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一心抱大腿 第16章 代價是否太大了？
謝緋衣朝他又走近一步，眼角彎彎笑得明媚，語氣卻帶著捉弄的意味：“它呀，是我的嫁妝。等我將來成親那天，就把它一起帶去夫家，送給我未來的夫君。”
駱九遲：“……”
他猛地一僵，腦子裡“嗡”的一聲。
緋衣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願意嫁給我了？
他喉結輕輕滾了滾，聲音都有些發緊，卻故意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你、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謝緋衣伸手覆在駱九遲撫著小狗的手背，抬眼時眸裡盛著亮閃閃的笑意：“阿遲，我們一起養它好不好？等來日成了親，我就帶著它，和你一起生活，你覺得如何？”
我準備把自己“賠”給你了。駱九遲，你會把解藥給我嗎？
駱九遲呼吸一滯，像是被這話燙到似的，怔怔望著她，聲音發飄：“緋衣，你……你當真願意嫁給我？”
謝緋衣迎上他眼底的震驚，神色平靜卻格外篤定：“駱公子，我是真心想嫁你。你願意娶我嗎？”
是時候推動劇情了。我謝緋衣的人生，憑什麼照著彆人的劇本演？這支改寫命運的筆，必須握在自己手裡。
駱九遲，但願你是個靠譜的的合作夥伴。讓我們一起開啟人生的新篇章吧！
駱九遲生怕她反悔，忙不迭點頭：“願意！我當然願意！”他聲音微顫，眼中情緒翻湧，像是等待這一刻太久，“緋衣，這麼多年我終於等到你願意嫁給我。”
他凝望著眼前人，暗忖：縱使她性情和從前大不相同，沒了往日的淡漠疏離，哪怕像換了個人似的，可隻要她是謝緋衣，我就絕不會放手。
駱九遲目光軟了幾分，又深了幾分。
緋衣，如今你肯主動靠近我、在意我，更讓我心生眷戀。
謝緋衣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小拇指，道：“駱公子，一言為定！我在將軍府等著你來提親。”
“好！”駱九遲的目光溫柔而堅定。
謝緋衣唇角揚起，眼底閃過一抹奸計得逞的狡黠：“駱公子，你看——你都是我未婚夫了，有個小小的請求，你能不能答應我？”
駱九遲被她這副靈動模樣惹得低笑，語氣縱容：“什麼請求？你說。”
謝緋衣眨了眨眼，一臉諂媚地看著他：“就是……醉心散的解藥能不能先給我呀？”
鋪墊了這麼久，總算說出口了！弟弟，你可千萬不要讓我失望！
駱九遲對此早有預料——自知曉她曾踏入書房，他便猜到她遲早會提解藥的事。
他亦不曾動怒，反倒覺得歡喜。不管她抱有什麼目的來討好自己，肯花這麼多心思在他身上，就是把他放在心上的證明。更何況，能娶到她，對他來說已是意外之喜，又何必深究那些緣由？
隻是看著她期待的眼神，還是忍不住追問：“緋衣，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以婚姻為籌碼換取解藥，這代價是否太大了？嫁給我，你往後真的不會後悔嗎？”
她語氣篤定，沒有半分猶豫：“不會。”
這決定是她反複想過的，既然做了選擇，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駱九遲反倒一怔，眼底掠過絲迷茫——先前她明明對嫁他這事避之不及，怎麼突然就變了主意？
愣了半晌，才輕聲道：“真的？”
話落，又柔和補充，“你知道嗎？其實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即便你不願意嫁我，可隻要你開口，我自會將解藥親手奉上。”
說完他把懷中的小狗輕輕放下，轉身走向一旁的書架。抬手夠到最高一層，取下一隻雕花木盒，從中拿出一隻天青色瓷瓶，遞到謝緋衣麵前：“給你！”
他注視著她，神情從容淡定，彷彿交付的不過是一盞清茶、一枝春花。
謝緋衣接過瓷瓶，指尖輕顫，眼中滿是震驚，“你就這樣把解藥給我了？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拿你的醉心散嗎？”
“緋衣，你想做什麼便去做。”駱九遲語氣平靜，目光卻深沉如夜色，“我不會阻止你。若你需要，我還可以幫你。”
略作停頓，他聲音溫和而堅定：“至於緣由，你願意說，我就認真聽。你不願說，我也不會逼你，更不會讓你為難。”
迎上她滿是疑惑的眼神，駱九遲緩緩說道：“你應當記得，我早就說過——隻要是你想要的，我有的，你儘管拿去；我沒有的，也會拚儘全力給你找來。”
謝緋衣：“……”
她徹底怔住了，握著瓷瓶的手緊了緊，心裡像被什麼東西輕輕撞了一下：原來……駱九遲這麼喜歡原主！
她分明記得，兩人從前情愫寥寥。莫非是駱九遲這隻舔狗將愛意埋藏得太深了？
“阿遲，謝謝你！”謝緋衣輕聲說道。
明知他對自己好是因為原主，可這份毫無保留的付出，卻真實地落在了自己身上。這讓她的心中泛起了難以言喻的觸動。除了感謝，她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望向眼前這個如清風朗月般的少年，她不禁微微失神。
駱九遲亦不曾想到，這番他早已說過無數次的話，竟會引得謝緋衣如此動容。過去的她冷情冷性，無論如何傾心相待，她都視若理所當然，從不曾有個半分波瀾。可此刻，她卻目光柔軟，眼底有光。
眼前的人容顏依舊，可看向他的眼神終於不再是冰封般的疏離，而是帶著溫度，甚至，一絲他從未見過的感動。
壽宴過後，她真的變了許多！
駱九遲鬼使神差地抬起手，修長的手指落在了謝緋衣的麵頰上，指尖觸到細膩的麵板時，連自己都愣了愣。
從前他從不敢奢望太多，隻要她能留在自己身邊就夠了。可如今他才知道，原來付出若能得到回應，是這樣讓人歡喜。
謝緋衣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驚了一下，微微偏過頭，耳尖悄悄發燙。
她刻意轉開話題，掩飾那點不自在：“阿遲，我準備了禮物給你。”
快步走到桌邊開啟食盒，聲音又輕快了起來：“你看，我親手做的！”
可一樣一樣將菜肴擺出來時，她才發現飯菜早就涼透了，連一絲熱氣都不見。她動作一頓，眼底浮現一絲失落，忍不住輕輕蹙起了眉。
心裡忍不住懊惱：早知道駱九遲就這樣輕易的答應了，我還折騰這些乾嘛？
她有些沮喪，小臉隨之垮了下來，“唉！天這麼冷，菜都涼透了。本來手藝就不行，這下更難吃了。”
見她笑意消散，眼中光彩也黯了下去，駱九遲心頭彷彿也隨之蒙上一層薄霧。
從前的謝緋衣很少笑，更彆說笑得這般明媚燦爛。如今她總願意朝他笑，那笑容猶如一束光點亮了他的世界。他想留住這抹光亮，永遠！
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要哄她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