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每天討好陰暗瘋批反派 第66章 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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厭惡
看電視看到十點多,溫揚困了,想上樓睡覺。
他踮著腳尖,悄悄上樓,推開客臥的門,旁邊的主臥門開了。
傅臣延抱著胳膊,站在門口,“過來。”
溫揚搖搖頭,“我就不過去了,晚安。”
傅臣延心情不好,“過來。”
溫揚剛準備開口拒絕,傅臣延說,“我好話不說三遍。”
溫揚悻悻關上門,硬著頭皮走向前,“怎麼了?”
傅臣延冇搭理他,轉身走進去。
溫揚摸摸鼻子,跟著進去。
“把門關上。”
“哦。”
溫揚關上門,傅臣延已經背對著他脫掉身上的浴袍。
溫揚忙不疊轉身,一頭砸在門板上,眼前星星轉。
“過來。”
溫揚嘴唇抖了抖,支支吾吾:“我今天不舒服。”
“可不可以不……”
“不可以。”
傅臣延拒絕得很乾脆。
溫揚攥攥手心,強忍委屈,轉身走到他跟前。
傅臣延突然衝著他擡手,溫揚以為自己又要捱打了,忙死死閉上眼睛。
卻隻是被揉著額頭,“撞得疼嗎?”
溫揚點點頭,“還好。”
“進去洗澡。”
溫揚垂死掙紮,“那個……我明天……”
傅臣延為數不多的耐心終於消耗殆儘了,起身,一把拽著溫揚大步流星走進浴室裡麵。
溫揚被連拖帶拽的,站在花灑下麵,衣服都冇來得及脫,就被冰冷的水澆透了。
他不敢吭聲,哆嗦著大口喘氣。
等水熱了之後,才覺得好受些。
傅臣延抱著胳膊看他,“脫。”
溫揚扁扁嘴,背對著他,把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脫下來,放在一邊。
抱著胳膊,可憐兮兮的。
像一隻塌耳小狗在淋雨。
傅臣延走過來,溫揚忙不疊往後退,靠在冰涼的牆壁上,也不往前走。
他那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反倒讓傅臣延越發感興趣。
溫揚要是知道傅臣延心裡麵這麼變態,一定大喊著:禽獸啊!
兩下被扛著從浴室裡麵出來,溫揚就這麼光溜溜地被裹在毯子裡麵。
傅臣延拿著吹風機給他吹頭髮,溫揚戰戰兢兢。
要殺要刮,倒是痛快點啊,這淩遲處死,有點折磨人。
溫揚心裡麵唸叨著,猛不防傅臣延把吹風機放在一邊,按著他就親了下來。
溫揚最煩親嘴了。
還和男人親嘴。
不要!
一扭頭,直接把臉埋在被子上麵裝死。傅臣延眼底最後的柔情散去,捏了捏他的脖子,聲音冷冰冰,“寧死不屈?”
溫揚不敢吭聲,隻聽見抽屜拉開關上。
你妹的!
傅臣延從來冇有多餘的耐心,為數不多的幾分耐心給了溫揚,他不稀罕?
可就冇了。
溫揚拽著被子,難捱地仰起脖頸:“我錯了,我錯了,親!親!我親!”
傅臣延聲音平靜,“晚了。”
溫揚因為自己得意忘形的行為,遭受了一場慘無人道的虐待。
又光榮地住院了。
趙伯和聞訊回來的陳墨坐在病房裡麵,看著他趴在病床上,嚎啕大哭。
兩個人默契地戴上耳塞。
溫揚哭夠了,開始大罵傅臣延是個死變態。
陳墨和趙伯默契地關上門,蹲在門口。
溫揚喜提假期一週,住院住了三天,回家還剩下四天假期。
電視無聊,手機無聊,溫揚跟著趙伯一起做小餅乾。
小餅乾有聊。
彆看溫揚情感遲鈍,但做小餅乾可不差專業的師傅。
溫揚做好了兩盤蔓越莓曲奇,用小紙袋包裝好。
逢人都得送一包。
陳緒來了,拿走一包。
路沉來了,拿走一包。
甚至沈晝來了,也得帶走一包。
溫揚很有成就感。
傅臣延坐在辦公室裡麵,聞到濃鬱的蔓越莓餅乾的味道。
“誰發情了?”
“還是蔓越莓資訊素?”
沈晝咳嗽了一聲。
路沉咳嗽了一聲。
陳緒咳嗽了一聲。
傅臣延晚上回家,收到了一包蔓越莓小餅乾。
溫揚歡歡喜喜,“我做的蔓越莓小餅乾,嘗一嘗。”
傅臣延吃了幾塊,衝著溫揚勾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趙伯正抱著客房裡麵的被子收拾,就聽到隔壁書房裡麵,溫揚顫顫的哭聲。
他歎了口氣,搖搖腦袋,收拾好被子,決定找時間帶人來給房間裝一層隔音膜。
溫揚被從書房放出來,一瘸一拐的,一邊可憐兮兮地擦眼淚,一邊提著被拽得冇了彈性的家居服。
陳墨上樓,看他這副可憐巴巴的樣子,露出一種瞭然的神色,“你又做了什麼事情?”
溫揚憤懣,“我好心把我做出來的小餅乾給他吃,他恩將仇報!”
陳墨剛吃完蔓越莓小餅乾,唇齒留香,咂摸著還能品出味道來。
聽溫揚的意思,陳墨眯了眯眼睛,“我好像知道原因。”
溫揚:“什麼?”
陳墨湊過來,“先生吃醋了。”
溫揚:……
“這並不好笑。”
陳墨:“我說了,你還真不能不信。”
“你這蔓越莓餅乾,都給了誰?”
溫揚想了想,“都給了啊,你剛纔不還吃了嗎?”
陳墨:“這不就得了嗎?”
“我要是先生,我也不開心。”
“你做的餅乾,隻能他吃,彆人都不能吃。”
溫揚:“好霸道啊。”
陳墨眯著眼睛,壓低聲音,“你可以給我們分,不過得悄悄分,不能讓先生知道。”
溫揚:“ok。”
病假最後一天,溫揚興致沖沖,晚上吃完飯,盤腿坐在沙發上收拾書包。
趙伯看他翻來覆去收拾那幾本書,文具盒裡麵的筆多得數不過來。
陳墨悠悠來了句:“差生文具多。”
溫揚撲過去,想要咬死他。
兩個人扭打起來,誰也不讓誰,最後以各一人被趙伯用茄子敲了三下腦袋為結尾標誌。
溫揚不甘心,大呼趙伯偏心。
陳墨委屈,大呼趙伯偏心。
趙伯又拿著豆角,衝著他倆胳膊輕輕各抽五下。
陳墨和溫揚不敢吭聲了。
捂著紅彤彤的胳膊,眼淚汪汪。
晚上睡覺前,兩個人還都怒氣哼哼。
第二天醒來,陳墨和溫揚都頂著一雙紅彤彤的核桃眼,坐在飯桌跟前吃飯。
趙伯一人一顆雞蛋,毫不偏頗。
“好好吃飯,吃完飯,一個出去買菜,一個出去上學。”
溫揚今天一天都是滿課,打從早上八點到學校,中午一個多小時在外麵車上吃趙伯做的飯,晚上七點纔回家。
陳墨眼巴巴等著,看他從車上下來,把自己買的熔岩蛋糕一把塞進溫揚的懷裡,“給你。”
溫揚驚訝,看著心心念唸的熔岩蛋糕,臉上是止不住的笑,但又想起來和陳墨還在冷戰期,就開始彆扭地壓著臉上的笑。
陳墨彆彆扭扭,“我不該說你是差生,對不起。”
溫揚也跟著彆彆扭扭,“我也不應該打你,對不起。”
然後兩個人就那樣黏黏糊糊的,和好了。
趙伯搬著小板凳坐在門口摘豆角,“哎呦,可算是和好了,一點小事,冷戰了一天。”
“小滿啊,你不在的時候,陳墨坐在院子裡麵唉聲歎氣的,可彆提了。”
溫揚看了一眼陳墨,扭捏著,“哼。”
“走吧,熔岩蛋糕咱倆一起吃,我還買了辣條,就在書包裡麵,和你一起分享。”
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就是能玩到一塊啊。
趙伯感慨,繼續低頭摘豆角。
不一會兒,溫揚和陳墨齊刷刷探出腦袋,“趙伯,不想吃豆角了,咱換個彆的菜吃,成嗎?”
趙伯低頭,“不成,豆角這幾天便宜又好吃,咱晚上吃燜麵。”
吃飯的時候還好,溫揚隻是覺得有點冷。
偏生紫辰灣裡的兩個人,都是beta,竟然都冇覺察出溫揚的資訊素正在不要命地往外泄露。
溫揚穿著厚厚的棉襖,吃燜麵,臉色卻越發慘白。
手也冷冰冰的,趙伯摸了摸溫揚的臉,“小滿,你怎麼了?怎麼臉和手都冷冰冰的。”
溫揚搖頭,不知道,就是覺得很累。
陳墨遲疑地低頭看著碗裡麵的燜麵,“趙伯,你豆角是不是冇熟啊?”
“小滿中毒了吧?”
溫揚說不出話來,隻能聽著耳邊趙伯和陳墨絮絮叨叨的聲音越來越遠,到最後完全聽不到。
眼前一黑,溫揚直接從凳子上摔下來,重重倒在地上。
傅臣延接到電話趕去醫院,看到方臨出現在病房的時候,罕見愣了一下。
方臨看到傅臣延,像是看陌生人一樣,眼神冇有絲毫的停留,甚至眼底還帶著掩飾不住的厭惡。
他瘦了。
外麵穿著寬敞的外套,很不合身。
病房裡麵溫度高,方臨從凳子上起身,脫掉外套。
傅臣延看到了他的肚子。
沈晝跟在傅臣延身後,察覺到傅臣延身上濃鬱的攻擊性資訊素,下意識蹙眉,“延哥。”
傅臣延臉上神色扭曲,森然地盯著方臨的肚子,那樣的目光,有些滲人。
病房門在身後打開,傅明遠推開門進來。
“都站著乾什麼?”
傅臣延轉身,眉目黑沉,竟是咬牙切齒地開口,“父親。”
傅明遠察覺到了傅臣延的怒火,但顯然,他並不在乎。
“收斂著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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