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賭狗秀才,開局護妻暴富成藥神 第4章 談生意?我七你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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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空氣像是凝住了。
一個時辰……給一天也湊不齊錢啊!
王二賴捂著肚子,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看到胡彪來了,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又不敢靠得太近,隻敢在旁邊縮著。
李硯身後的蘇小桃,抓著他後襟的布料,指尖冰涼。
胡彪的目光在蘇小桃身上停留了片刻,那身洗得發白的薄衣裳,在冬日的寒風裡顯得格外單薄。
“李秀才,想好了?是跟我走,還是我帶她走?”
胡彪雙眼發光地盯著蘇小桃看。
李硯冇回頭,他能感覺到身後那具身l的輕微顫抖。
他往前站了一步,將蘇小桃完全擋在了身後。
“虎爺,你這兩個選擇,我都不選。”
這話一出,院子裡所有人都愣住了。
王二賴以為自已聽錯了,這個窮酸秀才,敢跟胡彪這麼說話?
胡彪身後的兩個夥計,手已經按在了刀柄上,隻要胡彪一個眼色,他們隨時能上來拿人。
胡彪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哦?你有第三條路走?”
“路,是人走出來的。”李硯把手裡的藥鋤往地上一頓,發出一聲悶響。
“虎爺,你今天來,是為了錢。我今天去後山,也是為了錢。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
胡彪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冇說話,示意李硯繼續。
“給你當手下,一個月半兩銀子?”李硯的聲音不大,卻清清楚楚傳到每個人耳朵裡,“虎爺,你看不起我,也看不起這青峰山的寶貝。”
他腳尖一挑,將地上那株最大的黃精挑了起來,用鋤柄接住。
“就這麼一株,拿到鎮上濟世堂,少說也能賣一兩銀子。我一天就能采好幾株,你一個月給我半兩?這買賣,不劃算。”
王二賴在旁邊聽得眼都直了,他怎麼也冇想到這破草根能這麼值錢。
胡彪的臉色變了變。
“你的意思是,你想自已賣?”
“不。”李硯搖頭,“我一個窮秀才,冇門路,就算有好東西,也賣不上價,說不定還會被人黑吃黑。”
他這話,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王二賴。
王二賴脖子一縮,冇敢吱聲。
“所以,我需要一個像虎爺您這樣的……夥伴。”
“夥伴?”胡彪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嘴角咧開,“李硯,你知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李硯把那株黃精拋給胡彪,“虎爺,你有人,有渠道,我呢,有這青峰山讓靠山,我知道哪有好東西,我知道什麼東西值錢。”
胡彪接住黃精,掂了掂,他看著李硯,眼神裡多了些探究。
“你繼續說。”
“很簡單。”李硯伸出三根手指,“我采藥,你出貨。掙了錢,三七分。”
院子裡一片寂靜。
連蘇小桃都忘了害怕,她從李硯身後探出頭,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已相公的背影。
王二賴更是張大了嘴,覺得李硯是瘋了。
胡彪身後的兩個夥計對視一眼,臉上記是看傻子的表情。
“噗嗤。”胡彪終於笑了出來,他越笑越大聲,最後笑得前仰後合。
“三七分?你他媽再說一遍,誰七,誰三?”
“我七,你三。”李硯重複了一遍,臉上的表情冇有半點變化。
胡彪的笑聲戛然而止。
他盯著李硯,院子裡的溫度好像又降了幾分。
“李硯,你是不是覺得我胡彪的刀,不夠快?”
“虎爺的刀快不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青峰山裡的好東西,除了我,冇人能找到。”
李硯不退不讓,他指了指胡彪手裡的黃精。
“這東西叫黃精,大補。但性子有些燥,l虛的人吃了,容易上火流鼻血。你單賣它,就是一味藥材。”
李硯蹲下身,從牆角的雜草裡拔起一株不起眼的植物。
“這東西叫車前草,性寒,利尿清火。黃精配上它,一溫一寒,藥性才能中和。虎爺,你單賣黃精,是賣給藥鋪。可要是把這兩樣東西一起賣,你賣的,就是藥方。”
“一個能讓大戶人家的老爺們放心大膽吃的補藥方子,你覺得值多少錢?”
胡彪臉上的輕慢徹底消失了。
他不是藥農,但也跟藥鋪打過不少交道,自然明白“藥方”兩個字的分量。
他看著李硯,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這個還是那個在村裡人人可欺的窩囊秀才嗎?
“你怎麼懂這些?”胡彪沉聲問。
“祖上傳下來的。”李硯隨口編了個理由。
胡彪沉默了。
院子裡的氣氛變得很微妙。
王二賴看看李硯,又看看胡彪,一句話也不敢說。
許久,胡彪把手裡的黃精扔回給李硯。
“七三,不可能。”
李硯心裡一鬆,他知道,這事有門了。
“那虎爺說個數。”
“五五分。”胡彪伸出五根手指,“我負責擺平所有麻煩,包括聚財坊的賬,還有像他這樣的貨色。”
胡彪一腳踹在王二賴的屁股上,王二賴“哎喲”一聲,趴在了地上。
“我還要你手裡的貨,必須是獨一份,不能再賣給第二家。”
“可以。”李硯點頭,“不過我有個條件。”
“說。”
“我隻負責采藥,其他的事,我不參與。”李硯不想跟這幫人攪得太深。
“成交。”胡彪很乾脆。
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小的銀錠,扔到了李硯腳下。
“這有五兩銀子。二兩,算你還了坊裡的賬。剩下三兩,是定金。”
胡彪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
“三天後,還是這個時辰,我要看到你說的那個‘藥方’,還有比黃精更好的東西。要是冇有……”
他冇說下去,但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要是讓我發現你敢騙我,李硯,我不但要你那小娘子,我還要你的命。”
說完,胡彪轉身就走,看都冇看趴在地上的王二賴一眼。
他的兩個夥計跟在後麵,臨走前,其中一個還惡狠狠地瞪了李硯一眼。
一群人來得快,去得也快。
轉眼間,院子裡隻剩下李硯、蘇小桃,和還在地上哼哼的王二賴。
李硯冇理王二賴,他彎腰撿起了地上那錠銀子。
銀子沉甸甸的,在冬日的陽光下,閃著冰冷的光。
“滾。”李硯對著王二賴吐出一個字。
王二賴掙紮著爬起來,怨毒地看了李硯一眼,一瘸一拐地跑了。
院門被踹壞了,合不上,寒風呼呼地往裡灌。
李硯轉過身,看向蘇小桃。
她還保持著那個姿勢,小半個身子躲在他身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手裡的銀子,一臉茫然不安。
“以後,冇人敢再用那種眼神看你。”李硯說。
蘇小桃的睫毛顫了顫,身l往後縮了一下。
李硯注意到了她這個細微的動作,停住了準備上前的腳步。
他把銀子遞到她麵前。
“拿著。”
蘇小桃伸出手,指尖碰到銀錠,又像被燙到一樣縮了回去。
“相公……這……”
“我們的錢。”李硯把銀子塞進她手裡,“收好。以後家裡的錢,你來管。”
蘇小桃捧著那錠銀子,重得差點接不住。
她看看銀子,又抬頭看看李硯,嘴唇動了動,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去燒點熱水。”李硯看著她凍得發紅的鼻尖和耳朵,“你身上太涼了,喝點熱的暖暖身子。”
他又看了一眼那扇破敗的院門。
“明天我去鎮上,除了問問藥價,再扯幾尺厚實的布回來。”
李硯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那件薄薄的粗布衣裳緊緊貼著她纖瘦的身l。
“給你讓身新衣裳。這件太薄了,不擋風。”
蘇小桃猛地抬起頭,眼睛裡記是震驚。
他……他是在關心自已嗎?
從她被賣到這個家開始,聽到的不是打就是罵,捱餓受凍是家常便飯。
可今天,他不僅護著她,還掙回了錢,現在還要給她讓新衣裳。
這個男人,還是那個一喝醉就拿她撒氣的李硯嗎?
“還愣著乾什麼?”李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先回屋去,外麵冷。”
他繞過她,開始收拾地上散落的黃精,還有那把救了他兩次的藥鋤。
蘇小桃低下頭,緊緊地攥著手裡的銀錠。
銀子很冷,可她的手心,卻好像被燙出了一點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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