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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爽文裡我吃上了兄弟蓋飯 初出遇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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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出遇惡徒

懷有心事的朝蘭和神情古怪的尤有桔一起吃了最後一頓飯,便上路了。

尤有桔倒是不甚在意,隻掩蓋道是出關“後遺症”。

畢竟在以往出關,他要不是神情懨懨,要不就是呆若木雞枯坐幾日、囂張跋扈頤指氣使,亦或者是待在房中涕淚橫流,尤有桔常唸叨後遺症效果太大,是他道心不穩。

其實朝蘭不明白,像師尊這樣一年當百年用的高修為長老,也還會道心不穩嗎?

隻希望師尊能儘快調理好自己的身心,莫要被其餘身份勞累心神纔好。

下山後他改變了容貌,就這樣踏上地圖上的行程。

那捲地圖並非無用,朝蘭將會在這段旅程中,得到他人生中的命定武器——剛柔日月劍。

朝蘭到達的第一個地方是地圖中最遠的,他想用短暫熱情來緩解對朝帝峰的思念,等曆練結束,就能更快見到師尊。

夏日炎熱,一望無際的平原蒸騰起熱浪,知了放聲厥噪,回應著烈日的灼烤。

他汗流不止,終於看到不遠處的一座村莊,朝蘭水飲儘了,踏著塵土進了村落。

許是正午的緣故,大多村民都閉門午休,幾乎是一片安寧寂靜。朝蘭尋了一個有“茗”字樣的小店,走了進去。

一男子在門口悠悠打著瞌睡,聽見有人來揉了揉眼睛,直到竹尋走到跟前才如大夢初醒般招呼:“客…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朝蘭環視了店內一週,一股乾木頭和糧食發酵的味道和著熱氣撲麵而來,店內環境簡陋,就兩張桌子八把板凳,眼前這睡眼惺忪才從躺椅上站起的中年男子大概率就是店主了。

朝蘭也不磨嘰,徑直坐到其中一把凳子上,凳子頓時發出吱呀一聲。

“有什麼茶?天熱可有蔭蔽些的房間?”

店家見來者器宇不凡,便也悄摸打量著朝蘭:“俺們小本生意,平時也鮮有同村的夥計來吃,故而隻有些粗茶,小院內還有一間房,客官不嫌棄可以先移步去瞅瞅。”

說完他嘿嘿笑了兩聲,似乎有些尷尬。

朝蘭早就口乾舌燥,取下鬥笠扣在桌上,不慌不忙吩咐:“先上溫水吧,以便將我這水袋打滿,按茶錢付。有勞。”

店家一瘸一拐地接過水袋,在心裡嘀咕一句:“這小孩黝黑黝黑的,臉卻長得尖不溜秋的像個娘們兒。”

待解了口渴之憂,朝蘭隨店家進了小院兒看房,瞧著房間雖然簡陋但也覺著乾淨,隻念是太小了些,但出門在外何必處處體貼?又不是出來遊玩的。

訂下了這間房一天一夜作為休整,便開始在床上打起了坐。

夜半,隱隱約約從遠處傳來嬰兒的啼哭聲,那聲音忽遠尤近,不休止著。

朝蘭點了燈,坐下倒了一杯冷茶。想是哪家孩子夜裡餓醒。

又窸窣幾道人聲斷斷續續說著聽不真切的話,那孩子的聲音越發刺耳,竭力哭喊著。朝蘭方覺不對勁,提劍跳上房簷。

不遠處幾星亮光,是有人舉著火把?

那啼哭登時停止,連過渡都沒有,不遠處的火光大了些,像是在焚燒什麼。

朝蘭心裡一緊,連跳了幾處,提心吊膽趕向火光所在。

兩個男人圍著燃燒的火堆,嘴裡不乾不淨地嘟囔著:“真是沒本事,又是一個賠錢貨,浪費咱家糧食,好在我及時將那悍婦掐死,剛生完居然還有那樣大的力氣,竟將我挖傷幾道。”

“你做得對,生了兩個都不是兒子,估計肚子也沒用了,留著晦氣。”其中一人支援道。

朝蘭從房簷一躍而下,推開了兩人:“你們在做什麼!”

兩人被嚇了一跳,差點跌入火坑。一人怒喝:“你是誰!?”

再定睛一看,一位中年男子,另一位稍微年輕的許是他兒子,兩人極其相似。

朝蘭符紙一扔,那火堆立馬熄滅,他來不及管二人,刨開那火堆,驚駭地後退幾步。果然是孩子。

年輕健壯的男子滿手血腥,提起朝蘭領子想將他扯過,不料眼前少年穩如泰山,反而一個背摔將他甩向還有著火星子的坑內,那男子哀嚎著在地上滾了兩圈。

中年人見兒子被打,怒喝一聲,拿起火把向朝蘭敲去,朝蘭輕身一閃,一腳將他踹了出去。

“好生殘忍,居然將嬰孩活活燒死!簡直畜生不如!”朝蘭怒不可遏,氣的渾身發顫,將預備偷襲的男子踩在腳下狠狠碾了幾腳。

那中年男子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腳下這人也大吼起來:“你是何人!!擅闖民宅管我家事!老子還沒向你討說法!快來人!快來人啊!”

朝蘭又是一踹將他下巴踹脫臼了去:“你倒還叫人了?現在我就將你們扭送官府!”

中年男子哼哼笑了兩聲:“且不說府衙離這兒百十裡遠,你又是哪根蔥?”話音未落,一把柴刀就被直直扔了過來,被朝蘭側身閃掉。

就在這時,剛才的吵鬨聲吵醒了周遭的鄰裡,門外砰砰砰的砸門聲詢問著屋裡的情況。

朝蘭見來了人,便不與他們多舌,去開了門。

左鄰右舍看來人是個陌生的少年人,直向屋裡瞧,朝蘭放他們進院,躺著的兩人發出了求救:“救命啊救命啊!這個外鄉人入室殺人了!!”

朝蘭被團團圍住,眾人都一臉凶神惡煞地盯著他,朝蘭氣憤道:“各位鄉親,我本來此地落腳一夜,竟聽見他們在院內燒殺嬰孩!簡直可恨可惡!嬰孩何辜?!敢問裡正何在?須得立即將這二人送至官府發落!”他聲音抖落在風裡,被零零散散吹開。

那些鄉親麵色古怪的凝視著他,火把綻開些許火花,劈啪地響著,如此怪異的情景,不由得使朝蘭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為首的老頭開了口,卻不是問朝蘭:“又是個女娃?”

那男子終於爬起,又將其父攙扶起來,看起來好不可憐,若是不知情還真以為是這個少年人入室殺人,殘害良知。

中年人道:“可不咋滴,又是個沒用的,這廝還想將我們扭送官府,癡人說夢!”

朝蘭因這對話一陣駭然,不可置信地盯著這群道貌岸然的東西:“原是蛇鼠一窩!看我今夜將你們就地正法!”

“小心!此人好像會術法!是個妖道!”

朝蘭沒有拔劍,隻靈活的閃避眾人的攻擊,腦內思索著應對方法,定住了幾人xue位,飛身上了房頂,見院中叫囂的眾人,宛如惡鬼,心寒了大半。

一眾喧嘩中,不知是誰先扔了農具過來,將出神的朝蘭臉劃傷一隻小口,朝蘭迅速劃出盾符,抵擋了這些攻擊,打算先遠離這是非之地。

“住手!住手!”聲音的主人還在大喘氣,一時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村民們停了手,七嘴八舌道:“村正!他是外來客!要來打破我們村子的秩序!”

朝蘭眯著眼,警惕地盯著村正,村正緩過氣來,才對著房頂上的朝蘭大聲道:“這位俠士!請下來說話,小老兒來遲了!”

村民見他這樣說,紛紛噤了聲,盯著朝蘭不說話。朝蘭並不怕村民的攻擊,他隻怕傷到無辜之人,他也並不認為自己有隨意處置百姓性命的權利。

他一躍而下,來到這個羊須胡老人的跟前,拱手一禮,麵上警惕不減,沒有開口。

那老兒也回一禮:“我是這個村的村正,裡正不在我們村,大小事由我這個老頭子來臨時暫代。”

見朝蘭還不開口,村正指了指凶神惡煞的始作俑者——那兩個殺人犯:“這是你們家,你們來說說,到底發生了何事!?怎麼如此大的陣仗!”

那中年男子說:“可沒有發生什麼大事,還不就是我家這次又是個女娃。”

朝蘭怒火中燒,眼眶泛了紅:“說的如此風輕雲淡,你殘害的可是一條人命!”

村正眼珠一轉,隨之怒喝:“什麼!?就算是女娃,哪有生下來就燒死的!?啊呀呀,你這!你這刁戶!”

那中年男子一臉疑惑,臉上攀了急色,就想反駁,村正可不給他這個機會,招呼自己帶來的人:“快把此人拿下!天光一亮,就押送去裡正那裡!氣煞我也!”

在朝蘭雲裡霧裡之間,事情就這樣一氣嗬成辦完了。

隨後村正陪笑說:“多謝俠客仗義相助,我村居然出現如此喪心病狂之事,實乃家門不幸啊!”

朝蘭點頭,心中卻還是不放心:“早晨我同你們一道去,我是人證。”

村正乾笑著擦了額頭上的汗珠:“俠客可是下榻在那王波店裡?既然要一同前往,不如今日移步至老頭子家中休憩片刻,可有包袱我好差人送來。”

這村正雖然是在詢問他的意見,可話語中明明是替他把決定做了。朝蘭眉頭緊鎖,也是答應了,一來方便,二來是防止他們耍滑頭。

一開始村正喋喋不休,一會兒說他年齡小啦,會兒問他從哪來呀,朝蘭看他歲數大了,也是句句有回應,心裡想著到了和師尊傳飛音,問問他的意見。

進了村長的家,他休憩的偏房旁還有一所更小的木屋,似乎是存放東西的,朝蘭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似乎裡頭有什麼怨氣。

他問:“那間屋子放著什麼?”

村正停頓片刻,渾濁的眼珠探究似地打向朝蘭,卻依然從容不迫地開啟了那間屋子:“少俠請看,無非是一些過年過節用來跳大神的東西。”

朝蘭沒有細看,掃了一圈提醒道:“多拿出來曬曬,這種東西容易聚陰生靈。”

村正立馬附和著:“多謝少俠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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