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一心抱大腿 第5章 闖深閨
視線下移,謝緋衣才發現自己的胸前布滿了斑駁痕跡,脖頸和左側肩頭均還印著一圈暗紅牙印。
看著這兩圈牙印,頸間和肩頭彷彿又隱隱作痛,她不由得蹙起了眉:“駱九遲,你屬狗的嗎?這麼狠!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
幸虧昨天穩住了他,不然他發起瘋來,還真不好收場。不過轉念一想,駱九遲不發瘋的時候,倒也聽話溫柔,像隻乖順的狗狗,竟有幾分可愛。
謝緋衣勾起唇角:駱九遲,你這條大腿我抱定了。
沐浴過後,謝緋衣隻覺得渾身舒爽,昨日的疲乏一掃而空,連心情也輕快了不少。
她低聲哼著歌,準備伸手拿外衣時,一道人影卻突然閃到麵前。
不等她反應,來人指尖輕點,瞬息間封住了她的穴道。謝緋衣渾身一僵,像被施了定身咒般,連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這時她已經看清來人的臉——是越恒!
雖然她沒有見過越恒,可原主的記憶清晰地刻在腦海裡,她一眼便認了出來。
越恒此刻也滿是震驚,死死地盯著謝緋衣。
昨日明明探過她的鼻息,氣息全無,怎麼今日竟活蹦亂跳,連半分病容都沒有?清劍稟報時,他還不肯信,這才按捺著疑惑親自來探查,沒成想到她真活了過來。
是昨日下手太輕,沒把她掐死?還是這世間有令人起死回生的秘術?
越恒神情凝重,一言不發,眼底的疑惑與探究越來越深。
謝緋衣在心底翻了個白眼:古代人都這麼不講究的嗎?我還穿著抹胸、光著腿,你就這樣闖進來了?還看,還看,就不怕長針眼?雖然知道你是男主,對女主情比金堅,可此情此景,真讓人不爽!
壓下心頭那點不爽,她無視越恒冷凝的目光,靜靜地看著他——敵不動我不動,這點“兵法”她還是懂的。
沉默了許久,越恒終於開口,帶著幾分審視:“謝緋衣,昨日你給本王下藥、爬本王的床,今日竟全無懼色,膽子倒是不小。”
謝緋衣從容應對,不見半分怯弱:“王爺,我謝緋衣囂張跋扈的名聲,京城裡早傳開了,您今日才知我膽子大?”她目光坦蕩地迎上越恒,“麵對王爺我能坦然,是因為我自認沒得罪您。王爺。昨日並非我給您下藥,隻是我喝多了酒,走錯了房間,才誤上了您的床榻。王爺若是不信,儘可以派人去查。”
直直的盯著眼前高大俊朗的男子,她半點心虛都沒露——這個時候絕不能慫,一慫就露餡了。隻要她抵死不認,沒人能拿出證據證明她是故意爬床。而且她清楚,越恒昨日能下死手掐原主,定是極厭惡下藥爬床的人,這口黑鍋必須甩給謝成玉。
反正謝成玉是個惡毒女配,一直找女主麻煩,還三番兩次想害女主。自己這麼做,也算替天行道,提前幫男女主掃清障礙。
“昨日你可不像是走錯房間,倒像是早有預謀。”
越恒在‘早有預謀’四個字上刻意加重語氣,眼神裡的懷疑絲毫未減。
謝緋衣聽得頭大——昨日進房後原主就徑自上了床,不僅脫了自己的衣服,還脫了越恒的衣袍,怎麼看都像蓄謀已久。可現在騎虎難下,隻能厚著臉皮死不認賬。
她立刻換上討好的笑,“王爺,我昨日喝得酩酊大醉,見您這般好看,一時沒把持住……食色性也,都怪王爺長相太過出眾,我纔在頭腦不清醒的時冒犯了您。我真不是故意的,求王爺恕罪。“
話鋒一轉,她又帶了幾分委屈,卻刻意避開“死而複生”的字眼:“何況我也沒有對您怎麼樣,倒是您,差點掐死我。幸好上天垂憐,我隻是暈了過去,才撿回一條小命。”
越恒眼中的疑惑淡了些,想來是信了“昏厥”的說辭,可他眉宇依舊緊鎖,怒意未消。謝緋衣趕緊趁熱打鐵,軟聲哀求:“王爺,看在姐姐的麵子上,我們就當這事沒發生過好不好?真的是喝酒誤事……您想啊,要是男人喝醉了,跟一位大美人共處一室,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會把持不住的吧?我隻是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而已。”
這話一出,越恒猛地一震,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她說的什麼鬼話?犯了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這也是她一個姑孃家能說的?
好一個把“持不住”好一個“食色性也”!平日裡謝緋衣雖張揚,卻也算知禮的大家閨秀,怎麼今日這般無恥輕浮?
短暫的錯愕過後,越恒沒來由地更惱了,冷聲道:“食色性也,說得有理,可你不是男子,就彆胡亂揣測男人的想法,為自己的做的荒唐事找藉口。”
謝緋衣又在心裡翻了個白眼:什麼胡亂揣測?這分明是天地良心的大實話!
不過是閉眼抿唇的片刻,越恒卻從她細微的表情裡,看穿了她心底的不以為然——她似乎沒有把他這個王爺放在眼裡,更談不上多少敬畏。
“是臣女說錯話了,還請王爺恕罪。”謝緋衣垂下眼簾,語氣平淡的認了錯。
可越恒沒在她眼中看到半分悔意,那眼神太冷、太淡,比之從前或許有幾分像,卻又全然不同。
他上前一步,修長的手指猛地鉗製住她的下頜,力道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謝緋衣,你知道欺騙本王的後果是什麼嗎?”
下頜被捏得生疼,謝緋衣在心底抓狂:靠!拍電視劇嗎?怎麼這兒的男人都愛來這一套?真恨不得把他們的爪子全剁了!距離呢?禮貌呢?簡直無語!
可麵上,她半點情緒都不敢露,隻淡淡開口:“不知道,但是臣女絕沒有欺騙王爺。”
越恒指尖的力道驟然加重,“哦?是嗎?”
“是。真話就像真心一樣,即使擺出來,也未必能讓人相信。”謝緋衣勾了勾唇角,帶著幾分自嘲的笑意。
越恒饒有興致地盯著她,多了絲探究:“你倒是巧舌如簧,本王竟一時分辨不出你說的話有幾分可信。從前,倒是小看你了。”
“臣女或許算不得良善之輩,卻從不說假話。”謝緋衣迎上他的目光,麵色平靜,“王爺分辨不出真假,或許隻是因為您太過多疑而已。”
這話一出,越恒眉梢猛地一跳,橫了她一眼,目光瞬間冰冷。
謝緋衣心臟驟然一縮——完了,他不會炸毛吧?不會想嘎了我吧?
她知道越恒生性多疑、手段狠厲,剛才故意戳他的弱點,是想打亂他的節奏,可現在看來,好像玩脫了。
“多疑?”越恒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模樣讓謝緋衣呼吸一滯,“還是第一次有人敢說本王多疑。”
謝緋衣頭皮發麻,滿心後悔——怎麼忘了男主表麵是個寵妻狂魔,實則是冷血上位者?一言不合可是會殺人的。剛才確實演過頭了,現在補救一下還來得及嗎?
靜默片刻,她立刻認慫:“抱歉王爺。臣女一向心直口快,絕非有意冒犯。您胸襟寬廣,豁達大度,應當不會介意臣女這無心之失吧?”
越恒卻抬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與自己對視,“介意,本王當然介意!所以你要怎麼贖罪?”
四目相對,謝緋衣有些慌亂無措,但她不敢露怯,隻撲閃著大眼睛看著越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