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後,被我強製愛的高嶺之花他瘋了 137
到底是誰
“蘇蘭,你彆不識抬舉。”男人的聲音陰沉沉的,是周明遠。
“這筆錢不是我要的,是‘上麵的人’要的。你要是敢報警,不僅你和薑國棟活不了,你女兒薑悅也彆想好過。”
“上麵的人?是誰?”母親的聲音發顫。
“你不用知道是誰,隻要乖乖聽話,彆多管閒事。”周明遠的聲音冷了下來。
“明天你和薑國棟去盤山公路那邊,有人要跟你們談。記住,彆帶任何人,也彆告訴任何人,否則……”
錄音到這裡就斷了,後麵的內容被徹底刪除了。
薑悅握著錄音筆的手在抖,原來周明遠隻是個中間人,他背後還有“上麵的人”!
而父母當年去盤山公路,根本不是“意外”,是被人約過去的!
“‘上麵的人’到底是誰?”謝於衍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周明遠現在肯定知道我們在查他,我們得先找到他,問清楚背後的人是誰。”
可找周明遠的過程,比他們想象中難得多。
明遠投資的寫字樓裡,隻有一個前台,說“周總已經半個月沒來公司了”。
律師追查周磊的空殼公司時發現,賬戶裡的三千萬在十年前就被轉到了另一個海外賬戶。
戶主是個匿名的信托基金,根本查不到實際控製人。
就在他們一籌莫展時,蘇敏突然打來電話。
“悅悅,周明遠找我了!他說讓我轉告你,想跟你聊聊你爸媽的事!”
薑悅的心一緊:“小姨,他約在哪裡見麵?我和於衍一起去。”
約定的地點在城郊的一家廢棄工廠。
傍晚時分,薑悅和謝於衍帶著兩個保鏢,走進工廠。
廠房裡滿是鐵鏽味,周明遠坐在一堆廢棄的機床旁,頭發白了大半,手裡捏著個保溫杯,看起來比照片裡蒼老了許多。
“薑悅,你終於來了。”
周明遠看到她時,眼神裡沒有驚慌,隻有一種疲憊的釋然。
“我知道你在查你爸媽的事,也知道你查到了資金的事。”
“‘上麵的人’是誰?”薑悅開門見山,聲音裡帶著壓抑的怒氣,“你為什麼要幫他害我爸媽?”
周明遠喝了口保溫杯裡的水,咳嗽了幾聲才開口。
“我也是被逼的。當年我兒子在國外讀書,被人綁架了,綁匪說‘隻要你幫我們轉移悅航的資金,再把薑國棟夫婦引到盤山公路,就放了你兒子’。我沒辦法,隻能照做。”
“綁匪是誰?你見過他們嗎?”謝於衍追問。
“沒見過,他們一直用變聲電話跟我聯係。”
周明遠從口袋裡掏出個舊手機。
“這裡麵有當年的通話記錄,還有一張綁匪給我的照片。我兒子被關在小黑屋裡,身上都是傷。”
薑悅接過手機。
螢幕裡的照片上,一個年輕男孩被綁在椅子上,臉上有明顯的淤青。
周明遠的聲音帶著哽咽:“我兒子現在還在國外,綁匪說要是我敢透露半個字,就殺了他。這些年我一直活在愧疚裡,看到你查這件事,我既怕你查到真相,又希望你能查到。我對不起你爸媽,也對不起你。”
“那你知道綁匪的線索嗎?比如他們提到過什麼名字,或者有什麼特征?”薑悅追問。
周明遠皺著眉,努力回憶。
“當年綁匪讓我把資金轉到周磊的賬戶時,提過一句‘這筆錢要給林先生用’。還有,我去盤山公路放訊息時,看到一輛黑色的賓士車,車牌被布遮著。”
“林先生?”謝於衍的眉峰擰得更緊,“你知道有哪個姓林的,跟悅航有關嗎?”
周明遠搖了搖頭:“我不知道。當年我隻想著救我兒子,沒敢多問。後來我退出悅航,也是因為綁匪警告我,彆再跟悅航有任何聯係。”
就在這時,工廠外突然傳來警笛聲。
周明遠的臉色瞬間變了:“是綁匪!他們肯定跟蹤我了!悅悅,你快走,彆管我!”
謝於衍立刻拉著薑悅往工廠外跑,保鏢擋在後麵。
剛跑出工廠大門,就看到一輛黑色賓士車絕塵而去。
而工廠裡,傳來了周明遠的慘叫聲。
等警察趕到時,周明遠已經倒在血泊裡,手裡還緊緊攥著那張兒子的照片。
他的手機不見了,保溫杯裡的水灑了一地,在鐵鏽地上暈開一片深色的痕跡。
法醫檢查後說,周明遠是被人用鈍器擊中頭部,當場死亡。
現場沒有留下指紋,隻有一枚模糊的鞋底印,像是高檔皮鞋的紋路。
“看來‘林先生’已經知道我們查到周明遠了,所以殺人滅口。”
謝於衍的臉色沉得像烏雲。
“這個林先生,肯定跟悅航有淵源,甚至可能是當年跟你爸媽一起創業的人。”
薑悅站在工廠門口,看著警車的燈光閃爍,心裡的疑雲越來越重。
周明遠的話,綁匪的線索,還有那個神秘的“林先生”,像一張巨大的網,把十年前的真相裹得越來越緊。
她知道,這隻是調查的開始,真正的幕後黑手還藏在暗處。
而她必須繼續查下去,不僅為了父母的冤屈,也為了守住他們用生命守護的悅航。
回到家時,樂樂已經睡了。
薑悅坐在書房裡,翻著父親的工作日記,裡麵除了記錄公司的事,還有很多關於她的日常。
“悅悅今天考了年級第一,要給她買她最愛的草莓蛋糕。”
“悅悅說想當醫療器械研發工程師,以後要研發自己公司造的高階醫療器械。”
眼淚滴在泛黃的紙頁上,暈開了筆跡。
謝於衍走進來,遞過一杯熱牛奶。
“彆太著急,我們已經有了線索。姓林,開賓士,有銀色標誌,還跟悅航有關。隻要順著這些線索查,總能找到他。”
薑悅接過牛奶,指尖的溫度漸漸回暖。
“我知道。隻是周明遠死了,線索又斷了。那個‘林先生’這麼狠,肯定不會輕易露麵。”
“我們可以從悅航當年的股東入手。”
謝於衍坐在她身邊,翻開悅航的舊股東名單。
“你看,當年跟你爸媽一起創業的,有五個股東,其中一個姓林,叫林正豪。他在十年前突然退出股東,去了國外,說是‘身體不好,想休養’。”
薑悅的目光落在“林正豪”的名字上,心臟猛地一跳。
她想起小時候,家裡有張合影。
父親身邊站著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笑容溫和,胸前的口袋巾上,繡著個銀色的“林”字標誌。
“是他!”薑悅的聲音帶著激動。
“我記得他!小時候他還抱過我,說要跟我爸一起,把悅航做成最好的醫療器械公司。他為什麼要退出股東?”
薑悅的指尖在“林正豪”三個字上反複摩挲。
紙質檔案的粗糙觸感透過指尖傳來,卻遠不及心頭那陣寒意來得真切。
童年記憶裡,那個總穿著熨帖西裝、會把她抱起來舉過頭頂的男人,此刻正與幕後黑手的模糊輪廓逐漸重合。
像一張浸了冷水的宣紙,慢慢暈開令人窒息的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