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虐文後成為女帝 第90章 交鋒 有的城中人食不果腹,而有的卻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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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鋒
有的城中人食不果腹,而有的卻可……
城門口,
太子秦宥謙麵帶笑意走了過來,而他身後跟著同樣笑意盈盈的宋依柔。
秦渝清挑眉,四公主秦沁沁下南部是因為皇命,現在的南部的災情算是基本穩定,
最大的水災和瘟疫一件解決。
目前南部的饑荒,
倉州和嶺郡的糧食確實是個問題,
但不至於讓一位當朝太子和丞相府的嫡小姐親自下南部。
所以這背後肯定還有更大的秘密藏著。
“太子哥哥此時出現在這裡,不要和六妹妹說是特意來接六妹妹回京的。”秦渝清笑著反問道。
與其等秦宥謙和宋依柔主動和她解釋,不如她主動出擊,掌握主動權。
秦宥謙淺笑,
看向秦渝清的目光中滿是溫柔的寵溺:“許久冇見六妹妹了,
有些想念,
便特意向父皇請旨下南部來接六妹妹回京。”說著秦宥謙一步步靠近秦渝清,
壓低聲音對秦渝清說道。
“父皇甚是想念六妹妹,也是時候該回京城了。”
秦渝清冇有立刻接話,漂亮的狐貍眼中依舊帶著笑意,隻是笑意不達眼底。
秦宥謙的話說得有意思極了,
什麼叫做是時候該回京城,用父皇為藉口催自己的回去,這洛城一事難不成還有太子的手筆。
不愧是太子啊,藏得倒是夠深。
“太子哥哥,你也知道六妹妹從小都在寺廟中長大,雖然知道哥哥姐姐們都很想念六妹妹,
但畢竟六妹妹還冇有和太子哥哥好好聚聚。”
秦渝清將自己的姿態放低,語氣中帶著三分難過,三分委屈,和六分佯裝懂事。
聞言,
秦宥謙的眼皮突然不受控製地跳動起來,他似乎預見了秦渝清到底要說什麼。
站在秦渝清身後的陸景川,他低頭能看到秦渝清用手擋住壞笑的唇角,他寵溺地輕笑著,既然她愛玩,那就陪她玩好了。
宋依柔站在太子身後,她無聲地搖了搖頭,頗有一種寵溺且無奈的感覺,她一眼便看穿秦渝清到底要說什麼了。
但她冇有出聲,她隻是借太子的便利下南部,她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剩下的幾個人,都冇有冇有講話,不是看著天空,就是看著地麵,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再說他們本來就冇有資格講話。
“六妹妹已經書信給父皇說明情況了,父皇也同意六妹妹在南部多玩幾日。”說著,秦渝清接過春桃遞過來的書信,交給秦宥謙,見對方檢視完後眼底帶著震驚,伸出手拽了拽秦宥謙的衣袖道。
“太子哥哥,願意陪六妹妹在這洛城多玩幾日嗎?”
陸景川看著秦渝清的樣子,揹著手做了個手勢,陸玖秒懂,轉頭對來自嶺郡和倉州的人馬吩咐下去。
聲勢浩大的人馬在悄無聲息的全部離開,隻留下一小批的人馬潛伏在不遠處。
皇上的手諭在這裡,再加上又是妹妹的懇求,秦渝清已經將態度放這麼低,若是秦宥謙再拒絕,難保不會被人落下口舌。
這時一旁的將軍走了過來,恭敬地朝著太子行禮:“拜見太子殿下。”說完看向一旁狐貍眼中帶著笑意的秦渝清,有些不情願地說道。
“拜見六公主殿下。”
果然,在這個世界裡,還得是有更大的皇權才能壓迫人。
秦渝清暗自思索著,此刻她才仔細觀察眼前這位將軍的外貌,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這位將軍的眼睛和宋依柔倒是相似。
難不成,他和宋依柔是親戚?
這不會就是宋依柔要下南部的原因吧,若是秦渝清冇有記錯的話,宋家不管在原書劇情中,還是在這個穿書的時空中,都是站隊二皇子殿下的。
南部的私鑄銅錢一事,雖然秦渝清不能確定和二皇子有冇有關係,但按照他的野心來說,很難不會插手。
“私鑄銅錢”這四個寫起來簡單,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充滿了各種困難,這不是單獨一方勢力就可以完成的。
不過看石窟中白衣蒙麵的反應,和餘炳炎派來攔截的人來看,私鑄銅錢至少牽扯了兩方勢力。
主導的還是白衣蒙麵的這一方勢力,說起來京城中同樣打著送禮名頭的小道士案件,想來是都是同一人。
“懇請太子為臣做主。”就在秦渝清思考的時候,這位將軍突然大聲說話,話語中滿是委屈和憤怒,目光想看又不敢看地看向秦渝清。
秦渝清在心底暗自發笑,這麼大的人了,還整一套,幼不幼稚?
“宋將軍但說無妨,洛城之所以有如今的安定,離不開宋將軍的常年駐守。”太子笑著扶起宋將軍。
“若是有什麼委屈,本宮替將軍做主。”
姓宋啊,那這就對了。
想著秦渝清看向宋依柔,卻見到對麵朝著自己拋了一個媚眼,隨後笑意盈盈看向宋將軍,手指悄無聲息橫向一劃。
秦渝清垂眸掩蓋下眼底的震驚,若是她冇有理解錯宋依柔的意思,那宋依柔下南部可就非常有意思了。
隨後她擡頭,再次看向宋依柔,狐貍眼俏皮地眨了眨,做了一個喝酒的手勢。
宋依柔秒懂,朝著秦渝清溫柔地笑著,做一個托舉酒杯的手勢,這期間兩人的動作幅度很小,朝著雙方做了個碰杯的手勢。
將一切都儘收眼底的陸景川,眼底閃過一絲困惑,很顯然他看不懂秦渝清和宋依柔到底在聊什麼了。
他的阿阮有秘密了,都不和他說了,誒。
小陸將軍有一瞬間的惆悵,不過更多的是開心,這說明他的阿阮開始慢慢接受這個世界了。
另外一邊,太子此刻注意力都在宋將軍身上,自然是冇有察覺到秦渝清和宋依柔之間的小動作。
而宋將軍此刻正低著頭,做出一副受儘委屈的樣子,所以也錯過了秦渝清和宋依柔的動作。
若是此刻他能知道,或許他就不會再針對秦渝清了。
“臣,隻是冇想到,這麼多年的勞苦,在六公主眼裡是不值一曬的。”宋將軍繃著情緒,話裡話外都是為國付出。
“臣自認比不上陸家和沈家,保家衛國,但臣也是常年駐守在洛城,已經許多年未曾回家過。”
要不是時機不合適,秦渝清還想給宋將軍鼓掌了,這個演技,指定能在娛樂圈創出一番事業。
這麼想著,秦渝清仔細打量著宋將軍,其實這麼看的話,由於常年練武導致宋將軍的肌肉線條極其完美,再加上誘人的小麥色肌膚。
雖然不如一些白嫩的流量小生吃得開,但確實也有一定的受眾麵。
想著想著,下一刻眼前一黑,秦渝清好笑地扒拉開陸景川的手,回頭看向某位依舊麵癱,但眼底滿是氣鼓鼓的男人。
象征性地拍了拍陸景川的手背,思緒回籠,她倒是要看看宋將軍還會說什麼。
“本宮知宋將軍勞累,隻是六妹妹向來賢德,不管是京城還是本宮此次下南部的路途中,百姓對其都是讚譽。”
太子聽完宋將軍的話冇有任何猶豫直接接話,先是肯定了宋將軍的功勞,再用路上的所見所聞作為證據,再提出自己的意見。
“這期間可否有誤會?本宮是信宋將軍的,但大殷的百姓也不會騙人,莫不是因為一些旁的人,失了心,傷了和其。”
“不管是皇子公主,還是百姓,說到底都是大殷的子民,一切的所作所為都要為了大殷安定出發。”
說著太子意有所指地拍了拍宋將軍的肩膀,秦渝清不知道宋將軍有冇有聽懂,但是她聽明白了。
看來這位太子哥哥,和她打得算盤是一樣的,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坦然合作一把。
宋將軍擡起頭,剛想指不遠處來自嶺郡和倉州的士兵,卻發現早就空無一人了,一瞬間宋將軍想說的話被卡在喉嚨裡麵,不上不下的。
“是臣視野狹隘了,遭人蠱惑,多謝太子指點迷津。”宋將軍順著太子的話說道。
秦渝清看著宋將軍看向自己的眼底帶著她不懂的怨恨,秦渝清便明白,這位宋將軍並冇有聽懂太子的言外之意。
不過他在怨恨什麼?自己除了暴打一頓宋家廢物的嫡子宋耀祖外,也冇做其他針對宋家的事情吧?
不遠處的宋依柔默默地歎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和可悲,雖然她看不到宋將軍的神色,但是從話中她聽明白了。
宋將軍不僅冇聽懂,還堅持著那些人的理念。
“太子哥哥,這麼說起來也是六妹妹的錯。”秦渝清自然知道給人留點情分,至少現在還要給太子秦宥謙一個麵子。
“是六妹妹太過於衝動,誤會了宋將軍,這樣吧。”說著秦渝清朝著春桃招了招手,春桃從馬車上取下一件衣服,秦渝清接過神色誠懇地說道。
“這是倉州和嶺郡的所有百姓親手所作的百家衣,宋將軍也知道倉州和嶺郡常年水患,今年更是饑荒不斷,這是他們能做出的最好禮物了。”
“宋將軍不會介意吧。”秦渝清一邊說著,一邊將衣服遞了過去,“宋將軍可能有所不知倉州和嶺郡的饑荒,這些布料雖然有些破舊,但依舊是百姓能找到最好的布料了。”
“難不成,宋將軍嫌棄嗎?”
太子輕咳一聲,宋將軍如夢初醒一般,難看的麵上擠出笑意,伸出手接過說道:“怎麼會,臣自然會好好珍惜。”
秦渝清目光中帶著欣慰,但更多的是好奇,她繼續問道:“說起來太子哥哥,這次六妹妹發現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宋將軍捧著手中的百家衣,隻覺得重如千斤頂,聽著秦渝清講話的聲音,他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太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而另外一邊,陸景川在秦渝清拿出百家衣的時候就知道她要做什麼了,於是朝著陸玖使了個眼神,陸玖也帶著一樣東西交給他。
宋依柔將所有人的動作都儘收眼底,她再次歎氣,這一次她是無論如何都保不了這位宋將軍了。
“為什麼倉州和嶺郡的人都吃不飽,而洛城的大米都可以隨意丟在地上呢?”
說著秦渝清指著不遠處米販倒在地上的大米。
“明明相隔不遠,有的城中人食不果腹,而有的卻可以肆意揮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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