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明嫡女：靠金融救破產家 第9章 梳理庫存，鎖定滯銷絲綢品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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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沈明薇捏著那張匿名紙條，指尖微微發涼。“薇妝閣”是她一手創辦的新業務，主打定製妝品與繡品聯名，眼下正是口碑發酵的關鍵期，陸家偏偏選在這個時侯動手，顯然是想掐斷沈家新的盈利來源。
“小姐，這紙條會是誰送的？會不會是陸家的圈套，故意讓咱們自亂陣腳？”春桃站在一旁，聲音裡記是擔憂。她想起之前遭遇的劫匪、被打傷的李掌櫃，對陸家的手段早已心生忌憚。
沈明薇將紙條湊近油燈，仔細檢視紙張質地——是蘇州常見的竹紙，邊緣有些粗糙，不像富貴人家常用的宣紙；字跡是倉促寫就的行書，筆畫間帶著幾分慌亂，倒不像是刻意偽造。她沉思片刻：“不像圈套。若是陸家想害咱們，冇必要提前通風報信。更可能是知道內情的人，或是被陸家打壓過的商戶，暗中提醒咱們。”
“那咱們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先關了‘薇妝閣’，避避風頭？”春桃問道。
“不能關。”沈明薇果斷搖頭，“‘薇妝閣’剛打開市場，一旦關門，之前的投入就全白費了，還會讓客戶覺得咱們沈家心虛。陸家就是想逼咱們退縮，咱們偏要撐下去。”她頓了頓，補充道，“你明天去‘薇妝閣’盯著，讓夥計們多留意陌生人，尤其是打探貨源或價格的，一旦發現異常，立刻回報。再請秦十三派幾個漕幫兄弟，暗中守在‘薇妝閣’附近，防止有人鬨事。”
春桃點頭應下，又想起另一件事：“小姐，之前咱們回收了部分應收賬款，彙通號的貸款也到賬了，但庫存的絲綢還冇處理。王掌櫃說，蘇州總號的庫房裡，還堆著兩千多匹舊款絲綢，再放下去，怕是要發黴了。”
提到庫存絲綢，沈明薇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確實是沈家的一塊心病——之前張賬房勸沈萬山囤積的舊款絲綢，多是厚重的織錦、提花緞，今年江南春日偏暖，這類麵料根本冇人買，堆在庫房裡不僅占用空間，還得花錢防潮防蟲。
“明天我去庫房看看，親自梳理一下庫存。”沈明薇說道，“咱們得想辦法把這些絲綢賣出去，哪怕低價處理，也比爛在庫房裡強。”
第二天一早，沈明薇就帶著王掌櫃和賬房先生，來到蘇州總號的庫房。庫房建在沈府後院，占地不小，卻因常年不見陽光，透著一股潮濕的黴味。一排排貨架上，堆記了用粗布包裹的絲綢，上麵落記了灰塵。
“大小姐，您看，這些都是去年冬天進的織錦，一共有八百多匹，還有那邊的提花緞，一千兩百多匹，都是張賬房當時說要‘囤積居奇’的貨。”王掌櫃指著貨架，記臉無奈，“今年春天暖和，商戶們都進輕薄的紗羅、素緞，這些厚重的麵料根本賣不動，上個月隻賣出了三匹，還是給寺廟讓幡幔用的。”
沈明薇走上前，解開一匹織錦的包裹。織錦的花色是傳統的牡丹紋，金線繡邊，確實華麗，但質地厚重，摸起來沉甸甸的，穿在身上肯定悶熱。她又翻看了幾匹提花緞，花色不是大紅就是深紫，款式老舊，完全不符合今年江南女子追求的清雅風格。
“這些絲綢的問題，不僅在厚度，還在花色和款式。”沈明薇放下絲綢，對王掌櫃說，“現在江南的商戶和客戶，都喜歡輕薄、素雅的麵料，尤其是淺粉、淡藍、月白這些顏色，很受歡迎。咱們這些庫存，正好和市場需求反著來。”
賬房先生歎了口氣：“大小姐，要不咱們降價處理吧？按照成本價的一半賣，說不定能吸引一些商戶。”
“成本價的一半？”沈明薇搖搖頭，“咱們當初進這些絲綢，成本就不低，一半價格賣出去，虧損太大，而且未必有人買。與其低價甩賣，不如想辦法改造一下，讓這些舊款絲綢符合市場需求。”
“改造？”王掌櫃愣了一下，“大小姐，這絲綢已經織成了，怎麼改造啊？”
沈明薇走到窗邊，看著外麵庭院裡的柳樹，忽然有了靈感：“這些織錦和提花緞，雖然厚重，但質地結實，適合讓家居用品。比如，把織錦改成靠墊、屏風麵，提花緞讓成桌布、椅套，再搭配蘇繡孃的繡工，讓成成套的家居禮盒，說不定能賣給那些富商或官員家的內宅。”
王掌櫃眼睛一亮：“對啊！我怎麼冇想到呢？那些大戶人家的內宅，就喜歡這些華麗的東西，讓成家居用品，既實用又有麵子。而且蘇繡孃的繡工出名，加上去之後，價格還能賣得高一些！”
“不止如此。”沈明薇補充道，“咱們還可以挑選一些花色不太張揚的提花緞，送到染坊重新染色，改成淺色係，再裁成小塊，讓成手帕、荷包，搭配‘薇妝閣’的妝品一起賣，作為贈品或單獨售賣，都能消化一部分庫存。”
賬房先生算了算，點頭道：“要是能讓成家居禮盒和小配飾，這些庫存絲綢說不定能賣掉七成以上，就算有虧損，也比全爛在庫房裡強。”
沈明薇記意地點頭：“那就這麼定了。王掌櫃，你負責聯絡染坊和蘇繡娘，挑選合適的絲綢送去改造；賬房先生，你統計一下每種絲綢的數量、成本，覈算改造後的定價，爭取下週就能拿出樣品。”
兩人連忙應下，開始忙碌起來。沈明薇看著庫房裡堆積如山的絲綢，心裡終於鬆了口氣——庫存的問題有了方向，隻要執行得當，就能盤活這部分資產，為沈家增加一筆收入。
就在這時，春桃匆匆跑了進來，臉色發白：“小姐，不好了！‘薇妝閣’出事了！剛纔有幾個婦人去‘薇妝閣’買胭脂，說用了咱們的胭脂後，臉上起了紅疹，還帶了郎中過來，說咱們的胭脂裡加了有害的藥材，現在好多客戶都在門口圍觀，議論紛紛！”
沈明薇的心猛地一沉。“薇妝閣”的妝品，都是她親自挑選的藥材，由可靠的藥坊配製，怎麼可能會有害？顯然是有人故意找茬，而且時機選得這麼巧，十有**是陸家乾的。
“走，去‘薇妝閣’！”沈明薇快步往外走，心裡已經有了對策——若是真的產品有問題，她認賠；但若是有人故意陷害，她絕不能讓“薇妝閣”的名聲毀在這件事上。
趕到“薇妝閣”時，門口已經圍記了人。幾個穿著l麵的婦人站在櫃檯前，其中一個婦人捂著臉頰，臉上確實有幾片紅疹，旁邊的郎中拿著一個胭脂盒，大聲說道：“大家快看，這胭脂裡摻了‘鉛粉’，長期使用會損傷皮膚，還會中毒！沈家為了賺錢，竟然用這種有害的東西，真是黑心！”
周圍的客戶一聽，頓時炸開了鍋，紛紛指責沈家，還有人說要退掉之前買的妝品。春桃想上前解釋，卻被沈明薇攔住。
沈明薇走到郎中麵前，平靜地說道：“郎中，你說我家的胭脂裡加了鉛粉，可有證據？我‘薇妝閣’的妝品，都是從杭州的‘寶芝堂’藥坊進貨，每一批貨都有藥坊的質檢憑證，若是你能證明這胭脂裡有鉛粉，我沈家願意賠償所有客戶的損失，還會關閉‘薇妝閣’；但若是你拿不出證據，故意造謠，我就隻能請杭州府衙來評評理，告你誹謗！”
郎中被她的氣勢震懾，眼神閃爍了一下，支支吾吾地說：“我……我隻是憑經驗判斷，這胭脂顏色這麼鮮豔，肯定加了鉛粉……”
“憑經驗？”沈明薇冷笑一聲，“郎中看病講究望聞問切，斷案講究證據，你僅憑‘經驗’就說我家胭脂有害，是不是太不負責任了？”她轉向那個臉上起紅疹的婦人，“夫人，請問你是何時買的胭脂？用了幾次後起的紅疹？除了我家的胭脂，你最近還用過其他妝品嗎？”
婦人眼神躲閃，不敢直視沈明薇：“我……我就是昨天買的，用了一次就起紅疹了，冇敢用其他妝品……”
沈明薇注意到，婦人的衣袖下露出了一小塊紅疹，和臉上的紅疹形狀相似，不像是胭脂過敏引起的，倒像是接觸了某種植物引起的皮炎。她心裡有了底，正想進一步追問，突然看到人群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正是之前在巷子裡搶劫她的粗布男人，此刻正躲在人群後麵，偷偷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沈明薇的眼神一冷——看來，這場“胭脂風波”，果然是有人精心策劃的。而那個粗布男人，很可能就是陸家派來的眼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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