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進西遊後,我成了三界團寵 第45章 幸好沒替彆人養孩子
她深吸一口氣,趕緊跟了上去。
敖烈一路狂奔,衝進了龍宮的珍寶閣附近,他周身開始湧動失控的法力,熾熱的龍炎不受控製地溢位,準備燒毀這一切。
“毀了都毀了哈哈全都該死!”
他眼神狂亂,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隻想將這一切恥辱和痛苦付之一炬!
巨大的火龍虛影在他身後若隱若現,恐怖的高溫讓海水都開始沸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直跟在後麵的唐婉看著他那徹底崩潰的樣子,不知哪來的勇氣,猛地衝到他麵前,用儘全身力氣,冷聲喝道:
“敖烈!你昏了頭嗎?忘了裡麵有玉帝賜下的夜明珠了?!”
這句話,如同冰水潑頭,瞬間澆滅了敖烈周身狂躁的火焰!
玉帝!
夜明珠,失職大罪
這些詞彙如同最冰冷的鎖鏈,瞬間將他從瘋狂的邊緣拽了回來!
他周身的法力驟然消散,踉蹌一步,痛苦地抱住了頭,發出野獸般的哀嚎: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為什麼要背叛我?!”
他的腦子裡嗡嗡作響,彷彿再次響起那些刺耳的嘲笑與背叛的話語。
父王震怒失望的臉,兄弟們不可置信又帶著鄙夷的眼神,四海龍族背後的指指點點和嘲笑,天庭的降罪責罰
“為什麼為什麼”
無數的畫麵交織成最鋒利的刀刃,反複切割著他的心魂,讓他痛不欲生。
看著他這副模樣,唐婉反而愈發冷靜了。
她聲音清晰卻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平靜:
“沒有為什麼,隻是她不選你而已。”
“這又不是你的錯。”
“你做錯了什麼?是你看錯了人,信錯了人,僅此而已。”
“反過來想,這難道不是最好的情況了嗎?幸好是在大婚當日就識破了她的真麵目,沒有造成更無法挽回的後果。”
唐婉頓了頓,語氣甚至帶上了一點嘲諷般的慶幸:“你想想,萬一要是你們成婚幾年後,她甚至生了彆人的孩子,你卻蒙在鼓裡,還要替彆人養孩子,那才叫真正的奇恥大辱,到時候你又能如何?”
“萬一等孩子長大了,你才發現真相,那豈不是更可怕?”
“現在,至少及時止損了。”
敖烈猛地停止了嘶吼,愣住了。
頭上的冷汗涔涔而下,但混亂狂躁的思緒卻彷彿被這些話強行捋順了。
這個小妖說的好像有點道理?
明明在新婚之夜被背叛了,是極大的恥辱。
可為什麼聽她這麼一說,竟然覺得現狀似乎還不是最壞的?
甚至有點幸運?
腦海裡那些尖銳的指責和嘲笑的畫麵似乎模糊了一些,另一種認知正在艱難地破土而出。
重點不是彆人怎麼看,而是我沒錯?
是不幸遇人不淑,而非我本身不堪?
有什麼堅固的東西在他意識深處發出了碎裂的聲響。
敖烈忽然抬起頭,赤紅的眼睛死死盯住唐婉,那眼神裡充滿了痛苦與混亂。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麼會知道這些?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眼前的女子陌生又熟悉,明明是個妖,說的話卻句句戳中要害,甚至有點像某個總是不按常理出牌,說話氣人卻又偶爾有點道理的人
就在他問出這句話的瞬間,周圍的景象開始劇烈地波動,扭曲。
如同被打碎的鏡花水月!
“哢嚓”一聲。
整個幻境轟然破碎。
敖烈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額頭上全是冷汗,眼神卻已經恢複了清明,隻是還帶著一絲恍惚和驚悸。
他目光怔怔地落在從椅子上站起身的光頭唐婉身上。
腦海中卻不受控製地閃現出幻境裡那個長發及腰,姿容豔麗的女妖。
那個為他豁出性命一次次衝出來,甚至最後被他父王毫不留情一掌打碎的女妖。
在幻境裡一次次試圖點醒他,甚至最後被他斥責驅趕,卻在他最瘋狂崩潰時用冰冷言語將他拉回現實的人。
兩張截然不同的麵孔,在此刻奇異地重疊,帶給敖烈一種強烈而詭異的衝擊。
她竟然就是師父?!
臉頰不受控製地開始發燙,一股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湧上心頭。
敖烈羞愧於自己當初在幻境中對師父的厭惡和斥責,更自責於因為自己的心魔讓師父涉險。
萬千話語堵在喉嚨口,最終隻化作一聲低低的,帶著沙啞和複雜情緒的:“師父”
然後就再也說不出什麼,隻是抿緊了唇,眼神躲閃,不敢再看唐婉。
從幻境中醒來的唐婉卻沒想那麼多,見敖烈終於清醒,心裡大大地鬆了一口氣,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醒了就好,沒事就行,剛剛可嚇死我了!”
孫悟空火眼金睛一掃,咧嘴笑了。
走過來用金箍棒輕輕捅了捅敖烈:“可以啊小白龍,因禍得福呢,俺老孫看你這修為境界,比之前可是凝實精進了不少,這心魔破得好啊!”
敖烈看向唐婉,眼神裡充滿了感激和後怕,低聲道:“多虧了師父若非師父點醒,弟子恐怕真要永遠沉淪在那無儘迴圈的痛苦之中,無法自拔了。”
唐婉一聽,頓時好奇地眨了眨眼:“誒?你都還記得幻境裡發生的事情呢?”
她想起自己在人家婚禮上的豪言壯語和最後那番毒雞湯,不免有點尷尬。
敖烈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泛紅,眼神飄忽,聲音更低了:“記大概都記得。”
唐婉看他這反應,自己也跟著不好意思起來,乾咳兩聲,擺擺手道:“咳咳,那什麼幻境裡都是假的,你還是都忘了吧,忘了好!”
太社死了!
一旁的孫悟空聽得心癢難耐,抓耳撓腮地湊過來:“啥幻境?裡麵到底發生了啥?快說說!”
唐婉生怕敖烈真說出來,趕緊轉移話題,搶著問敖烈:“對了,經過這一遭,你現在還記恨那位萬聖公主嗎?”
她問得有些小心翼翼。
敖烈聞言,神情卻意外地平靜了下來。
他輕輕搖頭,眼神雖然還有些黯淡,但已無太多波瀾:“不恨了,其實早就不恨了。”
“如今想來,她不過是做出了她的選擇,而我也為我的選擇付出了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