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一心抱大腿 第1章 死而複生的謝小姐
服下解藥後,越恒體內的**才緩緩褪去。可他敞開的胸膛,連同俊朗的麵容,依舊泛著洶湧潮紅——因著膚色白皙,這大片的紅顯得尤為刺目。
書房的窗並未關嚴,偶有寒風鑽進來。炭盆早已被下人撤去,屋中暖意散儘,隻剩徹骨寒涼,宛若冰窖。可置身其中越恒仍覺得燥熱難耐。
他走到窗前,任由冷風刮過灼熱的麵頰,直到心頭燥意漸平,才返身斜倚進官帽椅中。姿態慵懶,卻依舊雍容,氣度未減。
飲儘杯中茶水,靜坐了片刻,不料方纔安定的心緒,卻又不受控製地躁動起來。
這是越恒頭一回中藥,沒想到藥效竟如此猛烈,遲遲不散。
從前不是沒有女子對他使這般下作伎倆,但皆被他識破,唯獨這次……可惡!
越恒長籲一口氣,扯了扯胸前的衣襟,衣帶隨之散落,結實的胸膛與線條分明的腰腹在搖曳的衣擺間若隱若現。
午後的陽光漫入房中,沿著他敞開的衣襟和身體輪廓溫柔流淌。光線所及之處,肌膚仿若浸了金輝,勾勒出一層柔和明亮的光暈。可他眉宇間卻凝著霜氣,往日溫潤儘褪,隻餘料峭寒意,整個人如雪嶺孤月,矜貴疏離,高不可攀。
在藥力的侵蝕下,他如玉的容顏愈發剔透,唇色也更顯穠豔,周身透著一縷妖冶、蠱惑的氣息。
清劍步入內堂,見他神情冷峻,不敢耽擱,急忙回稟:“主子,謝小姐的屍身不見了。”
越恒眼神一凜,“不見了?一個死人竟能不翼而飛?”
“被人偷走了。謝家人正忙著宴客,對此事一無所覺。”
聞言,越恒摩挲著手中的茶盞,陷入了沉默。
印象裡,將軍府的小姐大多知書達理、恪守本分。
與謝景衣定親後,他去過將軍府幾次。每次登門,府中小姐們都會依禮前來見候。將軍府小姐眾多,但無論嫡庶,禮儀規矩皆無差錯——即便對他多有幾分熱情,卻也從不敢逾矩。
唯有謝緋衣,是個異數。她從不會上趕著前來見禮,待人接物總是透著股冷淡疏離。
正因這份疏離,壽宴之上,他才會放鬆警惕,少了幾分防備。可萬萬沒料到,平日裡最是冷傲孤高的謝六小姐,竟會做出這般出格之事——下藥爬床,手段卑劣又下作,全然沒了往日的清高。
盛怒之下,他驟然失態,才失手掐死了她。
思及此,一股怒氣在越恒的胸腔裡翻湧。
他撈過手邊的茶壺,續了杯茶水,仰頭一飲而儘。此刻他急需壓製住這迅速升騰的怒火,還有體內遲遲未散的燥熱。可茶水入喉,卻收效甚微,心火依舊灼熱難消。
“咚”的一聲,茶盞被他重重地拍在桌麵。木桌劇烈震蕩,瓷杯應聲迸裂,碎片四濺。殷紅的血液從他骨節分明的指縫間蜿蜒滲出,滴落在光潔的檀木桌麵上,聚成了一顆顆透亮的血珠。
“去查!”他聲音冷沉。
清劍躬身領命,快步退了出去。
越恒緩緩地收攏著帶血的手指,連同碎裂的瓷片攥緊成拳,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片刻後,他才深深吸了口氣,壓下胸中戾氣。
果然知人知麵不知心。謝緋衣,你敢算計到我頭上,死不足惜!
一想到自己險些栽在那個女人手裡,他就生出了把她大卸八塊的衝動。
他可以容忍失誤,卻絕不能容許自己栽在一個小小的女子手上。千裡之堤毀於蟻穴,今日他險些在一隻“螻蟻”身上摔跟頭,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他生來便該是執棋之人,世間萬物皆應在他的佈局之中有序運轉。凡偏離掌控之事、擾亂他棋局之人,都不應存於天地之間。
若有這樣的人出現,便隻能死。
越恒的眼神瞬間轉冷,死死攥緊拳頭,指尖深深陷進掌心,鮮血自傷口不斷湧出,沿著指縫一路在光亮的桌麵上蔓延擴張,如一張沉默的深淵巨口,無聲吞噬著他青筋暴起的拳。
他仿若未覺,抬眸看向窗外。
午後暄陽依舊明媚熠熠。
他卻眉峰微蹙,如劍含霜。
半炷香不到屍體竟沒了蹤影,這世間還有盜屍的賊子?行事悄無聲息,倒真是不容小覷。好!很好!!!有幾分本事。此人是敵是友,眼下猶未可知,勢必要徹查到底。
皇權之爭九死一生。今日這樣的事情絕不能再發生。他的人生,再不允許失誤。
……
半夢半醒間,謝緋衣總覺得有人在摸她的臉,癢癢的,涼涼的。
“什麼臟東西?也敢占老孃的便宜?”她意識昏沉,話音含混,朦朧中瞥見了一張男人的臉,伸手就打了過去。
“啪”的一聲,駱九遲猝不及防被一隻柔潤溫暖的手掌拂過麵頰,霎時僵住。少頃,他纔回神,眼裡綻滿光彩,激動異常:“緋衣,你沒死?”
巨大的喜悅襲來,他一把將謝緋衣緊緊抱住。
謝緋衣的腦子混沌得像團漿糊,渾身軟綿無力,隻能任由男人將自己箍在懷裡。
失而複得的喜悅沒持續多久,駱九遲的思緒開始回籠,一股壓抑不住的怒氣翻湧而上,他咬牙切齒道:“謝緋衣,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給越恒下藥,還敢爬上他的床!真是好手段,好不知羞恥!”
“你這是打定主意要拋下我,去攀越恒那根高枝了?”他盯著她蒼白的臉,眼中滿是失望與憤懣,“早知你心懷野心,卻沒成想你能卑劣至此。你當初說過什麼?相互扶持、彼此利用,一輩子不離不棄……這些話都餵了狗嗎?”
“你怎麼敢背信?怎麼敢丟下我?
怒到極致,駱九遲猛地將謝緋衣狠狠推開。她毫無防備,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床榻上。
“唔……”謝緋衣悶哼一聲,五官瞬間皺成一團。本就昏昏沉沉的腦袋被這麼一撞,更是暈的厲害,眼睛愈發睜不開,連身體都變得虛浮無力,幾乎要再次墜入黑暗。
“操。”一聲細弱的咒罵從謝緋衣唇邊溢位。
突然間很煩躁,她恨自己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像條被甩在案板的魚,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隻能任人宰割。不安和恐懼在心底瘋長,她後悔了,早知道會這樣,就不該多管閒事去見義勇為。
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她又在哪兒?
謝緋衣竭力想抬起眼皮,可眼皮重得像灌了鉛,怎麼使勁都睜不開。
眼前的世界一片模糊,還沒等她理清思緒,麵前的人影已有了動作。
駱九遲宛若一頭被激怒的猛獸,雙目赤紅,戾氣四散,每一寸氣息都透著危險。他猛地扯開謝緋衣的衣襟,又一把抽掉她的束腰,隨即欺身逼近,狠狠一口咬住了她圓潤光潔的肩頭。
“謝緋衣,你痛嗎?”他聲音顫抖,帶著狠勁,“我痛極了,你跟我一起痛吧。”
牙齒愈發用力,像頭失控的凶獸要將皮肉生生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