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奇賊王:從寒夜絕望到呼風喚雨 第223章:這個眼神,我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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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法理解一隻耳的情緒變化,更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強調我在老啞巴麵前要當一個傻子。
她的情緒上的變化,讓我內心很不安,也充滿了迷思。
我剛想追問,但是她立刻給我一個警告的眼神,我知道,她不想讓我問,想要我像是一個傻瓜一樣閉上嘴。
我知道,我也問不出來任何結果,所以,我隻能點了點頭。
一隻耳低下頭,擦掉眼淚,沉浸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但是很快,一隻耳就跟我說:“走吧,我帶你去見老啞巴。”
我點了點頭,跟一隻耳回到了車行,我給肥豬還有竹竿他們打了聲招呼,就上了車,朱穎穎直接坐在我的副駕駛位置上,副駕駛,似乎成了她的專座。
不論我去哪,她都會跟著。
我也逐漸默認她的跟隨。
車上肥豬嘿嘿笑著趴在我邊上,跟我說:“兄弟,你牛逼啊,還是年輕好啊,一天放幾炮,跟玩似的……”
我聽後就皺起眉頭,對於肥豬的調侃,我心裡有些無語,不過,我現在很羨慕肥豬的心態,他真的是玩世不恭,活得就跟一頭豬一樣。
除了吃,就是玩。
不像我,每個人都盼著我成長,但是,成長起來的煩惱與痛苦,真的是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
萬龍說的身不由己,讓我也充分地感受到了那種無奈與痛苦。
我隨即問道:“三哥,你對一隻耳她們的那一隻團夥,知道多少啊?”
肥豬聽後,就想了想,說道:“雖然都是賊,但是交流的也不多,各自有各自的地盤勢力,江湖規矩,井水不犯河水,我們隻管我們的活,那有心思瞭解她們啊。”
竹竿聽後立即問我:“阿策,你是不是發現她們有什麼不對勁的啊?”
我笑了笑,說道:“冇什麼不對勁的,就是想瞭解一下。”
竹竿笑了笑,跟我說:“臭小子,你他媽還學會跟兄弟們玩心眼了,算了,出來之後,就發現你長大了,再也不是那個傻小子了。
是好事,知道防著人了,斌哥要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
我立即說道:“我冇有要防著你們。”
肥豬嘿嘿笑著說道:“當然知道不是防著我們,是防著女人嘛,兄弟們都懂的。”
竹竿也笑著說道:“我跟斌哥比較久,入行也比較早,對於一隻耳也有所耳聞,她們好像都是孤兒,是老啞巴收養的。
以前在廟街混飯吃,廟街那時候很紅火的,比商貿街還富有,那時候廟街的賊多如過江之鯽,可謂是一片盛世啊。
那時候一隻耳還是個孩子,帶著幾個半大的小子,在廟街混飯吃,經常被人欺負,有幾次還差點被強姦了,不過,也是能扛能打。
經過幾次大戰,也算是在廟街立足了,不過她運氣是真不好,冇多久,商貿街開發了,廟街就不行了。
所以,她們就隻能轉戰商貿街,那時候,商貿街可幾把亂了,剛建成,是無主的地,而且,大家都知道,商貿街以後一定是一塊寶地。
所以,每一股勢力都想在商貿街插一腳,於是,商貿街就成了戰場了,那時候,明爭暗鬥,幾股勢力殺的是難解難分。
一隻耳她們並不占優勢,被打的抱頭鼠竄,躲在廟街不敢出來,但是,說來也奇怪了。
不知道為什麼,商貿街的那些賊,突然間都消失不見了,反倒是被打的抱頭鼠竄的一隻耳成了商貿街唯一的賊了。
這中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突然一下子就乾淨了,就特彆奇怪。”
我聽後,就十分意外,竹竿的話,讓我覺得,更加的迷了,突然一下子?
這個世界上,冇有什麼是突然一下子的,一定都是經過預謀的,隻不過,這些預謀冇有人知道,發生的又太快,所以,就有了所謂的一下子。
我立即問道:“那,你知道老啞巴嗎?”
聽到我的話,肥豬跟竹竿都搖了搖頭,肥豬說道:“老啞巴不就是老啞巴嗎?我們出道的時候,就知道老啞巴了,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個手藝人。
靠手藝吃飯的,而且,這人還挺牛逼的,一輩子冇娶媳婦,但是,收養了幾十個嬰兒,甭管什麼樣的人,即便是身體殘疾,半死不活,甚至是缺胳膊少腿的,他都收留。
所以,江湖上,大家都還挺敬重他的,至於其他的,都是各家顧各業,誰有心思去打聽一個老啞巴啊。”
我點了點頭,心裡倒是有了一個大概的認知。
竹竿問我:“到底咋回事啊?”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就感覺,有一層迷霧籠罩,看不清,摸不著,心裡七上八下的……”
竹竿嗬嗬笑著說道:“你他孃的就是想太多,狗日的,咱們是賊,隻管偷東西,玩女人,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想那麼多弄球?”
竹竿的話,很有道理,我也很想做一個真正的傻子,但是,我現在做不到了。
我失去過他們,我再也不想失去他們,我現在必須要像斌哥一樣,對他們的人生負責。
所以,我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
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老廟街,這裡的殘垣斷壁,讓我內心充滿了一股強烈的破敗感,即便是喜歡孤僻地方藏身的我,對於這裡,也產生了一股排斥。
這裡的陰森感,讓我內心都為之有幾分恐懼感,尤其是到了天黑,那種寂靜的殘破感,讓人更加的畏懼。
車子停在了鐘錶店門口,肥豬跟竹竿都忍不住罵了起來。
竹竿嘟囔著說道:“我草你媽的,都他媽什麼年代了,還不願意搬?不怕塌陷一窩給他埋咯?”
肥豬也罵道:“這地方,找雞都難找吧?草……”
我冇有理會兩個人,給朱穎穎使了個眼色,讓她在車裡等我,隨後,我直接下車,跟一隻耳彙合,她冇有對我再進行任何強調,而是直接帶著我走進鐘錶店。
再次回到鐘錶店,我的內心是有一些異樣的,比第一次來,多了幾分謹慎與探究的心理。
整個鐘錶店分樓上樓下,前院後院,還有左右耳室,房子麵子還挺大的,但是,就是殘破不堪,牆壁上到處都是裂縫,地麵上鋪著一層煤灰。
房間裡的燈光也極其的昏暗,隻有一盞白熾燈發出淡黃色的光芒,不過房間非常的整潔,所有的東西,都排列有序,冇有一絲混亂的感覺。
我跟著一隻耳進去,一進門,我就聞到了一股臘肉的味道,臘味十分的濃鬱,我朝著後院看了一眼,就看著後院搭建的棚戶房頂上,掛著上百條肋條臘肉。
臘肉已經風乾了,像是一具具乾屍掛在上麵一樣。
“我草,這麼多臘肉,吃的完嗎?要不要幫忙吃啊?”肥豬嘴饞的嘟囔著。
“噓……”一隻耳回頭對著肥豬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看到一隻耳極為嚴厲的神情,肥豬立即閉嘴。
這個時候,我看到一個身影從後院走了出來,手裡拿著鍋鏟,端著一口油乎乎的鐵盆,裡麵還有一塊被豬油裹在一起的臘肉。
“哎喲,我草,這老啞巴會吃啊,這他媽是要做小炒肉啊這是,我最愛這口了。”肥豬嘴饞地嘀咕著。
竹竿也嘿嘿笑起來,一臉嘴饞的模樣,或許,在牢裡麵待太久了,都有點熬肉了。
但是我卻看向那個老啞巴,他看上去,瘦瘦小小的,身體佝僂,滿頭白髮,眼睛裡佈滿渾濁的血絲,那雙手,也極為的粗糙,油乎乎的,十分的普通。
感覺就是個小老頭。
但是,當他看向我的時候,那雙渾濁的眼睛,瞬間露出一股讓我發自內心恐懼的寒芒,不經意間的冷酷,讓我不寒而栗。
這個眼神,我見過。
在叔爺殺朱老八的那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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