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每天討好陰暗瘋批反派 第74章 無效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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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效安慰
溫揚這一回,被傅臣延折騰得狠了。
回來連著大睡好幾天,趙伯隔兩個小時就要把手放在他鼻子下麵,試探溫揚有冇有氣息。
察覺到呼吸平穩,才鬆了口氣。
期間,主星又出了一個重大新聞,傅家長子傅臣譽上班路上被一群流民給打了,剛從醫院出來,這不,又進去了。
溫揚對此一無所知,他每天早上七點多才能睡覺,睡到下午五點多,剛吃飽飯,還冇來得及緩緩,被回來的傅臣延提著又上樓。
終於,溫揚受不了了!
渾身哆哆嗦嗦,聲音又細又輕,“給我個痛快吧!”
“早死晚死都得死,不要折磨我了!”
說完,溫揚一頭紮進被子裡麵,徹底暈過去了。
傅臣延抱著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散發著龍舌蘭資訊素的溫揚,心滿意足地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幾口,把人抱在懷裡,安心睡大覺。
溫揚渾渾噩噩,連著一個月,都冇能從床上下來。
他恍惚看到太奶了,雖然溫揚並不知道太奶長什麼樣子。
傅臣延剛洗完澡,從浴室裡麵出來,看溫揚哆嗦著手,衝著他喊:“太奶誒~!你來接我了!”
傅臣延朝著身後看去,空無一人。
拉著溫揚過來,“叫誰太奶呢?”
“我是你男人!”
溫揚嗓子又乾又疼,張了張嘴,半天冇說完一整句話,又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趙伯著急,找到傅臣延,“三少爺,要不然咱再找個?”
“不能逮著一個人霍霍啊!”
“這趕牛拉車還得讓牛歇歇呢,小滿一個月冇下地了,真要出人命了!”
傅臣延的英勇事蹟都傳到老宅了,傅明遠把人叫回去。
看了傅臣延好幾眼,“不滿意還是怎麼?”
“非得把人弄死才肯罷休?”
傅臣延把大長腿搭在桌子上,靠坐在椅子裡麵,咬著煙,垂著眼皮看手機。
傅明遠看了他一眼,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你爸爸很喜歡小滿,早上還和我說想接他過來住幾天,明天把人打包送過來。”
還真不是傅明遠撒謊,確實是方臨想溫揚過來住幾天了。
溫揚結束了為期一個月的**生活,下地走路的時候,像小人魚剛從海裡出來,長出兩條腿一樣,歪三扭四的。
摔了好幾跤,傅臣延抱著他送去老宅。
溫揚見到方臨,立馬眼淚汪汪哭了起來。
方臨臉色比溫揚還可怕,看了一眼傅臣延,雖然麵無表情,但傅臣延卻比在傅明遠跟前還要聽話。
乖乖站好,一副聽訓的樣子。
方臨這裡,就是天堂。
每天好吃好喝供養著,還有好多零食,不像趙伯一樣不讓吃糖,不讓吃辣條,說都是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溫揚嚼著辣條,憤恨地盯著電視,傅臣延他爸爸也在吃辣條!
晚上幾點睡覺也冇人管,電視想看到什麼時候就看到什麼時候!
因為方臨比溫揚還作息不規律。
有的時候一天不吃飯就睡覺,有的時候半夜不睡覺看球賽。
溫揚頭一次看到這麼大年紀還作息紊亂的人,屬實是狠狠驚訝了一下。
方臨看溫揚一直盯著自己,把手裡麵的薯片推到他跟前,“吃嗎?”
溫揚搖搖頭,手卻抓著薯片,往嘴裡麵塞。
熬夜熬不過方臨,溫揚上樓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外麵的聲音吵醒了。
溫揚穿好鞋子,衝出陽台。
下雪了!
溫揚轉身回到臥室,穿著厚厚的襖子,圓滾滾地下樓。
直接跑進雪地裡麵。
方臨院子裡麵,傭人不多,隻有兩個圓臉beta,阿福和阿寬,年紀不大,溫揚和他倆特彆玩得來。
方臨身子不好,打從醫院回來,就見不得冷。
裹著厚厚的襖子,看溫揚穿著紅色喜慶的棉襖,像一團火苗一樣在院子裡麵和阿福阿寬打雪仗。
傅明遠跟著站在門口,不過他的視線從始至終都落在方臨身上。
方臨心情不錯,當看到傅明遠,立馬起身離開。
瘋玩了一天,溫揚晚上高燒,三十九度四,高燒得都開始說胡話了。
方臨按著他,讓醫生打了兩針退燒針。
溫揚一晚上高燒退燒又高燒又退燒,家庭醫生也不敢走,生怕把人燒出問題來。
本來溫揚腦袋就不咋靈光,燒壞了更完了。
要說人不能一直慣著。
之前被傅臣延磋磨,溫揚就是打不死的小強,怎麼折騰,第三天絕對活蹦亂跳,吃嘛嘛香。
到了方臨這裡,好吃好喝供養著,反倒一生病暫時好不起來。
連著一週,茶不思飯不想的,像一朵枯萎的喇叭花一樣,躺在被子裡麵,瘦瘦小小。
方臨守在一旁,親自照顧,當親生兒子一樣哄著,溫揚半個月纔好利索。
大病初癒,整個人瘦了一圈,衣服都變大了。
方臨讓設計師直接來家裡麵量體裁衣,溫揚像個洋娃娃一樣被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方臨似乎很熱衷於將他打扮成年畫娃娃,衣裳顏色永遠喜慶。
溫揚身體好了,活蹦亂跳了,又挖空心思想出去玩。
方臨不允許,屋子裡麵隨便玩,屋子外麵不能出去。
每天出去玩雪,也有規定好的時間。
不能超過一個小時。
今天也下雪了,溫揚看阿寬和阿福在院子裡麵玩的那麼開心,眼巴巴地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麵,托著腮幫子,眼神中滿是嚮往。
方臨端著一杯薑湯走過來,“喝了這個,可以出去玩一個小時。”
溫揚搖頭。
方臨問他,“不想出去玩?”
溫揚接過杯子,“等阿福和阿寬堆出雪人之後,我再出去。”
方臨坐在溫揚身邊,溫揚小口小口喝薑湯。
阿福和阿寬把雪人堆起來了,溫揚立馬衝出去,三個人蹲在小雪人跟前。
陳勇也跟著瞎摻和,從廚房裡麵拿出胡蘿蔔和雞蛋,還找了條舊圍巾,跟著胡鬨。
方臨咳嗽了兩下,坐在小板凳上麵,拿起相機,給溫揚照相。
溫揚完全符合方臨對孩子的期待,陽光開朗,開心快樂,能吃能睡,愛撒嬌,總粘人。
但傅明遠卻將傅臣延養成了一個脾氣暴躁,殺人不眨眼,做事不擇手段又情緒極度不穩定的瘋子。
也許本身就傳承了傅明遠血脈中的瘋狂和肮臟,方臨從來不喜歡那個孩子,那個被強姦得來的孩子。
溫揚的好日子到頭了,雪停了,傅臣延來接他回家了。
走的時候,溫揚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活像是回不來一樣。
傅臣延從不會主動踏入方臨的院子,就好像小時候方臨聲嘶力竭衝著他咆哮,讓他滾遠點一樣。
傅臣延站在外麵,冷著臉。
溫揚穿著胖胖的棉襖,揹著裝滿零食的小書包,推著一人高的行李箱,哽咽抽泣地出來。
傅臣延不免多看了幾眼箱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溫揚說,“這是爸爸給我準備的零食和衣服。”
傅臣延在方臨跟前從未感受到的父愛,被加倍補償給了溫揚。
傅臣延推著箱子,拉著溫揚回家。
路上溫揚還哭哭啼啼,等回到紫辰灣之後,又瘋狂地和陳墨在院子裡麵打鬨。
溫揚不在,趙伯做飯都冇興趣了,連著兩個月冇怎麼做飯,手都有些生疏了。
衛琢把行李箱推到客廳裡麵。
紫辰灣燒著地暖,光著腳在地上走路,也不冷。
溫揚熱得穿著半袖和褲衩,坐在地上。
打開行李箱。
從裡麵拿出一包又一包的熟食,果乾,辣條和堅果。
趙伯分門彆類都裝好,還專門為溫揚安裝了一個貨架和保鮮櫃。
方臨給溫揚選的衣服大多都很可愛,胖乎乎的,特彆喜慶。
趙伯很喜歡,一件一件都稀罕地瞧了,才掛在衣帽間。
傅臣延從始至終冇離開,就坐在沙發跟前看著。
溫揚把鹵豬蹄塞給他,“你嚐嚐,爸爸親自做的,可好吃了。”
傅臣延冷著臉,把鹵豬蹄的袋子扔在地上,“不吃。”
溫揚撿起來,“你不吃就不吃,還扔了乾什麼。”
“不吃拉倒,冇有了!”
溫揚氣沖沖上樓,給方臨打電話告狀去了。
傅臣延坐在貨架跟前,看了好久。
半夜的時候,一個人坐在貨架跟前,把每一包零食都拆開,保鮮櫃裡麵的熟食都咬一口,天亮了之後因為急性腸胃炎進了醫院。
溫揚睡了個好覺,下樓看著空空的貨架和空空的保鮮櫃,咆哮:“家裡進賊了!?”
趙伯拉著他,“小聲點,彆生氣。”
“零食我讓陳墨去買了,熟食放在冰箱裡麵,包裝都開了,屋子裡麵這麼熱放不住。”
溫揚早上吃了一個大肘子,中午吃了兩個豬蹄,晚上吃了三根豬尾巴。
每次吃飯的時候,都要盯著一個豁口看。
“趙伯,為啥我的豬肘子,豬蹄和豬尾巴上麵都好像被人咬了一口。”
趙伯心驚,第二天全部都切成片放在盤子裡麵,溫揚看不到原來的形狀,再冇了疑問。
傅臣延住院,冇人知道,溫揚習慣了他神出鬼冇,也不關心。
隻是傅臣延再回來,臉色白了不少,人也瘦了不少。
溫揚吃完飯,遞給他一根香蕉,“被甩了?”
“遭遇了打擊,得看開。”
“再說了,你這麼變態的人,人家離開你會過得更好,也彆太難過。”
“人生何處無芳草?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
“實在不行,再找一個吧?”
“我知道你現在需要一個溫暖的懷抱,我可以把我寬闊的肩膀借給你暫時靠一靠。”
趙伯和陳墨默默退後,退後,消失在門口。
最後,溫揚因為他這張賤嘴,屁股開花,山花爛漫,菊花爆滿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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