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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我一心抱大腿 第52章 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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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暫居的房間,換下那身被雪水濡濕的衣裳鞋襪,裹著厚毯坐在炭盆旁,謝緋衣身上總算回暖。然而,當她整理物品時,心頭猛地一沉——係在腰間的荷包不見了蹤影。

“哎呀!”她輕呼一聲,眉頭瞬間擰起。裡麵雖然沒多少銀錢,卻裝著她為謝老夫人誠心祈求的一道平安符。

焦慮瞬間湧上心頭,她顧不上沒係牢剛披上的鬥篷,轉身就要往外衝,想趁著雪沒下大,趕緊找回荷包。

剛拉開門,便撞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駱九遲正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薑湯走來,碗沿還飄著淡淡的薑香。

“緋衣,怎麼了?臉色這樣急?”駱九遲見她神色匆忙,連忙放下薑湯,伸手扶住她的胳膊,語氣裡滿是關切。

“我的荷包不見了!”她語速飛快,聲音裡帶著著焦急,“就是那個繡著蘭花紋的杏色荷包,裡麵放著給祖母求的平安符!肯定是剛才玩雪時掉在園子裡了,我得去找找!”

駱九遲聞言,眸光微沉。

他自然記得那個荷包——那是她親手繡的,針腳雖不算精緻,卻滿是心意。可他更記得,方纔藏經閣上,越恒那道緊盯著她的目光。

一想到那荷包有可能被越恒撿了去,甚至此刻可能正握在那人手中把玩,一種混合著嫉妒和莫名煩躁的情緒猛地攥住了他的心臟。

他不願讓越恒有任何接觸她貼身之物的機會,更不願見越恒藉此與她產生任何牽連。

“外麵天寒地凍,你剛暖和過來,彆再出去受凍。”駱九遲按住她的肩膀,語氣堅決,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緊繃,“我去找。你剛才玩了那麼久,範圍太大,你告訴我大概在哪些地方待過,我細細去找。”

謝緋衣心係荷包,未察覺他眼底那抹極淡的異色,隻當他是體貼,便連忙指出幾處可能掉落的地方。

駱九遲轉身便踏入了寒風中。他並非單純尋找失物,更像是不願某種可能性發生。

他在她指出的雪地裡細致搜尋,目光掃過每一處可能遺落的角落,假山石縫、梅枝樹下、迴廊邊緣……他找得格外認真,彷彿要杜絕任何被旁人先一步拾去的可能。

寒風掠過樹梢,發出細微的嗚咽。捲起地上的雪沫,打在他的臉上,冰涼刺骨。可他毫不在意,隻一門心思找荷包。

一圈下來,卻一無所獲。那個荷包如同融入雪中,不見蹤跡。心底那絲介意不由得加深了些許,難道真的被越恒撿走了?

一種淡淡的挫敗感和那縷說不清道不明的醋意交織在一起,讓他胸口發悶。他站直身子,望著空蕩蕩的庭院,最終隻能輕歎一口氣,轉身往回走。

回到禪房外,謝緋衣正倚著門框翹首以盼,見他獨自歸來,眼底的亮光瞬間暗了下去,連嘴角的笑意都淡了。

“沒找到嗎?”她輕聲問,帶著些許失望。

“……嗯。”駱九遲搖了搖頭,“你說的那幾處都細細找過了,不曾見到。許是落在更偏僻處,或是被積雪蓋住了,等明日雪化些,我再去看看。”

他終究嚥下了對越恒的那一點無端猜測,不想顯得自己小氣。

謝緋衣雖失落,可見他臉色發白,手也凍得冰涼,反倒先心軟了。她舒展了眉頭,上前拉住他的手,想替他暖一暖:“找不到就算了,大不了我再去佛前求一道。倒是你,手這樣冷,快進來喝碗薑湯驅驅寒,為個荷包凍著了可不值當。”

駱九遲看著她清澈關切的眼眸,心中那點因微妙醋意而產生的鬱結也消散大半,隻餘下一片柔軟的熨帖。

他反握住她的手,指尖微微收攏,攥得更緊了些。

……

寮房內,炭盆燒得正旺,偶爾爆出一兩聲輕微的“劈啪”響,火星漸起,又很快落下,驅散著從門縫滲入的寒意。

駱九遲捧著粗陶碗喝著薑湯,辛辣的暖意從喉管一路蔓延至四肢百骸,瞬間遍佈全身。

放下碗,他突然正色道:“緋衣,剛剛得到訊息。謝成玉死了。”

謝緋衣一怔,眼睛瞪得圓圓的,滿是不敢置信:“死了,怎麼會?”

“是越恒殺的,應該是先前下藥之事被越恒查到了。”

聞言,謝緋衣的心猛地一沉,升起一絲愧疚。要不是她當初把鍋甩給謝成玉,她應該就不會死。不過一天時間,謝成玉先是被匪徒侮辱,如今還丟了性命,這樣的結局,實在太過淒慘。

“將軍府現在好像不太好,已經亂作一團,遭遇這種變故,謝老夫人怕是……”駱九遲沒有再說下去,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家府上都是件人間慘劇,更何況謝老夫人年紀大了,怕是承受不住。

謝緋衣心臟猛地顫抖,很難受。她以為這就是個簡單宅鬥,沒想到會牽扯出這麼多變故。

“阿遲,我們現在能趕回去嗎?”

謝老夫人那麼疼她,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老人家肯定受不了,她必須儘快趕回去陪她。

駱九遲看向窗外——雪還在下,紛紛揚揚的,把天都染成了白色,連庭院裡的石板路都被積雪蓋得嚴嚴實實。他眉頭緊鎖:“外麵雪太大,馬車根本寸步難行。”

“那怎麼辦?”謝緋衣急得眼圈泛紅。

“騎馬。”他果斷道,“我帶你騎快馬回去,這是最快的法子。”

情況緊急,謝緋衣毫不猶豫地點頭。可隨即又猛地想起一件事,連忙道:“景衣!得告訴謝景衣!”

謝景衣是謝老夫人的孫女,真正的將軍府中人,她更應該知道這件事,況且也不能把她一個留在這裡。

駱九遲沉吟一瞬,點頭同意。

謝景衣很快被請來,得知噩耗後,同樣如遭雷擊,麵色慘白。雖然她從小就跟謝成玉她們不對付,但從來沒有想過讓她們遭侮辱,甚至無端被受殺害。

她眼圈也瞬間紅了下來,哽咽著抓住謝緋衣的手,聲音斷斷續續:“我……我跟你們一起回去!我要去見祖母。”

謝緋衣和駱九遲對視一眼,默默地點了點頭。

……

情況特殊,年年、半夏與幾名仆人及馬車被暫留寺中,待風雪稍歇再行。

謝緋衣、謝景衣與駱九遲迅速收拾妥當,房門剛一推開,凜冽風雪便如利刃般劈頭蓋臉灌進來,寒氣嗆得人幾乎窒息。

而院中,越恒不知何時站在那裡,一身玄色大氅,肩頭積了層雪,彷彿等了許久。

他麵容冷峻,目光掃過悲痛焦急的姐妹二人,語氣平淡無波:“聽聞府上變故,我同你們一道回去。”

這突如其來的提議雖顯突兀,可眼下眾人滿心皆是歸府的急切,無人有暇深思或拒絕。

謝緋衣深深看他一眼,道:“那有勞王爺帶姐姐回去。”

寺門外,駿馬焦躁地踏著蹄子,噴出的白氣剛散在風裡,便被呼嘯的寒風卷得無影無蹤。

駱九遲利落地翻身上馬,隨即朝謝緋衣伸出手。謝緋衣從來沒有騎過馬,但此時她已經來不及害怕,隻將手遞給他,被他一把帶上馬背,坐在他的身前。他用寬大的氅衣將她儘可能嚴實地裹住,拉緊韁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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