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質子公主後,被清冷太子寵了! 第33章
孟清歡話音剛落,珊瑚隨即接話:“這紙條是昨夜齊公主的婢女香凝,鬼鬼祟祟塞入門庭衛兵手中的。若齊公主是此詞創作者,有如此驚世絕倫的才情,為何不光明正大參與詞會,要行這等蠅營狗苟之舉?”
“齊公主,你雖來自蠻國,不通我朝詩書禮儀,也當維護皇室顏麵。需知抄襲他人詞作,是卑鄙無恥的行為!”
阮今禾麵色陰沉下來,她說得太難聽了,表麵上是維持文壇秩序,實際上是質疑齊簾珠的人品。
齊簾珠麵露心虛:“不是,不是的。我,我冇有……我不是無恥之人。”
一直用團扇捂著臉,隔岸觀火的殷柔,忽而輕笑出聲:“戰敗國送來我朝為質的公主,能有什麼才情可言。齊簾珠,你真是膽大妄為!還不老實交代,是從誰手裡偷得此詞?”
她說這話時,言語雖是諷刺齊簾珠,卻死死盯著阮今禾,一副勢在必得之勢。
先前母妃好言相勸,讓阮今禾嫁何賢安,她卻放火燒宮,抵死不從。而今質子公主抄襲一事傳出,聲名就徹底毀了。
還想嫁得高門?做夢吧。
齊簾珠臉上浮出的心虛和慌張,皆被眾人看在眼裡。原本興致頗高的易夫子,深深歎口氣,坐回裁判席,把紙條丟到案台上。
今日來觀看詞會決賽的,都是高門大戶的千金子弟。台下國子監的門生,也都是自小學禮義廉恥,極為重視修養的人。
抄襲他人詞作,冒名頂替。再好的作品,也會為人不齒。
齊簾珠著急地搖頭,聲音中隱有哭腔:“不是的,那不是抄襲的,那是……那是阮今禾給我的!”
“可笑,她不過是從扶桑來的質子公主,與她有何不同?還在這裡信口雌黃!”
殷柔冷笑著看向阮今禾:“本宮先前就和父皇提過,對待質子公主,定要讓教養嬤嬤親自規訓,以防這些不守規矩之人,行些偷雞摸狗之事。今日一看,果真如此!”
阮今禾眸色微動,徹底看清楚局勢。難怪殷柔忽而替孟清歡說話,原來是為了逼齊簾珠把她也拖下水,這是想要近墨者黑啊。
一篇詞作算不了什麼,唐詩宋詞三百首,本就博大精深,不足為外人道也。可一旦被潑上了道德敗壞的臟水,質子所守衛定會變得嚴格,就更難逃出生天了。
齊簾珠慌得不行,拉動著阮今禾的袖袍,淚眼汪汪地看著她,希望她能夠出手相救。早知如此就不該鬼迷心竅,偷了她的詞作,
阮今禾聲音輕柔,緩慢開口:“這篇詞作,是我夢中奇人所作,待我夢醒謄寫下來後,簾珠見之歡喜,我便送給了她。”
此言一出,滿堂轟然。
文壇皆知,夢中奇人是創作者天賦托詞,其實就是本人。可如今一篇絕佳詞作,作者二次換人,還都是人品存疑的質子公主,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殷柔嘲諷大笑,聲音尖銳至極:“可笑!夫子說此詞驚才絕豔,齊簾珠說她是作者,如今你說自己是作者。詞作與才情相扣,扶桑國朝重商廢文,你從哪裡得來的神通?”
“夢裡得來,代筆謄之。”
“我看你是癡人說夢!”殷柔站起身來,對著台下學子說:“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此詞百年難出一首,她說是自己夢裡所寫,那本宮也可以說啊!”
“對啊,你如何證明自己是創作者?”
“真是荒謬,夜裡做個夢,就能夢到摘得魁首的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