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全家下鄉前,我帶娃跑路了 085
你又研究出來一個新產品?!
王建設的臉上飛快閃過陰鬱與狠辣,
白家白家白家!
這麼多年,他不想來這個巷子就是因為這些人在無時無刻的提醒自己,自己曾經是白家的上門女婿!
彷彿自己無論做到什麼樣的位置,有什麼樣的成就,在這些人眼裡,他都隻是一個讓人不齒的贅婿。
但他現在,還不得不用白家的名頭給自己換一個安身的地方。
“這是白家的房子,以後是要給小鬆的,我怎麼可能讓娘給大麥?”
“建業,你有聽我親口說過要給大麥嗎?”
“你沒有。”
王建設信誓旦旦,這些話,從來都是老婆子自說自話,他隻是在她講這些的時候沒有出聲罷了。
“哥知道縣裡麵生活方便,這房子放著不住你們也能掙些租金,可你們不能在孃的靈堂前就說胡話、鬨成這樣啊,你們讓娘怎麼安生?”
王建設痛苦落淚。
“還有,你說我害死了娘,這可真是天大的冤枉,這些年,我每個月都孝敬娘錢和票,她把我兒子打成重傷發高燒成了傻子,我都還眼巴巴去派出所把她接回了家,好吃好喝地伺候著,”
“大夥兒可都看見了,我搬回來這段日子,娘過的是什麼日子!”
王建設看向周圍的鄰居。
“這倒是,王婆子這些天吃得滿嘴流油,日子過得可真不差。”
“王建設彆的不說,對老孃還算孝順,有幾個男人能容忍老孃拿自己的錢養著侄子侄女的?”
“這兄弟心裡也太沒數了,這是白家的房子,這麼被王婆子住幾天,就成他老王家的了?”
“就是,我們這些老鄰居都還在呢,這房子姓白,白家沒絕種,白老頭還有孫子在,彆說王大麥了,就是他王建設,都不能打這個房子的主意!”
這話說的,舒窈忍不住皺起了眉。
李翠柳也搖了搖頭,
“老向這人,性子太直,說話不過腦子。”
“小鬆現在這個樣子,他激怒了王建設對孩子有什麼好處。”
好在王建設看上去像是沒有在意,他得了鄰居們的這些話,成功把局麵掰了回來,
“娘是腦溢血走的,是意外,後頭周大夫是看過了的,公安也來過了,建業,你們要還是覺得有問題,可以再去報公安,但你們不能這麼冤枉我,傳出去我還怎麼做人呐!”
聽到“報公安”,王建業一下子失了力氣,癱坐在地上,王大麥他媽哀嚎一聲,拍著門板,
“娘啊,你睜眼看看啊,你這才剛走,大哥他就欺負我們一家子了!”
“這房子,可是您親口說要留給我家大麥的啊!”
“還有工作,對,大麥的工作,你可不能連這個都賴了!”
“你要是不給我個說法,我們娘幾個就在這裡不走了。”
“二叔公,你說話呀,娘是不是在你麵前提過房子的事?”
王大麥她媽殷切地看著旁邊握著煙杆的老頭。
娘走了,每個月的補貼沒了,現在房子也要沒了,幾年後大麥的工作還不知道咋說,王建業夫妻倆哪裡能忍?
這次得不到好處,打死了都不會回去!
二叔公愁眉苦臉,這一家子都是些什麼破事兒,
“老二媳婦,你娘是這麼說過沒錯,可這房子,那也不是老王家的啊。”
“你們是親兄弟,彆為了一個房子傷了和氣,至於什麼工作,我相信建設也不是發達了不念著家裡的人,”
“現在最重要的,是帶你們娘回去,讓她入土為安呐。”
王建設從地上爬了起來,
“大麥是我侄子,等他長大我這個當大伯的自然會儘心儘力,”
他不想在外麵被人看笑話,給了王建業一個台階,
“建業,我知道你是因為娘走了一時接受不了才犯了糊塗,哥不怪你,有話咱們好好說,先把孃的大事給辦了,讓她走得安心。”
他拉起王建業,把他往屋裡推。
幾人在裡頭又吵了一陣,把王婆子抬上了木板車,喪事還是得在老家辦。
王建業一家子先跟著木板車走了,王建設匆匆忙忙找來了舒家,也要把白鬆接走,
看見舒窈,他露出一個複雜的神色:
“舒同誌,之前是我走偏了路,對不住你,希望你彆跟我計較。”
等王建設走後,高蘭青和李翠柳雙雙上前:
“他乾啥對不住你的事了?”
“沒啥,就是試圖複製我當初做的冰皮月餅,用來保住他研發員的位置。”
舒窈風輕雲淡。
“啥?!”
高蘭青和李翠柳聲音拔高八度。
“他臉皮咋就這麼厚呢?!”
李翠柳叉著腰,恨不得喊得整個巷子的人都聽見。
高蘭青則搖著舒窈的肩,
“不能原諒,聽見沒有?不能原諒!”
“還讓你不計較,他這是沒成功,要是真成了,他這會兒還在研發員的位置上得意呢。”
“不行,窈窈,你以後彆在家裡搞研發了,不對不對,是你彆把弄出來的新東西給我們吃,”
“你說你這姑娘,咋這麼沒有心眼兒?”
舒窈被高蘭青搖得跟飄搖的海草一樣,
“那不行,在我沒進研發組之前,你們可是我專屬的試吃員,我還得從你們這裡吸取建議呢。”
“蘭青姐你們家代表著大眾口味,李嬸子你們家代表了雲山縣本地人民的口味,”
“少了你們,我上哪兒去找這麼合適的人選啊。”
“那、那也行。”
李翠柳糾結著開口,
“以後你有啥新東西,也彆送去我家了,喊我過來就成,反正他們爺倆也沒啥評鑒能力,就是個生地瓜蛋子,他倆都能說好吃。”
“不至於,嬸子,真不至於,又不是什麼高階機密,”
舒窈被逗樂了,
“要是每個人嘗過之後就能做出來,還要食品廠供銷社做什麼?”
國慶假後的第一天上班,舒窈就帶著成品驚掉了吳正國的下巴,
吳科長狼狽地岔開大腿,用毛巾擦著胸前被浸濕的衣服,平日裡的淡定全部消失不見,幾乎是吼著同舒窈確定,
“你說什麼?你又研究出來一個新產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