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52章 第 52 章 “嫂嫂說的可是關於你我…
“嫂嫂說的可是關於你我……
不多時,
隨行的人都趕到。
王府有屬官,都是這些年網羅的人才,淩峋上位之後又安排了自己的人手,
但他並不任人唯親,
而是擇才取用,
隻要無有二心,淩紀安留下的人也好,
淩崢留下的人也好,
他並不在意。
淩峋迅速安排下去,他放心不下王府裡的事情,再無心巡視,要立即趕回長安。
至於會不會讓人生出更多猜測,他現在都顧不得了。
但巡視還要繼續,
淩峋親點了幾個人,
讓他們繼續。
第二日,
他啟程返回長安。
走出幾日後,
淩峋收到白雪柔的家信。
信中語句平淡,說的都是日常的瑣碎,
從前他看了隻覺歡喜,彷彿心間人就在眼前,可這次,他翻來覆去,
卻隻看到白雪柔一字未提那被她接進府的落魄書生。
淩峋心中頓時生了魔障般,隻是一味的想嫂嫂為何不提。
何時她們之間也有了秘密?又或者嫂嫂並不在意,
還是說隻是不想讓他知道?
淩峋心中輾轉,良久才提筆回信。
末了,筆微頓,
表示自己已經回城,不日將返回長安。
不知不覺,冬月已經過半。
白雪柔看完信細眉便就微的蹙起。
“胡鬨。”她說。
關於流言白雪柔已經讓人整頓,事關鎮北王府,本就沒幾個人敢胡亂說,眼下就更不敢了。
她這樣直接乾脆,反倒顯得坦然,倒是打消了不少人的揣測。
可淩峋此時為瞭如此小事放棄巡視回長安,豈不是要讓那些人更加多想。
淩峋不該是這樣不懂事的性格。
可他偏偏就回來了。
之前種種心事再次在心中翻滾,白雪柔隻覺心煩意亂,卻要強撐著讓人好生收拾府中上下,迎接淩峋回府。
等安排下去,她纔在屋中凝眉,按揉著眉心久久無法鬆開。
她此舉的確是抱著彆有暗示,並且進一步潛移默化的打消淩峋心思的想法。
卻沒想到淩峋的反應竟然如此激烈。
淩峋,你到底要乾什麼?
白雪柔心知,淩峋此次回京,隻怕會生出更多的變故。
她又該怎麼辦?
因著這件事,往日下午白雪柔都會叫來祝吉小坐一會兒,今日也未曾。
另一邊,祝吉久等未曾來人,才從下人口中知道鎮北王要回長安的訊息。
王府門客不少,但對於祝吉這樣一個靠著白雪柔才進來的新人,多少都有些看不起,這會兒知道訊息,看他的眼神多少也多了些看熱鬨的意思。
祝吉麵色不動,早在決定找上白雪柔的時候,他就想好了之後要麵對什麼。
而白雪柔的溫柔和美貌,則讓他更加的心甘情願。
他並不吃虧,甚至可以說占便宜了,這種情況下,被人譏嘲算什麼。
隻是淩峋回長安的事情,還是有些超出了祝吉的預料,回屋後,他若有所思。
北方已經巡視完,然後是東方,按照他的預算,這一去怎麼也要兩個月,到年前才能回來。
可鎮北王現在就回來了。
是因為白夫人找麵首的事情?不讚同?
但根據祝吉對白雪柔的觀察揣測,對方不是粗心大意之人,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
她既然會找他,就說明鎮北王應當同意。
再者,鎮北王若真不喜,叫人回來說一聲就是,也不至於要親自趕回來。
做給彆人看的?
似乎沒必要。
祝吉這般思慮半天,不得不想到最糟糕的一個可能。
可能,那個傳言並不隻是虛假。
“嘶——”祝吉抽了口氣,隻覺腿軟,後退幾步坐在凳子上,擡手捏了捏眉心,覺得事情難辦了。
天知道,在聽說那個傳言後一直到現在,祝吉一直都覺得是有人胡亂揣測故意中傷鎮北王和他嫂嫂。
結果現在思來想去,竟然很有可能?
那他的處境可就不太妙了。
白夫人啊白夫人,你可坑苦了我。
祝吉是膽大,不是傻。
被鎮北王記在心裡,他以後還能好?
白雪柔這天沒睡好,早上起來有些頭昏腦漲的,就又出去吹了吹風想清醒一點,結果就得了風寒。
府中上下頓時緊張起來,叫來府醫開了藥給她。
白雪柔隻是有些暈沉,感覺並不算糟糕,卻也擔心真的病重,藥端來就喝了。
她睡了一覺,醒來精神頭勉強好些,第二頓藥也已經端來了。
喝了藥就又想睡覺,接下來幾天都昏昏沉沉。
出乎白雪柔預料的是,祝吉並未堅持來尋她,她還以為在知道淩峋回轉長安後,祝吉會想來問她要個明白話。
正所謂病去如抽絲,白雪柔平日養護的好,已經好久沒生過病,這次一不小心,頓時就顯得來勢洶洶。
連綿多日,才總算好了些。
淩峋也回來了。
他早就得了信說白雪柔病了,是以沒讓人提前回府稟報,免得還要勞累白雪柔出來迎他,是以等白雪柔收到信的時候,他已經進府。
她剛穿戴好,人已經到院門口了。
即使如此,白雪柔還是迎了出去,在院中遇到了淩峋。
“嫂嫂怎麼出來了,快進去。”淩峋見了她隻覺清減了許多,立即說,“我不讓人稟報就是不想你勞累,既然身體不適,就該好好歇息纔是。”
“已經快好了。”白雪柔笑道,隻是不放心,所以要多休息些時日罷了。
淩峋隻是讓她快回去,一直到回屋坐下,才送回了口氣。
屋裡地龍燒的暖融融的,白雪柔輕輕吐了口氣,看向淩峋想說些什麼,卻對上他有些沉凝的麵色,忽然就有些無言。
隻是一段時日不見,淩峋好似瘦了些,麵容輪廓越發淩厲,依舊美豔卻絕不會讓人認成女子,如一把傳世寶刀,美的咄咄逼人。
他凝望著她,琥珀色的眼眸裡情緒翻滾,似有千言萬語,卻又一言不發。
“一路趕路辛苦了,一會兒用完膳就去好好休息。”微妙的停頓後,白雪柔說。
淩峋看她,開口卻是,“嫂嫂不問我為什麼放棄巡視回來嗎?”
白雪柔一頓。
她一直避免說起這些,但淩峋顯然不是這麼想的。
有那麼瞬間,她幾乎膽戰心驚,擔心淩峋說出那些她不想聽的話。
白雪柔勉強笑了一下,說,“你行事,自有你的理由。你現在是大人了。”
她依舊溫柔,體貼,若無其事,就好像那些折磨了他這些時日,每天都無比煎熬的事情沒發生過,亦或者她不知道一樣。
淩峋有那麼一瞬間生出強烈的衝動,想要直接說出口,但看著白雪柔眼底隱約的不安,最終還是忍下了。
聽完白雪柔的話,淩峋若有所指的重複,說,“是啊,我現在是大人了。”
白雪柔心裡猛地一跳。
“本就巡視的差不多,我有些思念嫂嫂,就回來了。”淩峋口中一轉,卻是將將話接了下去,笑道,“聽說嫂嫂收了一個門客?”
這話問的直接,白雪柔就也應了一聲,說,“我覺得他很有些聰明才智,話本子寫的也好,就收了。”
她心中略有些慌張,話說的就也多了些,一連說出好幾個話本子的名字,都是她曾經和淩峋說起過的,笑道,“都是他寫的。”
淩峋沒聽出祝吉有才與否,心裡怒火一簇一簇,隻想到這人就是憑借話本子才讓嫂嫂動心的嗎?
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維持住了麵色的不變,道,“原來是他,既如此,我這便見上一見。”
“現在?”白雪柔心下一頓,笑問。
剛回來就要見祝吉,若傳出去,誰都能看出淩峋的在意,隻怕流言要更不好聽。
淩峋嗯了一聲,似乎並未覺得有何不妥。
白雪柔輕輕吸了口氣,勸說道,“長安的流言你想必也知道,剛回來就要見他,隻怕會叫人生出更多揣測來。不如明日?左右人又跑不了。”
“什麼流言?”白雪柔正想這人要裝傻,卻見淩峋接著說了下去,道,“嫂嫂說的可是關於你我,說我們有私情的流言?”
淩峋這話說的分外坦然,似乎真的什麼都沒有。
可他一雙眼卻緊緊落在白雪柔身上看著她,彷彿要將她鎖在裡麵一樣。
白雪柔初時還能忍住,片刻後卻還是不由的移開了眼神。
淩峋越發的不加掩飾了……
這次的事還是刺激到他了……
她想,整了整亂了的心緒,應了聲是。
“那便無妨。”淩峋道,“清者自清。”
白雪柔頓時無奈,那得的確清白才行。
眼見著淩峋這是準備耍無賴了,她一時竟有些無計可施。
一個講道理的人忽然不跟你講了,總讓人有些不適應。
淩峋已經開口讓人去叫祝吉來。
白雪柔張口想要阻止已經晚了,隻好看向淩峋,不知他到底要乾什麼。
她之前覺得以淩峋的性格就算知道祝吉的事情也不會如何,最主要的是,她知道淩峋不會惹她生氣——
是的,白雪柔就是如此篤定,這不是她的自信,而是源於兩人長久的相處。
甚至可以說是恃寵生驕。
但看著這樣的淩峋,她又有些不確定了。
白雪柔斂了眉眼,想,不論如何她都要護住祝吉才行。
不多時,祝吉來了。
他心裡那叫一個忐忑難安,任誰剛知道這座府邸的主人回來,下一刻就收到傳喚,想來心情都好不到那兒去的。
更彆說他還有著疑似白雪柔情人這個不能言說的身份。
不過彆管心裡怎麼慌張,祝吉麵上都穩住了,依舊灑脫不羈,見麵行禮也沒出岔子。
他在心裡想了無數應對詰問嗬斥的對話,但都沒有。
淩峋讓他坐,考察了一下他的學問,還有處事的手法,然後就丟擲了一句話,“嫂嫂言說祝郎君有才,果然所言不虛,如此才學,隻是在府做一個門客,多少有些浪費。”
“南邊劉將軍近來收複不少地界,正缺教化管束,不知先生可有意前往,做一地父母官?”淩峋如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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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這算是,那什麼正室氣度,大房手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