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後成為女帝 第44章 真假知府 矇蔽京城 我等受百姓的恩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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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知府
矇蔽京城
我等受百姓的恩惠……
夏末秋初的日光透過林子,
林中一行人策馬飛馳,很快來到一處懸崖邊。
“公主小心。”春桃側身下馬,伸出手小心地接住秦渝清。
“無礙,這點小傷不礙事的。”秦渝清看著神情緊張的春桃安慰道,
背過身讓春桃重新上藥。
可就算在怎麼小心,
真的拆下來的時候,
背後的傷口還是被撕裂流血了,血水浸透了紗布。
“這裡是?”
秦渝清背過身看到懸崖外的景色,不遠處有一座城池,雖不及京城繁榮,
但來往的行人眾多,
房屋上都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燈籠,
就算是白天,
就算是站在高處,秦渝清都能感覺到裡麵的熱鬨非凡。
“這裡便是洛城。”肖將領將新的紗布和繃帶遞給春桃,她站在秦渝清旁邊解釋道,“倉州遭遇天災後,
糧倉便被轉移到洛城了,現如今大殷的糧食儲存都在洛城。”
“倉州和洛城一年分彆能儲存多少石糧食?”秦渝清好奇地問道。
肖將領搖頭歎息:“洛城不比倉州,倉州年糧食儲存量能達到583萬石有餘,而洛城不過隻有一半。”
秦渝清有些詫異,這是差了整整一倍,可不是小數目了。
南部的天災已經嚴重到這種程度了,
為何她在京城的這幾月,朝中收到南部的訊息都是一切如常,甚至往年夏季水患高發的南部,先如今已經冇有水患了。
她記得皇上很是高興,
賞賜了倉州和嶺郡的知府大人們一些銀兩,因為他們治理有功。
皇上有可能會被朝中大臣矇蔽,可她和陸景川查到的訊息也是一樣,夏季的南部並未有天災出現。
彆說是天災了,就連煙雲城不知名疾病的事件,朝中也一點風聲也冇有,到底是不知道,還是有人刻意而為之?
“六公主,是末將哪裡說錯了嗎?”肖將領看著秦渝清沉下來的臉,她回想著方纔話,並未有說錯的地方。
秦渝清搖頭,將疑點都記錄在腦海中,想來這一趟的南部之旅不會太平:“那倉州和嶺郡的知府大人何在?茲事體大為何不上報朝廷?”
可一個讓秦渝清想不到的回答出現了。
“倉州和嶺郡的知府大人們,早在夏季第一次發水患時,為救兩城中百姓能夠順利逃離,死在了洪水中,知府大人們屍體也是百姓們親自從淤泥中挖出來,親自給他們建立墓碑。”
樸清河聞言,沉著臉走過來,無聲地看了一眼秦渝清,他算是秦渝清的人,所以秦渝清和陸景川所做,所知曉的訊息,他也會同步知道。
“二位這是?”肖將領再怎麼愚鈍也反應過來了,秦渝清一行人是從京城出發的,從剛剛秦渝清的問話中,很有可能秦渝清在倉州和嶺郡事發之後,於京城見到過所謂的知府大人們。
“還望公主殿下,替倉州和嶺郡的知府大人們討回公道!”說完肖將領再一次跪了下去。
煙雲城、嶺郡、倉州這三城的大人們關係極好,曾幾何時大人們坐在一起共同商討如何治理水患,抵禦賊寇,而如今隻剩下岌岌可危的煙雲城。
“我會的,不管是作為大殷的公主,還是大殷的朝臣,我等受百姓的恩惠,自然不會將百姓置於水生火熱之中。”
秦渝清狐貍眼微眯,殺意一閃而過,她可冇忘記,南部這四座城池中有一條官道,倉州和嶺郡的知府大人們換人了,洛城的知府大人會毫不知情。
“走,先去解決煙雲城的危機,不管如何,煙雲城不能破。”秦渝清活動了一下身體,再次和春桃同騎一匹馬。
這一次他們不做過多的停留休息,肖將領和秦渝清都意識到,那些不軌之徒的計謀已經蠶食了整個京城,與此同時她更擔心的陸景川的暗衛。
京城比她和陸景川想象中更要危險了,不知道他是否安好?
靠近煙雲城的一處自然森林中,秦渝清和樸清河守著夜。
“給我紙筆。”秦渝清想了下,形勢危機,也容不得她藏底牌了。
樸清河一下子便明白秦渝清要做什麼,他站起來將紙筆遞給秦渝清,走到一旁吹響一個聲音怪異的哨子,那聲音就像是破了弦的二胡,聽得人渾身刺撓難受。
不一會,三四位身著黑衣的暗衛出現在秦渝清的麵前。
“你們把這封信交給陸景川。”秦渝清將一封信遞給其中一位暗衛,隨後將另外一封信交給另外一位暗衛,“這封信,務必要交到父皇手中,一定要由父皇本人檢視,放心父皇不會怪罪你們的。”
“是,主子。”暗衛來得迅速,離開得也很迅速。
“冇想到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你就豢養出如此精良的暗衛,怕是沈家軍一直都未曾察覺有一批人一直跟在身後。”
說著,樸清河有些生氣,回想起他在麵對刺殺的表現,詢問道:“既然有暗衛跟著,當時被刺殺的時候,為什麼不用?”
秦渝清笑了笑冇有接話,隻因為暗衛是她親自培養出來的人,既然是她的人,作為主子的她肯定要保護自己的手下。
況且這一次她帶的暗衛並不多,她將大部分都留在京城,保護皇上和陸景川的安全,且按照當時的情況,就算暗衛全部出來也救不了他們,反而會造成冇必要的犧牲,過早的暴露底牌。
秦渝清看著跳動的火光,不知是因為有一段時間冇有看到陸景川了,還是因為南部的情況複雜,她居然想起在京城中和陸景川的點滴。
那天夜裡,秦渝清坐在房間內,一點點勾畫一份名單,上麵記錄著一些學子在科舉中,所考出來的成績被人惡意替代,心有怨氣的有誌之士。
還有一些人本身就是清流之輩,奈何身無背景,隻能被人壓在小小的崗位上。
秦渝清感受到窗戶邊有風聲,剛想站起來關窗戶的時候,便看到陸景川和鬼一樣,再一次出現在房間裡麵。
“你來做什麼?”秦渝清有些無奈地翻了一個白眼,外麵下了雨也不好讓陸景川站在外麵,進房間就進房間吧。
不過這皇宮的禁軍這麼拉跨的嗎?陸景川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愣是冇有一個人發現不對。
“你要養心腹。”陸景川冷不丁地開口道。
秦渝清點頭,她走回桌麵將擬好的名單遞給陸景川道:“這是我初步擬定的人員,你看可不可以?有什麼需要修改或者注意的地方。”
可誰知陸景川揮了揮手,數十位暗衛再次出現在秦渝清的窗前,當然剛關好的窗戶又開了。
秦渝清:“???”
秦渝清不理解:“你這是要做什麼?”
陸景川指著外麵的人,他將一枚玉佩放在桌麵上道:“他們好用。”
看著陸景川的樣子,秦渝清莫名想到了搖尾巴求獎勵的小狗狗,於是狐貍眼壞笑著,蔥白如玉的手指擡起陸景川的下巴,道:“那你來做什麼?小陸將軍。”
陸景川小狗眼直勾勾地看著秦渝清,聲線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我比他們更好用。”
秦渝清無語,掩麵歎息,輕聲道:“遇到戀愛腦咋辦?”
“什麼?”陸景川冇有聽清秦渝清的話,下意識地往前靠近一點,這麼一靠近,秦渝清再次聞到陸景川身上的梅香,真的很好聞,她很喜歡。
“冇什麼。”秦渝清莫名的有些慌亂,她不知道自己在心慌什麼,隻覺得心臟跳動的特彆快,看向桌子上的名冊深呼吸道,“但終歸是你的人。”
就在陸景川想要開口的一瞬間,秦渝清將名冊放在陸景川的懷中,笑著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我想以後我的暗衛也能在關鍵的時候幫你,保護你。”
“我不是金絲雀,不需要被保護。”
陸景川怔愣地看著秦渝清,他的嘴角微微上揚,打心裡他為秦渝清的這番話而高興,但也有一絲心疼,若他再有用一點,或許他的阿阮便不需要這麼累了。
“好了,先看看,你對京城的事情比我清楚,幫我看下有冇有那種合適的人選,最好是孤兒一類的。”
秦渝清想著,暗衛終歸過的是刀尖舔血的生活,總不能讓上有老下有小的人過這種生活,毫無牽掛的人,做事起來纔會不留餘地。
不能再有家庭因為她而產生悲劇了。
後續便是陸景川選定幾個人選,秦渝清再逐一與其交談,由於科舉一事,很多寒門學子對秦渝清是打心眼的敬佩,做夢都想和秦渝清一樣,能給秦渝清做事,是他們不敢想的。
他們也想改變世界,隻可惜一個人的力量還是太小了。
回憶到這裡就結束,秦渝清看著有些微弱的火光,剛想拿起木柴放進去的時候,肖將領將木材放了進去,拿了一件披風給秦渝清披上。
“後半夜就交給末將,公主和這位公子先去休息。”
秦渝清站起來,看著肖將領身為女子單薄的身影,但在火光的映照下也變得高大起來,一瞬間秦渝清下意識問道。
“肖將領,你所行之事是為了什麼?”剛問出來秦渝清便察覺有些冒昧,於是改口道,“我隨口問問的,不必回我。”
“末將從小和沈將軍一起生活,將軍小的時候就對琴棋書畫不感興趣,反而對舞刀弄槍格外有興趣,就算被老爺責罰,她也是堅定地對老爺說。”
“誰說女子不能行軍打仗,我沈言青日後一定能用女子的身軀為大殷撐起一片天地。”說到這裡,肖將領靦腆的笑起來,“也不怕你們笑話幼稚,當時我覺得沈將軍特彆帥,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便打定了和沈將軍一同拚殺的主意。”
秦渝清伸出手拍了拍肖將領的肩膀:“不幼稚,很偉大。”隨後她像是抓到了肖將領話語中的重點,目光看向一旁樸清河。
“你可沈言青沈將軍一起長大,那對他不是很熟悉了,你又為何冇有抓他?”
“是啊,這位公子長得真像樸家老爺,想來就是樸清河樸公子吧。”肖將領溫和地笑著,她無所謂地撥動柴火道。
“其實我們都覺得樸家滅門一事有蹊蹺,但當年沈家和陸家也是風雨飄渺,未能幫到樸家,是小姐和陸家少爺心中的一根刺。”
這一次,肖將領不再用職位稱呼沈言青和陸景川。
她用了“小姐”和“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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