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十年後，被我強製愛的高嶺之花他瘋了 022
姐姐出事了！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可薑悅還是沒有回來的跡象。
謝思樂有些擔心，他坐在謝於衍的床邊，苦著小臉問，“姐姐去哪了呀？她還回來嗎？”
謝於衍還在用電腦看要處理的檔案，頭也不抬。
“肯定會回來的，這裡是她的家。”
“是嗎……”
不知是不是受天氣影響的原因，謝思樂今天有些悶悶不樂。
“可這裡也是媽媽的家，媽媽為什麼就不回來呢？”
聽到這話，敲鍵盤的謝於衍也停下了動作，心裡泛起了苦澀感。
是啊，這裡也是薑悅的家。
可薑悅一次都沒回來看過，哪怕在夢裡，都沒來看過他和謝思樂一次。
他壓抑著喉嚨間的血腥氣，“媽媽在國外很忙的，等她這個保密實驗完成了就會回來。”
這話在過去幾年裡，謝思樂已經聽了無數次。
永遠都是媽媽在國外進行秘密專案，一時半會不會回來。
可是媽媽也從來沒有給自己寄過信，打過電話。
就好像整個人徹底消失了一樣。
他都已經記不起媽媽的樣子和性格了。
時間久了，他覺得這隻是爸爸的謊言。
媽媽應該不要他了。
現在好不容易遇到一個給了他母愛的姐姐，但是姐姐也也一去不回了。
他失落的垂著腦袋，小聲問著以前的事。
“爸爸……會不會是因為哥哥去世了，所以媽媽恨這個家不會回來了。”
“咳咳咳……”
謝於衍聽後劇烈的咳嗽起來，急忙從一旁拿杯水喝了幾口。
“不會的……媽媽隻是忙，而且哥哥是因為爸爸沒照顧好，要記恨也隻會記恨我，不會記恨你的。”
謝於衍還在拚命的圓謊。
他害怕。
他害怕謝思樂再想起關於以前的蛛絲馬跡，害怕謝思樂會永遠沉浸在巨大的苦痛中，害怕謝思樂像以前那樣恨自己。
他已經沒了悅兒。
絕對不能再失去謝思樂了。
“你去給姐姐打個電話，問問需不需要接她。”
“好……”
謝思樂這纔有了精神，飛快地跑出去打電話了。
謝於衍此時也無心手上的工作，他扭頭看向窗外。
薑悅去世的那天，雨下的也這麼大。
謝於衍本以為冷漠的薑淩，並不會太在乎薑悅去世的事。
所以他無論對誰都是冷冰冰的，不親近也不愛說話，好像天生沒有七情六慾一樣。
可他錯了，他帶著薑淩去了江邊，和他說媽媽永遠沉睡在了裡麵。
薑淩悶不吭聲的站在江邊，眼神緊緊盯著水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可就在謝於衍轉身和搜救隊說話的功夫，薑淩直接跳進了江水裡！
他纔多大，還不會遊泳，就這麼直挺挺的跳了下去，甚至都沒有濺起多少水花。
岸上的人全部都愣住了，很快最先反應過來的人跳下水要去救薑淩。
謝於衍也跟著跳了下去，他心慌的不行，奮力的在水裡麵找著薑淩的身影。
等薑淩被撈上來的時候，幾乎沒有了呼吸。
謝於衍手足無措的給他做著急救措施，幾乎是跪著求上天不要再帶走薑淩了。
最後經過一個小時的搶救，薑淩終於恢複了呼吸。
他緩慢的睜開眼，眼底滿是絕望。
他啞著嗓子，說著長這麼大最長的一句話，“媽媽，我沒有找到媽媽。”
說完再度暈厥了過去。
薑淩並不是沒有感情，他隻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出來。
爸爸總是很冷漠，媽媽總是很多情緒儘數爆發，自己不知道要怎麼反饋情緒。
可這次他聽懂了，媽媽走了，不會回來了。
他學會表達的第一個情緒，是絕望。
薑淩被送到醫院治療，因為喝了不少江水又心如死灰，感染發起了高燒，一直退不下來。
他在ICU裡麵住了幾天，命是撿回來了，隻是記憶都丟失了。
謝於衍試探性的問過他關於薑悅的事，但他什麼都不記得了。
或許忘記了，薑淩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自那以後，薑淩就正式改名為謝思樂。
思樂，諧音思悅。
可謝於衍沒想到的是，自己千防萬防，沒防住家中的保姆會說漏嘴。
保姆隻是提了一句，要是你媽媽在，看到你現在會笑了，一定也會很開心。
正在笑著拍藝術照的薑淩，瞬間笑容僵住，記憶伴隨著奔騰的江水湧進他的大腦。
但他沒有全想起來，那些記憶快速衝過大腦，留下的卻知之甚少。
他隻記得，在一片吵鬨聲中，大雨如注，好像說有人死了。
是誰死了？
他不記得了。
是媽媽嗎？可是爸爸不是說媽媽去國外了嗎？
謝思樂第一次對爸爸起了質疑。
當晚就質問謝於衍，是不是媽媽去世了，他是不是一直在騙自己。
忙碌一天的謝於衍愣了愣，這才知道由於保姆說漏嘴，謝思樂想起了點什麼，但不多。
但謝於衍不敢把真相告訴他。
怕他傷心欲絕再做出什麼傻事。
於是謝於衍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說謝思樂有個親哥哥，小時候亂跑淋了大雨，最後在江邊被人發現送了回來。
當時因為保姆不在家，管家忙沒有注意他。
等自己回來時，他哥哥就已經休克去世。
但謝思樂的媽媽還活著，隻是哥哥的死對媽媽的打擊太大。
所以她選擇去國外參加秘密實驗。
等什麼時候實驗結束了，保密期過了，媽媽就會回來看他們。
謝思樂有些不解，“那媽媽是隻愛哥哥不愛我嗎？為什麼都不留下來看看我？”
這句話同樣問到了謝於衍的痛點上，他忍著難過，隨便解釋了幾句工作需要。
謝思樂當時雖然半信半疑，但這樣的答案起碼會讓他還有期待。
謝於衍想要維持這個家庭，也隻能維護著這漏洞百出的謊言。
所以薑悅剛剛問他的時候，他也隻能繼續說著謊言。
這謊言，什麼時候是個頭呢？
謝於衍捂住胸口，不受控的咳嗽起來。
這時候謝思樂滿臉慌張的從外跑進來，手裡舉著手機。
“爸爸，不好了！姐姐出事了！”
謝於衍忍著身體的劇烈疼痛，邊咳嗽邊開車帶著謝思樂趕往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