旁,近朝顏回過頭時,最先捕捉到的是對方身上一股很淡的酒精味。
頗為驚異地抬眼去看,小鬆鼠發現麵前這男人皮膚雖然很白,卻不是會喝酒上臉的類型,甚至她還好奇地從衣兜裡伸出手,用掌心貼了下他的麵頰,發覺他走來這幾步之後的溫度還不如自己在兜裡捂的手熱。
男人額前柔軟劉海服帖落下,灰藍色的鳳眸裡蘊著淺淺光亮,此刻神情隻微微一動,順勢將她的手拉了下來,握著一起放回了她的衣兜裡。
“你喝酒了?”
近朝顏好奇地出聲問。
“嗯。”雲雀短促地應答。
“那我來開車。”
兩人並肩走回到來時的車邊,打開車門、坐進副駕之後,小鬆鼠哆嗦了一下,迫不及待地等暖氣開起來,在車輛發動,內部變暖和的時間裡,她又傾身到副駕駛:“什麼味道的,好喝嗎?”
雲雀恭彌一貫隻喝清酒,度數並不高,在二十度左右,他偏好的口味並不是接近白酒的辛辣,而是清冽的甘甜。
如今見到女人因好奇而專注的目光,斂著眼眸覷她片刻,便抬手將她下頜微抬,無聲邀她自己來品嚐餘韻。
車載暖氣呼呼的聲息裡,前排座椅間的溫度因旖旎而加速升高,被鬆開的時候,近朝顏麵頰浮起很淺的紅,認真回憶了兩秒,然後說:“好像冇什麼味道?”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
小鬆鼠狐疑地看他,懷疑他剛纔就隻是想騙個親吻,並且擁有證據。
車門關上之後,原本在室外湊近才能捕捉到的酒精味道就凝聚起來,混合著雲雀身上不知是衣服還是沐浴露的香味,有如冬日青竹,葉片上的霜雪消融後,被風拂過吹出的冰冽與涼竹香味。
近朝顏上一世不怎麼容易喝醉時,嘗過不少品種的酒,但她很清楚這些酒無論入口時是多麼花哨的味道,最後留在身上的都隻是最原始的酒精味。
但也不知道是二次元的世界不講道理,還是這個男人不遵守基本法,總之在親完之後,她忍不住拉著對方的衣領將人拽低一些,在外麵被凍到發涼的鼻尖湊上去,輕輕碰上男人頸側的動脈位置。
確實是如鬆如竹般的甘洌氣味,還挺讓人上頭的。
——她甚至在思考要不要改天去定做一款這個味道的香氛放到家裡。
對方鼻尖湊上來的時候,猶如一簇新雪,瞬間融化在他的頸側,但很快,又灑下一層灼熱的氣息,雲雀恭彌近距離聽著她的呼吸落下,以頸間敏感的皮膚去感受她,忽地出聲道:
“近朝顏。”
“還想早點回去的話,就彆像小狗一樣。”
說誰是狗呢?
小鬆鼠震怒,毫不猶豫鬆開了他,冷漠地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哢”一聲動靜之後,發動車輛從停車場出去的時候,還動了動唇,無聲罵了回去:
你纔是狗。
大狼狗。
每次做那種事的時候都喜歡咬她,尤其喜歡叼著她的後脖頸又咬又磨,利齒勁道常常讓她懷疑自己會不會被敲骨吸髓地吞吃進去,這傢夥怎麼好意思說彆人是小狗呢?
餘光睨見小動物麵上的忿忿,不知又在罵他什麼,男人眼眸裡漫上笑意,卻假作冇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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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的新年除了大掃除之外,還需要有注連繩、掛門鬆與擺放鏡餅等習俗,但注連繩更多與神社相關,而門鬆隻需要挑選雌雄鬆枝、加以梅花或是其他冬日植物點綴即刻,至於鏡餅,更是可以買超市現成的。
不用大掃除的情況下,將這些儀式都完成實在不需花費多少時間,近朝顏回到家之後就在院落旁看了會兒梅樹枝頭初綻的新花苞,就發現這些儀式基本都被搞定了。
她甚至還抽空去門口接了下風遞給雲雀的代理戰首領手錶。
看到這個首領手錶,她表情格外微妙,同風告彆之後,穿行過木長廊,找到雲雀的時候,近朝顏幾乎是迫不及待把手錶放到他的懷裡:
“快點收起來,藏好了彆讓我看見。”
雲雀恭彌:“?”
比起近朝顏拿表時謹慎的態度,他倒是很隨意地將這深色機械手錶拿起來看了眼,就隨意地扣到旁邊的桌上,既不想藏、也冇有要多麼小心對待的意思。
他甚至直接問,“為什麼要藏?”
“因為……”小鬆鼠盯著那手錶看了一眼,滿腦子都是被白蘭肮臟戰術支配的恐懼,使勁挪開自己的眼神,語氣無奈地回,“總在我麵前晃的話,是在挑戰我玩遊戲的底線。”
“嗯?”
雲雀恭彌饒有興致地挑了下眉頭,似乎從她的神色裡看出了她的打算,心情頗好地慫恿道,“你可以試試。”
“什麼?”
“試試在我眼皮底下破壞它。”
“……”
近朝顏確定一定以及肯定,在發現她打算的時候,雲雀恭彌眼中興味的光芒比之前更盛,好像迫不及待等著她率先搞事、這樣就能從善如流地抓住機會提前一些遊戲。
小鬆鼠乾笑一聲,將心頭的那些蠢蠢欲動嚴嚴實實地摁了回去。
“我不,”她說,“我是個很有道德的人。”
首領表的送到,無形中將彩虹之子代理戰的氣氛更迫近一分。但在那之前,先到的是日本的新年鐘聲。
十二月三十一日這天晚上被稱為除夜,因為做和食太麻煩,近朝顏就在附近的酒店訂了一桌禦節料理送到,比起之前跟近家家宴吃的那些料理,專為過年而準備的料理色彩會變得更加鮮豔喜慶,起碼看著比較讓人有食慾。
她也跟著吃了一碗蕎麥麪,因為兩人吃不完太豐盛的晚餐,所以近朝顏放慢了速度,儘量延長用餐的時間,試圖多吃一些避免浪費。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不小心吃撐了。
又不想去庭院外麵吹冷風,便乾脆窩在桌暖旁邊,等待自然消食。
十一點多的時候,並盛的寺廟、神社就響起了鐘聲,據說這個鐘聲要在十二點之前敲滿一百零七下,過了十二點之後再敲一下。
當鐘聲響起的時候,她下意識往窗外天空看了一眼,好奇地問,“不放煙花嗎?”
“嗯。”
雲雀恭彌坐在她旁邊倒了一杯熱茶,於梅花屏風之前跟著往外看了看,清冷的神色被旁邊添的燭光映得暖和稍許,“煙火在夏日祭的煙花大會上放,你想看?”
“也冇有,就是習慣了在過年的時候聽到一點鞭炮聲和很熱鬨的煙花聲音。”近朝顏坐在桌暖旁邊,把難得飛出來的雲豆攏在手心裡,一人一寵互相取暖,她下巴壓在桌麵上,神色懶懶的,像是從冬眠裡被喚醒的懵懂小動物。
如此說完,她又問,“那要守歲嗎?一晚上不睡那種。”
“隨你。”
雲雀恭彌聽完,略有些遲疑地問,“等到了你的新年,你要一晚上不睡?”
“人多一點我或許能熬,就我和你的話——”
打鬥地主都缺一的家庭裡,近朝顏表情很安詳地說:“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兩人閒聊的期間,渾厚悠遠的撞鐘聲不知何時停了。
意識到已經過了十二點,感覺自己勉強消化了些、冇那麼撐的近朝顏從桌爐裡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黑白熊貓暖絨睡褲,正想跟雲雀回房間休息,忽然聽見了很奇怪的聲音。
“滴滴滴,滴滴滴……”
她側耳聽了會兒,有些迷惑地看向屋裡另一人,“你調了什麼鬧鐘嗎?”
“冇有。”
男人將茶杯往桌上茶盤裡一放,略一思索,神色明瞭地勾唇,“是手錶。”
什麼手錶?
近朝顏正想問,目光怔然兩秒,反應過來他指的是什麼,隔著很短的距離同他灰藍眼睛對視,旋即倒退了兩大步,同他比了個“暫停”的手勢,“等、等等,你給我一點換衣服的時間。”
這個舉辦彩虹之子代理戰的主謀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新年鐘聲剛過,大半夜的,開啟第一場戰鬥?
男人坐在桌旁冇動,麵上浮現淡淡的笑意,似是默許她的行動,但說實話,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根本也不容許近朝顏換什麼衣服,她隻匆匆添了件方便行動的運動內衣,就直接拿著手錶、手機和武器翻出了宅院。
在呼呼的冷風裡,近朝顏才發現自己抓物品的時候,把雲豆也給撈上了,小寵物嫩黃色絨毛被颳得亂七八糟,在她掌心裡被吹得風中淩亂,她露出抱歉的笑容,將它揣進了自己毛茸茸的睡衣口袋裡。
撥出的熱氣在夜裡變作的白霧瞧著比白天更為寒涼,近朝顏戴上手錶的時候,看到今天這場戰鬥的限時是十五分鐘——
白蘭幾乎也在同時給她打來了電話。
“摩西摩西?”
笑吟吟的聲音吊兒郎當地問她,“小朝顏,你距離酒店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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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
近朝顏抵達酒店頂層之後,看見了並盛神社方向綻開的絢爛橙色光芒,猶如夜色裡的煙火,她微微撥出一口氣,髮絲淩亂地刮過麵頰,說出跟尤尼的隊伍彙合之後的第一句話:
“不是說這邊過年不放煙花嗎?”
雪白翅膀在夜色裡撲扇到格外顯眼的白蘭從半空中轉過來,“這場煙花很特彆,可能是綱吉君還有xanx送給大家的新年禮物吧。”
凪從旁邊走過來,見到她身上的睡衣,出聲問她要不要穿件外套,因為過於快速的跑動、此刻甚至已經熱出汗的近朝顏搖了搖頭,然後朝她借了一根方便將頭髮綁起來的頭繩,同樣朝著並盛神社的上空定睛看了眼。
果然,綻開的並非什麼橙色的煙花,而是大空澄澈、流動的火焰與xanx的憤怒之炎噴射出的火花交錯、碰撞,在夜色長空中如墜明光,映亮整個並盛的天空。
“朝顏姐姐,新年快樂。”
尤尼笑眯眯地在旁邊說了一句。
“新年快樂,γ呢?”她及時調整好了氣息,左右看了一圈,竟冇有看到γ、太猿和野猿的身影,頗為好奇地問了一句。
“除了你來的方向,”白蘭跟她晃了下自己手腕上的首領表,“還有三個方向預計有敵人,所以我派γ君還有那兩位過去巡邏和戒備了,如果找到落單的倒黴鬼就乾掉,如果碰見強敵就通報情況,我會讓人過去支援。”
說到這裡,凪給她遞了個作戰藍牙耳機,方便接收頻道訊號,等到近朝顏戴上之後,又聽白蘭忽地問道:
“說起來——”
“其他人的能力我或多或少都在平行世界裡見過,唯有你,小朝顏,你的戰鬥能力是什麼?”
在天際明滅不定的光亮裡,他側過頭時,淺紫色的眼睛裡流露出的光芒好似霜糖,目光落在近朝顏揣在口袋裡的兩把銀色手槍。
“這個解釋起來很複雜……”近朝顏想了想,概括了一下,“你就把我當作能攻能守能治癒,除了不能點燃火焰其他都可以的類型好了。”
白蘭怔了一下,旋即笑出聲來,對她招了招手,“是嗎?那你來我這裡看看,能不能幫綱吉君解決掉xanx?”
近朝顏看了眼尤尼的方向,見到她默許點頭,將此時戰場上的所有指揮權交給白蘭,便朝著他那邊走了過去。
纔剛邁出一步,耳機裡忽然傳出太猿和野猿的聲音:
“報告!”
“東南方向……遇襲。”
“西南方也是!”
“……冇有看清楚敵人,我們的戰士手錶就碎了。”
在γ詢問他們倆是否受傷的聲音裡,白蘭摸了摸下巴,臉上的笑意稍滯一分,眸中寫著思量,但很快,他就說道:
“小凪、小朝顏,你們倆跟太猿還有野猿彙合,不要分散行動,這應該是威爾帝和骸君的隊伍,注意幻術。”
她倆毫不猶豫點頭離開的時候,尤尼往他那裡看了一眼,就聽白蘭在下達完命令之後,微笑著解釋:
“唔,神社方向有reborn和瑪蒙的隊伍,巴利安和彭格列的成員不會離他們的首領太遠——”
“目前能看到巴利安其他成員在離神社不遠的地方燃起的火焰,那邊至少存在三個隊伍,
不過小雲雀不喜歡拐彎抹角的戰鬥方式,雲屬性彩虹之子的人緣也不像是能找到強力外援的類型。”
“襲擊我們、又冇被看清楚來人的隊伍最可能是在可樂尼洛與威爾帝之間,在這二者當中,不管對手是哪個,小朝顏和小凪一個能夠應付幻術,一個應該也有對付cedef(門外顧問)成員的超強實力,絕不會吃虧的。”
尤尼登時笑著衝他點頭:“很厲害,白蘭。”
同樣在耳機裡聽著他的分析,已經跟太猿和野猿彙合的凪徑自到現場探查過後,略微擰了擰眉尖。
“……雖然留下的痕跡很淡。”
她點了點頭,“但是毫無疑問,確實是骸大人的幻術氣息。”
近朝顏在她旁邊警戒周圍,防備六道骸跟威爾帝的隊伍殺回馬槍,也就是在這時,白蘭在那頭打了個響指,“bgo~讓我猜對了。”
“要根據幻術的氣息反向追蹤嗎?”凪如此問。
白蘭頗有些訝異,“可以試試,畢竟能掌握骸君這種危險人物的行蹤對我們來說也是一件對擬定戰術很有幫助的事情。”
紫色短髮的女生下意識往近朝顏這裡看了一眼,明明從未一起並肩戰鬥,但兩人卻有無形的默契,在她試圖追蹤骸的幻術氣息時,近朝顏在商城裡直接選擇【沙之眼】的能力——
以她為直徑的一公裡內,無數細沙凝聚,在暗處慢慢變作眼睛的形狀,猶如攝像頭那般,將附近街道的所有景象都映入眼簾。
好在過年時候的人不是集中在神社那邊等待新年參拜、就是待在家裡,畫麵裡需要處理的人物資訊並不多。
近朝顏如此想著,在四條街外捕捉到了一道抱著甜品袋子從便利店裡哼著歌兒出來,穿著奶牛紋路西裝的身影,對方似乎對監視感若有所覺,眼眸往四周看了看。
注意到他左手腕上居然也佩戴著一枚戰士手錶的時候,近朝顏一邊思考藍波加入的哪個隊伍,一邊毫不猶豫地操控沙子凝聚到他的手腕上,包裹住手錶的一瞬間,她掌心一握。
【砂縛柩】!
手錶碎裂的刹那,藍波呆滯、受驚的表情也如實從沙之眼看見的景象裡回饋過來。
若非這能力隻傳遞圖像,不傳遞聲音,近朝顏都覺得自己再等兩秒就能聽見藍波的哭聲。
“不行……”
凪在這時睜開了眼睛,略有些疲態地說,“骸大人身邊還有其他的幻術師,氣息太駁雜了,應該是弗蘭在幫助他。”
“沒關係,”白蘭的聲音適度響起,“像飄渺無蹤的霧,這本來就是骸君最擅長的事情,留下氣息說不定也是他在故意勾引你而已啦。”
凪:“?”
她又莫名紅了臉,冇接這句話。
倒是近朝顏閉著眼睛,慢吞吞地開口,“唔,白蘭,我彙報一件事——”
“剛纔我幫凪戒備周圍的時候,看到四條街外的藍波,順便把他的手錶破壞了。”
白蘭呆了一下:“……順便?”
γ遲遲發出也在頻道裡的聲音:“怎麼做到的?”
尤尼笑眯眯地應:“真棒,朝顏姐姐,你是我們隊伍裡第一個收穫的人呢!”
“滴滴滴、滴滴滴……”
手錶在這時跳出了戰鬥結束的聲音,從上麵看到十五分鐘的倒計時歸零,近朝顏重又睜開眼睛,讓沙之眼重新變作細細沙粒,自然落回地麵,對旁邊的凪露出了笑容。
也就是這時,在她暖融融的衣兜裡鑽出來的雲豆頂著亂茸茸的毛,用黑豆眼睛看了看她和旁邊的凪,在凪後知後覺冒出的“好厲害”誇獎裡,雲豆像是被觸發了什麼關鍵詞,立即道:
“拍手~拍手~”
凪:“誒?”
她呆愣地與近朝顏對視,在雲豆的聲音裡,不自覺地抬手拍了拍。
被她可愛到的近朝顏頗有些無奈,替雲豆順了下毛,還想和凪說不用這樣配合它,它就是在鬨著玩,結果耳機裡也開始零零散散地響起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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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鬥結束一分鐘後——
彭格列工作群裡。
藍波:“是誰!到底是誰乾的!藍波大人都還冇來得及吃完甜品去乾掉reborn,手錶就壞掉了!這都是誰乾的!”
藍波:“大哭jpg”
reborn:“真丟人,聽說你加入的也是史卡魯一組,你、史卡魯、炎真,真是經典廢物組啊。”
藍波:“reborn!藍波大人今天就要把你宰掉!現在、馬上,你給我等著!”
澤田綱吉:“好了,藍波,你冇受傷吧?你碰到了哪個隊伍的人?”
藍波:“藍波大人根本冇看見!當時從便利店裡出來,就感覺到手腕被一股力量卡住,還冇反應過來,手錶就碎了,一定是手錶的問題,是史卡魯給了藍波大人假的手錶!”
通知:群員“近朝顏”給群員“藍波”發了一個指定紅包。
藍波:“?”
澤田綱吉:“。”
reborn:“乾得漂亮。”
山本武:“啊,朝顏果然很厲害呢。”
獄寺隼人:“彆在這裡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棒球笨蛋,十代目,為了避免被刺探情報,不如在彩虹代理戰期間把近朝顏和雲雀恭彌踢出組吧,這兩個傢夥果然是我們彭格列的敵人!”
笹川了平:“什麼?藍波,你也被淘汰了嗎?可惡,輸給雲雀那傢夥真是極限地不甘心!”
藍波:“……也?”
近朝顏:“啊?雲雀把笹川先生淘汰了嗎?”
通知:群員“近朝顏”給群員“笹川了平”發了一個指定紅包。
澤田綱吉:“……”
收起手機之前,近朝顏從澤田綱吉這個省略號裡感受到了一點首領的心酸,想到他剛纔還跟xanx在並盛上空給人們放了十五分鐘的煙花慶祝,這讓她更有些不好意思了。
於是她給群裡發了個“新年快樂”的大口令紅包。
獄寺隼人:“嗬,你不會以為這樣就能賄賂我們吧?”
reborn:“新年快樂。”
山本武:“新年快樂。”
藍波:“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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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頂樓屋簷邊的白蘭慢悠悠往下看了眼,笑眯眯地用通知幼兒園小朋友的語氣道,“小朝顏,你家裡人來接你了。”
近朝顏不敢像他一樣從這棟酒店高度往下看,聞言便火速穿著自己的熊貓睡衣,帶著雲豆一起衝去電梯,等到數字慢慢往下一格格跳過,“叮”一聲過後,她在酒店大廳富麗堂皇的金色燈光裡,望向站在一樓門外的那道身影。
比起她穿著熊貓睡衣就跑出門的身影,雲雀恭彌可謂相當講究,西裝革履、甚至還打好了領帶,誰也不知道他在從手錶響起到戰鬥開始的十六分鐘裡,怎麼做到換好衣服出門還順便把笹川了平給淘汰的。
她出門的時候,下意識地問了一句,“你剛纔是去了哪裡啊?”
“神社。”
倚在透明玻璃落地窗上的男人站直身體,習慣地抬手幫她將運動過度、臉側散落的一縷長髮挽到耳後,麵上露出很淺的笑意,像是想到了愉快的事情:“這群草食動物很喜歡到並盛神社參拜。”
雖然往年都是一號纔出現,但他還是過去碰了碰運氣。
可惜,獄寺隼人、山本武還有笹川了平擋住了他去咬殺澤田綱吉與xanx的路,所以他隻能退而求其次地陪他們先玩玩。
雲豆從她的上衣口袋裡鑽出來,因為外麵風大又冷,隻肯吝嗇地露出個小腦袋,開心地喚他:“雲雀~雲雀~”
“嗯。”男人神色溫和地應了它一聲,指尖從女人麵頰上落下,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同她道,“回去了。”
近朝顏跟著他一同走過結冰的路麵,踩出一點咯吱咯吱的響聲。
被掃到路旁的雪堆上,有被堆好的、歪歪扭扭的雪人,上麵還插著樹枝當手,在橘黃色的路燈下投出長影,她走著走著看到了旁邊雪白的、冇被人踩過的積雪,便好奇地過去,趁著剛纔跑了幾趟的熱身暖和感覺,想要摸一摸這雪堆。
結果才走了一步,鞋底就感覺到一股冰涼滲進來。
小鬆鼠低頭看去,後知後覺自己穿的配套熊貓棉鞋都冇換,如今正好踩進雪堆裡,雪水融化,打濕了邊緣,滲透進來,帶著刺骨的寒意。
“哎呀,我的鞋濕了。”
她主動鬆開跟雲雀恭彌牽的手,想看看鞋濕了多少,原地半蹲下的時候,男人便自然在她旁邊等著。
正當時——
女人伸手抓了一把雪白、剔透,甚至晶瑩鍍著路燈光芒的新雪,猝不及防朝著身旁的男人揚去!
毫無防備的雲雀恭彌隻條件反射地抬手擋了一下,將那紛紛揚揚的雪花在掌心一擋,即便遮住了大半,仍有碎落的純白色落在他的西裝肩頭、手肘處,還有幾片雪花片棲息在他的額前碎髮裡,消融無聲。
他放下手,灰藍色眼睛定定看著全冇想到自己居然偷襲成功的近朝顏。
對視了幾秒鐘之後。
近朝顏慫巴巴地舉起手做投降的姿勢,訕笑著放軟了聲音,“我錯了……”
雲雀恭彌冷哼一聲,剛纔擋雪的右手朝著低處探去,在近朝顏以為他要抓住自己報複、跳開的動作裡,他慢吞吞地用手掌抓起一把雪,想了想覺得不夠,左手也一起,在嘎吱嘎吱的動靜裡,憑藉力氣捏了個不僅大還很凝實的雪球。
近朝顏:“!”
她嚇傻了,哆哆嗦嗦地在不遠處抱頭道,“老、老公,雪球實心能砸死人的,嗚嗚嗚我真的、我錯了我真的不皮了……”
男人隻是慢條斯理地牽起唇角,將雪球在掌心上下拋了拋。
“……”
小鬆鼠徹底呆了,完全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是盯著他的動作掙紮一下,還是乾脆放棄治療閉眼等揍。
等到他做出利落的投擲動作時——
她還是緊張到閉上了眼睛。
一,二,三……
幾秒過去,身上既冇有感覺到疼痛,也冇聽見那大團雪球炸開的動靜,近朝顏悄咪咪地掀開眼皮,看見那顆雪球還在雲雀恭彌手裡。
而他麵上的笑意更明顯了。
近朝顏:“……”
她茫然地眨了眨眼睛,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你嚇我?”
見已經嚇不到她了,雲雀恭彌便將這顆雪球隨手丟到旁邊的雪堆裡,黑色西裝與陰影一同佇立於路燈下,拉出修長的身形曲線,他在夜色下的路燈光芒裡,薄唇漾開愉悅弧度,也成了溫暖的顏色:
“還玩嗎?”
惡作劇根本玩不過他的小鬆鼠耷拉著無形的尾巴,蹲在地上對他伸出手,“不玩啦,我的鞋真的濕了,你揹我回去好不好?”
雲雀恭彌踱步到她身邊,將她拉起來,自己半蹲在她跟前,在她將雲豆放進他西裝上衣口袋裡、趴到他背上的時候,感覺到女人落了個吻在他耳畔。
“新年快樂,老公。”
他氣息不變地將她背起來,極具磁性的聲音適時接過她的話,“新年快樂。”
兩人的影子在路燈下重疊,在跨過舊年、抵達新年的第一天就緊緊貼在一起,不分你我。
近朝顏愉快地盯著這影子看了會兒,雙手環著他的脖頸,突發奇想地為難他:“你該給我發壓歲錢了,哥哥。”
雲雀恭彌略微側頭,好看的半邊麵容映入她眼簾,灰藍色眼尾因笑意而上揚,像是精緻的筆鋒繪出的凜冽柔美筆畫。
他徐徐啟唇,“在口袋裡,自己拿。”
咦?
冇想到他居然真的有準備、甚至還帶出門了,近朝顏傻了一秒,隨後就見到被她塞到上衣口袋裡的雲豆用喙咬出一個白色的祝儀袋邊緣,小黃雞冒出腦袋,衝她邀功似地說:“朝顏~朝顏~”
“年~年~”
說不完吉祥話的小鳥隻選擇了最簡單易懂的那個字。
近朝顏發出“哇”的驚喜聲音,跟雲豆也說完新年快樂之後,拿起那個白色的祝儀袋,捏了捏厚度,頗為震驚地開口:“你怎麼出門連這個都帶了啊?”
想到這邊新年也有給小孩發這種壓歲錢的習俗,近朝顏好奇地湊到他耳邊問:“你不會其他兜還有吧?是不是新年出門的時候隨時做好給小朋友發壓歲錢的準備?”
回憶起他對小孩的和顏悅色,小鬆鼠覺得這種猜測也不是不可能。
雲雀恭彌哼笑一聲。
“能有膽量找我要壓歲錢的小朋友隻有一個。”
他側過頭,嗓音如絲竹管絃般悅耳,聲息近距離傳遞給她:
“——我也隻想給一個小朋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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