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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後隻想當嬌妻 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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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郎明知嬌花需細養,還這般磋……

睜開眼感覺到胸口的沉悶,宓瑤還以為自己是讀檔重來了。

直到虞琇邊哭邊把藥遞到她跟前,她才失望地側過了臉。

剛穿來的半年是她最輕鬆的時刻,每日不是躺著,就是琢磨如何嬌養自個,若是再重複一遍她也不覺得有什麼所謂。

可惜她明顯沒有擁有回檔再來的金手指。

“阿姊你醒了……”

虞琇嗚咽著把湯藥放在了旁側,含淚可憐巴巴地瞧著宓瑤,“我沒想到阿姊會生病,若是知道阿姊會因此病倒,就不會聽桓表哥的話讓他接走你。”

意識到心口的悶疼是風寒氣滯,宓瑤撐著床沿坐起:“去給我準備清口的香茗,還壓苦味的蜜餞來。”

虞琇隨身攜帶了蜜餞和茶葉,等到她安排好,宓瑤一口喝乾淨了藥汁,吞嚼了米糕,才重新看向麵前滿臉眼淚的她。

作為同父異母的姐妹,虞琇長得與原主還是有幾分相似。

都是杏眼,隻是虞琇的臉型偏方,看著少了靈巧,多了一絲愚鈍的乖順。

在原主的記憶裡虞琇也不算聰明,會因為不願打死抓傷原主的狸奴,偷偷設計把狸奴放走,被原主發現後,害怕原主不再照拂她,在原主麵前跪了兩日。

因為把周圍人都當做度假遊戲裡的NPC,這還是宓瑤第一次仔細打量虞琇,以及思量她到底在想什麼。

書中沒有解析過虞琇具體的想法,所以她不知這次桓冠斌能帶走她,是虞琇無意為之,還是刻意想弄走她。

觸到虞琇眼裡不斷湧出的淚珠。

宓瑤怕她無休無止地哭下去,開了口:“桓冠斌找你幫忙,為何不跟我說?”

聽到宓瑤因病聲音沙啞,虞琇愧疚不安:“桓表哥說阿姊為了讓父親安心,纔不得不嫁到蜀地,為了虞家,阿姊再痛苦也不會跟桓表哥走,所以隻能瞞著阿姊行事……”

見虞琇抽泣地說不下去,宓瑤接道:“所以你日日在我跟前,你覺得我痛苦?”

這?

虞琇呆愣地睜大了眼珠,因為這句話一團漿糊的腦子,更是亂的沒有頭緒。

“我每日想吃什麼吃什麼,想喝什麼喝什麼,銀錢取用不儘,有人伺候,洗臉都不需要自個動手,你覺得我哪裡痛苦?”

“可是……阿姊喜歡桓表哥。”

“是以前喜歡還是現在喜歡?”

“……以前。”

“道理你都懂,就彆在這兒繼續跟我裝傻。”

話落音,宓瑤就見跪在地上的虞琇彎腰磕頭,額頭用力地磕在地上,一聲聲接著一聲,用力的程度像是要把腦袋磕碎了。

“你磕頭對我來說有什麼好處?想著磕的頭破血流,我就會覺著你可憐,覺得你不容易,原諒你心懷惡意讓我被惡人擄走,並且差點吹冷風吹死了?”

嘭嘭作響的磕頭聲因為宓瑤的話停止,虞琇臉色慘白地抬起頭,額頭沒流血但青腫了一塊。

“阿姊……”

“我不吃磕頭下跪那一套,人對我來說隻分有用或無用,你讓我吃了虧,把頭磕的四分五裂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說完,宓瑤咳了幾聲,沒了說話的興致,又躺下閉眼休息。

虞琇在地上跪著,見宓瑤睡著,忐忑地思索宓瑤剛剛與她說的話。

她自能感覺到現在的阿姊跟以往的阿姊不同。

以前的阿姊喜歡桓冠斌,跟外人不提,但在貼身伺候的丫鬟前麵,經常提及桓冠斌說了什麼做了什麼,她又如何歡喜他那些與俗人不同的想法。

半年前阿姊病了一場後,就再未提過桓冠斌,而是收集了許多古方,迷上如何讓自己更美。

不再束胸少食,越來越滿意身體玲瓏有致的豐腴。

就是意識到宓瑤的不同,她才開始害怕起來。

若是以往的阿姊,她做了媵妾,還有可能得到郎主幾分疼愛,但現在的阿姊,有了收放自如的脾氣,又貌若神女,郎主怎會多看她一眼。

這般她纔有意無意地在桓冠斌麵前提起宓瑤不願遠嫁,不過是不願阿爹不樂才委屈自己。

桓冠斌則明顯比她想得更多,自個編了一套宓瑤如今很痛苦的說辭。

她幫桓冠斌下藥,還以為桓冠斌真能帶宓瑤遠走高飛,讓她這個媵妾成為唯一去往益州的新娘子,誰曉得桓冠斌如此沒用,不過一日宓瑤就回來了。

想到宓瑤方纔說的話,虞琇不禁哆嗦個不停,想不明白磕頭無用還有什麼有用。

*

宓瑤在床上躺了三天,喝了五六碗湯藥,到了第四天纔有了病灶拔除,身體恢複執行的感覺。

而這幾日虞琇為了證明自己有用,趁著宓瑤其他的侍女不在身邊,對宓瑤極儘殷勤,恨不得把飯食都嚼碎了喂到宓瑤嘴邊。

“霜華和詩雅呢?還有這裡是哪?”

躺了幾日,宓瑤才開始關心她怎麼不在驛舍,以及她的婢女怎麼不在身邊。

虞琇早就習慣瞭如今這個阿姊對萬事恣意懶散的態度,並不覺得奇怪。

開口解釋道:“我也不知阿姊為何會在這裡,是姐夫派人將我從驛舍接來,讓我照顧阿姊。”

“隻接了你?”

“來人問了誰與阿姊最親近,我說了我是阿姊的親妹,來人就讓我收拾了阿姊幾件衣裳,把我送來了阿姊身邊。”

虞琇抿了抿唇,接著說了自己的猜測:“這兒應該是姐夫的私宅,小兩進的宅院,隻有門房一家供人使喚。”

說到行裝,宓瑤想到了被桓冠斌扔掉的首飾,去梳妝台一看,看到匣子原封不動地放在桌上,頓時鬆了口氣。

原主這個江南第一美人不過是麵上光鮮。

虞父身上隻有一個閒職,還因為原主生母早逝,虞父早早有了繼室,若不是原主相貌出眾,就是占了嫡女的出身也不會被虞家看重。

而就是看重,虞家也不願拿不出多少真正的好東西給她陪嫁,這妝奩中大部分的首飾都是蕭欻送的聘禮。

將四層珠寶一一看過,宓瑤覺著虞琇這丫頭也奇怪,說她充滿惡意,但她打包行裝的時候卻幾乎把原主所有值錢的東西都裝上了。

“阿姊,姐夫不會是氣了咱們吧?”

這幾天虞琇除了害怕宓瑤與她算賬,就是忐忑蕭欻的行為,不知道他為何把她們扔到這個地方不管不問,難不成是不打算帶宓瑤回蜀地成婚了?

但是宓瑤不提她也不敢開口,趁著現在纔敢釋放慌亂:“姐夫是不是沒見過阿姊的模樣?”

若是見過,怎麼可能捨得不帶回府邸。

“他大概在荊州有事要做。”

蕭欻求娶原主之前的基礎,是他帶兵平了荊州內亂。

荊州是南方幾州的糧草中轉站,又在蜀地隔壁,她記得書中,蕭欻在荊州上費了不少功夫,平亂又挑亂,徹底清除了各大勢力後咬下荊州這塊肥肉後,沿長江往上拿下了淮南。

蕭欻把她扔到這裡,大約是想借著她被人擄走這事在荊州生事。

說起來她被桓冠斌帶走應該給他製造了一個好機會,從夔州到荊州就是快馬加鞭也不可能一天就到。

但他隻用了一天就找到了她。

說明他根本就沒在夔州等她,而是原本就在荊州境內。

想通了這點,宓瑤就繼續躺了。

隻是等到了中午用飯,她便有些躺不下去。

風寒未愈時她食不知味,但如今她病好味覺恢複,再吃粗糙的飯食簡直就是一種折磨。

鴨炙放在桌上就有股腥味,肉餡蒸餅是糊的,菘菜湯倒是火候沒什麼問題,但總不能就讓她喝白粥吃白菜吧。

“這菜你吃得下去?”

宓瑤看向虞琇,虞琇雖然不受寵,但一直跟在原主身邊,平日也不會慘到吃這些東西。

“飯食是門房的老孃做的,我與那老媼提過,她嘴上應好,但做出來還是這般。我原以為她是真不會烹製肉食,但這幾日阿姊你不吃的東西都被她又做了一遍,熱油與香料半點不差,烹煮的氣味醇香,全都落進了她一家子的肚子裡。”

宓瑤病著,她惶恐不安,就沒有與門房一家計較,如今宓瑤提及,她立刻端上菜食物找門房一家。

虞琇氣勢凶猛地去,片刻空手而回,隻是身邊多了個老媼。

老媼身穿灰褐色棉襖,衣裳上沒有補丁,隻是人實在邋遢,頭發油膩糟亂,脖領袖口積了黑色汙漬,還未走近就有股怪味。

光是模樣邋遢醃臢就算了,老媼一見到她,便眯著眼上下挑剔打量,明顯是想在第一個照麵就壓過她的氣勢。

想到虞琇說這老媼刻意把食物烹煮難吃,宓瑤毫不忌諱地捂嘴乾嘔:“不要告訴我,我平日喝的藥吃的東西都是她做的?”

“阿姊放心,藥都是我親手煎製,白粥是門房妻子烹煮,隻有肉食是這老媼。”

宓瑤頓時慶幸這幾日她沒吃過肉。

“你這樣也敢碰我的飯食,蕭郎怎麼會留你們一家在這伺候!?”

吳媼看到宓瑤真容愣了片刻,宓瑤被連夜送來,鎮使隻交代她兒子看好宓瑤姐妹二人,不許她們亂跑,卻未另外交代其他。

平日虞琇不許她靠近主屋,所以她不知在屋裡養病的女娘竟然貌若仙子,而且如此盛氣淩人,出身不像尋常娘子。

吳媼本想表現凶惡,好讓宓瑤不要沒事找事,但聽到宓瑤厲聲質問,下意識地跪倒在地。

“娘子不知,我兒原是鎮使麾下效力,在戰場受傷後,鎮使憐我兒可憐,便讓我們一家為他看顧門戶……”

“我當是蕭郎是憐你兒可憐,送了你兒這套宅子,既是看顧門院的家奴,你與我說這些作甚,是覺著我聽你兒是郎君屬下,會忌憚一二?”

宓瑤嗤笑,病一好,她這幾天沒有食慾全都湧了上來,打斷了吳媼的喋喋不休,“少廢話,我瞧著你就惡心,更吃不下你烹製的飯食,你把郎君留下的金銀拿出來,讓人帶我阿妹去給我買可以下嚥的吃食。”

“鎮使下令,說要看好你們,不許你們亂跑。”

眼見吳媼挺起胸膛,底氣又足了起來,宓瑤哼了聲:“我這般的美人自然不能亂跑,不然要你們這些伺候人的奴仆作甚。”

有了宓瑤托底,虞琇也有了依仗,瞪向神色不忿的吳媼:“還不聽命行事,是想等我姐夫回來把你們一家都轟出門庭!?”

吳媼嘴中碎念鎮使的囑咐,還有她兒子多被鎮使看中,磨蹭唸叨片刻,見宓瑤美目高傲挑起,連看都不看她,隻能不甘去給虞琇拿了銀錢,讓兒媳帶虞琇去給宓瑤買晌午的吃喝。

吃飽後,宓瑤糾結著是再睡一覺,還是讓虞琇去給她找幾本閒書打發時間,猶豫著正巧聽到院內嘈雜的動靜。

穿上鞋襪,推開門扉,宓瑤抬眸便撞見往她這處走的男人。

男人臉上不像那夜戴了皮革遮麵,露出了淡色的薄唇,但她還是靠著那雙漠然野性的鳳眸,以及他周身肅殺的氣勢認出了他。

她上前迎了幾步,波光瀲灩的杏眸仰視嗔怪瞧著他:“蕭郎明知嬌花需細養,怎麼還這般地磋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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