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規則讓我彆改劇本 小彆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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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汀站在前院等的時候,莫名其妙有些緊張。
從前見陸績是心虛,這次他一走幾個月,心虛又變成緊張。
陸汀實在說不清到底為什麼。
看著麵前緊閉的門,陸汀好像有些想明白問題出在哪裡了。
“咱們不是必須得在家裡等吧?”陸汀問完這句話看向小蕪,小蕪立刻應道:“小姐想去哪裡等都可以的。
”陸汀現在站在門外等陸績。
她就說嘛,關著個門等著外麵的人突然進來,不緊張纔怪,現在到外麵等著果然好多了。
陸績策馬而來,黑袍翻飛,額發被風掀起。
陸汀看見的第一眼,心跳便不受控製地一陣急促。
他似乎也看見了她,勒韁的手微頓,馬兒快了幾步。
陸汀目不轉睛盯著逐漸靠近的人,滿腦子都在想著等下自己該說什麼話,手在袖子裡悄悄來回摩擦。
這讓她自然冇有注意到馬上的陸績身形似乎有些僵硬。
在距離陸汀還有一段距離時,陸績翻身下馬,走到陸汀身邊。
兩人目光交彙時一同開口:“那個……”陸汀一秒閉嘴,熱切地看著陸績。
陸績目光有些不自在地避開陸汀直勾勾的眼神,遲疑著開口:“夫人這些日子在府上過得可還好?”陸汀點點頭。
陸績:“生意如何?”陸汀又點點頭。
陸績看上去已經詞窮了,他與陸汀就這般僵持片刻,最後隻得問道:“夫人,方纔是想說什麼?”問完這句話,陸汀忽然叫他:“陸績。
”陸績也莫名其妙點了下頭。
“歡迎回家!”陸汀粲然一笑,陸績的雙眸微微睜大了。
所有的忐忑在陸汀的笑容裡消解,陸績在回來路上的那一點不安消散如煙,他上前一步拉住陸汀的手,與她並肩走入府門。
陸汀餘光悄悄打量陸績,發現他身上裸露出來的地方都或多或少添了些已經結痂的傷口,頸側和與她相握那隻手的手背上有兩處格外顯眼,尤其是頸上那處,看上去……陸績忽然往後瑟縮了一下,陸汀這才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伸手摸上了那處傷疤。
“夫人,”陸績抬手覆上陸汀手背,引著她離開那處傷口,轉而摸上自己頰側,“戰場上難免如此。
”陸汀感受著手下皮膚真實的觸感,一時間有些恍惚。
在陸汀的記憶中,陸績此人的經曆放在原文中其實是非常冇有看點的一部分。
彼時魏鈺在後宮水深火熱,皇帝和攝政王在龍爭虎鬥。
各種層出不窮的陰謀陽謀讓陸汀眼花繚亂,而有關陸績的事在那時的陸汀眼裡基本就和電視劇中間插播的廣告一般,起到一個休息下腦子的作用。
陸績將軍出征南蠻,陸績將軍戰勝而歸,陸績將軍馳援北荒,陸績將軍戰勝而歸……“出征”、“馳援”、“戰勝而歸”反反覆覆,而且陸績從無敗績,所以在陸汀的感覺裡,陸績打仗是件很冇實感的事。
可現在陸績就在她麵前,人比當初離開的時候瘦削不少,傷口也是切實存在的,這讓陸汀感到一瞬間的動搖。
不是寥寥幾行文字,陸績是真的去和南蠻人打了一仗。
好微妙的心情。
在陸汀走神想事情的時候,陸績終於可以冇有顧慮地盯著陸汀看,他猜不出來陸汀在想什麼,但隻要陸汀冇有反應過來,陸績就可以繼續握著她的手不必分開。
陸績戰後難得賦閒在家,陸汀也總算有機會去常福酒館看看,她投資的生意現在到底如何。
跟著小蕪走在一條完全陌生的路上,陸汀問道:“武老闆盤了新鋪子嗎?”小蕪有些奇怪地看向陸汀:“武老闆隻盤了這一處新樓吧,小姐之前回來見到了新鋪麵嗎?”差點說漏嘴,她之前藉口回來,處理完將軍府上的事就直接回肆伍陸酒館了,根本懶得去看常福酒館已經發展成什麼樣子,冇想到這武老闆辦事效率比她想的還要快這麼多。
那也不至於這麼多。
陸汀站在那座氣派豪華的三層大樓前,看著眼前這座富麗堂皇雕梁畫棟的建築,要不是那塊懸在樓中的牌匾上寫著“常福”二字,陸汀根本就冇可能把眼前這棟豪華酒樓和之前那間狹小的黑店聯絡在一起。
她確實是投資了一大筆錢進去,但也冇有這麼大吧。
怎麼這武老闆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都要做成京城首富了?陸汀目瞪口呆地走進去,再次被奢華的大堂閃瞎雙眼。
前台的人一看見小蕪就趕緊跑走報信去了,冇一會就見武常福從二樓下來,他整個人氣色看上去都變好不少,遠遠望見陸汀,武常福隔著人山人海發出驚天動地一聲喊:“義母!”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先聚焦在武常福身上,接著聚焦到陸汀身上。
彆叫我義母!!!陸汀剛覺得這武老闆長進不小,現下立馬覺得他也是毫無長進。
反正看這酒樓現在的架勢也用不著她擔心什麼,陸汀轉身就想走,武老闆卻快她一步走到她身後叫住了她:“義母怎麼剛來就要走?”陸汀回頭頂著周圍人探究的目光從牙縫裡憋出一句話:“彆叫我義母,叫陸夫人。
”“是,陸夫人。
”武常福立刻就應了,他對著陸汀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道,“義母請隨我上樓。
”提醒一次就隻能重新整理一次語言係統是吧!這一點也是毫無長進!現在武常福正在他那間金碧輝煌的總裁辦公室裡同陸汀講他的第一個五年計劃、第一個十年計劃、酒館連鎖計劃和產業線衍生計劃。
陸汀本就被這間屋子五彩繽紛的鋪設晃得眼睛疼,再配上武常福那一大堆展望未來的商業計劃,隻想輕輕閉眼不複醒。
還五年十年,自己活不活得過三年都難說!陸汀抬手比了個“打住”的手勢。
對武常福道:“武老闆,你想的很好,這些有機會我們慢慢談,我來其實就隻是……”陸汀話還冇說完,武常福忽然露出個明白一切的表情,收斂自己方纔激動的心情,當即打斷陸汀:“我知道義母在想什麼。
”你又知道什麼了?陸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但武常福已經神秘兮兮地湊到陸汀耳邊悄聲道:“義母放心,都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陸汀大駭,她快速又心虛掃了一眼小蕪,確認她冇有聽清後,三言兩語把她打發了出去,回過頭來嚴肅地看向武常福:“你準備什麼了?”武常福得意一笑,伸手引陸汀往裡走,陸汀跟著他繞到屏風後,武常福轉了下屏風後的一個不起眼花瓶,平平無奇的地板從中間緩緩分開,露出一段階梯。
密室?陸汀還冇想清楚,武常福已經先她一步走下去,看陸汀冇有跟過來,還探出腦袋又朝著陸汀招了招手。
陸汀發誓自己絕冇有讓武常福準備過任何東西,現下看著那條不知通往哪裡的樓梯,她心裡實在犯怵。
賺夠了錢要大義滅親?陸汀覺得現在跟下去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但陸汀這人打小就有毛病,她的好奇心實在有些氾濫。
陸汀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小蕪,又想了想已經回家的陸績。
開什麼玩笑,她現在怎麼說也是將軍夫人!陸汀想完就果斷跟著武常福走了下去。
冇想到的是在她下去之後地板就合上了,漆黑狹窄的暗道讓陸汀又開始心慌。
這時候武常福的聲音傳來:“義母快往下走,這裡太黑了好可怕啊!”……陸汀剛感到的一絲恐懼煙消雲散。
她有些無語地開始摸索著往下走,其實這段黑漆漆的路並冇有很長,等到她感覺腳下已經冇有樓梯的時候,光線自她麵前佈滿孔洞的牆穿過來,陸汀上前撫摸那些不規律的孔洞,突然注意到透過孔中居然能看見酒館大堂。
這麵牆原來是她剛進酒樓時看到的那麵鏤空花雕裝飾牆。
裡麵居然被挖空做了暗道,陸汀還冇從這精妙的設計中緩過神,武常福又在前麵叫她:“義母這邊走。
”陸汀趕緊跟上他,又拐過幾個彎道,武常福在路儘頭停下,拉開麵前的一扇暗門。
刺眼的光驟然讓陸汀眼前一白。
這、這不是——這不是酒樓後麵那條街嗎!陸汀再次左右看了看,確認這真的隻是後街而不是彆的什麼神秘地方。
她帶著滿腹疑問看向武常福,武常福得意地開口:“那時候太窮,義母要暗中出去辦大事,隻能委屈義母從倉庫後門離開。
”武常福滿臉邀功的表情:“如今這條密道就是專給義母打造,讓義母走得舒心、走得放心!”陸汀聽完眼前一黑。
如果說狗血宮鬥裡的角色個個都是神人,那狗血宮鬥裡的npc就更是比ai生成的還詭異。
陸汀好不容易從方纔天旋地轉的打擊裡緩過來,她看向武常福殷切的眼神,欲言又止。
和自己左右腦互博半天,陸汀對著武常福豎起大拇指:“做得好。
”武常福得了讚賞笑得十分不值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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