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當團寵 第八十六章 冬衣
宋立夏每個禮拜要上五天半到六天的學,在家的時光很短暫。
但每每放假,他都不肯閒著。
不是下地賺工分,就是在自留地裡倒騰。
宋立夏的勤勉帶動了和他一個被窩的宋小滿。
隻是,宋小滿卻“誌不在地”。
作為一個“歐皇”,他的領域在大峰山和青竹溪。
聽說,他還收了一個“小弟”,隻是這“小弟”頗為神秘家裡誰也沒見過。
可即便他當了“大哥”,該打的豬草還是得打,一天也不能落下。
不過,有了“小弟”幫忙,他收獲的獵物還真是有了穩步的增長。
隨著溫度一天天的降了下來,又到了一年一度醃製臘味的時節。宋大誌特地托胡三搞了一批井鹽回來,又帶著宋立夏和宋小滿進了幾趟山,端了好些個兔子窩。
一來,兔皮無論是做衣服,還是做被褥,保暖係數都是一等一的。
二來,蚊子腿再小都是肉,兔子它就更香了。
最先享受的,自然是每天都需要往返三公裡的走讀生,宋立夏。
宋苗“略施小計”,就把宋大誌那一身洗得已經不保暖的軍大衣,改成了兔皮內膽的“定製款”。
這“定製款”的兔皮大衣優點和缺點都很明顯。
優點是,很保暖!
缺點是,太保暖了!以至於宋南星每次都要帶兩條毛巾去上學。
每次出門的時候都要塞一條在後背,等到了學校門口,扯出來擦把汗,這才能體麵的進教室。
要不然,那汗濕的衣服,被無孔不入的寒風一吹,這風寒感冒遲早得找上門。
放學的時候,同樣如是。
出門塞毛巾,回家取來擦汗。
自打宋立夏穿上新衣服,每天就多了一個任務:
洗兩條毛巾,並把它們烘乾。
看著宋立夏每天不是在洗毛巾,就是在洗毛巾的路上,宋小滿虎軀一震,默默的收回了對新衣服的嚮往。
他接受了宋立夏的就棉衣,並讓宋苗把他那一份毛皮製成了褥子。
輪到宋南星的時候,情況又不一樣了。
宋小滿能撿宋立夏的衣服穿,可宋南星不行啊!
倒不是重男輕女,也不是宋苗搞特殊,而是宋小滿同學的棉衣,根本就沒法“繼承”。
領口、袖口,衣襟……但凡宋小滿穿過的衣服,就沒有一處完完整整,能見人的。
汙漬、毛邊、破損……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宋小滿做不到的。
就連宋小滿自己都嫌棄,就跟彆說彆說宋南星了。
看到大娘大嬸們把大孩子的衣服改小以後,給小一點的孩子穿。
宋苗也不是沒有心動過。
隻是試了一次,宋苗就再也沒有提這一茬。
改一件宋小滿的衣服給宋南星穿,比重新做一件還費勁。
宋苗吃了一次虧,就再也不上這個當,直接把就棉衣裡的棉花掏出來重新彈一彈,再拿兩隻臘兔子,找三奶奶“換”一匹藍底白花的土布,給宋南星直接做起了“新衣服”。
至於宋小滿選擇的兔皮褥子,宋南星自然也不能少。
甚至為了把兩者區分開來,宋苗還給宋南星那一床褥子繡上了一朵漂亮的小雛菊。
為了放置這一堆新的家當,宋大誌不得不又去了一趟李木匠家,又雙叒叕的“換”一口大的實木箱子。
榫卯機構的樟木箱子,刷了一層大漆,有一種古拙的美。
宋苗喜歡得不行,甚至為了保險起見,還給這口箱子配了鎖扣和鑰匙。
宋南星也很喜歡這口箱子,可她人小力微,連蓋子都掀不開,隻能“望箱興歎”。
宋苗看著宋南星眼饞那樣,忍不住笑了。
“等你什麼時候能掀開箱子了,我就讓你爸去找李木匠給你打一口。”
宋南星重重的點了點頭。
“一言為定!”
“嗯!一言為定!”
宋南星人聰明,讀書又早。等她能掀起箱蓋,差不多也該上高中了。
到時候住學校,沒口箱子放東西怎麼成?
不隻是宋南星,宋立夏和宋小滿也都會配上。
宋苗隻是先告訴宋南星(一部分)事實,讓她提前高興一下子。
她能有什麼錯呢?
三個孩子的衣服被褥都歸置得整整齊齊,宋苗和宋大誌齊齊鬆了一口氣,卻絲毫沒有意思到自己依舊是那一身穿了好些年的。
宋南星看在眼裡,心裡很不是個滋味。
她倒是想要給家裡所有人都添上一身新衣服。
隻是這個物資短缺的年頭,彆的不說,整個峰山大隊加起來,也找不出填充六件棉襖所需要的棉花票。
唉!
不對!
她都搞不到的緊俏貨,宋大誌和宋苗是怎麼搞到手的?
宋南星帶著這個疑問,難得的走進了村裡麵的大娘大嬸們中間很快就得到了第一手訊息。
合著,宋家村的土布,不是棉布,而是攀枝花(木棉)或者苧麻製作而成。
至於人手一件的棉衣,填充的也不是棉花,而是攀枝花(木棉)或者蘆花(蘆葦花絮)。
雖然蘆花易得,但纖維長度不足,易板結變形,吸濕後保暖性進一步下降,需頻繁更換填充物,更麻煩一些。
宋南星更傾向於尋找攀枝花。
隻是這玩意兒喜高溫,好陽,峰山大隊並沒有,宋南星還得往南再找找。
對此,宋南星可是很有信心的。
村裡的大娘大嬸們都能找得到的物什,她一個同學遍佈整個省的人,怎麼可能找不到?
為了公平起見,宋南星給三十二個“同學”都去了信。除了找木棉以外,更多的是聯絡感情,互通有無。
宋南星的信,得到了“同學們”的積極回複。不僅有來自於各個公社的回信,還有一大堆包裹,害得郵遞員李國慶見天的往宋家村跑。
收到的木棉攏共隻有三包,但桃片、麻花、豆腐乾、柚子、木梳之類的特產,以及各公社特有的中藥材卻不少。
宋南星把中藥材留下,其他的全都交由宋苗統一分配。
宋南星本以為這麼一來,大家都能夠有新衣服穿。
誰知道宋苗偏偏不按套路出牌,直接把三包木棉集中在一起,倒騰出了一床厚厚的新棉被,並且還放到了宋南星屋裡。
看著嶄新的棉被,宋南星有一種“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