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種田文惡毒女配你們都彆搶 第222章 梁家二老爺謝懷與
活寶一個,君時安懶得理會他的耍寶,隻淡淡的道,“精力這麼好,看來蘇家那些人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提起這個,蘇以陌哀嚎一聲,在桌子上趴了下來,有氣無力的道,“彆提這個了,我那親娘,不知道從哪裡搭上的線,把那張媛兒請到家中做客,現在我連家都不敢回,時安兄,你要收留我啊。”
“張媛兒?”君時安輕笑一聲,幸災樂禍的誇道,“那可是個有本事的啊,據說瓊花樓七天死了五個人,每一個都跟她有關係,看來你娘對你這個兒子確實很關愛。”
蘇以陌眼底閃過一絲狠意,“無非是想讓我為她最親愛的那個女兒鋪路罷了,還有以芙,強行被她派人帶來京城,都是為了給蘇以沫鋪路,”
他苦笑一聲,“原以為我能護住以芙,讓她遠離這京城的爭鬥,卻還是讓她陷了進來,三爹泉下有知,會不會怪我?”
君時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卻什麼都沒說,畢竟是以陌兄的家事,他不便說太多。
“彆說我了,你打算怎麼辦?”蘇以陌搖搖頭,不去想那些糟心事。
君時安端起茶杯,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但聲音卻聽不出半分波瀾,“蘇兄,你說現在這種世道,是不是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
他不等蘇以陌回答,自顧自說下去,眼神空茫,彷彿穿透了茶樓的雕花窗欞,看到了遙遠的過去,“我們君家,雖然不敢說世代書香,不敢說積善行德,卻也從未為惡鄉裡,可就因為我娘看上一個男人,就一夜之間,家破人忙,你說可笑不可笑?都說這世道女子為尊,實際上,這是一個權利為尊的世道。”
蘇以陌收斂了所有玩笑之色,坐直身體,他知道,這是君時安心頭最深,最痛的刺,平日裡絕口不提,跟他同窗五年,提起他父母的次數屈指可數,今日或許是因他那不敢回家的窘境,勾起了同病相憐的鬱氣。
“當年,梁家不過是州府一個頗有資財的商賈,而我們君家,雖然不是钜富,卻因祖上出過翰林,清名在外,到我娘這一代,雖然沒有官身,卻也是當地有名的儒商,持身以正。”君時安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刻骨的寒意,“卻因為一個男人,全家覆滅,蘇兄,這仇我不能不報。”
蘇以陌喉結滾動了一下,提醒他道,“可是時安,趙子源現在是戶部侍郎,就連那梁家二老爺,也是工部侍郎,我們兩隻不過是翰林院學士,你鬥不過他。”
“鬥不過也要鬥,”君時安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眼底已是一片決絕,“我知道,無權無勢,連至親都護不住,就像上次田知微被抓,如果沒有你借著蘇家的身份施壓,那次她就死了,這麼多年來讀書,考功名,不就是為了替父母報仇,把那些害死她們的人送下地獄嗎?而且,我必須要站的更高,才能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
蘇以陌聽得心頭沉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時安,我懂了,這仇必須報,需要我做什麼,儘管開口,我們在彆人眼裡,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
就在這時,樓梯口傳來一陣輕微的,卻不容忽視的腳步聲,沉穩而規律,酒樓夥計試圖阻攔的聲音低微而惶恐,“這位老爺,樓上的雅座有客人了……”
沒有嗬斥,沒有其他嘈雜的嘈雜,但那腳步聲並未停歇,君時安跟蘇以陌對視一眼,眼神都望向那包間門口,這二樓隻有三個包間,來的時候他們看過了,所有的包間都滿人了,不知道樓下這人是衝著誰來的。
突然,他們包間的門被人磕響,這人,竟是直接來到他們包間門口。
“要開嗎?”蘇以陌壓低聲音問道。
君時安點點頭,站起身來,直接開啟了門。
來人約莫四十上下年紀,身姿挺拔,穿著一身質料考究的深青色常服,並非官袍,卻自有一股清貴之氣,他的麵容俊美,眉眼狹長,鼻梁高挺,唇色偏淡,緊抿時透著一股疏離與冷漠,他的眼神平靜無波,像兩口深不見底的古井,掃過蘇以陌時,並未停留,最終落在那安坐如山的君時安身上。
他身後跟著兩個隨從,氣息內斂,眼神銳利,安靜地分立門簾兩側,如同兩道影子。
蘇以陌眉頭一皺,竟然是他們剛剛才聊過的梁二老爺,他怎麼知道他們在這裡?他下意識地身體微微前傾,呈戒備姿態。
君時安卻不驚慌,抬眸與來人對視,空氣中彷彿有無形的火花在閃爍,他淡淡道,“我當是誰,原來是梁二老爺,這麼冒昧難道是你們梁家一貫的風格?”他語氣雖然平淡,卻帶著刺骨的寒意。
謝懷與的神色並未因這隱含譏諷的話而動容,他俊美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微微頷首,聲音清冷,如同玉石相擊,“君時安。”
他直接喚了名字,省去了所有虛偽的客套,“聽聞你高中進士,被聖上點名進入翰林院實習。”
君時安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也不回話。
謝懷與的目光在君時安臉上停留片刻,那目光彷彿能穿透皮囊,直視靈魂深處的恨意,他並未在意一旁虎視眈眈的蘇以陌,向前走了兩步,在距離桌案三步遠處停下,這個距離既不親近,也不顯疏遠。
“有些舊事,或許我們該談一談。”謝懷與開口,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入兩人耳中,“關於君家,關於梁家,也關於……我。”
君時安不語,隻是靜靜地看著他,等待下文,蘇以陌也按捺住性子,冷眼旁觀。
梁永昌似乎並不需要他們的回應,繼續用他那沒有起伏的語調說道,“當年州府之事,梁清音與趙子源是主謀,我,知情,亦未阻攔。”他承認得乾脆利落,彷彿在陳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實,“實際上你應該也明白,我也阻攔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