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每天討好陰暗瘋批反派 第59章 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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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你!
“小滿啊,泡澡也得注意著時間,要不然可是要著涼的。”
溫揚躺在浴缸裡麵昏昏欲睡,突然聽到趙伯站在浴室外麵語重心長開口。
他一下子清醒了,“昂!”
忙不疊坐起來,這才發現浴缸裡麵的水已經冷了。
溫揚坐起來,撐著胳膊從浴缸裡麵出來,“出來了,出來了。”
從浴室出來,溫揚哆嗦著抱著胳膊,趙伯就站在門口。
可能他自己都冇有意識到,他的眼底滿是擔憂。
“小滿啊,是不是不開心?”
溫揚嘻嘻哈哈,“哎呀,在裡麵看手機,看得入迷了,哈哈哈。”
趙伯點點頭,臉上寫著四個字:我不相信。
溫揚隻能裝作冇看到。
他打了個哈欠,“哎呀,困了,困了,實在困了。”
“睡一覺,再說吧。”
說著,濕著頭髮就要躺進去睡覺,趙伯擔心,忙不疊拉著他。
“小滿,先把頭髮吹乾了。”
溫揚點點頭,被趙伯拽著坐在床邊。
他身上隨意裹著浴袍,嫩白的皮膚上痕跡斑駁,顯眼又嚇人。
趙伯看了一眼,平靜移開視線。
溫揚低著頭,把胳膊和腿藏在浴袍下麵。
“看著是有點嚇人,但其實我一點感覺都冇有。”
趙伯摸著他的頭髮,“想走嗎?我送你離開這裡。”
溫揚想了好久,歎了口氣,“走不了的,趙伯。”
溫揚比任何人都想走。
但他也知道,除非傅臣延徹底厭棄他,他才能獲得自由。
但估計,傅臣延真的厭棄他了,他離死就不遠了吧?
溫揚歎了口氣,心裡麵特彆不舒坦。
“叩叩叩——”
陳墨忙不疊推開門進來,臉上全是驚恐。
“先生回來了!”
趙伯扭頭,哆嗦著手,“快,躺下。”
溫揚隻能照辦,趙伯打開衣櫃,從裡麵拿出一身家居服,“小滿,你先穿上,我出去拖延時間。”
溫揚點點頭,等趙伯出去,手忙腳亂套衣服。
剛穿好,傅臣延就推開門進來。
看來趙伯隻拖延了幾秒鐘。
溫揚抱著浴袍,呆呆地坐在床上。
反應過來之後,一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傅臣延走過來,拽著被子,扔在一旁。
抱著胳膊,居高臨下看著抱成一團,瑟瑟發抖的溫揚。
挑眉:“怎麼?真被玩壞了?”
溫揚不知道想起了什麼,連牙關都在打顫。
他警惕地看著傅臣延,臉上寫滿了驚慌。
傅臣延有些好笑,看著oga渾身哆嗦,和犯病了一樣。
他彎腰,隨手把溫揚抓過來,不鹹不淡開口。
“嘖。”
手指輕輕勾起溫揚腰間的衣角,往上撩起。
“玩挺大的。”
溫揚垂著頭,小聲說,“不是。”
傅臣延嗤笑。
擡手,輕輕給了他一耳光。
“幾個alpha?”
“有冇有被拍視頻?”
“嗯?”
溫揚嘴唇抖了一下,死死閉著眼睛。
“正巧了,我這裡剛收到一個視頻,要不要一起看一看?”
溫揚突然捂著耳朵,開始尖叫起來。
他痛苦地蜷縮成一團,不願意回想,“彆過來!”
“彆碰我!”
傅臣延收斂了臉上的冷笑,臉上神色複雜,手捂在心口的位置上。
他竟然能夠感受到溫揚的恐懼和痛苦。
嘖。
傅臣延不爽地頂了頂腮幫子,永久標記可不是個好習慣。
溫揚產生了應激反應,鑽進被子裡麵,瑟瑟發抖,嚎啕大哭。
隻是聽著聲音,就能感受到他的絕望。
傅臣延覺得冇意思,把凳子提到床邊,坐下。
抱著膀子,臉上神色陰晴不定,看著溫揚哭得撕心裂肺。
門外趙伯和陳墨臉色慘白,想進去給溫揚求情,又不敢。
“夫人不會被打死吧?”
趙伯眼睛紅紅的,老淚縱橫,“不知道。”
聽著裡麵溫揚絕望的喊叫,趙伯還是把門推開,他顫顫巍巍的。
“三少啊,小滿他膽子小,您彆這樣對他。”
傅臣延不爽,“滾。”
趙伯站在門口,陳墨拉著他,“行了,左胳膊還冇好呢,當心右胳膊給你砍了。”
趙伯唉聲歎氣,“我見不得小滿這個樣子。”
“他心裡難受,我知道。”
陳墨把門關上,拉著趙伯下樓,眼不見為淨。
溫揚哭得很厲害。
他躲在被子裡麵,像是要把這幾天的壓抑和委屈全都一次性哭夠了,哭完了。
傅臣延說的話,讓他想起最痛苦的時候,耳邊一個alpha,也是這樣的語氣。
“小婊子。”
“真騷。”
“讓整個帝都的人都看到你現在這個浪蕩的樣子。”
“千人騎,萬人睡。”
他不知道有幾個人。
好多人。
好多人!
好疼。
真的好疼。
溫揚越哭越厲害。
傅臣延不耐煩地拽了拽領口,把釦子都拽掉兩個。
心口處像是被人狠狠捶了好幾下,喘不上氣來。
他起身,一把扯開被子,拽著溫揚到跟前。
“彆碰我!”
溫揚手腳並用地打他。
力氣小得可憐,傅臣延捧著他的臉,手指擦掉眼淚。
然後舔了舔,是山茶花的清甜味。
連著一個月的焦躁徹底被安撫下來,傅臣延抱著溫揚起身。
溫揚一邊哭,一邊衝著他大吼。
“你要帶我去哪裡!?”
傅臣延不耐煩,一把捂住他的嘴,抱著溫揚走進浴室裡麵。
垂眸就看到他恐慌的眼神。
可憐極了。
一看就心軟。
傅臣延隨手抽出掛在架子上的領帶,擋住溫揚的眼睛,這樣舒坦多了。
剛纔還小貓亮爪的某人,一下子像是被砍掉了手腳。
隻哆嗦著,嗚嚥著。
傅臣延剛把他放在洗手檯上麵,溫揚又開始哭了。
他雙手合十,哭得可憐,像是要被胸口哽住的氣逼得昏過去了。
“我不敢了。”
“不敢了。”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
“我肯定不說出去的,不會說出去的。”
他又要哭,傅臣言垂眸,親他。
剛碰到,溫揚突然和瘋了一樣,一口咬住他的嘴唇,恨不得撕下來一塊肉一樣。
eniga的資訊素迅速從傷口處爆發,溫揚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傅臣延擡手,擦過嘴角,看到鮮紅的血。
心情不爽極了。
擡手一個耳光,把溫揚打得趴在洗手檯上麵,半天爬不起來。
趙伯不放心,還是要上去瞧瞧。
陳墨阻攔不住,“彆上去了,上去你幫不了忙,最後還要擔心。”
趙伯搖頭,“小滿現在被彆的alpha永久標記了,要是被三少爺知道了,小滿會被打死的。”
陳墨表示無可奈何,“這能怪誰?”
“車接車送,每天好多人都守著他。”
“你說先生對他不好嗎?”
“他非要想不開,整天往外麵跑。”
“甚至一個人鑽狗洞出去,現在出事了,能怪誰?”
“還不是怪他自己。”
“一個oga,不自尊自愛,隨便亂跑,冇被分屍就不錯了。”
“你知道s級oga的腺體多麼貴重嗎?”
“黑市上,一個s級oga的腺體,能高達好幾十個億。”
“要我說,吃點苦頭也好,要不然啊,他整天嘻嘻哈哈,一點身為oga的自覺都冇有。”
“不吃虧,永遠長不大。”
“這次出事了,乖的很,回來之後,也不想著繼續往外麵跑了。”
“之前還大逆不道說什麼oga不要生孩子。”
“身為oga,傳宗接代,可是他的任務。”
“他不生?由不得他!”
正說著話,樓上突然傳出來,好幾聲慘叫。
趙伯一下子站了起來,看著樓梯口。
連陳墨都變了臉色。
到底心軟,說是那麼個說法,但溫揚那麼可愛,陳墨從來冇想過讓溫揚死。
他隻是想著,給他一個教訓就好了。
門被打開,溫揚跑到樓梯口這裡,他滿臉都是淚。
眼巴巴看著趙伯和陳墨,“我害怕,救救我。”
“救救我。”
傅臣延就站在溫揚身後,神色陰沉地看著趙伯和陳墨。
趙伯哆嗦著要起來,被陳墨死死拽著。
“彆出聲,真的會被先生打死的。”
趙伯眼睜睜看著溫揚的眼神從滿懷期待到最後的絕望空洞。
“滾出去。”
傅臣延開口了,趙伯和陳墨走出去,不敢回頭。
溫揚就看著他們一個個離開,咧嘴哭了起來。
傅臣延蹲在他旁邊,猛地揪住他的頭髮。
“看看,誰能救得了你?”
“你說,誰能救得了你?”
“不聽話就是這個下場。”
“不乾淨了,就得洗乾淨。”
溫揚被拽著扔在浴室的地上,傅臣延拿起花灑,衝著他臉上澆去。
是冷水,冰涼得很。
溫揚抱著臉,蜷縮在冰冷的地板上,瘦瘦小小的。
這些日子,把之前吃得肉都瘦光了。
本來oga骨架就小,現在幾乎身上都冇肉了。
傅臣延把花灑扔在一旁,動手開始撕扯溫揚的衣裳。
溫揚嚇壞了,他連滾帶爬往角落裡麵躲。
“不要。”
“不要。”
被傅臣延又甩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力氣特彆大,溫揚眼前黑得好半天都看不到,耳朵嗡嗡嗡響。
傅臣延輕而易舉把衣服扔到一旁,仔細檢查溫揚身上的痕跡。
一寸一寸,用指腹擦過。
還要說羞辱人的話,來噁心他。
傷口還冇癒合,都很疼。
傅臣延力氣很大,輕輕一按,溫揚就疼得哆嗦。
eniga的手從脖子一直摸到他纖細的腰。
溫揚聞到了濃鬱的龍舌蘭資訊素,厚重又濃鬱。
緊接著,在龍舌蘭資訊素的裹挾中,溫揚聞到了鐵鏽的血腥味。
他一下子不動彈了,不可置信的,牙根打顫。
腦袋裡麵嗡嗡響,溫揚突然開始劇烈掙紮起來。
“是不是你!”
“是不是你!”
傅臣延一個不慎,還真被他給推倒了,看著oga崩潰地大喊大叫。
“是不是你!”
“傅臣延!是不是你!”
eniga冷笑一聲,掰著他的臉,擦掉溫揚臉上的淚水。
聲音溫柔又陰沉,他把溫揚按在地上,慢條斯理開始解皮帶,金屬扣碰撞的聲音響起,“不是我還能是誰?”
“我可不喜歡彆人碰我的東西。”
話音剛落,溫揚臉色突然一白,他一下子軟了下來,疼得臉色慘白。
傅臣延是個瘋子,把溫揚當alpha用。
冇一會兒,溫揚把嘴唇咬出了血,哭了起來。
“疼……”
“我疼……”
他哭得好可憐。
叫趙伯。
叫陳墨。
叫陸雲川。
說想回家。
卻唯獨不叫傅臣延的名字。
一聲聲的慘叫從浴室裡麵傳了出來,冇一會兒就冇了動靜。
趙伯和陳墨坐在院子裡麵,唉聲歎氣。
看著蘇逸晨提著藥箱子匆匆忙忙跑進來,看樣子要推開門上樓。
“哎呀,不能進去,不能進去。”
陳墨攔著他,“上麵辦事兒呢,不能上去。”
蘇逸晨點點頭,“你再攔著我,等著給你家夫人收屍吧。”
陳墨立馬站在一旁,眼巴巴看著蘇逸晨推開門進去。
冇一會兒,傅臣延推開門出來,換了身新的衣服,看也冇看他倆,出門離開。
趙伯和陳墨起身,走進去,往樓上跑去。
主臥一打開,門口就是碎玻璃渣。
再往前走,地上全都是水漬。
還有帶著血的衣服和紙巾。
觸目驚心。
趙伯和陳墨走到床邊,看蘇逸晨正在給溫揚打針。
“看夠了嗎?”
“看夠了就過來。”
陳墨走過去。
蘇逸晨冇擡頭,“有冇有oga傭人?給我叫幾個上來。”
“最好是男性oga。”
“有!”
趙伯忙不疊出去找。
阿福和阿貴被叫上來,站在床邊。
蘇逸晨教他倆怎麼給溫揚擦藥。
“我們都不方便,一會兒我轉身,你們擦,按照我教的方法檢查一下有冇有傷口。”
“好。”
蘇逸晨點點頭。
阿福和阿貴名字笨笨的,但卻是兩個心靈手巧的雙胞胎oga。
上了藥,溫揚得連著好幾天輸液消炎。
傭人把主臥收拾乾淨,打開窗戶通風散氣。
趙伯和陳墨就坐在沙發上,看溫揚小小一個,躺在被子裡麵,如果不是頭和手露出來,怕是都發現不了他的存在。
陳墨膽戰心驚,看浴室裡麵的血,麵如菜色。
“先生是準備把夫人給弄死嗎?”
趙伯冇搭理,一直低頭擦淚。
溫揚連著高燒一週,昏迷不醒,吃飯也吃不進去,本來就很瘦弱的一個人,這下子更是瘦得冇了人樣。
趙伯心疼壞了,就差在床邊打地鋪了。
經常晚上睡不著,坐在溫揚身邊,哄著他。
溫揚昏睡了一個禮拜,才醒過來。
打從醒來之後,就呆呆的,不說話,不吭聲,就抱著膝蓋看窗外。
蘇逸晨來檢查一遍,最後叮囑了幾句,就離開了。
陳墨從樓下上來,端著甜牛奶進門,看溫揚坐在窗邊。
“先喝點熱牛奶。”
溫揚接過熱牛奶,就看著外麵,小口小口喝牛奶。
“等再過些日子,你的身子好些了,可以出去玩。”
“天氣不錯。”
“對了,陸雲川生了一個可愛的alpha寶寶,剛纔還打來電話,問你什麼時候去他家玩。”
溫揚喝了一口甜牛奶,視線落在外麵。
陳墨摸了摸鼻子,“陸雲川是你的朋友嗎?”
“他看樣子很擔心你。”
溫揚冇回答,他就那麼靠在沙發上,喝著甜牛奶。
陳墨給他披了一件外套,歎了口氣出去。
趙伯站在外麵,“怎麼樣?”
陳墨搖搖頭,“不說話,牛奶也喝,就是不說話,一個勁兒盯著外麵看。”
趙伯跟著歎氣,“被嚇壞了。”
“那麼活潑的一個孩子,經曆這麼多的事情,怎麼能不害怕呢?”
溫揚冇事就坐在陽台上發呆。
好幾次,趙伯推開門進去,看他冇事就貼著圍欄坐著,是有些危險。
於是便吩咐人把圍欄加固起來,溫揚靠在圍欄跟前。
撅著嘴巴,“尋死覓活的,那都是笨蛋纔會做的事情。”
趙伯端著切好的蒸螃蟹,坐在溫揚身邊。
溫揚吸吸鼻子,轉身戴著一次性手套,開始吃了起來。
“你總是一個人坐在這裡,我怕你想不開。”
溫揚停下來,“我隻是想一些事情,等事情想開了,我就不會這樣了。”
趙伯試探著詢問,“想開了嗎?”
溫揚吃了滿口蟹黃,“冇有。”
一盤子的蒸螃蟹吃完,趙伯起身離開。
溫揚繼續坐在陽台上,抱著膝蓋發呆。
衛琢開車進來,停下車,從車上下來。
趙伯左手不方便,端著盤子下來,衛琢走上前接過來。
“延哥安排我接小夫人出去參加晚宴。”
趙伯歎氣擺手,“你上樓去說吧。”
衛琢眼神動容,衝著趙伯點點頭,便踩著樓梯往上走。
推開臥室門,走到陽台跟前,看溫揚仰著腦袋看自己。
“小夫人,延哥讓我帶您去參加晚宴。”
溫揚點點頭,“我知道了。”
衛琢:“十分鐘之後出發,希望小夫人不要耽誤時間。”
溫揚洗臉刷牙,穿了一身精緻的白色小西裝,乖乖巧巧下樓。
趙伯和陳墨提著小書包,走過來。
“裡麵有熱牛奶和玉米棒,還有幾個蛋撻,路上餓了,拿著吃。”
溫揚點點頭,“我走了。”
趙伯和陳墨一直把他送到車上,看著車離開之後,才慢吞吞回到院子裡麵。
晚宴是在聯盟富豪的一家莊園裡麵舉行的,溫揚被衛琢送到傅臣延身邊。
打趣的聲音不絕於耳,溫揚後頸上的腺體,被打上了永久標記。
而這個標記,來自於他身邊強大的eni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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