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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44章 第 44 章 “阿寶,我不想再嫁,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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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寶,我不想再嫁,很……

她還真想過養麵首的事情來著,
一轉眼淩崢死了也有一年了,她日子越過越好,卻難免覺得寢帳有些冷清。她本也沒想著要為淩崢守著,
自然動過心思,
甚至在想該找個什麼樣的人。

白雪柔並不想再成婚,
也不想給自己找來麻煩。

所以身份不能高,而且脾性要省心,
不能多事,
相貌身段也不能差了,還要善解人意——

畢竟是給自己選麵首,當然要最好的。

如此一來,人選還真不太好找。

白雪柔沒說話,淩峋聲音落下,
頓時就有些安靜,
他察覺到白雪柔的意思,
頓時愕然。

“嫂嫂……”他有些遲疑的開口。

白雪柔不想騙淩峋,
所以帶了些刻意,可他真的懂了,
她又有些不好意思。

“阿寶,我不想再嫁,很麻煩。但我還年輕,一個人,
難免寂寞……”說道後麵,她的聲音越發的輕,
彷彿隻是在唇齒之間輾轉。

這話說來,實在是讓人羞臊。

白雪柔臉頰不由紅透,一時間竟有些不敢看淩峋。

便也就不止淩峋看她直了眼,
琥珀色的眼底又是如何的震顫。

嫂嫂,原來想過再找的嗎?

這一刻淩峋沒想白雪柔要的是麵首,滿心滿眼滿腦子隻有一個念頭。

既然要找,那個人為什麼不能是他。

“我……知道了。”淩峋有些艱澀的說,竭力才能克製住自己的激動和急切。

白雪柔撇過頭不敢看他,玉白的頸子都紅了。

她等著淩峋接下來的話,有些慌張,又有些忐忑,擔心淩峋不滿,又下意識覺得淩峋不會對她如何,難免抱著期望,可以說是十分複雜了。

那些紛紛擾擾淩峋都沒看見,隻看到那一抹粉暈,加上自己的小心思,不由喉間微滾。

白雪柔不知道,隻是聽淩峋一直不開口,心漸漸發沉,抿了抿嘴角強忍著說,“你要是不滿意,那我就——”

“沒有不滿意。”淩峋打斷。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回神,找回了神智開始考慮該如何回答。

“我隻是有些,震驚。”淩峋緩緩道,一字一句都考慮的清楚,“我一直以為嫂嫂過得挺好的,沒發現你的寂寞,抱歉。”

“你呀,這又跟你有什麼關係。”白雪柔的心總算放進了肚子裡,聞言又有些無奈。

淩峋總是這樣,隻是自己沒發現了,就覺得是疏忽怠慢了她,然後開始道歉。

可哪裡就至於了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做,怎麼可能事無巨細的將旁人的事放在心上。

“不,我早就想過,要好好照顧嫂嫂,要讓嫂嫂餘生都歡欣自在,這是我的疏忽。”淩峋說的堅定,道,“嫂嫂有意,我自然沒什麼意見。”

“隻是這個人選,不能隨意,需得好好挑選。”他話音一轉,說出自己的心聲。

決不能是那些亂七八糟的人。

至於是誰……

白雪柔總算忍住了羞澀轉身看向淩峋,注視著她滿麵粉意的芙蓉花麵,還有那溫柔水潤的眼神,淩峋微微一笑。

“嫂嫂想要什麼樣的,可否與我說說,我好好為你挑選。”他說。

白雪柔哪裡說得出口,忙說,“不急,我隻是說說,並未想著現在就…真是喝了點酒就昏了頭了。”

她懊惱道,酒能解憂,卻也容易讓人鬆懈了心防。要擱平時,她絕不會如此輕易出口。

看她著急,淩峋忍不住想笑,忙說,“好,不急。等嫂嫂想與我說了再說。”

白雪柔低著頭,過了會兒才嗯了聲。

之後一路回到知微院,一直到洗漱完躺在床上,帳子放下,白雪柔才捂住臉無聲呻吟。

天啊,她都乾了什麼。

這樣好一會兒,白雪柔才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想,雖然尷尬,卻也有好訊息。

淩峋並不反對,甚至可以說,還很支援?

她喜歡什麼樣的?

白雪柔還真想了起來,然後又及時停下,讓自己睡覺。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好在第二日再見淩峋,他沒提起這件事,白雪柔才鬆了口氣。

之後她安排好了王府的事情,就啟程,往城外落仙山附近的彆院而去。

落仙山並非單指一座山,而是一片山的名字,後來那片山脈索性都叫了這個名字,隻是主山便是落仙觀所在。

那裡也是景緻最好的地方。

而落仙觀周圍的山脈之中,也有各種富貴人家的彆院,玉城長公主便在此建了一座園子,瓊樓玉宇,雕欄玉砌,極儘奢華。

白雪柔去歲就來過,不由感歎這些皇室的奢靡。

臨近滅亡使這些人畏懼,卻也越發瘋狂。

去歲為了來此,白雪柔特意置辦了彆院,以鎮北王府的勢力,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自從應了玉城長公主的請,她人雖因為有事耽擱了沒來,但早就命人將彆院裡外收拾了一下,來之前親衛更是內外過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後嚴加看守,而後她纔到。

她用過早膳後出發,出城一個時辰左右,便就到了。

落仙山還是那麼美,夏日蒼翠欲滴,碧波千頃隨風掀起波濤。

白雪柔掀了簾子細細欣賞。

這山裡的景緻就是不一樣,空氣好似都更加清新。

一路到了彆院,看守的親衛上前稟報,白雪柔聽完表示辛苦,讓人賞賜,而後馬車徐行,往彆院內去。

等到了院門口,她纔在婢女的攙扶下下車。

這一路的顛簸,她也有些倦怠了,到屋內先坐下休息,看婢女們整理屋子,看守彆院的管事上前稟報,說這幾日玉城長公主來問過,今日上午還來了一次。

白雪柔含笑,讓人先備了紙筆寫下一封拜帖,叫人往長公主彆院送去,表示她來了。

玉城長公主的回帖極快,傍晚就送回來了,邀她明日去赴宴。

送帖子的下人就在屏風外候著,白雪柔看過含笑道,“你去回稟公主,就說我明天一定到。”

婢女聞言忙俯身,歡喜應是,表示一定帶到。

而後出門,沿著臨湖的木質迴廊離去,一側竹簾半垂,又有紗幔浮動。她不免有些分神,心道這裡雖然沒有公主彆院奢華,卻自有一股富麗雅緻之感,隻覺處處都是美的,堪稱一步一景。

真好看啊。

隻要一想這是白夫人住的宅子,便感覺簡直是人間仙境了。

白雪柔將帖子放好,起身往另一邊走去,這避暑的院子旁有從山間溪水引來彙聚而成的一汪湖泊,往旁邊去就去臨水的軒榭,隔扇一開啟,涼風便習習而來,她午睡醒後就在這裡打發時間。

她平日裡取樂的法子不少,製香,刺繡,練琵琶,雕刻,對什麼感興趣就做什麼,左右有大把的時間揮霍,今天便是一時來了興致,在畫扇麵。

要說古代什麼最讓白雪柔滿意,那就是這琴棋書畫的本事,現代想學都找不到地方,對這裡的她而言卻是尋常的技藝。

她的畫技和琵琶一樣,不算極好,卻也不差,畢竟她有良師益友,又學了十幾年,畫出來的很是好看。

而擺弄顏料調色,本來就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各種顏色的礦石,經過研磨,淘和,最後成為深淺不一的顏料,她做的當然沒有買回來的好,但她就是玩。

這些都是顏料都是早就弄好的,她現在主要是調色,這麼折騰一下午,也才調出一些她想要的顏色,至於畫,還一筆都沒畫呢。

但有什麼關係,可以明天再畫。

白雪柔笑盈盈,試圖組合調配出更多的顏色。

這樣玩了一下午,白雪柔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等第二天一早,開始梳妝,而後赴宴。

玉城長公主的宴會還是那麼熱鬨。

滿園繁花,卻都不及穿梭的女眷們來的耀眼。

但在白雪柔出現後,卻都黯然失色。

玉城長公主挽了她的手迎進來,笑道,“我估計你就該來了。原本還想著,鎮北王生辰,要回長安去,可鎮北王卻不辦,可真是簡樸。”

“這話,你當著他的麵誇,與我說有什麼用。”白雪柔笑道。

“鎮北王當麵,我可說不出什麼。”玉城長公主歎。

一是畏懼對方的權勢,二是淩峋的性格沉靜內斂,也不愛跟人說笑,她試過幾次,都被對方平和但幽深到看不出情緒的眼神給逼了回來——

明明不算凜冽嚇人,可在那一身權勢的覆蓋下,總讓人心裡忐忑難安。

末了,淩峋隻會微微頷首,堪稱禮貌的寒暄一句,而後告辭離開。

這樣的性子,不算難相處,但也著實不算好相處。

白雪柔卻沒這個感覺,笑道,“其實他脾氣挺好的,隻是不愛開玩笑。”

玉城長公主隻是笑笑,脾氣好,怕是隻對白雪柔吧。

她也沒有爭辯這個,隻說,“他不辦生辰,你也不勸勸他,這可是他襲爵後的第一個生辰,理應大辦。”

從年後,不知道多少人為著鎮北王的生辰做準備,收集奇珍異寶,就想著等他生辰的時候獻上,可討好拉近關係。

可誰知鎮北王就是不辦,不知讓多少人的心思落了空。

按理說這樣不結交黨羽,皇室是樂於見得的,玉城長公主也的確如此,眼下不過是好奇而已。

“我勸了。”白雪柔無奈說,“但王爺打定主意的事情,又哪裡是說勸就能勸動的。”

玉城長公主一想也是,便就信了。

兩人入院,眾女眷見了,都上前見禮,白雪柔一一含笑頷首。

玉城長公主今日宴會取的是玩樂二字,而主角卻是麻將。

沒錯,就是麻將。

這玩意是白雪柔今年想起來的,本是為了打發時間,特意叫了玉城長公主等人一起玩,一次之後就都知道了玩法。

然後都喜愛上了這種遊戲,一時風靡。

玉城長公主命人用各種材質做麻將,有玉石的,有象牙的,有骨雕的,各種各樣。

而這次是下麵又進了一副寒玉做成的麻將,觸手生涼,正適合夏天玩。

“我都做好好些天了,就等著你來了拿出來,我們一起玩。”玉城長公主對白雪柔說。

要說玉城長公主對白雪柔的看法,可以說是十分複雜。

有忌憚,有排斥,有嫉妒厭惡,但如此種種,不過是基於皇室身份對鎮北王府身份而生出的,但若問她本身,卻是很喜歡白雪柔的。

和白雪柔相處,初時隻會注意到她的美麗,沒辦法,她的美所有人都無法否認忽略的。

如盛世牡丹,灼灼生華。

可若相處久了,便會被她的性情所吸引,她身上有一種難得的,幾乎神性的悲憫慈善。她總能察覺到你的不易,從不為難人,事事溫柔體貼。

但她的善良並不愚蠢,也不大張旗鼓,而是一種不動聲色的,周全的照顧。如春雨般潤物細無聲。

可偶爾,她靜靜看著你的時候,又有種遊離在外的疏離,彷彿高台上的神像,垂眸看著世間芸芸眾生的喜怒哀樂,幸福和不幸。

玉城長公主有時會疑惑,白雪柔這樣的性格到底是怎樣養成的。

白雪柔聞言一笑,忙道,“那可真是勞煩長公主久候了,一會兒讓你三把。”

這話立即就激起了長公主的鬥誌,輕笑一聲,頗為傲氣,“我還用你讓,你趁早多祈禱,彆輸的太慘纔好。”

“好好好,那就財神保佑,彆讓我輸的太慘,唔,最好把把自摸。”白雪柔忙雙手合十,逗得玉城長公主笑起。

“玩麻將了,四缺二,誰來?”她笑意盈盈對著園中的女眷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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