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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29章 第 29 章 驚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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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驚豔

想到這裡,
她又問起鄔氏為什麼要她和白雪柔一起去。

鄔氏點了點她的額頭,無奈道,“你啊,
是有些聰明勁,
可總使不到點上。你就沒發現,
春娘每次出門,六郎君若得空都會去接她?”

鄔三娘眼睛頓時睜大。

她還真沒注意。

“尤其是最近——”

還出了淩崢要要白雪柔陪葬這件事,
淩峋隻會更緊張她。

鄔氏將話嚥下,
道,“王府出了這麼多事,六郎君肯定會更加掛念,肯定是會去接的。”

鄔三娘頓時雀躍起來,甚至有些迫不及待。

鄔氏看她,
心裡卻是有些擔憂的。

有些事時過境遷多年,
很少有人再記得,
便是她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那就是當初她嫁進淩家,
葛姨娘隨之失寵這件事。

十多年了,淩峋心思深,
看不出什麼,這些年也未曾聽他說起,可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嗎?

還是這些天家裡送書信來,問她這件事,
鄔氏纔想起,不由警惕起來,
進而有了今天主動的提議。

之前鎮北王是淩崢,淩峋的確出息,但家裡也並未如何在意,
可如今不同,他已經繼承爵位,成為鎮北軍唯一的主人了,便是鄔家也不得不認真了。

甚至有些擔憂。

之前家裡知道三娘不喜淩崢,卻對淩峋有意,還讓她想辦法,這次直接叫她撮合了。

鄔氏為難,卻也還要想辦法。

她瞧不上家中男子平庸,一心隻想養出個貌美的女子來奔前程,事事指望女人,先有她姑姑,再有她,然後又是三娘。

可不管心裡再怎麼怨怪不滿,鄔氏也放不下,那畢竟是她的家人。

往後如何,便要看她這些侄女們了。

現在有三娘,再往下,還有五娘八娘等等。

早膳後,白雪柔等人啟程去白宅。

這所宅子頗為不小,地段也很是不錯,還是白父當年考中探花後置辦的。

當然,比起王府就不算什麼了,彆的不說,還沒有白雪柔住的知微院大。

鄔三娘見了多少有些輕視,鄔家在長安也有宅子,可比這氣派多了。白家小門小戶,也難怪。

白雪柔沒在意,來了之後就使喚下人裡裡外外忙碌起來,自己親自到東邊院裡準備。

正房不管來不來,都要給長輩留著,其次東邊的院子地段自然是最好的,她讓人裡裡外外的打掃張羅,換了新的帳子,擺設,鄔三娘便在一邊陪伴。

白雪柔看她目光不時往外飄去,知道她的心思,不由微笑。

少年男女就是如此,總也掩飾不住好感和情意。

一直忙碌到下午,佈置出了大概,但還有些細節要彌補,這就得後麵慢慢來了。

下午,淩峋果然來接兩人,鄔三娘坐在馬車上,忍不住挑起簾子看向外麵的淩峋。

繁華長街,行人往來,騎著駿馬的少年眉眼豔麗俊美無比,氣勢卻淩厲迫人,是其中最明亮的存在,引得無數人回頭再望。

想來古時的潘安宋玉,也不過如此。

鄔三娘看了一眼又一眼,卻始終都不見少年回頭,不免失落。

一路回了鎮北王府,她先下車,見淩峋站在車邊,心中不由歡快的跳起,正要說話,卻見他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上前,伸手扶向白雪柔。

“嫂嫂。”

她聽得他溫和的喚,心中一時失落。

他這樣好,卻不是對她。

之後進府,走到一半,鄔三娘總不好跟著白雪柔去知微院,又偷看一眼淩峋,依依不捨的告辭。

白雪柔看一眼淩峋,見他無意,便就按下了讓他去鬆鬆的話,溫聲叮囑幾句,便各自分開了。

“你覺得鄔三娘如何?”往前走了一段,白雪柔輕聲問。

她倒不是想做紅娘還是怎的,淩峋之前的親事就沒少問,如今繼承爵位,更成了香餑餑,動輒有人動問。而淩峋上無親長,隻她一個關係親近的,她自持長輩,總覺得該上心一二。

淩峋心中一動。

“不如何。”他不動聲色,說,“鄔家心思太多,我很是不喜。”

“也是。”白雪柔恍然。

也是這些年日子平順了,她竟然忘了,當初鄔氏進府,葛姨娘失寵,影響最大的就是淩峋。

她擡手示意婢女們跟遠些,而後壓低聲音問,“六弟,你,你可怨鄔氏?”

“並不。”

白雪柔做足了心理準備,卻聽淩峋如此說,她轉頭看著身側的少年,他的眉目總是沉靜,性格也頗為內斂,少時還能窺見些許,近年來越發瞧不出什麼了。

但他不會騙她,尤其是這樣的小事。

她微的一笑,反倒好奇起來,說,“真就一點都不介意?”

白雪柔既然問了,淩峋就不會敷衍,他認真的想了想,而後說,“若非要說,那的確是有些的,畢竟落差太大。但我知道,這件事與她無關,主要原因在淩紀安身上。”

“你這孩子!”白雪柔驚了一下,下意識看向四周,見婢女們隔得頗遠才放下心。

“以後不許這樣。”她說,“就算說也不能在外麵。”

淩紀安再如何不是,也是淩峋的生父,現在可不是現代,拿父母的名字開玩笑都沒事,若叫人聽去了,少不得要被人說個不敬不孝的罪過。

白雪柔心裡同樣對淩紀安不以為意,卻不願意淩峋為此事被人中傷,不值當。

聽白雪柔的意思,並不覺得他說淩紀安有什麼,隻是不想他在外麵說,話裡話外都是維護,淩峋心中不由愉悅。

“我隻對嫂嫂說。”他道。

白雪柔輕笑。

“世人口舌雖不能真的見血,卻也能傷人於無形,還是注意些好。”她叮囑。

“嫂嫂放心,我知道。”一句知道自然不能讓白雪柔真的放心,但淩峋卻不想總被她當做小孩子看,就又補充道,“畢竟,我這段時間可沒少見識。”

白雪柔知道淩峋聰慧,可到底年少,經曆的事少,不知人心險惡,易被人算計。若是彆人也就算了,可自己養大的孩子,不免就格外操心些,總要囉嗦著多叮囑幾句。

尤其是聽到淩峋讓她放心這話,她一聽就更不放心了。

這次也是,可白雪柔正要說,就聽到了淩峋接下來的話,便就顧不上了,忙問,“怎麼了?”

“還不是王府這些事,刺殺淩崢的刺客還沒找到,不少人揣測,是我下的手。”淩峋話說的輕慢,不以為意,“不過是小人之心,卻又生了張多話的嘴,胡亂揣測。”

“那你預備如何做?”白雪柔眉微皺,有些擔憂。

淩峋不在意,經曆過網路世界輿論戰的她卻知道,這些傳言有多厲害。有些事明明是假的,可說的多了,就成了半真半假,傳得久了,便也沒人在意真相是什麼了。

“我命人將傳得最凶的那些解決了。”

“解決?”白雪柔眉微蹙。

“拿錢辦事的就拿錢打發,警告一番,有些名望的便也傳流言。若真清清白白一心為正道的我還要為難些,可偏偏這些人都是彆有心思,把柄一抓一大把。”他說。

知道白雪柔不喜歡恃強淩弱,淩峋特意解釋的多了些。

白雪柔瞭然,又想了想,不由一笑,“你處理的很好。”

看來她操心的多餘了。

淩峋處事十分周到,看來她不用總那麼放不下心了。

她的上輩子平平無奇,沒精力過被人汙衊等輿論問題,卻還記得一句話——

不要陷入自證陷阱。

淩峋不知道這一點,卻依舊做到了。

“都是我該做的。”淩峋說,“我都十六了,總不能還要事事都讓嫂嫂為我操心。”

白雪柔一時間不確定淩峋是不是嫌她多事,便笑道,“是啊,你大了,我也該習慣習慣,不能總嘮叨了。”

“嫂嫂哪裡的話。”淩峋立即道,“我就喜歡嫂嫂唸叨我,關心我。”

白雪柔轉頭看他,見他滿是認真的樣子,隱約還有些急切——

“我父母緣淺,少時父親不理,母親遷怒也不怎麼理會我,這麼多年隻有嫂嫂關心。若嫂嫂再不說,以後誰又能與我說,那我不就成了孤家寡人。”

淩峋看著白雪柔,眉眼微垂帶著失落,瞧著竟有些可憐。

“好好好,我說就是。”白雪柔忙道,見不得他如此。

淩峋看她好一會兒,似乎在確認真假,好一會兒才微微笑起,隻是還是有些可憐樣子,“嫂嫂,我隻有你,你彆不理我。”

“這又是哪裡的話,我什麼時候不理你了。”白雪柔頗覺冤枉,忙辯解。

“你不嘮叨我,可見是要疏遠了,那離你不理我還遠嗎?”淩峋振振有詞。

白雪柔一聽,覺得他是在胡攪蠻纏,但仔細想想。又覺得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

末了,卻忍不住笑起。

“真不嫌嫂嫂煩?”她問,眼中含笑,又恢複了淩峋熟悉的,待著些許逗弄的樣子。

“當然。”淩峋十分認真。

“好,那嫂嫂以後可就不客氣了。”就像之前叮囑婢女們的話,白雪柔仔細考慮過和淩峋的相處方式,他眼下是王爺了,自然不能再像從前一樣。

但淩峋的樣子又十足認真,沒有一點假意,又說的可憐,她到底心軟了。

罷了,慢慢來,等淩峋真的不需要她了,她再抽身就是。

白雪柔如此想。

信通過快馬驛站疾傳,來的格外快些,白清榮坐馬車還要帶著行李,難免會慢,等一路趕到長安時,已經十天後了。

白雪柔得了信,親自到城外去接,遠遠見著人,不由上前。

白家車夫自是認得白雪柔的,更彆說那群十分顯眼的鎮北王府護衛,遙遙見了便往後通傳,道,“郎君,前麵有鎮北王府的人,定是七娘子來接您了。”

聞言,白清榮立即掀開了車簾看去,見著那道身影上前,歡喜道,“正是七姐,快過去。”

虞楷隨之看去,瞧見那立於長亭前的人影,雪膚花貌,顏色傾城。

恰逢微風吹動她裙角和臂上的披帛,不由一怔,滿目驚豔。

好一會兒他纔回神,見白清榮隻顧著看他姐姐,並未察覺到他失神,心中不由慶幸,還好…

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看一個女子失神,心中一時羞慚,卻又忍不住再去看。

車夫放慢速度,很快就靠近,白清榮早早就掀了車簾,不等馬車停穩,便出去跳了下去,朝著白雪柔大步走去。

“七姐!”他歡喜道。

白雪柔被他的動作驚了一下,過去拍了他一下,說,“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樣莽撞,不等車停穩了再下!”

“七姐不必憂心,我常年在外曆練,身強體壯,我還殺過劫道的強人。”白清榮不以為意。

白雪柔聞言心中一緊,再去看他,見著安然無恙才心下一鬆。

當下書生不似後世那般文弱,都要學習騎射六藝等,加上白清榮常年和師傅出門遊學,麵板並不如長安城中那些郎君般白皙,是略深的小麥色,他性子又開朗疏闊,看著十分陽光。

“這世道,你下次出門還是多帶些人。”白雪柔心中輕歎,想說讓他彆出門,可偌大天地,總不能拘束在家中,若喜歡待在家裡也變罷了,白清榮是個待不住的,拘了他隻怕也不快活。

罷了。

“姐姐放心,我知道,老師帶我們遊學,都有雇遊俠,而且他身份超然,每到一地眾人都很是恭謹,不會有事的。”白清榮解釋說,想叫白雪柔安心。

白雪柔哪裡能真的放心,可和弟弟好久不見,她也不想說那些不高興的,便沒再提,目光一動,就瞧見了在幾步外站著的人。

長身玉立,俊美溫潤,一身書香熏陶出來的清貴,好相貌,好風儀。

“見過夫人。”虞楷微微頷首見禮,心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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