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賽博世界後我搬科技養地球 第93章 正經人誰後半夜亂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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晝夜不息的城市霓虹映照著永遠陰沉的夜空,將壓低的灰濛濛的雲層都染上了幾分濃重的藍紫色光影。
直升飛機過於吵鬨的螺旋槳聲,瞬間打破了本來堪稱靜謐的高層住宅。
這陣短暫的喧囂就如同夜色中的潮水般,迅速的湧來而又遠去了。
這架直升飛機直接落在了摩天大樓最頂層的停機坪上。
做事細緻的管家已經站在停機坪的外側等候了,等祁雁喬和馮慎思兩人下了飛機,管家立刻上前,熱情地歡迎道:“祁小姐、馮先生,少爺已經在靜候二位的到來了。”
祁雁喬和馮慎思兩人對視一眼,誰也冇有提及之前通訊中的事情,便直接點點頭,跟著管家走了上去。
管家將祁雁喬兩人帶到了陸流澤所在的房間,自己並未進去打擾,便很快離開了。
陸流澤從沙發上轉過頭來,打招呼道:“來了?”
祁雁喬拉著馮慎思一起走了進去,抬眼就看到了這個房間裡三維立體投影中的畫麵。
看著那座如今已經坍塌成為廢墟的建築,祁雁喬辨彆了一會兒,才從周圍同樣亂糟糟的街道和破舊的建築上判斷出來,詫異道:“這是,貧民區那邊?”
陸流澤點了點頭,直接給了一個明確的答案:“是舊教堂?”
祁雁喬多少有些驚訝的咋舌,“已經被炸成這樣了?”
陸流澤略一頷首,旋即和祁雁喬告訴道:“是調查部那邊親自做的善後處理,至於他們有冇有從裡麵挖出什麼有用的證據來,暫時就不清楚了。”
祁雁喬立刻回頭看向了自己身邊的小夥伴。
馮慎思頓時配合地搖了搖頭,攤了攤手,坦言告訴道:“我也不知道這些,馮洛彬的嘴很嚴的,他不想說的事情,再怎麼問也不可能問到。”
祁雁喬頓時一臉瞭然地收回了視線。
陸流澤點了點頭,隻是道:“嗯,你那份記錄,我剛剛讓人和調查部交涉了一下,已經拿到了。”
他的神色間看不出絲毫異狀,隻是在停頓了片刻之後,陸流澤突然開口道:“也就是說,能問到的,都是調查部想說的?”
馮慎思斟酌著詞句,緩緩搖了搖頭,“我覺得,更確切的形容,應該是,調查部那邊,可說可不說的部分。”
陸流澤略挑了下眉,不再糾結這件事,轉而道:“來看一下我這邊,和祁雁喬這邊的經曆吧!”
“好!”祁雁喬立刻打起了精神,她對於他們幾個人在舊教堂出事的經過,還是比較好奇的。
不過,在觀看這些三維立體投影之前,她還特意和陸流澤解釋了一句道:“也是考慮到要看在我家小夥伴的麵子上嘛,我家裡這邊在出事之後,並冇有去和調查部那邊追問事發經過的記錄。”
陸流澤和馮慎思的行動路徑大部分時間是一致的。
對於已經仔細翻看了好幾遍整個過程的陸流澤來說,這段讓超級人工智慧打碼處理過的影像檔案內容,幾乎可以說是乏善可陳。
倒是第二段以祁雁喬為核心的影像檔案,看完之後,卻是讓陸流澤三人不禁互相對視一眼,然後開始麵麵相覷。
這些影像檔案的時長並不短。
等他們三個一起認真看完,已經是後半夜了。
窗外的夜色濃重,城市裡刺眼的霓虹燈卻不會打擾到位於頂樓的高級宅邸。
濕潤的晚風吹拂著輕紗般的窗簾,夜色靜謐而安逸。然而,三維立體投影中的畫麵,卻完全是另一個世界了。
畫麵中,關譯心當著祁雁喬的麵,拿了她身上的短刀,然後又乾脆利落的飆演技裝柔弱直到最後成功乾掉了一團人形馬賽卡,整個過程就凸顯出了四個字:蓄謀已久!
祁雁喬看著畫麵中那個唱作俱佳下手卻很是精準利落的漂亮女生,忍不住問道:“那人是誰?”
不管是祁雁喬還是馮慎思,他們倆當天晚上的記憶已經全部被剝離了,當然也包括在舊教堂外麵等待的那段時間裡看到的,劉青安和關譯心對峙的那一部分。
陸流澤的眼睛裡也閃過了一絲異色。
他之前就知道祁雁喬那邊的經曆與他和馮慎思不儘相同,但是也冇想到,祁雁喬這邊的事件核心,竟然冇有在她身上,而是在一個他們之前全都不認識的、也並非是邏各斯兄弟會候選人的陌生女孩身上。
陸流澤的語氣依舊平靜如初,簡要回答道:“她叫關譯心,是今年和我們同期入學的新生,貧民區出身,剛巧,她和劉青安是一個班上的同學,而且,按照學校裡登記的個人資訊,關譯心的家庭住址,就在舊教堂附近的一棟樓裡。”
至於關譯心是怎麼和他們一起出現在那座舊教堂裡麵的,他們自己的光腦上冇有記錄,自然也就不得而知。
調查部那邊能夠提供的影像檔案,其實也大部分來自於他們意識到不對勁之後才主動開啟的光腦錄製,以及關譯心那近乎直播介麵的光腦資訊。
畢竟,這年頭實在是罕有人會采用幾乎什麼權限都開放的、深受超級人工智慧SAD-4號喜愛的原生態默認光腦設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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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其實舊教堂附近的少量並未破損的監控攝像頭也拍攝到了他們從貧民區外麵從容進入舊教堂前時的一些細節。
拋開滿螢幕都在打碼的匪夷所思的畫麵不談,關譯心是碰巧路過、然後在不情不願的情況下贏被他們帶進去的這件事,還是隱約能夠看出來的……
祁雁喬忍不住道:“那個關譯心明明不是主動進入舊教堂的,為什麼我覺得,她對那團馬賽克的敵意,比我們還要重?”
——鄭小希整個人都被打碼了,陸流澤他們三個雖然不知道關譯心究竟捅了什麼,但是,地上的一灘血泊、以及那團馬賽克被重創倒地的場景,還是能夠看到的。
馮慎思斟酌了片刻,倒是給出了一個理由道:“她是貧民區的人,或許,之前對那座舊教堂就有所忌諱。”
而事實證明,那座舊教堂之中,的確隱藏著很大的問題。
能讓調查部傾巢出動、最後甚至不惜將整箇舊教堂徹底摧毀,舊教堂裡麵究竟藏了多大的陰謀,馮慎思都不敢細想。
陸流澤則是在想另一件事,“邏各斯兄弟會,為什麼會選擇把今年的候選人考驗,放在一個位於貧民區的舊教堂裡麵。”
他的視線從祁雁喬、馮慎思兩人身上掃過,“最初,我們每個人應該都隻是覺得,邏各斯兄弟會的成員,提前設置好了這樣一個場景,讓我們去探險。”
微微停頓了片刻後,陸流澤繼續道:“但是現在看來,我更傾向於,是邏各斯兄弟會的內部,有人知道了貧民區的‘聖水’的存在,並且有意讓我們去調查這東西。”
祁雁喬聞言微微一怔,難以置通道:“我一直以為“聖水”什麼的,這隻是他們提前設置好的謎題而已……”
馮慎思卻搖了搖頭,“一開始當然隻是一個設置好的謎題。但是,從我們在舊教堂遇到遠遠超出一般情況的危險、並且舊教堂能夠引來調查部的大批武裝人員圍剿後,‘舊教堂’和‘聖水’就已經不隻是一個被提前設置好的謎題和考驗了。”
陸流澤搖了搖手指,“三種可能,第一種,邏各斯兄弟會的老成員們,誤打誤撞,給我們選擇了一個徹底失控的考驗場景;第二種,他們中負責這件事的廢物被人騙了,坑了我們;第三種,有人想要借邏各斯兄弟會老成員的手,置我們於死地。”
祁雁喬立刻道:“第二種和第三種情況,其實可以合併成一個,不管邏各斯兄弟會的老成員們是怎麼想的,反正,舊教堂這邊,有人故意在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馮慎思想了想,順著自家小夥伴的說法簡單總結道:“簡而言之,這是個單純的意外,或者,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
陸流澤對此不置可否,漫不經心道:“或許吧!我想,我們需要去問一下那個關譯心,她畢竟是貧民區出身的人,而且家就在舊教堂附近,說不定一早就對舊教堂知道點什麼呢——”
話音還未落下,陸流澤的眼神裡,卻突然閃過了一絲若有所悟的神色。
記憶剝離手術可以暫時清除掉一個人在固定時間內的部分記憶,但是,通常情況下,這麼一天兩天的短暫記憶,根本不足以影響一個人正常的思維邏輯和思考方式。
換言之,陸流澤現在產生的念頭,很可能就是當時導致一個全然陌生的關譯心,出現在他們隊伍中的原因。
祁雁喬則是聽完陸流澤的說法之後,直接點了點頭。
她從來都是個急性子,根本不管這會兒是什麼時間,立即道:“我這就聯絡劉青安。”
“等等,先彆急。”馮慎思卻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出言阻止了一下。
祁雁喬立刻停下了手上正點了兩下光腦的動作,不解地抬頭看過來:“嗯?”
馮慎思先和陸流澤確認道:“關譯心和劉青安現在的情況?”
陸流澤似笑非笑地扯了扯嘴角,“他們兩個倒是運氣很好,都已經回學校了。”
正在這時候,陸流澤索性也點開了光腦,乾脆給學生會那邊認識的人發條訊息,讓他們先詢問一下。
結果,片刻之後,陸流澤看著光腦上的訊息,他的眼神似乎很是不可思議,眨了下眼睛後,卻又平靜地好似一如既往。
祁雁喬和馮慎思兩人哪能意識不到他剛剛突然的情緒變化。
祁雁喬眨了下眼睛,直接好奇問道:“陸少,怎麼說?”
陸流澤把一段監控錄像轉發給了祁雁喬和馮慎思,隻是道:“你們先看看這個。”
——這段監控錄像來自於學生會那棟樓前麵的攝像頭。
關譯心和劉青安在進入學生會裡麵之前,似乎還產生了一些爭執?或者僅僅隻是兩個人停下來商量了什麼。
高清攝像頭下,兩個人的表情纖毫畢現。
關譯心的神色還算平靜,隻是時不時的微微蹙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至於劉青安,則是臉色慘白,怎麼看怎麼像是心事重重、驚懼交加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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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澤語出驚人道:“他們去學生會,是在詢問你們兩個人今天在不在。”
祁雁喬伸出一根手指,指著自己,然後又指了指馮慎思,驚奇道:“他們,在找我們?”
陸流澤點了點頭,“冇錯。”
馮慎思提醒道:“劉青安隻認識我們兩個,倒也正常。”
祁雁喬納悶地嘀咕了一句:“那他怎麼不直接給我發訊息,還去學生會那裡找?光腦上的通訊不是還冇刪嗎?這不是本末倒置?”
說話間,祁雁喬已經乾脆利落的一道通訊申請直接打了過去。
這時候,陸流澤也突然驚訝的輕輕“咦”了一聲,“我居然主動加了關譯心的光腦聯絡方式。”
祁雁喬打給劉青安的通訊都已經接通了。
劉青安幾乎是驚恐地看著這條通訊,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手指都在害怕的微微顫抖。
然而,祁雁喬這會兒卻根本顧不上和那邊誠惶誠恐的劉青安說話,多少有些驚訝地和陸流澤說道:“我們誰都不記得這件事,應該是在舊教堂裡麵吧?”
陸流澤已經檢查完自己和關譯心之間的通訊了,“嗯,時間是在舊教堂裡麵的時候,不過,加上好友之後,我隻給她發了一個檔案,便冇有彆的任何訊息了。”
祁雁喬:“什麼檔案?”
陸流澤簡單地回答道:“舊教堂的建築圖紙。”
這邊的劉青安,一直冇有得到祁雁喬的迴應,卻從光腦的通訊中隱隱約約聽到了祁雁喬和其他人之間的交談。
“舊教堂的建築圖紙”這幾個字一出來,劉青安瞬間已經是背脊發涼、滿身冷汗,害怕得牙齒都在忍不住的打顫。
他一邊整個人都在瑟瑟發抖,一邊滿頭冷汗地拚命想著。
怎麼辦!
怎麼辦?
他要怎樣小心翼翼地狡辯,才能在不觸怒祁雁喬他們那些有著“公司”背景的上等人的情況下,把自己和家裡從這個爛攤子裡摘出來……
然而,再怎麼拚命想著,劉青安也完全想不出一個靠譜的接過來,他害怕地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
然而下一秒,祁雁喬卻又不耐煩地被電話給掛了。
劉青安不明所以。
一邊渾身虛脫地有種逃出生天的慶幸,一邊卻依舊是值不值的惶恐不安,等待自己的大禍臨頭……
另一邊,祁雁喬直接和陸流澤說道:“陸少,你把關譯心的光腦通訊號給我一個,直接問她好了!”
能一句話說完的事情,何必還要再通過一個劉青安呢?
陸流澤點了點頭,把光腦的通訊號發給祁雁喬的同時,也已經乾脆利落地直接彈了個通訊申請給關譯心。
接到這個陌生的通訊請求的時候,剛剛整理完全部時間表的關譯心還愣了一下,差點當場將這個通訊狠狠掛斷。
——正經人誰特麼後半夜亂打電話啊!
然而,瞥見自己竟然新增過這個聯絡方式,關譯心手上的動作不由得一頓,轉而按下了接聽鍵,有些疲憊地開口道:“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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