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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進虐文從殺死男主開始 第70章 第 70 章 返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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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返回長安

小家夥已經一歲三個月了,
當然,在外人眼裡才一歲。

這個年紀的孩子一天一個樣,幾個月的時候還能看出月份的差距,
等到現在已經不怎麼能看出來了。

淩峋看了眼,
並不在意,
笑道,“她喜歡玩就讓人帶著她玩。隻是不聽話可不行。”

他對鳳凰兒是寵愛的,
但在白雪柔對孩子總是讓步——

比如話說了幾次,
鳳凰兒還是不聽,還要糾纏,直到白雪柔依了她才罷休。

淩峋很看不慣。

他覺得孩子這樣不好,會養成不好的習慣。

鳳凰兒可以驕縱,可以霸道,
淩峋都可以接受,
因為她是他的孩子,
但不能不聽白雪柔的話,
讓她煩心生氣。

他都不捨得,小家夥更不行。

兩人因為鳳凰兒這件事已經說過好幾次,
到現在淩峋一開口白雪柔就已經知道他要說什麼了。

她無奈,不想再提,便就拉了拉淩峋的手,笑著說,
“好了好了,你這麼快就回來,
事情說好了?都說了什麼?”

她轉移話題的意圖十分明顯,淩峋忍不住看著她笑,到底如了她的意,
徐徐說起前麵的事情。

白雪柔聽著,不時應和兩句,眼看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好了,鳳凰兒,彆玩水了,來。”

中午湖水被曬得熱了,但到底陰涼,玩太久了不好。

鳳凰兒已經能隱約明白大人的意思,有些不願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白雪柔和淩峋一看就知道她是在盤算著怎麼讓白雪柔改主意。

但等她看到淩峋也在,玉雪可愛的小娃娃立即就老實下來,乖乖叫,“娘,爹。”

小家夥雖然人小,卻也知道自家爹爹沒有娘那麼寵她那麼順著她。

娘不在的時候還好,可娘如果在,爹就會嚴厲。

小人兒不知道那是因為爹爹見不得她不聽娘親的話,但已經會選擇性下意識老實下來。

白雪柔看見小家夥這個樣子笑意就怎麼也止不住,招招手說,“鳳凰兒,來,走到娘親這兒來。”

小家夥現在已經能走路了,隻是還不穩當,她有機會就想著讓她走走。

婢女便就給鳳凰兒穿上襪子和軟底鞋,將她放在地上。

鳳凰兒對走路這件事也很有興趣,興致勃勃但搖搖擺擺的朝著自家爹孃走過去。

白雪柔見了,不自覺就想起身蹲下,好隨時能接住她,卻被淩峋按下,自己起身,朝著鳳凰兒伸出手。

鳳凰兒雖然怕爹爹,但還是喜歡他的,看他這樣,腳下都快了些,最後伴隨著娘親慢點的叮嚀撲進了自家爹爹的懷抱,甜甜蜜蜜的叫他,“爹爹。”

白雪柔在一旁看著,忍不住滿臉的笑。

她也知道自己不該總這樣容易對鳳凰兒心軟,習以為常後說不定會寵壞她,但總想著,她還小呢,多寵著些也沒什麼。

等再大些就好了。

淩峋抱起鳳凰兒坐在白雪柔身邊,鳳凰兒跟著就想往自家娘親懷裡撲,被淩峋扶住。

“沒事兒,我抱抱吧。”白雪柔心軟伸手。

淩峋卻沒聽,隨手與取了玩具哄的鳳凰兒轉移了注意力,看她老實下來,才轉身看向白雪柔,附耳低笑,“姐姐不是腰痠?”

白雪柔頓時紅了臉,伸手拍了他一下,惱道,“淩峋!”

但她不好意思,連聲音都不敢太大。

淩峋低笑。

白雪柔嗔惱的瞪他,彆過眼不想再看。

淩峋卻空出手,握住她的手,手指勾動她的手腕,弄得白雪柔有些癢,要躲卻又被他拉住手,麵頰更紅。

屋內侍候的一眾婢女眼觀鼻鼻觀心,隻當沒看到她們間的種種。

兩位主子成婚兩年多,但恩愛如舊,甚至隨著時間流逝越發親昵恩愛,琴瑟和鳴,甚至連架都沒吵過。

這般日常種種,她們都已經習慣了。

直到那邊鳳凰兒舉著玩具叫娘,要和她分享,白雪柔才急急抽回自己的手,並且拍了他一下。

無暇多說,她笑著對鳳凰兒道,“這是什麼呀鳳凰兒?”

“虎。”鳳凰兒已經可以清晰吐出這個字。

“啊,原來是小老虎啊。真可愛。”白雪柔哄著鳳凰兒說。

鳳凰兒拿的是白雪柔讓人用檀木雕刻的一套動物,樣式各樣,都較為逼真,但做的很小,可以讓她拿在手裡。

任何東西,隻要小了,都會顯得很可愛,鳳凰兒很喜歡這些小家夥。

得到媽媽的回應讓鳳凰兒更開心,甚至在自家爹爹的腿上蹦躂起來。

白雪柔一見就覺得頭痛,這小丫頭吃的敦實,雖然不算胖,但也著實不輕,一蹦躂的時候她都有些按不住。

也就淩峋能受得住她這樣。

她本想說點什麼,但一看淩峋不以為意的樣子,白雪柔就忍下了,隻是笑道,“鳳凰兒,你可隻有在爹爹懷裡才能這樣,娘抱著你的時候不可以哦。”

鳳凰兒整著天真無辜的眼睛看著自家娘親,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便就叫娘。

白雪柔笑著摸了摸她的臉,說,“娘可受不住你這樣。”

淩峋輕而易舉的治住小家夥,對白雪柔說,“小丫頭越來越沉,她要抱你就讓婢女來。彆累著你。”

“我知道。”白雪柔笑道,“況且我們鳳凰兒現在可以自己走了,對不對?”

鳳凰兒懵懂點頭,雖然不太明白白雪柔的意思,但也乖乖的說,“走,鳳凰兒,走。”

說著她就要下地。

白雪柔便就忍不住笑。

淩峋放下小家夥,讓她自己走。

鳳凰兒拿著自己的小牛,晃晃悠悠走到自己的婉拒那裡,挑挑揀揀的換了個小貓。

夫妻倆握著手,並肩坐在一起笑看,隻覺歲月靜好。

玩了一會兒後,鳳凰兒便困了,被哄的睡覺去了。

正好到午膳時間,兩人去用膳。

膳後,白雪柔也困了,準備小睡一會兒,淩峋出去了一下處理了事,便回來陪她一起。

一覺睡了大約半個多時辰,她醒來的時候床帳內隻剩下自己。

她剛要起身,淩峋便就進來,笑問,“醒了。”

白雪柔懶洋洋的嗯了一聲,順著他的手臂靠向他的懷裡。

“鳳凰兒醒了?”

如果沒事,淩峋會一直陪她到她醒來。

淩峋嗯了一聲,為了讓白雪柔放心,說,“剛剛吃了點飯,已經玩去了。”

白雪柔果然就放下了心,她靠在淩峋懷裡,睏意未散的打了個嗬欠,詢問,“什麼時候回長安?”

“姐姐想回長安了?”淩峋笑問。

“沒,就是問問你。”白雪柔說著微微笑起,擡頭看向她,說,“咱們在一起,在哪兒都好。”

白雪柔很少說這樣親昵的話,但每次一說,淩峋都覺得有些頂不住。

他抱著白雪柔的手不由收緊,低頭親了親她。

“先不回去。”淩峋壓低聲音,在白雪柔耳邊說了些話。

白雪柔一驚,瞬間坐起身,睏意全數消散。

“什麼?”她驚愕,皺緊眉,怒意交織。

長安那些人和吐蕃突厥暗中勾連,試圖在鎮北軍攻陳的時候,兩相夾擊。

“這些人瘋了嗎?”白雪柔回神後便是劇烈的不可置信。

即便是她這個不怎麼懂政治鬥爭的也知道,一旦被這些人算計成功,吐蕃和突厥絕不會放棄大齊這塊肥肉——

這些年兩方的侵擾就沒斷過,白雪柔每年都能收到兩方犯邊的訊息,鎮北軍有小半兵力都消耗在防備兩國上。

再次之,淩峋若出事,鎮北軍必然大亂,四分五裂,屆時好不容易平定的中原也會再次陷入戰火。

白雪柔知道這些人是為了大齊,淩峋若打下大陳,天下歸一,皇帝禪讓就在眼前,大齊不複。

可百姓呢?好不容易安頓下來的天下呢?

在這些人眼裡,都比不上一個已經輔修,搖搖欲墜的大齊嗎?

白雪柔不懂。

淩峋倒是明白,無所謂愛國,忠心,不過是自身利益。

這些人的一切都係於大齊身上,又在他這裡看不到能將這一切延續下去的可能,自然想要阻止他。

說到底,不過是為了自己。

這都是尋常事,便是他走到這一步,為的也是自己。

像白雪柔這樣能將平民百姓的疾苦看在眼裡的,纔是真的罕見。

淩峋略去自身,徐徐解釋給白雪柔聽,白雪柔這才瞭然,但仍然覺得荒謬。

那可是千千萬萬條性命。

緊跟著就是慶幸,白雪柔依偎進淩峋懷中,清醒道,“還好你發現了。夫君,你要好好的,不能有事。”

她後知後覺的生出了害怕,若淩峋沒發現,那他會如何。

淩峋心頓時酸軟的不成樣子。

白雪柔性格含蓄,除非被逗弄的忘性,很少會吐露出這樣親昵的愛語。但每次說出,都有著十足的真心,叫他如何能不動容。

“我會的,我不會有事,我還要和姐姐白頭偕老。”淩峋一下一下輕輕撫摸著她的肩低語,心道,他一定會走到最後。

鎮北軍這一休養生息,就是幾個月。

陳國從去歲陳王去世後,就亂了,諸子奪嫡,先是五皇子上位,又被太子奪回儲君之位,其它皇子蠢蠢欲動。

陳國內幾乎亂成了一鍋粥。

所有人都覺得淩峋會迫不及待對陳國下手,可他就是沒動。

吐蕃王已經年老,但儲君之位穩固,是眾所周知的賢王,父慈子孝,傳承穩固。

突厥王正值壯年,前些年才從老王那裡搶來王位,壓服了一眾兄弟,野心勃勃。

似乎都沒有可以操作的時機,但淩峋不急,耐心的等待。

他從來不缺耐心。

這一等,就從夏天等到了秋天。

朝中幾次催促,當然,他們不敢把話說的太直接,隻是以天下歸一,不世之功等希望淩峋早些拿下陳國。

淩峋隻說時機不到,一直到九月,陳國剛尚未不久的新帝猝死,國內一片大亂,才揮軍向陳國。

這是一場急行軍,淩峋未動,坐鎮後方。

突厥和吐蕃果然趁勢襲來,但被鎮北軍早有預料攔截,甚至接住細作傳達的錯誤訊息,俘獲吐蕃一位王子,還有突厥的一個小汗王,乃是現在突厥王的同母兄弟。

與此同時,攻入陳國的陳北郡一路勢如破竹,成功攻入國度,俘虜陳國宗室親貴。

共用時一個半月。

一切似乎都很容易。

但隱藏在背後的,是淩峋和暗中那股勢力的博弈,但凡一步行差踏錯,都不會是這個結果。

那些死守大齊的人試圖聯手吐蕃和突厥伏擊鎮北軍,見淩峋不懂,又說動陳國眾人配合。

所思所想,不過是除去淩峋。

淩峋的能力,即便是吐蕃和突厥也為之忌憚,沒人想要身邊的鄰居太過強大。

他們也曾譏嘲齊國人的被逼可恥,卻又高興於齊國有這種人,連這樣出色的強者都肯放棄。

而齊國的人一如淩峋所說,隻是想維持自己的富貴權勢,在多十幾年,幾十年,代代不絕。

但最後是淩峋勝了。

終究是他技高一籌。

而現在,便到了要清算的時候。

大勝捷報傳回長安的時候,魏毅入朝,揭發數人與吐蕃突厥聯手,意圖陷害鎮北王的訊息,而這些人竟牽扯到長安數家貴族世家,其中甚至包括郎家。

小皇帝茫然無措,魏毅徑直憑借著手中確鑿的證據將涉案的家族全數圍困在府中,表示若查清楚與他們無關,會親自登門賠罪。

長安一時風聲鶴唳。

魏毅這位一向表現的的十分隨和的鎮北軍上將軍,第一次在長安勳貴麵前展露出自己強硬的手段。

坊間流言一開始還十分不可置信,但在引導流言這方麵鎮北軍十分熟熟稔,很快就放出風聲。

話裡話外都表示是大齊君臣擔心鎮北王功高震主,所以想要藉此時機除去他。

順便提起若鎮北王去世會有的後果,比如剛剛平定的天下又要亂了等等。

百姓們是最知道上麵的人好不好的人,畢竟關係到自己的日子,頓時都同仇敵愾起來。

慢慢的就有了想要鎮北王上位,做皇帝的傳言。

這個傳言出現的時候,鎮北王府的人都驚住了。

他們還沒進展到這個地步,這個流言真的隻是百姓們自發提起。

驚愕之餘,又想,這便是眾望所歸。

當然這般流言對應的還有許多人的反駁,到君為臣綱,鎮北王若要稱帝,便是反賊雲雲。

在這般流言發酵中,淩峋終於返回長安。

已經臘月了。

鎮北軍擁簇之中,車架徐徐前行,上麵傳來女童清脆活潑的聲音,叫,“娘,城牆!”

鳳凰兒趴在車窗上,指著遠處巍峨到看不到邊際的城牆。

一年不見,長安如舊。

“娘看到了,鳳凰兒,這裡便是長安了。”白雪柔隨之看去,笑著對女兒道。

她心中頗有諸多感慨,明明隻離開長安兩年多,可再見,竟感覺許久沒見到了一樣。

“長安?”鳳凰兒有些疑惑的重複,但並不在意,而是看向爹爹,繼續說,“爹爹,城牆。”

淩峋正低頭看著剛剛送來的,有關長安近況的訊息,聞言看向女兒,說,“看到了,回頭爹爹帶著鳳凰兒到城牆上麵看看好不好?”

他想的很簡單,既然孩子感興趣,就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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